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到姚青的叫喊冷不丁回頭一看,只見一隻猴子正在她旁邊對着她張牙舞爪。
衆**笑,想要走過去圍觀。
定遠縣地區叢林較多,而他們現在這個地方屬於深山老林,有野豬猴子之類的不足爲奇。來時的路上還見過一隻野兔。只是沒想到一隻猴子就能把姚青嚇成這樣,絲毫沒有了她面對兇惡歹徒時的霸氣,反倒讓大夥樂個不行。
見到所有人往這邊看,猴子倒是顯得一點都不緊張,衝着姚青叫了幾聲,便走到王冰琦旁邊,抓盤子上準備用來燒烤的肉串。
姚青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目光跟着猴子的步伐移動,不小心看到了猴子手上拿着什麼東西,不自覺的往自己身上一摸,大叫一聲:“王冰琦抓住它,它偷了我的手銬。”
王冰琦楞了一下,往猴子手上一看,果然有一副手銬閃閃發光,伸手就要去拽住它。
誰知道猴子卻很輕巧地躲了過去,還衝她一呲牙,反倒是把她嚇了一跳,往後踉蹌了幾步,不敢再上手。
而其他人卻衝了過來,特別是姚青最爲激動,她可知道這東西弄丟之後有多麻煩。也不管猴子表現得多麼兇悍,終究也只是一隻猴子。但是女人要是兇悍起來,那就不是女人了,特別像姚青這樣的,氣場都震懾住方圓3米以外。
猴子是頗具靈性的動物,見到姚青這麼氣勢洶洶也是打了個寒戰,轉身準備逃跑,走之前也不往了多抓一把吃的。跑了幾步便竄上了旁邊一棵大樹。
當姚青跑到樹下,猴子已經爬到樹梢,又一躍便到了溪流對面的樹上,接着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跳過去的時候還不往回頭看一下,似乎在說:“俺老孫去也!”
姚青這個鬱悶,只能看着它消失在樹林裡,自己卻無可奈何。心道遭了,回去又得寫報告了,穆光還得把自己給罵死。關鍵是就那麼莫名其妙丟了還好說,這個可是被猴子偷去的,甚至可以說這是被猴子搶去的,這要回去讓隊裡的人知道,那丟人可就得丟到姥姥家去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彪悍女警形象啊,一下子就留給大家一個大笑話。
爲這個事情姚青一直悶悶不樂,吃飯的時候都有些食不下咽,心裡都恨死那隻猴子了。
“哎,六啊,你幹嘛出來玩還要帶着手銬啊,就放家裡面多好。”葉小楠在一旁安慰着。
徐子皓幾個男人則在旁邊笑得沒心沒肺,不免招惹來姚青一陣怒視,也只好側過臉去,悄悄的笑。
掉了東西最容易影響人的心情,何況還是掉了那麼重要的東西。姚青威脅着大家,誰都不準把這事情說出去,反正是不能說是隻猴子把手銬給偷走了。她就準備些報告的時候含糊其辭,寫成不小心弄掉的就算了。
但是想想,萬一這這隻猴子以後被人看見它手裡拿着手銬,估計更是讓人難堪。嘆了口氣,還是糾結着這報告該怎麼寫。
天已經黑了下來,大家圍着篝火坐着,本來應該是吃着燒烤唱着歌,但是氣氛還是有些不對勁,總顯得有些沉悶。
王天幻想了想說道:“咱們喝點吧,吃燒烤怎麼能不配酒。”說着便像變魔術一樣,從陳信風的包裡拿出來兩瓶白酒。弄得他這個汗顏,難怪這個包那麼重呢,什麼東西都往裡面塞啊。
姚青先是沒心情喝,但是想想繼續鬱悶也不是個辦法,還不如一醉解千愁,咕嚕一杯下去,倒是有點作用。氣氛也變得活躍不少。擡頭一看,圓月當空,滿天繁星,這樣的夜色,可是在城市裡看不到的。
幾杯過後,這才發現王天幻酒量那麼差,提出要喝酒的他反倒是先回帳篷裡去了。
