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以上兩塊劉宇浩必須要拿下的毛料外。┌|網他手裡編號爲3313和2481的兩塊賭石。
這兩塊賭石都是半賭毛料,皮殼表現好、種夠老,而且擦出的天窗也表現了足夠吸引人眼球的玻璃種翡翠,這樣的賭石自然在競拍的過程中關注者也會非常多。
買半賭毛料,相應的利潤會減少很多,但只要眼光好,競價在可控範圍內,風險也降低到最低。
前提是隻要你買到的半賭毛料不會一刀垮,那就肯定有賺,很多不願意冒風險的小珠寶公司老闆就採購這些半賭翡翠原石。
可劉宇浩卻和那些人不一樣,他有雄厚的資本在這翡翠大公盤上和任何一家國際珠寶企業一決雌雄,而且還有八錦異能之術可以在別人都還在猜測毛料內翡翠種水的情況下預先知道一切。
所以,劉宇浩給那兩塊賭石的定價也就非常苛刻,只要超出自己預期的價格,他會毫不猶豫的放棄。
這個世上沒有傻子,商人們更不會真拿自己的錢往水裡砸。
“劉哥,你怎麼一直沒競標啊?”
藤軼瞥了眼身邊一動不動的劉宇浩好奇地問道。
“再等等,可能一會就會有變化。”
劉宇浩從來都不願意在藤軼面前隱瞞什麼,除了自己的八錦異能之術實在不能說,其它的他一概都是心裡想到什麼就直接講出來。
他非常瞭解這些前來競標的賭石客,這些人一向是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沒有利益不往上衝的現實派佔了絕大多數。
但讓劉宇浩一直比較擔心的還是那塊已經被剖成兩半了的黑烏砂,那翡翠原石裡可是有黃翡至尊黃金黃存在的啊,錯過今天,劉宇浩會抱憾終生的。
劉宇浩在心裡暗自想着,“明明那個女人也留意到了那塊賭石的,爲什麼她沒出手呢?”下意識間,他的目光扭向了離自己不到五十米處的井田貞子身上。
那個日本女人似乎也在劉宇浩看她的時候感覺到了,回頭瞟了一眼,剛好和劉宇浩對視到一起。
“劉先生您好,我們又見面了。”
井田貞子微笑着走了過來點頭問候了一句,那模樣像是在和相交多年的朋友說話一般無二。
劉宇浩一陣惡寒,在這麼多人面前他又不好對一個女人使臉子,勉強笑了笑,說道:“玉文化是華夏文明,沒想到你們島國人也如此熱衷,實在讓我吃驚。”
“噗哧......”
藤軼在一旁聽得劉宇浩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但藤軼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用手掩住嘴巴,順便站起來,將桌子上劉宇浩標註過的那些紙條都擋在身後。
“你不覺得我說的是正確的嗎?”
劉宇浩故意黑着臉瞪了藤軼一下,然後才扭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着井田貞子,暗想:“看你這次還能忍得住?”
沒想到那女人居然象沒事人一般咯咯一笑,道:“劉先生您說笑了,語調文化在我們日本戰國時期就已經有了,說是源遠流長也不爲過。”
啊呸!......
劉宇浩眼中閃過一道怒意,他現在簡直有點佩服這個女人的無恥了。
什麼戰國時期?什麼源遠流長,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嘛!
知道歷史的人心裡都清楚,日本所謂的戰國是指他們國內你打我,我揍你的一個時間段,距今不過也就是六百多年的時間。
而那個時候華夏文明早已遠播全世界了,四大發明全部是在此之前。這種話也虧他們能大言不慚地說的出來。
果然是臉皮厚吃個夠啊!
劉宇浩神色冷漠地看了下手錶,說道:“競拍的時間馬上就要結束,我就不打擾貞子小姐的壯國大業了。”
井田貞子微微一笑,用自以爲風情萬種的姿勢扭過身子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頭笑道:“劉先生,上次我說的事......”
“不用再提了,我是不會跟你們這種人合作的,這是我做人的底線。”
劉宇浩微微皺眉露出厭惡的神色,毫不客氣的擺擺手,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井田貞子的話。
開什麼玩笑,漫說緬北的翡翠玉礦不是外國人能參股開採的,就算井田貞子權勢通天能打通各個關節劉宇浩也是不可能和她妥協的。
首先劉宇浩就過不去自己心理這一關,何況京裡還有兩個老爺子呢,他們要是知道了自己和日本人合作,怕是問都不問先敲斷自己的兩條腿都未必能解恨。
應付完那個麻煩的女人離剩下明標結束的時間就只有不到十分鐘了,劉宇浩認真地在大屏幕上尋找自己關注的那四塊毛料的編號。
很快,劉宇浩發現自己關注的其中一塊擦出玻璃種翡翠的賭石已經被炒到了四百萬歐元,而那塊賭石最初的底價卻只有三十三萬而已。
瘋狂,太瘋狂了!
