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浩是被藤軼給逼出來的,倘若他再晚一秒出現,藤軼可就要“拆房子”嘍。
“你幹嘛?”
從盜洞裡鑽出來的劉宇浩翻了個白眼,模樣有點狼狽。
雖然他身手敏捷能一把抓住藤軼用盡全身力氣夯下來的鐵鎬,可還是不可避免的被鎬頭上落下的泥土弄了個滿頭滿臉。
藤軼愣了愣,鼻頭有點酸,丟下鐵鎬一下子把劉宇浩拽進自己懷裡,像極了被搶走雪糕的孩子般,“劉哥,你總算出來了,剛纔差點沒嚇死我。”
以前劉宇浩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釋放異能的時候會產生強大的磁場,當藤軼再三聯繫不上劉宇浩的時候,他當然要瘋狂地挖開盜洞親自下去“救人”。
劉宇浩感受到藤軼這份真實的友情,心中一暖,輕輕拍了拍對方,“沒事,我這不是上來了麼。”
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也無外乎親情、友情和愛情。親情自不必多說,父子情、母子情、兄弟情等這類感情來源於人類最親近的血緣之情。
而友情與愛情呢?
最初的時候劉宇浩和藤軼並不是因爲有共同愛好和共同語言才走到一起的,但後來,兩人卻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兄弟。
這大概,就是說所謂最普通的“惺惺相惜”吧。
很真實!
施保看到這一幕也是苦笑,道:“老弟,你知不知道,剛纔那一會我纔是最慘的人。”而且,看樣子,施保臉上的神色似乎有點不自然。
劉宇浩擡起頭,這才發現,在施保的身邊,多出了兩個陌生人。
怪不得呢,被“控制”了。
“你們是……?”
劉宇浩有點疑惑的皺了皺眉,那兩個陌生男子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瞳孔中爆射出的那種凌厲,普通人可做不到。
其中一個陌生男子身子挺得倍兒直,率先道:“報告首長,我是特戰大隊一營劉伍”。
“我是賈柱。”
劉宇浩知道自己指揮不動那兩男子,所以也沒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衝兩人點來點頭後,目光卻掃到藤軼身上,眼睛裡充滿“這是怎麼回事”的疑問。
不過,這個問題已經不用藤軼來回答了。
幾乎是同時,毛周推開門闖了進來,急吼吼道:“俺兄弟呢?俺兄弟人呢?”
看樣子,這傢伙也是剛剛纔趕到,要不然也不會問的這麼急促。
“大哥,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兒麼。”
劉宇浩很無語地搖了搖頭,不用問,毛週一定是被藤軼給弄來的,要不然,堂堂的衛戍區副司令員怎麼可能半夜三更出現在荒郊野外的小山村裡。
“哈哈……俺就知道俺兄弟有本事。”
毛周誇張地張開雙臂準備上前熊抱劉宇浩,卻被對方巧妙地避開,但他也不以爲意,仍然一臉笑意,道:“兄弟,以後可不準再幹這種冒險事了,乾媽那頭俺不好交差呢。”
劉宇浩笑笑,也不解釋,話鋒一轉道:“大哥,讓你這兩位兄弟放開施老哥吧。”
“唔!先把這人帶到外面。”
毛周鼻子哼了哼,很隨意地朝兩男子揮了揮手,看向施保的神色非常冷淡。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外表看似粗獷,有時候還有些傻乎乎的,可心卻細的緊,有時候,很多人都被毛周這種外表所迷惑,卻不知,毛周骨子裡是非常護短的人。
不管是誰,只要得罪了自己兄弟,他就不會給對方好臉色,更遑論劉宇浩是毛周兄弟。
什麼施老哥?他竟敢讓自己兄弟涉險?
這種人還想讓毛周善待他不成?
