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讓孩子先走

電影院裡人聲嘈雜,小舞蹈演員們跑來跑去鬧個不停,雖然她們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其中不乏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者,可是小蘿莉根本不是王星原喜歡的那道菜。小蘿莉們嘰嘰喳喳說個沒停,王星原已經感覺腦袋快要開花,平時家裡有慧慧一個吵得人都受不了,別說電影院裡現在有幾百個這樣的小屁孩。

慧慧要求王星原坐在第二排,這樣她在臺上跳舞,小叔會看得清楚一點,至於第一排,擺放着一些瓜果,顯然是給領導坐的。

王星原好想抽支菸提提神,可是電影院這樣的場合是禁止抽菸的,姚靜涵老師至今沒有看見人影,王星原忽然明白自己是被慧慧給欺騙了,唉,都是好色惹的禍啊,色迷心竅,連小屁孩的智商都不如,姚靜涵老師哪裡會表演什麼舞蹈,是小屁孩希望自己留下來看她跳舞。王星原正鬱悶間,忽然前排的一個胖子點燃一支菸,悠閒自得地抽起來。

“喂,哥們,這裡是禁止抽菸的,請你滅掉。”爲了廣大人命羣衆財產的安全,爲了幾百名祖國花朵的安全,王星原義不容辭地勸解那個胖子。

“誰說這裡禁止抽菸,老子想抽就抽。”胖子看了一眼王星原,見其穿着一件印有阿迪達斯商標的黑色短袖T恤,尼瑪,阿迪根本就沒這款,根本就是地攤貨,哥是阿迪達斯空控,哥還不清楚啊,胖子臉上閃過一絲不屑,依舊我行我素。

“你這人懂不懂社會公德,這裡有這麼多孩子,萬一引發火災誰負責?”王星原看着胖子下賤的嘴臉,有一種想扁人的衝動。

“我負責!”胖子叼着煙,看也不看王星原一眼。

“負你麻痹責,你負得起嗎?香菸必須滅掉。”王星原不容否決地說着,並且一把奪過胖子嘴裡的煙,丟在地上踩得稀爛。

“你他媽……”胖子正準備發作,突然看見三五個人走過來,立刻做出一副諂媚的笑臉相迎,“張局長,您來了,請這邊坐,喲,方科長,您好您好,請坐請坐……。”看他忙裡忙外的樣子,是沒有空搭理王星原了。

見胖子忙的沒空,只要他沒有繼續抽菸,王星原自然也不會再繼續說什麼,他無聊地玩了會手機,忽然就感覺四周的燈光一滅,舞臺上亮了起來,節目開始了。

不得不說孩子們真的是太可愛了,王星原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堅持鍛鍊,努力讓每個老婆都生一大幫孩子,而他自己,就是孩子王。

慧慧上臺了,舞蹈節目的名字是《放風箏》,一羣小丫頭梳着兩隻翹翹的牛角辮,穿着紅色的對襟小褂,臉蛋上塗着兩塊圓圓的紅,眉心點着一點紅,嘴巴也是塗的很紅,雖然很幼稚,但是真的很可愛。

音樂響起,孩子們竭盡全力表演着自己,王星原看着慧慧可愛的小臉,不禁也跟着節奏輕輕拍起手,忽然一陣鼾聲響起,王星原的興致被打斷,他目光一掃一掃,發現鼾聲如雷的正是前排那個胖子。

“可惡!”王星原用手指猛點胖子的後腦勺,胖子終於被搞醒,回頭瞪了一眼王星原,擦了一把口水強打精神繼續觀看節目。

“死胖子,一定是昨晚打炮打多了。”王星原在心裡暗暗鄙視。

音樂漸停,慧慧的節目表演完畢,王星原拼命鼓掌,手掌都拍疼了,接着是主持人報幕:“下面有請實驗小學幼兒園老師姚靜涵爲大家表演獨舞《草原之夜》,請大家欣賞!”

