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兄弟,你怎麼又來上班了?”說這話的的人叫陳信風,也是網吧的網管,正是幫徐子皓代班的那位。見到他又來了,不免有些詫異。
“我那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就先過來了,先上着唄,免得明天又有什麼事得提前走什麼的。”
“那也沒關係啊,明天有事的我話我繼續幫你代就行了,反正我也沒事,不上班我也不知道去幹嘛。你有事就去忙你的。”陳信風客氣地說道。
他兩那麼客氣,主要是徐子皓之前也沒少幫他代班。反正不上班的時候他也在網吧呆着玩遊戲,隨便代個班還是挺隨意的。而反觀陳信風,其實也差不多。
要說陳信風這個人和其他人比起來可不一樣,他是東北人,大高個子,身體壯。正兒八經地大學生,計算機專業畢業,畢業之後不知道爲什麼就來到了三凱市。由於他有專業基礎,所以跟徐子皓不一樣,他是技術網管。
跟另外一個技術網管不同的是,陳信風十分豪爽,人也好說話,跟他說了第一次話之後,徐子皓就覺得,這個人耿直,可以教朋友。徐子皓跟他學了很多計算機方面的知識,那些理論上學不到的東西,他都解釋地很詳細。徐子皓請吃飯抽菸什麼的也大方,一來而去,兩人關係處得挺好。
按說現在徐子皓的水平,當個技術網管其實也夠了,只是現在技術網管因爲他來了之後不缺人了,徐子皓也沒辦法升上去,不過也無所謂,不在乎那點錢,多個朋友更實在。
陳信風之前就是在這當的技術網管,一個月之前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不幹了,但是現在突然又回來,老闆也不是計較的人,也就再次招了他。
徐子皓也沒跟他過多客套,拿出煙來,兩個人坐在吧檯抽着。旁邊的小雨看到之後乾咳幾聲,教訓道:“你少抽點。”
“恩恩。”
“你剛纔幹嘛去了?”
“有點事。”
“什麼事?”
“男人的事。”徐子皓不是很想讓她知道。
“哼,不說就算。”小雨有些生氣的把頭撇到一邊,像個小臉氣鼓鼓的。
陳信風笑了笑,自覺地走開了。徐子皓也是無奈,笑了笑,坐到小雨旁邊,開始哄媳婦:“幹嘛呢,這點事也生氣啊?”
小雨突然把頭扭過來,拍了他一下:“你啊,有什麼事從來不跟我說,你以前打架不給我說,那次進局子也不跟我說。你去幹什麼我都讓你去,但是你最起碼得讓我知道啊,不能什麼都不告訴我,讓我光擔心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我怕告訴你了之後你更擔心。”
“啊,出了什麼事?”小雨聽他那麼一說,還真就擔心起來,眼神裡全是緊張,藏都藏不住。
“你看看,隨便說一句你就這樣,這我還怎麼敢跟你說?”
“這個……”小雨定了定神,說道,“你說吧,我頂得住。”
徐子皓呼啦了一下她的小腦袋,安撫着說道:“別那麼緊張,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幫我兄弟收拾一個人。”徐子皓細細地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不過裡面的關係太複雜就沒過多說了,總之告訴他,對方是個小角色,自己現在是個準大混子,不用怕。
“那你小心點,明天要來上班。”
“恩,這個當然,你是沒見過我動手,收拾一兩個小子能捏菜一樣。”
“反正你小心點就是了。”小雨摟着他的胳膊,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不再追問……
下班了,徐子皓還準備送她回家之後再去遊戲廳,但是小雨卻不用他送了,自己走回家,讓他去忙他的。
徐子皓摸摸她的臉,深深的親上一口,攔了輛的士。坐在車上衝她揮手,見到小雨笑得很甜,這才放心離開。
本來今天晚上也只是隨便過來看看而已,反正回家需要路過這,順便過來看看。如果那個人在的話,徐子皓一個人也可以辦了他,如果今天不在,那就乾脆回家,明天再說。總有機會把他逮住。
可是東子和大狗他們卻像打了雞血一樣,非要今天捉住他。從下午7點就過來守着了。之後就給徐子皓打電話,告訴他人還在這,讓讓皓哥儘快過來。他們雖然有七八個人,但是沒有一個能做主的。畢竟能看出來那人有點背景,需要有一個能扛事的帶頭才行,這個人當然就是皓哥了。
過了一會,徐子皓打着車過來了,跟他們站在一起,問道:“人呢?”
