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還能站起來嗎?”陳猛來到男孩身邊問候道。
男孩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的神情,雙手撐地,雖然有些搖晃,還是在陳猛說完後頑強的站了起來,依然將女孩護在身後。
“不用害怕!我對你們沒有企圖。”陳猛自然明白他依然保持警惕的心思。生活在這樣環境的小孩,心志已經變得偏激,對於好壞的分辨已經變得模糊。只知道固執的不讓人靠近。
“我們可以走嗎?”男孩脖子一硬,充滿血絲的眼珠望着陳猛生硬的說。
“當然可以,不過我還是希望你稍等片刻。”陳猛攤攤手,儘量顯得和善。
“幹什麼?”果然男孩立即緊張起來,一隻腳伸出踩在地上一根木棍上。可以想象他能在0.1秒以內用腳尖挑起木棍向陳猛發起進攻。
“不幹什麼,我準備給你們一些吃的和藥品。”陳猛還是一臉的平和,示意熊鐵漢回車裡拿食物和急救包。
周圍不斷有手拿棍棒竹片的漢子從小巷裡走出,說話的功夫就已經集結了上百人,而且還在持續增加中。顯然看到陳猛這邊人也不少,又是開着車過來的,知道來頭不小。所以並沒有冒然發起對陳猛等人的進攻。看來這裡的黑社會勢力還不小,陳猛幫助男孩的行爲已經得罪了他們。
熊鐵漢嘟囔一句,回到車裡翻出兩包餅乾和一包藥棉丟給男孩,不爽的罵道:“操!不識好人心,老子救你們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不過他的話顯然沒人聽的懂。
“謝謝!”這時女孩反而比男孩更懂禮,從男孩身後伸出腦袋對陳猛展顏一笑道謝。有種悽豔的美。
陳猛回以微笑說:“扶你哥哥去車裡包紮,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兒。這裡有我!”
從兄妹兩人的眼神中,陳猛已經知道她們的來歷。他們也是旁邊那個小國的公民,不過家鄉靠近越南,生活在邊境的大山中,靠打獵爲生。住在人跡罕至的深山中,國內持續的****對他們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影響。但是連續多年的內戰也耗盡了這個國家所有的資源,終於連他們這些生活在深山中的老百姓也受到牽連。一股被打敗的軍閥竄入那片山林避難,引得勢力大的軍閥進攻,將這最後的家園摧毀。
一夜之間,小山村就被重炮炸成平地。兄妹的家人族裡死個精光,他們兄妹剛好在山中打獵才逃過一劫。可那個地方卻再也不能生活,只能隨着附近的同鄉四處逃難。一路逃到這個難民營,卻又被難民營中的黑幫盯上,要強搶他的妹妹賣到大城市的娛樂場所。兄妹兩個邊打邊跑,已經在難民營中躲避了三天。沒有休息更沒有進食,剛纔再次被他們盯上,已經是到了絕境。不屈服就是死路一條,還好得到陳猛幫助。
吸引陳猛的是男孩身上那股餓狼般的兇狠,即使身體虛弱到極致,依然在頑強的戰鬥,保護自己的妹妹,收服他將是一個可以做大用的人才。而女孩身上那種空谷幽蘭的氣質,讓陳猛覺得親切,想到了蕭萍。她雖然膚色黝黑,卻是個美人坯子,難怪這裡的黑社會看上了她……
有這兩點,陳猛決定幫助他們。雖然這樣會得罪一大幫人,可如今的陳猛又怕過誰呢……
在陳猛救下兄妹之時,老貓並沒有跟上。而是好整以暇的吩咐後面幾輛車中的手下,從貨車中搬出幾張桌子,擺在空曠的大街上一長遛,將像是國內的招聘會一樣。每人搬把椅子坐在桌子後面觀看陳猛怎麼幫助兄妹。
人羣越積聚越多,已經增加到五六百人,每個人手上都握着武器。人羣中居然還有女人的身影,也是一副彪悍的悍婦形象,一步步往陳猛逼近……
衆人中心走出十幾個漢子,明顯比周圍的人要粗壯一圈,從他們身上還能聞到濃烈的酒氣,看來這些人就是人羣中的頭目。沒有受到飢餓的影響,還有酒喝,都是光着膀子,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爲首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手中砍刀一指陳猛吼道:“小子!你幹什麼的?居然敢管我們老虎幫的閒事!”
“不幹什麼,就是來試試你們老虎幫的實力。敢不敢跟我的人比試?”陳猛冷然一笑,站在人羣中央絲毫沒有膽怯的意思。見到這羣人,他心裡忽然生出想法,準備試試他們的深淺,也就不忙着招募僱傭兵。
“媽的!找死,就憑你們兩個人。你們上去將他給我拿下。”大鬍子怒吼一聲,暴跳如雷。雖然他們的身份是難民,可以在這片區域,他卻是土皇帝,很少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立即有四個大漢衝了出來,揮舞手中的砍刀就劈。只有這些核心的人員才配有砍刀……
“砰砰砰砰!”四聲清脆的槍聲響過,四個大漢就紛紛握着光柄刀把慌張的退了回去,臉色難看,一個膽小的小腿肚還在一個勁的發抖……
陳猛手上突然多出一把左輪手槍,很老式的那種,二次世界大戰時就在用。他正一臉輕蔑的將槍口擡起,張口輕輕吹去槍口的一縷青煙。雖然武器很過時,但現場誰也不敢小瞧這把老槍。瞬間出槍,不用瞄準連開四槍將大漢手中的砍刀齊柄打斷。這種出神入化的槍技,連老貓這種玩槍高手也沒見過,何況這羣拿着原始武器的原始黑社會……
一下子就將近千人鎮住,大鬍子艱難的咽一口唾沫,也不敢出聲,生怕惹怒陳猛,下一槍就擊中自己……
“我說比試,可不是讓你們以多取勝。你們可以挑十個人出來,單獨跟我徒弟過招。打中我徒弟一拳獎勵100美元,踢中一腳200美元。如果打敗我徒弟10000美元。”陳猛一字一頓的說出比試規則,突然之間他的身上散發出濃烈的殺氣,彷彿已經成爲掌控天地的主宰。說出的話不容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