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內薛家是巨無霸。_網┓但這並不代表在任何地方都是這樣,特別是在緬甸這種軍政、地方、個人武裝三者並存的國家,做什麼都要小心翼翼纔好。
要知道,每年這個國家的街頭死於非命的人可不是少數,萬一招惹到亡命之徒,人家可是不會懼怕薛家勢力的。
“啊......宇浩,這可怎麼辦是好?”
程蔥蔥在從競標開始就自覺乖乖地沒有說話,現在驟然聽到薛薇薇遇險難免驚恐地捂着小嘴失聲尖叫出來。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太瞭解薛大小姐那脾氣了,闖不完的禍、惹不盡的是非......
有很多時候薛薇薇只是看不慣街頭一些人的做法就冷言呵斥,別人沒主動欺負她尚且如此,要是被人招惹那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花招呢。
但招惹的人是有身份的倒還罷了,可萬一是小地痞那可怎麼是好?
“沒事,我過去看看。”
劉宇浩拍了拍程蔥蔥的肩膀安慰着笑道。
其實這會他心裡比誰都緊張。
雖然薛薇薇是跟着程蔥蔥一起來緬甸的,但如果真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國內的人就不那麼想了。
畢竟程蔥蔥的香港浩怡珠寶是自己旗下的公司,再加上有這麼多國內的珠寶商人在場,他們都看到這些天自己和薛薇薇在一起了。
真發生了自己意料之外的事,劉宇浩豈不成了百口莫辯了?
想到這裡,劉宇浩禁不住厭惡的皺了皺眉,心說:“薛家的這個丫頭也太不讓人省心了吧!”
可無奈,該做的事還是要做到位的。
南邵在旁邊也聽到了那個馬仔的話,輕輕一笑,道:“劉先生,我在緬甸還有些關係,要不要我幫你出面。”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解決。”
劉宇浩話中的本意其實不是針對南邵的,而且他現在也沒那個心思去考慮那些無聊的問題。
有本土兩大家族勢力的支持,再加上自己帶來的那二十多個如狼似虎地暗保,些許小事他的確是能輕鬆應對的。
可壞就壞在他的表情,一副很不願意的模樣,這讓南邵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
“那就好,要是最後處理不好的話再來找我也不遲。”
南邵畢竟是長時間在臺面上混的人,輕輕鬆鬆一句話就化解了自己的尷尬境地,但心裡的不悅可想而知。
“我,我告訴你,我,我們可是此次公盤的貴賓,那啥......”
等劉宇浩匆匆趕到現場的時候稍微鬆了一口氣,薛薇薇並無大礙,在他身前有一個男子正努力維護着。
儘管那個男子說話不太順暢,而且,面對和自己面前那幾個身着軍裝男子時底氣也略顯不足,但能做到保護薛薇薇不傷毫髮業已經讓劉宇浩欣慰了。
“你先到後面去,這裡的事我來解決。”
劉宇浩走上前拍了拍那男子肩膀,可在看到那男子的面孔時,他有點微微詫異了一下,“李漢兵?怎麼是你?”
“我......劉先生,是我!”
李漢兵見到來的人竟然是劉宇浩時也是同樣大吃一驚,然後就是滿臉通紅地低下了頭。
九個月前,李漢兵因爲覬覦賀嘉怡脖頸上那顆巨大的天然珍珠而伺機謀害劉宇浩於自己的拖網船,但後來被劉宇浩識破,最後鋃鐺入獄關在緬北戚李培的玉礦半年多。
那段心酸而又後怕的歷史讓李漢兵這一輩子都不想再回憶,雖然後來劉宇浩讓自己的小舅子放了自己,而且自己又在浩怡珠寶做事,但猛然見到劉宇浩出現在自己面前,李漢兵還是嚇得魂都飛了一半。
劉宇浩顯然是忘了是自己讓李漢兵來浩怡珠寶做事的,但現在不是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笑了笑後襬手說道:“你剛纔做的很好,先下去吧!”
劉先生居然對我笑了!
李漢兵當時全身的骨頭都已經酥了,忙不迭地後退到一旁,眼眶頓時溼潤了起來。
“下次可不興這樣了,把你蔥蔥姐嚇壞了。”
看到薛薇薇滿臉委屈的小模樣,本來還想訓斥她幾句的,可轉而劉宇浩的心軟了起來,伸出溫暖而又有力的大手一把將薛薇薇攬進了自己懷裡。
“......嗯!”
