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給你解決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你是不是得感謝感謝我?”
劉世軒一走,喬正林就毫不客氣的向秦漠討起好處來,不是喬正林臉皮厚,只是秦漠煮的飯菜他是真沒吃夠。
“好,我請在座的所有人吃火鍋。”秦漠豪爽道。
自從通過考覈升級後,系統獎勵了秦漠一個特權,就是可以請客人吃飯,但每天只有一個名額,好在他店內添置了火鍋,這一個的名額,若是以前,他還真不敢說請這麼多的人吃飯,但今天他敢。
火鍋跟炒菜不一樣,火鍋那麼大一鍋,多少人來吃都行,炒菜只有一盤,這麼多人,他給誰吃?
那會請薛志宇吃飯時秦漠都忘了這茬,不過慶幸剛剛沒請薛志宇吃,不然這會喬老爺要吃東西,他還真沒折了。
秦漠爲了避免有人打擾,特意將店鋪門給關上了,留着喬正林、姜老爺子、姜成、左小軍和薛志宇在那聊着天,他一個人去廚房忙活。
當然這麼愉快的時光還是在姜老爺子和喬正林兩個人的互掐中度過的,一屋子的人還算其樂融融。
不到半個小時,秦漠就整了一鍋羊蠍子火鍋端了出來,下菜也挺多的,他還特意拿來了一瓶茅臺,給在座的各位倒上。
秦漠不喝酒,準備倒飲料,結果被喬老爺子給強行倒了半杯。
秦漠拗不過喬老爺子,只好將這半杯酒給應下。
一桌子六個人齊齊舉杯,一口酒到嘴裡,秦漠嗆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怎麼這麼辣?”
一桌子人哈哈大笑起來,大家都喝酒,就秦漠不喝,笑着他該習慣應酬,就他這廚藝,這頭腦,以後定是非富則貴,怎麼少得了應酬。
“秦漠啊,你以後可得經常做飯給我和這姜老頭吃,我們可是吃一頓少一頓的人了,你可得伺候好嘍,以後你店內的事情就全交給我來處理,你安心做菜就成。”
這算是給了秦漠最大的安心。
秦漠高興的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好,我滿足您二老的胃,您二老幫我解決麻煩,這事成交,不過以後來可得付飯錢,本店小本經營,一概不免單。”還不忘記他的錢。
“好,錢我一定照給,只是你說你店小本經營,你唬犢子呢你,價格都超過黑店了,還小本經營,算了,這菜我吃得痛快,不跟你計較。”喬老爺痛快道。
火鍋嘟嘟嘟的冒着泡泡,紅色的湯汁飄了厚厚一層,卻是讓人吃得痛快而不刺激味蕾和胃部,連着兩個吃慣了清淡口味的老年人都喜歡不已。
薛志宇端着酒杯,看向秦漠,萬分認真的道:“秦老闆,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看到薛志宇如此的認真,秦漠也認真起來,“怎麼了?有話你就直說,今天這也沒外人。”
薛志宇聽到“沒外人”這句話很開心,知曉秦漠把他當自己人,他笑了,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道:“好,就衝你這句話,我以後幫定你了,以後所有合同協議的事情,我免費幫你搞定。”
“以後所有合同和協議?我以後還有什麼合同和協議啊,感情你這是騙我酒喝啊,這酒可貴着呢,你得給錢。”當然,這是玩笑話,衆人也都聽出來了。
姜成夾起一塊羊肉就塞到了嘴裡,笑呵呵道:“合同和協議以後多着呢,就你這手藝,以後不得開分店,不得開酒店,很多事情都是需要律師的,這麼大的便宜被你撿了,你就知足吧你。”
一屋子的人吃得異常開心,劉世軒回到家裡卻是砸了桌子,怎麼想怎麼覺得憋屈,心裡萬分不痛快時,突然聽到助理來報,說何冬夏來了,說是要來找劉世軒理論。
劉世軒正煩着,本想將何冬夏給趕走,突然腦袋靈光一現,想出了一個好法子來,便笑着道:“請他進來吧。”本是異常氣憤的臉頰,頃刻間變得平靜無瀾。
何冬夏氣沖沖的走進劉世軒的辦公室來,氣憤道:“劉懂事長,你這次可是讓我顏面掃地了,你打算怎麼補償我?”何冬夏不藏着掖着,直接將來的目的說出口。
劉世軒淡定的笑笑,“何主廚,看你這話說的,我也是受害者,你要怪也只能怪你技不如人,還跟那小子約定下如此幼稚賭注,你成了全國人的笑話,可不是我造成的,我也不想。”
“但是是因爲你劉世軒我纔會有如此下場,你不該賠償我嗎?”何冬夏揪着劉世軒不放,心裡一直耿耿於懷,要不是劉世軒請他來比賽,他也不至於如此的丟臉。
以前自己被請到高級酒店內工作一天,薪資一天都是五千,自從今天以後,怕是一天一千都沒人會請了。
這個損失,何冬夏想全算在劉世軒的頭上,可劉世軒是誰,林城內最豪華酒店的老闆,他若沒兩把刷子,單憑關係能做這麼大嗎,肯定不可能啊。
“你是想我賠償你的損失嗎?”劉世軒也直言不諱道。
兩個人都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想法,談判也會快速許多。
“嗯,難道這個賠償不該是你給嗎?”
