當下心中氣得怒不可遏,二話不說,尤其是聽到剛纔那椅子咯吱的聲音,好像老媽馬上就要下跪了的時候,他感覺的內心好像忽然被針紮了一般,錐心刺骨的疼痛,當下就是沒有任何猶豫的,一腳大力的去踹開那校長辦公室的房門,也不知道怎麼的,在這樣的時候,他竟然是生出了這麼大的力氣,竟然直接將房門給踹開了,讓得那房門鎖都是瞬間給迸飛出去了好幾米遠外的距離,然後接着再以匪夷所思一般的閃電速度的飛快的來到了老媽的面前,趁着老媽即將要給那此刻正坐在辦公桌前的校長要下跪下去之前,率先的將老媽給攙扶了起來,然後顯得有些氣惱的說道:“老媽,您,您這是幹什麼?趕緊起來!”
本來一直都因爲擔心因爲這件事情,可能會讓李陽無法參加高考的老媽,現在陡然之間看到突然出現的李陽的時候,在驚慌失措的同時,也宛如是抓到了某根救命草的稻草一般,那焦急和無奈的臉上立刻就是出現了一絲難以磨滅的驚喜之色,然後趕緊拉扯着李陽的手臂,趕緊說道:“陽陽你來了啊,快,快來給校長他們領導跪下,求他們讓你能夠參加高考,只要能夠讓你繼續參加高考,那麼你就有考上大學的希望,媽媽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指望着你能夠考上大學,這樣我就算是死了也能夠閉上眼睛了,趕緊過來!”
說到了這裡的時候,李媽就牽扯着李陽,準備是再次的給那校長跪下。
“老媽!”李陽本來心裡還合計着到時候應該要怎麼應付這件事情的,但是卻是沒有想到,校方居然是把自己的老媽都給弄到這裡來了,這實在是太可惡了。本來自己之前所計劃好的計劃,有些被打亂了,尤其是現在看着老媽這樣卑躬屈膝的央求着這幫傢伙,心中的怒火宛如沸騰的融漿一般,好像就要直接這樣爆裂開來,不僅沒有任何想要下跪的趨勢,反而是把老媽直接的牽扯了起來,隨後將她拉扯到了自己的身邊,目光顯得極爲犀利的惡狠狠的瞪了對面的校長一眼,再將目光朝着一旁坐着的班主任陳大全,還有學校教導處主任張主任,另外還有幾個常務負責校內事情的領導一眼,隨後才偏過頭來,看着老媽,溫情的說道:“老媽,你這又是何必呢?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他們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給他們下跪?還有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我的過錯,而是王八蛋無事生非,媽,您趕緊起來,別給這幫人下跪,不值得……”
“混賬東西!”
李陽還沒有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本來心中就焦急得不得了的李媽聽到李陽的話,在她大聲的呵斥之下,立刻狠狠的朝着李陽的臉上甩了一個耳光的同時,更是顯得極爲憤怒的大聲呵斥道:“難道你不知道麼?你看看,你看看你把人家張裕遷東西打成了什麼樣子,現在人家的家長已經找到學校裡來了,說你品行敗壞,留在學校里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反而還要帶壞其他的學生,說你就是害羣之馬,現在學校要把你開除學籍,聽清楚了,是開除學籍!你不能夠參加高考了,你也沒有機會能夠念大學了!你聽清楚了嗎?是不能再念大學了!”
