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子,咱家的魚怎麼樣了?”摩托車剛停穩,楊開山便迫不及待追問起來。
家裡一天一個樣,日子過的越來越舒坦,這是以前所沒有的。半年的變化,大部分的功勞可要歸於這些魚上。要知道,這些魚那可是他們家搖錢樹啊。容不得半點疏忽。
楊母在一旁也是焦急,自家的魚,上次賣了多少錢,她可是最清楚的,那是上億元的存在。望着岸邊堆積成山的死魚,她不由一陣肉痛。
“爸、媽,初步估計損失五萬斤,還好不大”
“什麼!不大?我的兒子勒,那可是價值千萬的魚哩”楊開山聽兒子無所謂的口氣,氣的像踩到尾巴似的,跳了起來。
這段時間,家裡花錢如流水。特別是屏山旅遊景區的開發,每一天的支出都是一大筆。不過,花錢雖心疼,可那是投資不是?現魚死了,這可是實實在在損失千萬元吶。
“楊老哥,您放心,發生這惡劣的事情,政府會給你們個滿意的答覆的“王局長在一邊適時安慰一下。
楊開山聞言,正想反駁,待看到是縣裡的公安局王局長,臉色纔好些:“王局長,這次您可要把兇手繩之以法啊。我們家這次虧大了!搞不好工地就有可能斷了資金”。
“是啊,王局長,麻煩您們一定要找出兇手,要不然楊老弟家損失大了”站在一邊的王志民幫腔了一句。
聽到損失了千萬元的魚,王志民夫婦也是一陣眼暈。他們並不知道,上次楊家賺了多少錢。在他們看來,一次損失千萬元,本就是天文數字的存在。
王可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望着站在王局長旁邊的那個年輕人,依舊鎮靜,毫無慌亂。
“他不在乎這些損失?還是他把憤怒極好的僞裝起來?若是後者,那他成長的太快了”想到這裡,王可青對楊天啓充滿了好奇。
“報告,張局長,剛剛檢測出魚體內含有大量的****,其成分和藥瓶內殘留成分一樣,另外還含有其他一些劇毒物質!”這時,一個帶着眼鏡的瘦瘦男子,帶着口罩,拿着一張化驗單過來。
楊天啓側着身子,看着王局長手裡的化驗結果,心裡頓時大怒:“我靠,還混合加入了敵敵畏!這要是把魚弄絕種啊!”
“誰和我有多大的仇恨?難道是天陽市那幾個公子哥?”腦袋裡回憶一遍,也只有他們幾個最可疑,自己和他們因爲女朋友張雨晴衝突,後來再次發生衝突,矛盾雖然被暫時化解了,但不免他們再次使壞。
摸着下巴思考的楊天啓,顯得特別認真而富有魅力。王可青偷偷打量着,看着他那時皺時疏鬆的眉毛,她不由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擔心之情。
“嗚,嗚”
一隻在人羣中亂竄的彪壯大黃狗,忽然口吐白沫,倒地抽搐。嚇得捱得近的人,連連後退幾步。
“這誰家的狗,中毒了!”
“是胖妞家的!”
“快看!那狗快要不行了!”
衆人順着望去,本來還抽搐不已的大黃,片刻便沒了動靜。看到這裡,衆人臉色大變。剛纔她們這些人,爲這些死魚,爭的你死我活。沒想到死魚毒性這麼強烈。
胖妞家大黃的體重,那是和一般小孩差不多的存在,這麼樣都毒死了。若她們拿回家煮着吃,她們都不敢想象後果了。
“啊!我的大黃啊,你怎麼死了啊!”一陣殺豬般的嚎叫,從人羣中傳了出來。這女的不是別人,正是先前那個諷刺楊天啓家不差那點小錢的胖婦女。
“大黃,你死了我怎麼活啊,還有我吃剩的肉骨頭,給誰吃啊”那個胖女一把撲在大黃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看的王局長一愣一愣的。至於這樣麼?就跟死了親爹親媽似的。
周圍一些看熱鬧的婦女,暗暗偷笑。這個潑辣胖女叫李翠花,平時沒事仗着自己五大三粗潑辣勁,欺負別家婦女。在農村,婦女吵架,一般老爺們是不會插手。
她嗓門大,聲音響,和別人吵架,跟小地雷似的,咋呼個不停。
她結婚多年,膝下並無子女。在她家,她的丈夫甚至沒有大黃來得重要。所以,村裡私下笑稱大黃是她的小情人。
哭喪了一會,那個胖女,抖着顫顫巍巍的肥肉,爬了起來,伸出肥胖的大手,色厲內荏道:“姓楊的,你家的魚,把我家的狗毒死了,趕緊賠錢!”。
楊開山這時可是從兒子的口中知道,這羣婦女搶魚的事情。特別是眼前的這個李翠花挑頭起鬨,言語刻薄刁鑽至極。
李翠花這人,他太熟悉她的秉性了,典型愛佔小便宜,說話更是刻薄不堪,蠻不講理。
他家山田和她家挨着,種地的時候,她沒少移動石界,以侵吞田地。
“李翠花,你叫囂什麼!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有什麼招,放馬過來!”衆目睽睽之下,楊開山豈是軟弱之人。
自從他兒子有了出息,村裡的人那個不高看他三分。攀關係的,拉八竿子打不着親戚的比比皆是。
“楊開山,少仗勢欺人!警察大哥你們來評評理,他家的毒魚把我家的大黃毒死了!是不是應該負有責任!”李翠花臉皮和她身上的贅肉一樣厚,打不穿,捅不破。
一些細心之人,剛纔注意到,保安在驅使她們放下死魚時,她卻在暗暗使喚自家的大黃猛吃死魚。現自作自受,還怨得了別人。
旁邊不遠處的幾位警察,紛紛把頭撇到一邊,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麼厚的。這回想起警察大哥了?剛纔那會,誰要死要活頂撞人民公僕的?