“好,我可以賠給你,但這賠也不會賠你多少,畢竟你是真的技不如人,而且這事若是推到官司上講,你可是打不贏我。”劉世軒開始給何冬夏下套。
何冬夏心裡也明白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腳,他本來也是準備在劉世軒這能拿多少是多少。
“那你打算賠給我多少?”
劉世軒道:“我若賠給你,頂多賠給你十萬,這是頂天的數字,但是我有一個辦法既能讓你恢復名譽,而且還能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踩在腳底下,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做了。”
若是你願意,說不定我的皇家酒店都能拿回來。
何冬夏一聽有機會將秦漠踩在腳底下,一下子來了興致,好奇道:“你說,什麼辦法?”
“請你師傅出山。”劉世軒道。
何冬夏的師傅在美食界隱退多年,廚藝比何冬夏的不知道好多少倍,人老了都想安度晚年,所以他才選擇在五十歲就退出了美食界,過着逍遙自在的日子去了。
何冬夏一聽要將自己的師傅給請出山,心猛跳了下,這個師傅可不好請。
何冬夏的師傅叫一把刀,在業界相當有名,即使退出業界好多年了,可只要有人說起一把刀,大家都會十分想念他烹飪的美食。
當初一把刀退出業界時就說過,他不在參與業界的任何事情,這要讓一把刀出山,還真的十分不容易。
“這個我得考慮考慮,你也知曉我師傅的性格,他說出去的話可從來沒失言過。”何冬夏爲難了。
劉世軒見到何冬夏猶豫不決的樣子,生怕何冬夏不同意,繼續添油加醋道:“當天你也嘗過那臭小子煮過的紅燒鴕鳥肉,你的可是隻比他稍遜一籌,若是當天是你師傅在,那可是穩勝那臭小子。”
“你當天圍着比賽場地學狗叫,爬三圈的樣子我看着都覺得過意不去,你就不想一雪前恥?”
劉世軒似只老狐狸般不停的唆使何冬夏。
利誘加仇恨不斷的在何冬夏的腦海裡膨脹着,許久後,他終於咬咬牙道:“好,我去試試看,師傅出不出山我還真不敢保證。”
何冬夏同意去請一把刀,劉世軒就很高興了,劉世軒可知曉那個一把刀可是極其的疼愛這個徒弟的。
一把刀當年是想將自己的手藝傳給自己的親兒子,可是那個兒子執意要學畫畫,壓根就不碰菜刀,是何冬夏跑出來刻苦學習,還拜了一把刀爲師,每天勤勤懇懇的練習廚藝。
雖然人比較笨拙,可是這日勤夜練的,還真讓何冬夏練就了一手好廚藝,這讓一把刀很開心,他當初可沒看好這個徒弟,沒想到最後竟然成了最有出息的一個,這讓他臉上十分有光。
如今自己最心愛的徒弟受了如此大的屈辱,若是徒弟有求,這個做師傅的又豈會袖手旁觀。
“好了,先不想這個,咱們先去喝一點,這一把刀出不出山咱先不管,就爲咱們兩個倒黴人碰上那麼個毛頭小子喝一杯,把咱們身上的黴運全都給喝光。”
手搭住何冬夏的肩膀,二人笑呵呵的朝着皇家酒店的豪包走去。
酒過三巡,何冬夏下定了決心要去找師傅一把刀,這麼大的恥辱,他怎麼的也要找回來。
第二天天一亮,何冬夏就開車前往了一把刀的住處。
因着退出了業界,又一心想安度晚年,追求清靜,一把刀特意將家安在了林城市中心的一片別墅區內,甚少出門,只是偶爾在別墅區的山腳下打打太極。
這片別墅區是用一座山改造成的,越往山頂,別墅的價格越高,一把刀住在半山腰,還是個不錯的戶型。
車不能開上山,何冬夏將車停在了山腳下,徒步朝着半山腰走去,手中提着的煙和酒都是頂好的。
一把刀平時不怎麼出門,何冬夏過來時他正在院子裡練太極,看到自己心愛的徒兒來了,趕緊朝着客廳跑去。
“冬夏,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看了眼何冬夏手裡提着的煙喝酒,不高興道:“不是跟你說了嗎,以後不需要給我買這些,我這挺多的。”
何冬夏呵呵一笑,憨憨道:“師傅您說的哪裡的話,別人送的是別人的心意,我送的可是我自己的心意,都不一樣,您教了我這麼好的手藝,若是論情分,我這輩子豈又還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