帳篷兩頂,剛好男人女人分開睡。帳篷搭帳得離這裡較遠,肯定不能搭在溪流邊上。山裡的環境變化莫測,搭在溪流邊上沒準來場山洪大家就一起溼身見上帝了。
陳信風和王冰琦扶着王天幻去帳篷,姚青見酒還剩下一些,拉着徐子皓陪她把剩下的喝完,對酒精免疫的徐子皓自然就陪着,早點喝醉早點收工。葉小楠在一邊看着他們,臉上也泛起一些紅暈,感覺這種場景有些似曾相識。
姚青拿着酒杯再次一飲而盡,大聲叫道:“死猴子,要是讓我抓到你,我就把你的手和腳銬在一起,看你怎麼跑。”
這話正說着,姚青突然楞住了,表情突然從猙獰變成了微笑,衝着一邊勾着手指小聲道:“乖孩子,過來,來姐這,來啊。”
徐子皓扭頭一看,又是那一隻猴子,它還真的又跑回來了。左手腕上銬着手銬,就那麼搭拉着,看來是它自己手賤,自己把自己拷上了。雖然影響不了它的活動,但是被這麼拷着肯定不舒服,想取又取不下來,所以回來尋求幫助了。
姚青怕它又跑了,所以像哄小孩子一樣把它往這邊哄。
可是這猴子似乎像聽懂了姚青的話一般,哪裡還敢過來,摩挲着不動,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
姚青伸手摸起旁邊的一個手電,蹭一下就衝出去了。猴子也順勢轉身就跑。
“喂,別追的。”徐子皓擔心姚青出什麼事,想叫住她。可是姚青酒勁都上來了,哪還聽他的,眼睛裡都冒出紅光了,心道老孃當年在警校還是女子組百米無敵,哪能輸給你一隻猴子。
一溜煙,一人一猴,已經消失在了樹叢裡。
“太亂來了。”這大晚上的追進樹林裡,誰知道會碰上什麼危險的事情。徐子皓這個擔心,也拿起一個手電,交代了葉小楠幾句,自己也跟着那條小路衝了上去。
當徐子皓衝進過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她們的人影,但卻能從姚青的叫喊聲中知道她的大概方向。順着聲音跟了過去。
這次這猴子跑的方向沒什麼樹,多是灌木。姚青體能不錯,一路到後面跟着。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猴子突然停了下來,似乎在猶豫着什麼。手銬帶着讓它十分不自在,左顧右盼一下,發現旁邊有顆小樹。猴子見到樹像是大聖見到金箍棒一樣,這叫一個興奮,拼命往上爬,但它手上又被什麼東西給勾住。
低頭一看,是手銬的另一端勾住了樹枝。但猴子也沒那麼聰明,會想到往後退一下倒出來,而是拼命往上扯。
就在它糾結的這一下給了姚青機會,一個餓狼撲食撲了上去,一手抓住手銬,直接就拷在了樹枝上,仍由它怎麼樣也無法掙脫了。
姚青松了一口氣,站起來擦着汗,只覺得眼冒金星。剛喝完酒又進行劇烈運動,加速了酒精進入大腦的速度,勁頭徹底上來了。雖然自己都有點搖搖晃晃,但還是有些許得意,反倒想着去逗逗猴子。
猴子似乎很不甘心,一邊想往更高的地方爬,一邊又衝着姚青叫。
姚青往後退了一步,放聲大笑,突然一個不小心,一腳竟然踩空。往下看竟然是個陡崖,難怪這猴子會在這猶豫呢。
姚青整個人往下墜,突然有一種絕望的感覺。
突然一隻手伸了下來抓住她的衣服,勒得她這個胸悶,扭頭一看,徐子皓正拽着她,顯得十分吃力。
徐子皓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姚青腳打滑那一刻,什麼都沒想就撲了上來,雖然勉強抓住她,但自己的身子也已經懸空大半,只靠一隻腳勾住灌木。
“六姐你別亂動啊。”
“你抓穩一點好不好,憋死我了。”姚青想抓住徐子皓的手往上爬,卻在兩人手握在一起的瞬間聽到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咔!”