薛薇薇臉色略紅,忍不住又羞又惱地瞪了劉宇浩一眼,可她這會卻不知道爲什麼,總也捨不得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了,只象徵性地微微掙扎了一下便乖乖的任由劉宇浩那麼摟住。
薛薇薇的心神開始有些恍惚了起來,尷尬的姿勢讓她的小臉變得越發嫣紅。
可縱然是這樣,無意中,從她的臉上也散發出一層迷人的光輝,成叔女人的風情萬種在此時嬌顯無疑、豔麗動人。
奇怪,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薛薇薇嬌羞地擡眼看了看離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強行想驅逐自己心裡的各種旖念,要知道,這個男人是自己薛家的敵人,起碼父親是這樣說的。
而且,在沒見到大哥薛浩然之前,薛薇薇是斷然不會對劉宇浩產生任何好感的,就算見到薛浩然,恐怕自己也應該厭惡這個人吧!
爲什麼現在會產生一種依戀的感覺?
可怕,怪不得別人都說這個男子很可怕呢,原來他是會魔法的。
薛薇薇身形僵硬地靠在劉宇浩懷裡,臉色漲紅又紓緩、紓緩又漲紅,一顆心緊張地跳動着,因爲想着自己的心事,早先存在的那份羞惱早已不知道什麼時候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無法言喻的窒息感。
劉宇浩卻並不知道此時薛薇薇原來是這麼想的,冷眼掃了下對面的幾個男子,漠然道:“你們剛纔做了什麼?”
領頭的男子早就快要忍不住了,惡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用半生不熟的英語嘰哩哇啦亂叫了一通。
麻辣隔壁地,鬧不鬧啊!
那男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自己視若無物,而且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卿卿我我的,太不是東西了。
劉宇浩眉頭微蹙,目光越過那幾個身穿軍裝的男子,卻落在了最後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身上,“這些人是你帶來的?”
那男子雖然長的還算英俊,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早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沒有血色且不說了,真個眼圈發青、嘴脣烏紫,印堂也晦暗不明。
但劉宇浩剛纔也觀察過,他身邊的那幾個穿着軍裝的人應該是青年的手下,也就是說,這個男子很有可能是軍方的人,所以,劉宇浩還是留了幾分情面,沒馬上動手。
果然,男子張開滿口黑牙哈哈一笑,吊着公鴨嗓子說道:“我叫桑巴,是克拉康家族的少將軍。”
原來是個夯貨!
克拉康家族是四大家族之一,據說也是四大家族中和軍政方聯繫最緊密的一個家族,每年他們家族從公盤上分得的利潤也是最多的。
這些事早就引起了其他三大家族的不滿,可由於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藉口,所以大家暫時還相安無事。
可表面上的平靜並不能代表暗中的巨lang洶涌,瑪桑達和戚李培兩家在上個月專門召開了一次針對克拉康家族的會議,估計一旦時機成熟,他們之間的戰爭也是不可避免的。
既然知道了自己是在面對誰,劉宇浩也就放心了。
鬆開薛薇薇後,劉宇浩拍了拍輕蔑地一笑,道:“不知道我這個妹子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少將軍的,還請告知一二!”
妹子?他說我是他妹子!
薛薇薇嬌軀一顫,滿臉詫異地盯着劉宇浩,小嘴微張,心裡泛起一陣玩味的感慨。
對方客氣地稱自己爲少將軍,桑巴更是得意,仰着頭撥開自己的隨從說道:“有家裡人在更好,實話告訴你吧,你這個妹子欠我錢,你看是不是該你們家還呢?”
“呸......別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薛薇薇小臉漲紅,怒不可喝地上前爭辯道。而她卻不知,她這樣做更是把胸前的波瀾反襯的淋漓盡致、上下翻滾起伏。
“咳咳咳......你先去程蔥蔥那邊吧,這裡的事我來處理。”
劉宇浩是正常男人,看到那高聳之處也是微微變色,強行驅逐了心中那蠢蠢欲動的各種念頭,制止了薛薇薇繼續把事態擴大下去。
緬甸翡翠大公盤是整個緬甸人賺錢的利器,在這個場合下,就算是軍方也不會允許在這裡發生衝突的,沒必要把事情弄到不可化解的地步。
薛薇薇不滿地丟給劉宇浩一對衛生球,氣呼呼撅着小嘴站到一邊。
可小丫頭的心中卻鬱悶極了。
爲什麼?
爲什麼他說什麼我就聽什麼,這究竟是怎麼了?
沒等薛薇薇把事情想清楚,桑巴就說話了。
在色迷迷地掃了眼薛薇薇後,桑巴摸着下巴說道:“你妹子剛纔看中了我手下的一塊賭石,價錢都談好了,最後她說沒錢買,這筆帳要怎麼算?”
賭石?薛薇薇買賭石?
這不是天方夜譚嘛!劉宇浩頓覺好笑,別的他不知道,但薛薇薇痛恨賭石,認爲這是一種騙子行爲的觀點劉宇浩還是非常清楚的。
什麼時候薛大小姐該性子轉來投資賭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