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神色閃過一抹憂慮,不過還是吞吞吐吐的說,“一個男人說是他的老公,就強行的帶着她走了。當時還弄翻了幾個桌椅凳子。我……”
聽他說完,江寧心裡驀的一沉。“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往那裡去了!”他一連串的焦聲問道。
那個中年老闆好像是知道什麼,不過他面露難色,好像是有話說,但因爲畏懼着什麼而不敢說。
“快說!”江寧暴躁的抓住了他的領子口,猛的向下拉。老闆的下巴撞擊在桌子上,疼得連連叫苦,“您別衝動,我說就是。”
江寧這才反應了過來,趕忙的鬆開了手,“對……對不起。她是我的朋友,請你務必說出那個人的情況。”
老闆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看江寧凶神惡煞,甚至錯亂的樣子,頓時老老實實的說了實情,“那個男人剛纔和你們爭執過,是附近鎮場子的頭霸王,叫古元。”
“他去哪了!?”江寧焦急的問道。
“出門左轉,走到盡頭是一家藍色歌舞廳。歌舞廳的二層,是他家。”
聽完了此人的陳述,江寧打開了車門,手腕靈活翻轉,怒踩油門,車子像是點着了屁股的火箭,蹭的一聲竄出百米遠。
此時已經管不上什麼闖紅燈和超速,愣是把一輛勞斯萊斯憋得發出低沉的嗡鳴聲音。不到一分鐘就到了那家酒吧。光是剎車印就拖出十多米的黑色粗線。
前面抽屜裡放着一把真情師範的手槍,是他用來以防萬一用的。現在,剛好派上用場。手槍上了保險,怒氣衝衝的就闖進了這家舞廳。
一樓是狂歡的人羣。可能是白天的緣故,他們並不是怎麼放肆,只是規規矩矩的跳舞。江寧推搡開一些人,在罵罵咧咧的聲音中,走到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就在樓上的臥室裡,戴天晴神智已經恢復了清醒。但是她的雙手被反綁在牀頭,動彈不得。中年人臉色漲紅,貪婪慾望深深的刻在了靈魂上。“媽的,頭一次見這麼漂亮的女人!”他乾澀的喉嚨發出沉悶的低吼聲,旋而撲了上去。
戴天晴此時還是很冷靜的,她雙腿還能動彈,在中年男人撲上來的時候,她牟足力氣一腳踹上去。
砰——
古元身體像是沙袋一樣滾落在地上。他抱着小腹,臉色因疼痛而扭曲着,等緩過神來的時候,怒極而笑,“好烈的性子,我喜歡。”他舔舔嘴角,陰森森的說道。
“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戴天晴此時仍舊有恃無恐,她冷笑着看着古元,說道,“我上衣口袋裡有一張綠色的本子,你拿出來看一下。”
慾望還沒淹沒理智,他生怕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於是從她大衣的口袋中拿出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最終把視線放在一張綠色的小本子上。
“戴天晴,濱海警督直系附屬,軍銜——少校!”他嚇得差點把本子扔在地上,“你是條子!”他驚恐道。
“知道還不把我放了
!”戴天晴用諷刺的眼神看着他說道。
中年男人有心想要放過戴天晴,可就算放了,也會落得強姦的罪名。想到這裡,他腦海中多出了一個陰毒的主意。
“嘿嘿,警官又怎麼樣。在我的地盤,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敢幹!”他眼神閃爍出一抹瘋狂,在戴天晴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藉機按住了她的雙腳。手掌朝着腰帶摸索了過去。
原本以爲仗着自己的警銜能讓對方害怕,現在戴天晴的眼神中也閃過了一抹絕望。她憤然掙扎了兩下,這樣反而助長了古元的囂張氣焰,感覺腰間猛的一鬆,腰帶就被整根扯出來。
與此同時,淡藍色牛仔褲被拽下來一半,絲縷的布片遮掩隱私之外,而光潔如凝脂的玉腿,就暴露在空氣之中。
望着如狼一樣帶着熾熱眼神的古良,戴天晴眼神中閃過了一抹絕望與決絕。她沒有再掙扎,反而是腰背猛的用力,暫時脫離了控制,旋而像是鯉魚打挺一樣,腦袋直挺挺的撞擊在牀後的牆壁上。額頭髮絲中冒出了蚯蚓一樣殷紅的血跡,紅色的蚯蚓很快的劃過了那張絕美的臉頰,悽美,妖豔。
劇烈的撞擊下,戴天晴已經休克了過去。這下子,古元徹底的慌了手腳。他趕忙爬起身靠到了一邊。他以往也幹過這樣強姦的勾當。可那些女孩只是稍稍的反抗了一下,就順從了。像是她這樣壯烈的,還真是一次也沒有見過。
兩個保安模樣的人站在樓梯口,阻攔住江寧的去路。“先生,二樓是私人住地,您不能上去。”
“古元是不是在這上面?”他強忍着怒火,陰沉着臉色問道。
“古先生現在在忙事情,如果您要找他,我可以代爲轉達。”另一個辦案冷冰冰的說道。
能做歌舞廳的保安,都不是什麼乾淨的人。古元已經把戴天晴抓住,現在能忙什麼事情!江甯越想越急,一記漂亮的左勾拳轟擊在其中一個傢伙的下巴。
“滾開!”他怒喝說道。
另一個見同伴捱打,頓時滿面雷霆,伸手要揪江寧的領子。如果被這樣的貨色碰到,他枉在國外呆了十年。
他反手一掌砍在脖頸,那人就昏昏沉沉的轉了兩圈,歪倒在了地上。
趁着這個功夫,他大步流星的衝上樓梯,上面是一個佈置豪華的房間,也就是沒那個所謂的古元的所在。
“古元,滾出來!”他不知道哪個是古元的臥室,於是爆吼了一聲,飛起一腳踹在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像臥室的房門上,堅實的木門登時整個的被瞪飛,砸爛一地的鍋碗瓢盆。是廚房!