兩人心裡同時想到一個詞“哦或!”接着同時發出“啊!”的叫聲,一起滑了下去。
零點幾秒之後,兩人落地,停在了一個小平臺上,往下看是山崖,往上看是峭壁,那猴子還在樹上往下張望。
徐子皓爬起來,手上抓着一個東西,藉着月光一看,是女人的胸罩,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再看看姚青,她似乎也沒什麼事,正在往起爬想坐起來,嘴裡還嘀咕着:“哎呦,摔死我了。”
徐子皓把東西扔給她,有些無語地說道:“六姐讓你別亂動嘛,差點把我也害死。”
姚青才更是鬱悶叫道:“是你亂抓好不好,別人就是都是抓衣服抓手,你看你抓了什麼東西。”姚青抓着胸罩晃了晃,又揉揉自己胸,“憋屈死我了,我能不動麼。”
徐子皓搖搖頭,不再去爭辯,看了看旁邊,一個手電也掉了下來,打開看看還能用。往周圍看了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還好命大,剛好掉在這裡,不然非死即殘。
“先是上不去了,打電話讓他們來救我們吧。”徐子皓坐到姚青旁邊,拿出電話來,這才發現完全沒有信號,“得,等他們自己找過來了。”
姚青也看了一眼,又看看峭壁:“要不我們爬上去好了。”
徐子皓搖搖頭:“太危險了,就算要爬也得等到白天。”
聽他那麼說,姚青也不再堅持,月光下的兩個人就那麼呆呆的坐着。
“啊,我手好疼。”姚青突然叫道。
“我看看。”徐子皓拿着手電往她身上一照,之間她胸前兩個肉球映入眼前,頓時有些發愣。
姚青一把推開他的手電:“你瞎看什麼呢。”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你把衣服穿好啊。”
“還不是被你扯成這樣的。”姚青想衣服弄好,卻發現手臂有些疼,轉過身去,“你想幫我看看我的手怎麼了。
徐子皓點點頭,沒有再用手電,只是藉着月光看了看,又摸了摸,只聽到姚青有些強忍疼痛的聲音,判斷道:“你這個是脫臼了。”
“不是吧,這麼點高也能脫臼?”
“這還不算高?運氣不好點的都能直接摔死了。”徐子皓看了看,又說道,“我先幫你復位吧。”
“這個你也會?跟誰學的啊?”姚青扭過頭來吃驚地看着他。
徐子皓還沒回答,手就已經用力,只聽她“啊”一聲之後,這才緩緩開口:“自學成才。”
姚青這個恨啊,這不是拿老孃開玩笑麼,直接伸手過去拍他,這一下才發現,手好像還真不那麼疼了。
“好了,還有哪疼?”
“沒什麼地方特別疼了,其他的都是擦傷吧。”疼痛消除之後,姚青又覺得腦袋有些犯暈,一頭倒在徐子皓肩膀上,“我好睏啊,我們不會真的要在這傻等吧?”
“不然又能有什麼辦法。”徐子皓也把頭靠在她的頭上,顯得有些疲憊,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酒的勁頭太大,消化起來不太方便,總覺得全身有些熱熱的。
“你有沒有感覺熱熱的。”姚青問他,手還不老實,伸到徐子皓胸前試着體溫。
“別亂摸啊,你摸我沒事,我摸你就不好了。”說是那麼說,但徐子皓覺得她手涼涼的,摸一下倒是覺得有些舒服。
姚青訕然一笑,怪嗔道:“嘿,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你,我就放在這,你敢摸麼你。”
“現在有我不敢的事?”徐子皓鬼使神差的真的伸了過去,卻在她胸前停住,藉着月光才發現她的shuangfeng只被遮掩了一半。比了下尺寸,真大啊,沒準還無法一手掌握。
若隱若現才更加撩人,徐子皓這是控制,控制,再控制,可是下面早就有了反應,這怎麼能控制得住。
姚青也感覺出來他的變換,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雙手環抱住他的腰,shuangfeng被擋住讓他再無法下手,小聲說道:“你就盡會吹牛了吧,你膽子那麼小,還一天說要做大事呢!”
徐子皓有些尷尬,悻悻地把手收了回來,不知道該怎麼應答。
“老弟,你是不是還沒做過那事?”姚青在他耳根問道。
徐子皓剛想說那哪能,可是想想也沒必要僞裝,只得說道:“還沒有機會。”
“那要不跟咱倆試試,我也沒試過。”姚青竟然鬼使神差地說出這話,讓徐子皓冷汗都下來了。可還沒來得及說話,姚青就已經吻了上來。
徐子皓順勢把她壓在下面,心裡琢磨着,莫非我的第一次就是這麼交出去的?在這種地方,連衣服都沒脫光啊?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那麼瘋狂?