這是劉宇浩現在心裡的唯一想法,一塊僅僅擦出不太確定的玻璃種翡翠賭石居然最後被擡高了十倍左右的價格,而且這還不是最終成交價,難道國內的錢都在一夜之間被莫名其妙的送到這緬甸翡翠大公盤來了麼?
劉宇浩苦笑着搖搖頭,在投標器上迅速輸入了幾個編號,然後在編號後面設定了自己所想的競標價。
有黃翡至尊黃金黃的那塊黑烏砂是劉宇浩志在必得的,現在那塊毛料已經被炒到了七十萬歐元。
劉宇浩想了想,在投標器上輸入了一個四,然後眉梢微微一挑,不假思索地又加上了兩個零。
四百萬歐元!
這已經是劉宇浩能給出的那塊黑烏砂最後的價格了,摺合rmb高達四千萬。
儘管這四千萬並不能買到黃金黃翡翠的一角,但卻也足夠了,也就只有他用異能透視過毛料知道賭石中存在的秘密,其他人又有誰會對一塊表現爲幹青種翡翠的賭石下這麼大的本錢呢?
最讓劉宇浩糾結的就是還有一塊會卡場的半山半水石了。
就在劉宇浩和井田貞子說話的那一小會功夫,那塊半山半水石的價格竟然猛地飆升了幾倍,現在已經是一百二十萬歐元了。
雖說那半山半水石內部可以掏出兩百多副冰糯種手鐲,可一千二百萬rmb的價格也的確高的離譜了,畢竟它現在還是一塊賭石嘛,怎麼那麼多人對這毛料信心十足?
劉宇浩眉頭緊蹙考慮了一會,突然,他猛地擡起頭來朝南邵那邊看了一眼。
沒錯,一定就是南邵,那個一百二十萬的價格肯定是南邵競投的。
想通了這些,劉宇浩的臉上露出淡淡微笑,他拿起投標器,迅速做了一次修改,在那塊會卡場半山半水石的毛料編碼後輸入了一百二十五萬的價格,然後按下確認鍵。
通紅的大屏幕上也在此同時顯示出那塊毛料的競投價碼。
劉宇浩通過觀察發現,就在他按下確認鍵後不到三秒鐘,南邵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低聲和身邊的工作人員交頭接耳幾句。
接下來劉宇浩就更加確認會卡場半山半水石是南邵看中的毛料了,因爲,就在南邵再次坐直身子後,大屏幕上顯示,那塊毛料的價格被調整爲一百七十萬歐元。
說起來好像時間很久,其實,整件事的發生和結束也只不過就是不到兩分鐘而已。
並且,大屏幕上的數字跳動非常頻繁,一百七十萬的競投價碼只是曇花一現,馬上又被緊隨其後的競投壓了下去看不到身影了。
劉宇浩輕輕咧嘴一笑,找到了競爭目標他就不着急最後確定價格了。
最後的五分鐘纔是決戰的開始!
越是緊張的時候時間就過的越快,幾分鐘後,整個投標大廳裡很少能聽得到人們的說話聲了,大家都擡着頭緊盯大屏幕,而手中的投標器也被自己緊緊捏住。
“劉哥,我怎麼感覺現在比演習前的時候還緊張?”
藤軼是受過各種嚴苛訓練的人,這一刻心理也感覺到了壓力,別的人更不用提了,好多人的額頭都嗤嗤往外冒着汗。
競標大廳的上空中瀰漫的一種看不到的硝煙。
劉宇浩低頭笑了笑,低聲說道:“演習不會死人,但賭石卻能讓人家破人亡,你說呢?”
這話一點都不誇張,很多人在經受創業的痛苦時都能熬住,可成功以後來賭石卻因爲一塊毛料最後跳了海,這種列子比比皆是,根本用不着劉宇浩舉例說明。
時間進入倒數的最後三分鐘!
所有參與競標的人胸口都劇烈地上下起伏着,賭石之所以吸引人其實不止是解漲的那一刻,有時候競標的時候也會讓人血壓快速升高。
“靠,你們這是競標嗎?都是瘋子!”
忽然有個男子滿臉憤慨地站了起來手指大屏幕開口破罵。
戚康不鹹不淡地看了眼那男子,冷笑一聲道:“四會的一個珠寶公司小老闆,估計是他看中的毛料被人擡到價錢接受不了要放棄了。”
劉宇浩嘆息一聲,沒有說話。
其實這個時候他的心裡也很緊張,飛快翻動的大屏幕讓人看得眼花繚亂,真正想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是辦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