古元聽到動靜,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的打開門,與江寧裝了個對臉。
他衣衫不整,面色潮紅,江寧臉色陰沉如水。“來晚了嗎?”他喃喃的說了一句,繼而緩緩的舉起手槍,瞄準了古元的腦袋。
是這個傢伙侮辱了戴天晴的清白。雖然鮮血不能洗刷得乾淨,但勉強也可以用來贖罪.
如果不是古元的一句話,他恐怕就要開槍了。
“別開槍,我沒有碰她!”古元驚恐的舉起雙手,退到牆角。
聽到他這麼說,江寧通紅的眼眶才漸漸的有所好轉。他從喉嚨裡沉悶的擠出一句,“暫時留你狗命。”
說罷,他趕到了房間內,卻看到牀上幾近赤裸着下身,滿臉是血的戴天晴。“天晴!”他焦聲呼一句,旋而衝上去撫摸她的鼻息。雖然氣息微弱,但是存在着,只是暫時的休克了過去。
他趕忙替其解開了繩索,又笨手笨腳的把褲子穿回去。還好,因爲有着繩子的束縛,戴天晴撞出的傷口不是很大,流出的鮮血很快的結痂,只是看起來猙獰了一些。
心臟像是放在文火的油鍋裡,撕心裂肺在每一秒。殺人,只有殺人才能緩解自己深深的憤怒,才能讓自己不那麼痛苦。他痛恨自己,爲什麼沒有早來一會兒。或者,自己應該陪着她過生日,爲什麼非要回去。
百般的自責之下,他又一次憤怒的拿起了槍。古元見勢不妙,頓時朝着門口奔跑。卻被一大波的警察給堵在了門口。
“不許動!”一隻隻手槍瞄準了他的身體,古元頓時老老實實的舉起雙手,任憑兩個警員把自己銬起來。
但是,江寧仍舊拿着槍一步步的逼過來。他完全可以打死這個人,但是沒那麼簡單。一步一步,一點點的向前移動,他不急不躁,要死亡的氛圍完全籠罩古元。
“我現在已經自首了,你不能殺我!”古元顫抖着後退,驚恐的看着江寧說道。
那些小警員們認識江寧,也聽過江寧的事蹟。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本着崇敬的心態,不敢有絲毫的阻攔。
不知道什麼時候,張文山已經趕到了這裡。他看到江寧冷漠的樣子,心中頓時隱隱的產生了不安。古元是他掌管黑道的一個渠道,在濱海也有着頗高的威望。就算是這個傢伙被抓了,自己也能花大價錢把他弄出來。但如果被江寧殺了,以後濱海的黑道勢力將再度恢復動盪,他也將徹底無法掌控。
“江兄弟,不可衝動。這樣的人渣犯不着你動手。”他趕忙勸說道。
“江警官,你這樣做是不合法的。”一個警員小聲的提醒說道。
“說我犯法,你們來抓我啊!”江寧冷漠的掃視了衆人一眼,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古元徹底的慌了,看着江寧冷漠的表情,他驚恐且絕望着,一個不小心,襠下傳出難聞的騷臭味道。
江寧就是喲這麼一點點的讓他心裡防線崩潰,明知道自己要死,偏偏無法掙扎。就像是被束縛着的戴天晴。在絕望和痛苦和精神崩潰的邊緣,給他終結的一擊。
比起折磨人,他是專家,是惡魔。就算是披上警服,也是一頭徹徹底底的惡魔。是古元把他心中的魔性激發,他從來沒有這樣迫切的想要折磨一個人。
“殺了我,你也要坐牢!”古元歇斯底里的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