醉了?我喝酒不醉的啊?好吧,今天的酒太烈。
在激吻中,徐子皓滿腦子的問號被一個個抹去。壓在姚青S型火辣的身體上,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她穿着短打迷彩熱褲,雙腿不是粗壯卻很有力量地夾住徐子皓的腰,十分用力。徐子皓摸了摸她的大腿,有些冰涼,月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覆蓋出一層銀色的溫馨。
姚青的反應越來越強烈,徐子皓的手似乎亂摸,一直摸到她胸前才覺得一陣熾熱,腦袋裡一念閃過:“好吧,就在今夜!”
兩人互相撕咬着,翻雲覆雨。
山頭上那隻猴子本來還有些聒噪,看到下面的兩個人一扭一扭的,似乎明白什麼,把頭埋了下去,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一小時之後,山頂上突然傳來了,陳信風的叫喊聲。
之前徐子皓交代葉小楠別亂跑,讓他去追回來。陳信風也是相信徐子皓不會出什麼事。但是越等越不對勁,最後還是準備出來看看。
四處尋找,這才聽到這邊有猴子的動靜,過來一看,發現一隻口子被拷在了樹上,也就過來叫喊幾聲。
徐子皓和姚青此時還沉溺在剛纔的纏綿當中。
姚青拿出紙巾擦掉血跡,徐子皓這才意識到她說的還是真的。兩個人都是第一次,也是因爲有激情在,各種糾結試探多次才終於完事,兩人都累個半死。
姚青這纔回過神來,不明白剛纔爲什麼會突然有那股子衝勁,可是再想想,也是回味無窮。
徐子皓撓了撓頭,這就是第一次啊,也不如想象中那麼回味,至少不像毛片裡面的人那樣。他看了看她,問道:“什麼感覺,疼麼?”
“沒什麼感覺,光知道疼了。其實也不是很疼,可能是因爲喝酒了吧。”姚青似乎變得有些清醒了,又說道,“這事情別讓別人知道,誰都別說。”
徐子皓點點頭,兩人保持着一種默契,又靜靜地呆着,知道聽到陳信風的叫喊聲,徐子皓回喊道:“信風,我們在下面弄條繩子來拉我們上去。”
“等等,我馬上就回來。”
陳信風又走,徐子皓又坐回姚青旁邊,她已經把衣服穿好了,抱着自己的腿坐在那,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突然有些尷尬,這種感覺怪怪的。
徐子皓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隻手伸過去牽住他,兩人十指緊扣。從側面看着她清秀的面龐,頓時覺得這個女人好美。
“六姐,如果你需要,我會負責任的。”徐子皓在她臉上親一口,接着說道。
姚青慢慢把頭扭過來,柔情的看着他問道:“那你女朋友呢?她怎麼辦?”此時的她不像是那個彪悍的女警,這種溫柔的就像是一個家中侍夫多年的小媳婦。
徐子皓甚至有些想說:“我跟她分手。”可是這話怎麼都說不出口,只是自己問着自己,是啊,我還有小雨,小雨怎麼辦?
見他不答話,姚青的目光也有些暗淡下去,摸摸他的臉說道:“我們只是兩個人都親不自禁,別想太多了,別讓人知道。”徐子皓繼續沉默,顯得十分愧疚。
又是陳信風的聲音,一根繩子扔了下來,徐子皓幫姚青整理好衣服,又把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讓陳信風先把她給拉上去。
再次回到山頂,猴子對兩人叫喚着,姚青怒吼着:“吵什麼吵。扔你下去。”
猴子一下子就老實了,又用手捂住眼睛,弄得陳信風這個一頭霧水,徐子皓和姚青則又是尷尬半天。
她把鑰匙遞給陳信風:“把它解開吧,我們回去。”
猴子被放開之後一溜煙逃走了,幾人回到帳篷各自睡下。
這一夜,姚青和徐子皓都沒睡好。這事情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但是,那隻猴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