這李媽的情緒顯得極爲的亢奮與悲痛,打在李陽的臉上,看着那鮮紅的五爪印,李媽就感覺是用針紮在自己心頭一般,錐心刺骨的疼,她的眼淚,已經是不知不覺之中,從盈眶之中慢慢的滑落了下來,雖然兒子平時比較調皮,有些時候性情剛烈經常愛跟別人打架,但是這回把人家打得這麼慘,人家找上門來,不讓自己的兒子高考,不讓自己的兒子考大學了,即便是向來不與人爭論的她,這個時候也是再也無法把持住了,一邊憤憤的氣惱李陽這不爭氣的臭小子的同時,一邊也在極力的央求着學校再給李陽一個機會,她的眼淚,早就已經止不住的流下來了……
前幾天李陽不在學校的時候,學校派人來通知說李陽是代表學校去參加什麼重要的活動去了,是代表學校去參加,這是多麼榮譽的事情,本來還以爲這個小子長進了,懂事了,但是現在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捅了這麼大的簍子出來,把人家同學打得這麼慘,現在學校要把他開除,這可真的是一下子把他捧到天堂之後,又狠狠的朝着地獄摔了下去,現在的李媽真的是有種萬籟俱灰的念頭,這樣的感覺,簡直是要比起他那個死老爸要跟自己離婚的時候的晴天霹靂還要巨大,感覺自己的內心世界一片死灰,沒有了任何生機,要是兒子因爲這件事情不能夠繼續去參加高考,沒有機會去念大學的話,她真的是有種想要一死求解脫的衝動。
更甚的是,現在這死孩子竟然死不悔改,還要跟自己頂嘴,並且當衆說出這些話,這,這可讓她如何是好啊……
眼角的淚花,頓時之間,流得是更加急切了起來……
本來李陽對於老媽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措手不及,同時心中也有些埋怨老媽這是幹什麼,事情都沒有搞清楚,就打自己耳光子心中很氣惱,但是這種氣惱的感覺剛剛過去,此時此刻看到老媽那副傷心欲絕,似乎是恨鐵不成鋼的氣惱模樣的時候,一時之間,竟然是感覺自己的心都在這一瞬間完全碎裂了,剛剛聽到老媽對於自己的指責,其實這一切早都是在李陽的意料之中,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把老媽給請到學校來了,心中的怒火,頓時宛如星星之火一般,快速的燎原至了整個心田。
他朝着四周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這個時候的校長,教導主任,班主任,還有其他的幾個領導,看向自己的目光時,都是或多或少的帶着那麼意思不屑的味道,當然,這其中,稍微臉色要好看一點的就是那個教導主任,因爲當時孫佩德來學校的時候,她就在這裡,所以對於李陽和孫佩德關係都是比較忌諱的,一直以來,她都試圖想要去搞清楚這李陽和孫佩德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找到一個所以然來,因此在處理李陽這件事情的問題上,她都是沒有表現出什麼明確的態度,甚至於說是在當時張裕遷向學校告發李陽毆打啊的事情的時候,她還苦口婆心去勸解過這個剛剛調任過來的常務副校長,但是這個副校長卻好像是因爲新官剛剛勝任,急切的想要做出一點成就來,尤其是知道張裕遷是他們學校的大財主,必需要好好的對待,因此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之上,比較堅決,按照他的說法來講的話,就是:“這樣的學生簡直是害羣之馬,必需要嚴肅處理,要是不把這種差勁學生清除出學校隊伍的話,只會給學校抹黑的!”
而實際上,他無非是想要討好張裕遷罷了。
畢竟來說,學校每年翻修的那些費用,幾乎是有一大半的錢財都是從張裕遷他老爸那裡拿出來的,所以學校自然在各種方面,對待張裕遷都是要明顯的區別於其他學生。
這個時候的那個副校長,看着陡然出現的李陽,面色非常的難看,尤其是當李陽奮不顧身的把房門踹開,衝進來,並且一通胡亂的指責的時候,他的眼睛簡直都要給氣綠了。
而此刻的張裕遷,雖然因爲過了幾天,臉上的疼痛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劇烈了,但是真實的情況卻還是存在的,因爲當時在去醫院的時候,爲了擔心李陽賴賬,所以就實現把自己當時那被抽打成爲了豬頭一般模樣的樣子給拍照留了下來,現在當成了證據,就擺放在桌子上,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看那樣子斯斯文文的,而且舉止也比較溫文儒雅,看着是個讀書人,不過眉宇之間,卻是自然的透露出來了一股子比較陰邪的奸商味道,看他們倆這親密的樣子,說不定就是他的什麼鳥親戚,或者是他老爸指派過來今天要來找李陽算賬的。
很明顯,這是張裕遷這王八蛋因爲擺明了打不贏自己,所以現在在背後耍陰,要找自己算賬。
不過李陽很瞭解張裕遷的性格,知道這小子肯定是睚眥必報的人,所以早就有了準備,但是實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如此可惡,居然把自己的老媽都給叫來了,而且要不是因爲自己剛纔來得及時的話,說不定老媽就給這幫王八蛋給跪下了,簡直是欺人太甚!哼!尼瑪還要逼老子退學?不要我參加高考?不讓我念大學?
我去你媽的!
他媽的,老子這些天風裡來雨裡去的,就連堂堂的大集團總裁孫佩德,國安局行動組組長黃隊,看見自己都得點頭哈腰的,你們這幫傢伙算個什麼東西?你們有什麼權利?惹急了老子,召喚出武力牛人來,送你們統統去見閻王!
我李陽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還之!
現在都他媽的騎在我腦袋上了,老子要是再不反抗的話,那還有血性麼?那還叫男人麼?
只不過是現在他還沒有達到怒火中燒的地步,沒有衝動,畢竟來說,自己當時早就已經料到了張裕遷這王八蛋會子啊背後耍詐,所以事先就用攝像機做好了拍攝準備,耳聽爲虛,眼見爲實,相信要應付一切事情,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要是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之下,他還是不想把孫佩德和黃隊他們扯進來,但要是逼急了自己,那可就是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