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幹嘛!”
劉宇浩察覺身後有人,回頭一看竟然是薛薇薇,不禁眼睛眯了一下,神色間顯得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薛薇薇纖腰輕擺,慢悠悠走到劉宇浩身前,一本正經地說道:“沒什麼,我只是好奇你們這些騙子是怎樣賭這些石頭的,所以想一看究竟!”
劉宇浩倒是毫不在意薛薇薇的措辭,似笑非笑地盯着薛薇薇,他本來是想擠兌薛薇薇兩句的,可不一會的功夫,他自己倒先不自然了。
緬甸天氣炎熱,作爲愛美的女孩子,薛薇薇自然穿的搖曳生姿、明豔照人。
可薛薇薇忘記了一點,自己原本就身材豐盈、胸前飽滿,她這麼近距離地昂首挺胸俏俏然立在一個心理和生理均十分正常的男子面前,那清純甜美的氣息撲面而來,怎能不令人怦然心動。
可能是因爲薛薇薇今天內衣的胸罩極薄的原因,亦或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劉宇浩居然能夠隱隱約約地在那傲人的身材上看到兩點凸起的落蕾。
要命啊。
劉宇浩尷尬的把目光從那處能令他身體某個部位發生變化的高聳挪開,委實無奈地笑了笑,說道:“隨便你,只要你不搗亂就跟着吧!”
賭石是一件非常專業的工作,薛薇薇從未接觸過,更不可能提出自己的見解和看法,所以劉宇浩是不擔心自己在看毛料的時候被她打擾的。
更何況,劉宇浩看毛料並不象其他賭石專家那樣非得聚精會神,他只要釋放出異能,然後再掩飾的好一點,任誰也不可能看出破綻。
“對了,你剛纔好像是在對那個男人放電呀!”
薛薇薇簡直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說出差點沒把劉宇浩噎個半死。
“沒文化,男人對男人怎麼能用放電一詞!”
劉宇浩微微蹙眉,也毫不客氣地回敬了薛薇薇一句。
薛薇薇撅起鮮豔的小嘴不屑地冷笑道:“你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剛纔那樣做其實是在跟人家示好呢!”
劉宇浩愣了一下,雙眉一揚,淡淡的看了薛薇薇一眼卻沒接話。
“沒說話,是被我猜出真相了吧!”
薛薇薇很是洋氣地點頭一笑,接着說出了更讓劉宇浩吃驚不已的話:“我看那個昂山吉就是個傻蛋,你都已經把話說到那個地步了,他卻沒感覺到!”
好嘛,一個水嬌滴嫩的大姑娘怎麼整出一個傻蛋來!
這話說的也太直接了吧。
劉宇浩淡淡的笑了笑,朝毛料存放區走了過去。
其實,在劉宇浩發現那玉礦是在昂山家族掌控的地區後就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了。
與其挑起戚李培和瑪桑達爲了爭搶玉礦地區的控制權而和昂山家族開戰,倒不如三家聯手來的簡單直接。
當然了,四家聯手開發一座玉礦必然會攤薄大家的利潤,如果戚李培和瑪桑達兩大家族死活不同意,而昂山家族也不配合的話,打仗可能是最後一步非常手段。
劉宇浩不願首先挑起是非,但真有一天走到那一步他也不會猶豫。
在緬甸三大家族開戰和國內那些眼巴巴等着上學的孩子之間,劉宇浩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那些孩子的。
換句話說,你們家是死是活跟哥們有毛線關係啊。
不過,從這件事上劉宇浩發現,世家子弟真不是白混的,連薛薇薇這樣不關心俗事的女孩都能敏銳的發現自己話中的玄機,這倒讓劉宇浩有些刮目相看了。
真心希望昂山吉不至於太傻。
劉宇浩可不想把自己的命運和國外的這些眼中只有利益的翡翠原石商人綁在一起。
緬甸珠寶玉石交易中心在場地上可比平洲公盤要大的多了,可交易的形式卻是完全相同。
劉宇浩原以爲只要按照在平洲那樣的操作模式進行就可以了,但走進一號明標區後,他才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太幼稚了。
“哇,這麼多石頭,從哪開始看呢!”
薛薇薇沒有參加過這樣的競拍活動,她還以爲像是在國內的拍賣公司現場那樣組織一大幫人坐在那,拍賣師一塊一塊的把毛料拿出來拍呢,可沒想到放眼望去,居然是看不到邊的石海。
劉宇浩笑笑道:“我看你還是別跟着了,一會再把你曬成非洲土著我可賠不起!”
“你管得着麼!”
薛薇薇不領情地撇撇嘴,從包裡拿出一副墨色太陽鏡戴上。
烈日炎炎下,熱浪一波接着一波烘烤着人的皮膚,薛薇薇那小小的墨鏡怎能抵擋這種痛苦地折磨。
劉宇浩無語地笑了笑,拿出一把程蔥蔥專門給他準備的太陽傘,道:“喏,這個給你用!”