“你,你也出去。”毛周指着姚四兒冷漠地擺了擺手。
這種時候姚四兒哪兒敢放個屁?忙不迭地點頭哈腰,協助兩男子將施保的輪椅推出門外,目光中充滿敬畏。
哇噻,劉少也忒牛掰了點吧,堂堂少將都那麼在乎他的安危,看來咱以後得再多在劉少面前下些功夫才成。
這是姚四兒此刻的真實想法。
等一干不相干的人出去以後,毛周又變成了一臉笑呵呵的模樣,說道:“兄弟,你也別怪藤軼,是俺讓他這樣做的。”
自從這次劉宇浩徹底跟老吳家撕破臉,毛周心裡緊張的不行生怕自家兄弟會吃暗虧,所以就把一個軍用追蹤器交給了藤軼,以便隨時聯絡。
沒曾想藤軼第一次啓動追蹤器開關,地點卻是在荒郊野外,要不是京城不允許他一個少將隨意乘坐直升飛機,毛週一準比駐紮在郊外的一營戰士先趕到追蹤器上提示的事發地點。
當然,這些故事劉宇浩後來才知道。
可現在,劉宇浩要做的並不是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大哥,你來了也好,我正好有事求你呢。”
“看俺兄弟說的啥話,什麼求不求?天底下可不興兄弟之間說這種話的道理,什麼事說吧,哥哥馬上就去辦。”
毛周哈哈笑着揮動大手,反正這身軍裝是撿回來的,大不了再還回去罷了,但兄弟的要求卻不能不答應。
這些年,乾媽和劉宇浩給的錢足夠毛周花幾輩子了,要不是因爲自己喜歡軍人這個職業,毛周情願跟着自己兄弟走南闖北,豈不是更逍遙快活。
劉宇浩略一沉吟,道:“大哥,你先讓你的兄弟守在這裡,千萬不要讓任何人接近這間屋子百米以內的範圍。”
“這沒問題。”
毛周見劉宇浩說的嚴肅也收起了笑臉,但還是在後面追問了一句,“兄弟,你需要多長時間?太久了可不成。”
公器私用在任何時候都是大忌,毛周可以承擔這個風險,但若是讓有心人抓住把柄就不妙了,畢竟現在還沒過“非常時期”,老吳家對劉宇浩這邊的一舉一動盯得可緊呢。
劉宇浩想了想,道:“一天吧,我需要一天時間來協調。”
疑冢的秘密已經真相大白,在劉宇浩看來,雖然自己不能擁有地下那筆潑天富貴,但並不代表不能把好處讓給“自己人”。
但具體要怎麼做,還需要時間籌劃。
“一天沒問題,兄弟放心好了,這裡就交給俺了,俺保證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毛周胸脯拍的山響。
劉宇浩點點頭,他知道毛周有那個能力,也不再矯情,揮揮手,道:“藤軼,我們現在馬上走,我必須要趕在中午之前見到賀老爺子。”
藤軼二話不說,立刻準備出門發動汽車。
回去的時候車上還是四個人,但沒有一個人先開口說話,即便好奇如施保也緊閉嘴巴,壓根就不提劉宇浩在墓穴中究竟發現了什麼。
施保可以不問,但劉宇浩卻不能不說,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沉聲道:“施老哥,墓中的情況有些複雜,這件事……我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很奇怪施保不知道爲什麼沒有問複雜到什麼程度,淡淡一笑道:“這些事就沒必要再提了,老弟你是專家,我想,該怎麼做老弟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這句話說的很有策略。
施保的意思很明白,既然你劉宇浩都說不要我管了我當然樂得清閒,但我給了你人情,那麼,給我女兒治病的事你劉宇浩就必須要管到底。
天下,倒底沒有免費的午餐。
劉宇浩神色古怪,瞥了施保一眼。
“怎麼?我說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嗎?”施保笑道。
劉宇浩呵呵一笑,道:“沒,沒有,只不過是施老哥的話讓我想起了上大學的時候同學們調侃學校里老專家們的一個笑話。”
看到衆人一臉不解,劉宇浩憋着壞笑把上學時那個笑話又講了一遍。
一頭母牛正在低頭吃草,見一頭公牛飛奔而來。
公牛說:“快跑!專家來了!”
母牛跟着公牛跑了起來。
母牛問:磚家來了跑什麼?
公牛:專家淨吹牛b!
母牛又問:那你跟着跑什麼?
公牛:他們吹完牛b還要扯蛋!
這時候小牛緊隨其後
公牛母牛問道:專家來了你跑什麼?”
小牛說:“你2個都跑了,專家只能扯犢子了!
又見跑來一馬,牛問:“咋的你也怕專家啊?”
馬:“專家們沒吹牛b,不扯蛋,不扯犢子就會亂拍馬屁
又見一羣羊跟上,高呼:“磚家就會出羊象,磨羊工,崇羊媚外
驢子也跟着飛跑過來,你何故也跟着跑?
驢曰:等會有人會誣陷我,說這幫人腦袋被驢踢了
這時又見七隻王八也氣喘吁吁的跑,牛馬羊驢問:你們跑什麼?
王八回答:來了八個專家七個王八蛋,沒法分啊,不能難爲專家,趕快跑
公雞也跟着跑了起來,衆人不解。
公雞們答:母雞都跑光了,磚家要招“雞”
豬大吼一聲說:我就是專家!有你們說的那麼可怕嗎?
藤軼開車既快又穩,不到中午的時候已經到了玉泉山腳下,爲了以防萬一消息會泄露,劉宇浩只能把施保和姚四兒兩人都留在車上,他自己則上了賀老爺子專門派出來的令一輛車。
“劉大哥,你不會是又惹什麼麻煩了吧?”
劉洋開着車嘴巴也不願意閒着,看着劉宇浩的眼睛充滿意味深長的怪笑。
“不說話你會死嗎?”
劉宇浩很鄙視的撇撇嘴。倒不是劉宇浩厭惡劉洋這個人,而是疑冢要怎樣善後,見到賀老爺子該怎麼說辭,這些他都i需要利用現在這點時間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