“怎麼說話的你!誰仗勢欺負人了!說清楚點!”楊開山那個氣啊,雖然他家變得有錢起來,可也沒有仗着欺負同村的人啊。不錯,他有時是愛顯擺一些,不過那又算的了什麼!父親沾沾兒子的光,怎麼着了?
“你沒欺負人?走路恨不得把頭擡到天上。你和王志民穿一條褲腿子,合夥坑騙大夥”肥肥嘟嘟的肉臉,隨着說話,上下跳動,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王志民一陣無語,躺着也中槍啊。他本想問他怎麼和楊開山合夥坑大家了,沒想到卻被自家的老婆李淑珍搶了個先:“姓李的,別胡亂噴糞,小心你的嘴巴!”。
“哎呦喂,我當是誰來,原來是你個“小娘們”啊。你家那口,幹什麼缺德事,你自己心裡沒有數?”李翠花越說越離譜,眼睛一轉道:“大家知道楊家這池塘怎麼來的麼?是楊開山合夥王大村長坑來的!”
此話一出,四下之人,議論紛紛。
“不會真是他們坑來的吧?”
“難道沒給村部裡錢?”
“我聽我家三叔說,好像多給了一倍的租金呢”
衆人的議論之聲,楊家和王家衆人,當然聽在耳朵裡。
楊開山當即怒道:“李翠花,你別沒事挑事!我們家承包魚塘是和村裡簽過合同的,白紙黑字寫着呢,也是經過鎮裡允許的,你別胡攪蠻纏!”。
“我胡攪蠻纏!那我就胡攪蠻纏給你看看!”李翠花,旋即轉過身子,大聲喊道:“大家看看喲,楊開山欺負人嘍,欺負羸弱婦女嘍”
“噗嗤”,站在王志民夫婦旁邊的王可青被氣樂了,你還是羸弱婦女?恐怕一般的漢子,打架都比一定能幹過你。
楊開山當時氣得手指發顫:“李翠花,你別欺人太盛!”
“臭不要臉的,少拿你的爪子指着我!”突然,李翠花蠻橫地推了一把楊開山,沒有任何準備的楊開山,旋即腳下踩到一個陷空,步伐不穩,後仰倒下,腦袋卻恰好磕到旁邊溜尖的石塊上。
立時,大片大片的血跡,灑了出來。一切的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
“老頭子!”
“爸!”
“老弟!”
和王局長並肩站在一起的楊天啓,一直面無表情。本來這些長輩只見吵鬧,他不好插手,沒想到這李翠花,竟然動手老爸,這還了得。
看着老爸,捂着腦袋,大片血跡不受控制,順着手指流了出來。楊天啓勃然大怒,衆人只感覺身邊一陣旋風閃過,接着便見一個肉球倒飛了出去。
“啊!疼死我了!殺人啦!!殺人啦!”李翠花殺豬般慘嚎起來。
“人暈倒了!”楊開山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叫救護車!”
“爸!”
王局長愣住了,這麼一眨眼的功夫發生這麼多事情。
本來矛盾衝突開始,他想叫人勸阻。不過看到身邊的楊天啓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隨即停止了行動。
他以爲楊天啓可以輕鬆解決,沒想到事情變得這麼突然。
好在發楞也只是在一瞬間,王局長隨即反應過來:“快!把嫌疑人李翠花控制住!”
那些先前受到李翠花捉弄挖苦的警察早就等着這個機會了,一擁而上,把還在慘嚎不已的李翠花銬住了。
李翠花叫得狠,其實本身沒什麼大礙。楊天啓雖然暴怒,可還是有分寸的,使之不發生人命,最主要是痛點罷了。這個痛點對於一般人來說,那絕不是一般的痛了。
楊天啓握住父親的手,暗暗輸入靈氣,修復大腦損傷的位部位。靈氣在楊開山的身體裡,遊走一圈,楊天啓發現沒什麼大礙,只是失血過多暈過去,這才鬆了口氣。
“丁軍!把我的車開來!我們去醫院!救護車太慢了!”
“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