“原來小屁孩沒有騙我,姚老師還真要跳舞,哈哈,高興。”王星原整個人的精神爲之一振,眼睛盯着舞臺上面一眨也不眨。

音樂響起,只見一個一身蒙古裝的女子旋轉着迷人的舞姿搖曳在臺上,王星原興奮地同時又有些失望,她怎麼不跳肚皮舞桑巴舞或是鋼管舞,緊湊的蒙古服裝將她的身材包裹得嚴嚴實實,有什麼好看呢?這大熱天她也不嫌熱嗎?倒是一張臉,十分的迷人漂亮。

就當她是爺從蒙古納取的妃子,現在正在表演歌舞給朕看,哈哈,王星原想象力異常豐富,竟然把自己當做封建皇帝在欣賞美女跳舞,作爲荒*淫的狗皇帝,在美人跳完舞之後,那自然是推倒在……哈哈哈

就當王星原和全場觀衆一樣癡迷在姚靜涵的舞姿當中,突然有人大喊:“失火了,快跑啊。”

“這誰啊,嚇朕一跳,朕就要和愛妃鴛鴦同浴了,真草蛋。”王星原從皇帝夢中驚醒,YY結束,回頭一看,電影院牆壁兩側的都掛有巨大幅窗簾,其中一側已經燃起了熊熊了烈火,火勢發展的異常迅猛,很快就竄到了天花板上,電影院爲了美觀好看,天花板都是易燃的塑料製品吸頂,一碰火星就着,如今只在一瞬間,整個電影院就成了一片火海,處處是濃煙,處處是烈火。

“快跑啊,快跑啊。”有人高喊,一時間人們驚慌聲,孩子們的哭喊聲,燃燒的物體“噼裡啪啦”聲,幾種聲音混成一團,彷彿是一種地獄之音,人們俱都顯得無比驚慌恐怖。

“走安全出口!”有人大喊。

“草泥馬,安全出口全都是死路。”王星原大罵,這電影院的負責人怎麼一點也不注意消防安全問題。“快走大門。”

就在大家亂作一團之間,臺上忽然有麥克風響起:“讓領導先走,讓領導先走!”

王星原擡眼一看,原來是那個胖子,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竄了上去。

“草你馬來隔壁。”王星原一躍而上,從胖子的手中奪過麥克風,大聲說道:“讓孩子們先走,讓孩子們先走……嗯,請大家幫幫忙,讓我們的孩子先走!”王星原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懇求。

“讓領……”。”胖子搶着王星原手中的麥克風還有話要說。

“閉嘴吧,狗日的東西。”王星原一個重拳揮過去,胖子當場暈倒。

大門口起了爭執的聲音,“讓孩子先走,你沒有聽見嗎?”焦頭爛額的姚老師拉扯着一個男人的衣服,因爲他身形太過高大,將整個出口都堵住了。

“去你的,自己逃命要緊。”男人甩開姚靖涵的手,將她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讓開。”突然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男人的肩膀,將他甩到一邊,一個聲音有力地說道:“讓孩子們先走,難道你聽不懂我剛纔說的話嗎?”

聽了麥克風的喊話,底下的羣衆似乎被一種精神感染,他們大都是孩子們的家長,今天都是來陪孩子們看演出的,在王星原的號召下,人們開始自覺地保護起孩子,爲小天使們開創了一條生命之路。

消防員已經趕到,他們快速加入到了滅火救人的行動中,只是火勢兇猛,一時難以控制。

“姚老師,你還要進去?”一名男童被姚靖涵抱出了火海。

“乖乖,你在這裡等媽媽,裡面還有好多同學沒有出來,老師得去救他們。”姚靖涵努力擠出一個微笑,義無反顧地重新進入了火海。

“爸爸,爸爸,你在這裡陪我嘛。”女童緊緊抱着爸爸,顯然驚嚇過度。

“親親乖寶貝,你在這裡和老師一起,爸爸一定會回來的。”男人說着同樣義無反顧地走進了火海。

……

濃煙太嗆人,有的孩子已經暈倒了,立刻有大人抱着他在濃煙裡尋找出路,大人也支持不住了,在毒煙中昏了過去,立刻有人接上來抱起孩子繼續前進。

突然,電沒了,四下一片漆黑,孩子們的哭聲更大了。

草泥馬,消防應急照明呢?怎麼沒有?平時安全工作是怎麼做的?王星原暗罵一句,幸好手機還有照明功能,同時他的手機亮起,同時很快也有其他手機亮起,大家保護着孩子繼續同火魔進行着生死之戰。

王星原護送着孩子,將他們送出電影院那道鬼門關似地大門,再回去,尋找並護送另外一個孩子,再回去,再尋找再護送一個孩子,他發誓決不讓任何一個孩子死在這場大火之中。

耳邊已經沒有了大人的呼喊聲和孩子的哭叫身,王星原經過一番搜索,也再也沒有發現孩子的蹤影,也許現在該是自己逃命的時刻了。突然,他看見火光中一個人影在亂蹦亂跳,顯然,那個人的衣服着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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