“還在裡面,向少東在裡面盯着的。”……
裘保揚坐在遊戲廳裡無所事事,看着別人玩,有時候也幫忙賣點遊戲幣什麼的,主要是等着他三叔心情好的時候給點零花錢,他爹給他的錢還不夠他半天糟的。
他比李鐵大不了幾歲,李鐵從小就喜歡跟在他後面玩。自從他去省裡讀書了之後,還特意介紹了個野人給李鐵認識,讓他照顧着。結果卻遇到徐子皓,沒人照顧過來自己給載了,李鐵也住了院。
李鐵沒搞清楚狀況,以爲徐子皓只是跟了西門楓而已,就指望着他的揚哥回來之後幫他報仇呢。他哪裡知道徐子皓跟西門楓關係有多鐵,幫潘妍,弄黃種犬,收拾虎門坳,這些事情加在一起,兩人關係好得不是一點半點。
還是裘保揚有點經驗,不管是怎麼關係的小弟,既然西門楓要罩他的,光明正大的開幹總是不好,先打完再說。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說人差不多到齊了。
裘保揚掛了電話,叼上一顆煙,從遊戲室裡走出來,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萬沒想到,才走出了幾步,就看見面前黑漆漆地一段七八個星火。這裡沒有路燈,憑着直覺,七八個人站在黑暗中抽着煙,肯定有事啊。正想轉身從另外一邊走出這個巷子,突然發現後面有人推自己,還沒看清楚人呢,前面的幾個人突然就快速移動過來。
菸頭掉地,裘保揚就這樣被抓進了黑暗當中。
只覺得拳頭像暴風雨一般襲來,過了半分鐘他們才停手,擡頭一看,根本看不清楚人,全是星星。
徐子皓攔住衆人,抓起他吼道:“今天這是還你的,別一天拽個**,還琢磨着掀我家燒烤攤,我看你是想死不好意思說。我告訴你,今天一是幫我兄弟出氣,而是警告一下,要是你下次還敢那麼多事,就不是這個流程了。”
說完把他扔到地上,又是一腳,裘保揚根本沒有反抗,本能地用手護住頭,吱都沒吱一聲。等他緩過勁來,擡頭一看那些人已經走了。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他的手顫抖着,摸出電話,連把電話拿到耳邊都有些費勁。用孱弱地聲音說道:“喂,我被掉單線了。沒事,給我點時間緩緩,等會我就過來。幹,一定要幹,反正現在兩邊都在裝傻,先打完再說。我猜他現在應該回他家的燒烤攤了,等等我就過來。我三叔叫的兩個人到了沒?好,有他們在就行,我馬上就到。”……
幾個人這叫一個解氣,一夥人走出巷口已經九點了,正好去吃點宵夜燒烤。不過肯定不會去徐子皓家的燒烤攤了。徐子皓有些能理解爲什麼以前他們一夥人吃飯的時候,二胖不希望去自家的眼鏡麻辣燙了,這一羣人在一起抽菸喝酒,說話日媽帶孃的,有父母在旁邊總是有些顧忌。
一羣人正準備去二中那邊的燒烤攤吃點東西再回去,剛好路上遇到一個人,徐子皓最先反應過來,叫了一聲:“劉叔叔。”來人正是父親的那位老領導。
但是旁邊突然傳出來一個弱弱地聲音:“爸!”
大家都看了看他,這聲音竟然是大狗喊出來的。
“哼,這麼晚了又出來瞎逛。”劉叔看到自己兒子昨天才被人打破了頭,今天又被打破了頭,不免有些氣憤,但是看到旁邊的徐子皓,表情又變得平靜許多,教育道,“你也和人家小皓學學啊,你天就知道瞎玩。”
大狗有些委屈,有些不服,但是還是得硬着頭皮答應下來:“我這不正在學着的麼。”
“早點回家。”說着劉叔從皮夾子裡拿出一張五十遞給他,又看了看徐子皓說道,“小皓你幫我看好他,你們少喝點酒,他頭都這樣了,別還給喝醉了。”
徐子皓點點頭。大狗接過錢頓時不知道說些什麼。猶豫了半天一個字吐不出來,劉叔叔已經走了。
“怎麼劉叔叔還是你爸啊?那算起來我們還都是一個公司的子弟咯。”
“原來你還認識我爸啊?嘿嘿,這個世界真小。”大狗笑了笑,“走,吃燒烤去,我請。”
幾個人樂呵呵地到了燒烤攤,正吃得開心,一種說不出的爽快感覺。正喝得開心呢,徐子皓的電話突然震動了,接起來一看,又是餘苑:“喂,美女,有啥事?”
“你在幹嘛呢?”
“我在吃燒烤啊。”
“自己烤自己吃啊?”
“沒能,在二中這邊的燒烤攤。”
“你那事情搞定了?”
“差不多吧。”
“那你怎麼謝我,是我告訴你裘保揚經常去那的誒。”
聽他那麼說,徐子皓笑了笑:“你要來不?我請你吃燒烤。”
“你來接我,我就去。”
“你在哪呢?”
“我跟朋友在經典7玩。”
“那你等等,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