“你給我了你自己用什麼!”
薛薇薇愣了下,但女孩子天生愛美,萬一被曬出個好歹來那可怎麼是好,所以從劉宇浩手中還是接下了太陽傘。
劉宇浩嘿嘿一笑,道:“我一個大老爺們兒總不能看着你一小女人受苦吧!”
說完,劉宇浩也不管薛薇薇是否傻呆呆的盯着自己,自顧去看毛料了,剛纔那會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劉宇浩要儘快瞭解此次公盤的毛料情況,三天後的競標也就不至於抓瞎了。
“看”完排列整齊的第一組毛料,劉宇浩總算明白爲什麼平洲公盤聲勢浩大但還是無法吸引到這麼多不同國籍不同地區的人蔘加了。
且不說能被邀請參加緬甸翡翠大公盤是一種珠寶界的無上榮耀,就單看擺在眼前的這些毛料皮殼表現,那也不是平洲公盤就能比擬的。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劉宇浩禁不住在心裡感嘆了一聲,這纔看了第一批,他就已經能發現了三塊老坑種的賭石,這在其他地方是不可能見得到的。
而且,戚康還一再聲稱,明標上的毛料僅僅只是開胃菜而已,真正需要大家下大本錢的毛料都上了暗標。
這些也能算便宜貨。
劉宇浩都有點懷疑暗標區裡的毛料是不是全部都是一色的老坑種高綠賭石了。
因爲毛料太多時間又不夠用,劉宇浩自然無法真正的一塊一塊去觀察學習。
自從進了這一號明標區,他就直接釋放出異能,沒有出綠的毛料直接被他排除,有綠存在特別是種水錶現好的,他才偶爾會停下來把編號記錄在自己的小本子上。
在異能透視的過程中,劉宇浩忽然眼前一亮,一抹淡淡的冰種翡翠掠現在眼前。
可定神一看,劉宇浩微微皺了下眉頭,嘖嘖有聲唸叨:“可惜,實在太可惜了!”
那抹表現爲冰種的翡翠原石其實是一塊木亂乾的新廠玉,賭這種料子,風險比賭老場口的要大出許多。
這些玉石一眼看去雖然水好底好,可往往切開以後才發現,其實內部綠淡裂多,更有甚者竟然什麼都沒有。
即便是走運切出了表現好一點的明料,可因爲裂的原因,也只能用作低端手鐲或者大型擺件罷了,真正的商業價值其實沒多少。
起身的同時,劉宇浩無意中瞥了眼那塊新廠料子的價格不禁愣了一下。
怎麼才一萬。
雖然新場口的料子不爲珠寶公司所喜,但因爲每家珠寶公司都還是需要一些低端翡翠在賣場搭配的,所以偶爾也會買進一些。
這麼便宜的料子買回去就算磨成珠子制手串也能賣出十萬八萬吧。
劉宇浩剛要把毛料的編號記在自己小本子上卻忽然自嘲地笑了,原來,這所謂的兩萬並不是平時自己感覺中的兩萬,在緬甸翡翠公盤,計價單位是以歐元爲準的。
“麻辣隔壁地,這也太黑了吧!”
很少暴粗口的劉宇浩也禁不住想往地上啐一口唾沫了。
如果是按照這樣算下來,這塊木亂乾的新場玉底價就已經快接近十萬了,這和搶錢有什麼分別。
想到這裡,劉宇浩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自己剛纔經過的那些地方,無奈地苦笑着搖了搖頭,看來,剛纔做的全是無用功,現在又要回頭再重複一次了。
在小本子上,劉宇浩記錄的全是毛料標籤上的價格和內部翡翠的種水,但卻沒有來得及細看翡翠的大小。
如果迷迷糊糊最後按照上面的記錄拍下來的話,很有可能就像剛纔那樣打了眼,這樣豈不是要虧一大筆錢。
劉宇浩脊背上頓時生出冷汗,暗罵自己:“愚蠢,這也太粗心大意了吧!”
“喂,人家看石頭都很認真,可你怎麼像來旅遊的!”
跟在劉宇浩身後一直被無視了的薛薇薇終於忍不住了,停下來氣沖沖地質問劉宇浩。
其實,真正讓薛薇薇生氣的並不是劉宇浩看毛料的神情,她不懂賭石,也不會刻意去管劉宇浩怎麼看毛料,她生氣是因爲劉宇浩從一開始就壓根沒正眼瞧過她呢。
薛薇薇可是走到哪都會引來一片豔羨目光的大美女,可現在居然直接被這麼一個長相平平,還有點黑不啦嘰的男人無視,是個女人都受不了啊。
劉宇浩正要解釋,可剛要開口目光卻愣住了,再次忽略了大美女的憤怒,直接掠過薛薇薇向她身後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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