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是側翻在路上,但歐陽振邦卻在側翻的一瞬間從車裡跳了出來,在路上打了兩個滾,然後就看到皮卡車的油箱破了,油從車裡流出。
託巴把皮卡撞翻,咬牙開着悍馬又壓了幾次,他竟沒看到歐陽振邦已經從車裡跳出。
歐陽振邦也不廢話,從兜裡掏出個打火機,打着後就扔在了流出的油上。
一道火光竄出,然後皮卡就被火光包圍,這個時候,託巴的悍馬還在皮卡車上,託巴罵了一句,倒着把悍馬從皮卡上移開。
託巴仔細看着皮卡,然後眉頭皺了起來,這時候,從車窗外伸出一隻手,抓着託巴的下巴就向下拉。
託巴剛纔已經懷疑歐陽振邦並沒有在車裡,這時候,在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抓向自己的下巴,託巴腦袋後仰,但歐陽振邦還是抓到了,託巴兩手交叉向下擊歐陽振邦的手,歐陽振邦鬆開,託巴一腳踢開車門就竄了出來。
剛出來,歐陽振邦一個旋轉就是一個側踢,託巴看到歐陽振邦的腿直接抽向自己的左邊腦袋,伸出左胳膊擋了一下。
託巴身子向右側歪,他沒想到歐陽振邦這一腿的力量竟這樣大,自己的左臂覺得一陣抽疼不說,身了竟因爲不平衡而向右側歪了一下,託巴馬上站直身子,這一腿過後,託巴又把歐陽振邦的危險性上升了一個高度。
歐陽振邦一腳抽過後在路上站定,冷冷盯着託巴。
託巴一指他:“你不該回來。”
歐陽振邦嘿嘿一笑:“可是,我回來了,我來救巴布魯了。”
“爲什麼,你想做什麼?”
“不爲什麼,我答應過巴布魯的媽媽要讓他好好的。”
託巴一臉的不可置信:“就是這樣?”
歐陽振邦點頭:“是的,就是這樣。”
“瘋子,你是個瘋子,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正在打仗,難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你覺得你從我手裡搶了人,我能放過你嗎?”
歐陽振邦聳了聳肩:“看運氣了,不過,我沒瘋,這是一個男人的承諾,我必須要回來。”
託巴看瘋子一樣看着他:“我承認你的勇氣可嘉,但你還要原諒我的坦白,你來了,就回不去了。”
“哈哈,託巴.布將軍,你說這句話之前,要先看看自己能不能把我留下。”
託巴冷笑:“我這麼說,就是有把握把你留下。”
歐陽振邦兩眼緊盯託巴那極具爆發力的兩條黑手臂,身子微蹲,做好了一個可以暴起的姿勢。
在華國時,他就看出來這個黑將軍是有身手的,但具體怎麼樣他卻不知道,但看託巴表現出的自信來看,他好像極少碰到勢均力敵的對手。
因爲託巴根本沒讓自己的士兵們跟自己來,他的意思很明顯,他要用個人的力量抓到歐陽振邦,而從開始到現在,託巴並沒有拿出槍,這說明他想用武力來征服。
這雖然很爺們,但歐陽振邦不得不注意,託巴大軍閥,在裡毛留尼橫行了幾十年,心機實際上是非常深的,他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是決對不會這樣一個人來抓自己。
現在他這樣做,那隻能說明一件事,這傢伙的身手一定非常的變態。
正想着,託巴突然動了,託巴沒有伸拳,直接就是一個前翻,一個前翻後到了歐陽振邦身邊,前翻剛落地,他的身子就如同被彈了起來一樣又跳起,一條大長腿對着歐陽振邦的脖子就掃了過來。
歐陽振邦頭向一邊晃,並同時伸手去擋託巴的腿。
託巴的腿跟歐陽振邦的手碰在一起,剛纔,歐陽振邦就是這樣給了託巴一下,現在,託巴又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
歐陽振邦兩手剛接上託巴的腿,就覺得一陣大力襲來,他的身子向一側翻,差點直接栽倒在一側,手在地上撐了一下,他才重新站了起來。
託巴身子站得筆直,歐陽振邦搖着頭站起,在地上走了一步,然後晃了晃腦袋,兩手成拳,眼睛望着託巴咧嘴一笑:“給力,再來。”
託巴也歪了歪腦袋,脖子上的骨頭咯咯作響,突然,託巴又是一個前翻。
託巴剛翻,歐陽振邦就動了。
其實,剛纔託巴翻起側踢時,他就能躲過去,不過他沒有躲,他想跟託巴硬碰一下,看看這個黑傢伙究竟有多大的實力。
結果一碰之下歐陽振邦就吃了大虧,託巴的力量可以用變態來形容,差點把歐陽振邦給踢翻。
現在,託巴又是前翻,歐陽振邦怎麼會傻到讓他再來一下?託巴剛翻,他就動了。
身子彎下,前進,託巴落地,歐陽振邦到了他的面前,差不多跟翻過來的託巴臉對臉,託巴落地又是彈起,歐陽振邦伸手就拉住了託巴的雙腿,借力躍起,膝蓋照着託巴的腰際就是猛力的一搗。
人熊一樣的託巴被歐陽振邦這樣來了一下,託巴臉緊了一緊,接着,兩人同時落了地。
落地後,捱了歐陽振邦一下的託巴停也沒停,腦袋前伸,照着歐陽振邦的面門就撞了過來。
託巴這樣的打法很可笑,但卻非常的實用,簡單來說,他身上的任何地方都是武器,頭、臉、手、腳,逮着什麼用什麼。
歐陽振邦鬆手後退,但還是被託巴的腦袋給撞上了眉頭,一撞分開,歐陽振邦覺得眼冒金星,託巴這一下的力量差不多像一匹馬撞上了自己,非常大力,非常的牛逼。
這一次,託巴從翻起身子,到被歐陽振邦抓住腿在腰間搗了一下,然後再到託巴雙手抓住歐陽振邦,用腦袋碰了他的眉頭,時間僅僅過去了四秒。
這一次,兩人又是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雖然說歐陽振邦打到了託巴,而託巴是用頭頂的他,但這個頭錘一點也不能小看。
大多數情況下,一般人看到頭錘後都會笑,認爲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因爲打擊別人的同時,自己的頭也會很疼。
但其實這是錯誤的,頭錘使用者集全身力量而發,所有血液向頭上回流,而且,使用者意念動時,身體機能已經起到了保護頭部的作用。
而被頭錘擊中者,常常因爲冷不防而吃虧,所以,這根本不是兩敗俱傷的打法,況且,託巴是這樣的強,他的頭錘根本不能小看。
託巴摸了摸自己自來卷的頭髮,然後一臉笑意的看着歐陽振邦:“年輕人,你很強,可是,你走不出裡毛留尼。把巴布魯交出來,我放你走。”
歐陽振邦咧嘴一笑,露出嘴裡的一嘴白牙:“託巴將軍,你確定自己能留住我?”
託巴面色一冷:“年輕人,不要玩火,在我漫長的軍人生涯中,有太多你這樣的年輕人倒下,因爲什麼?因爲他們不懂得,在裡毛留尼,我就是上帝,我就是左右所有人命運的上帝,你說說,人,能跟上帝鬥嗎?”
歐陽振邦失笑,摸了摸鼻子:“託巴,我不得不說你的比喻很有創意,但你弄錯了兩件事。一:你是上帝嗎?上帝就長成你這個樣子?二:裡毛留尼的上帝是裡毛留尼的人民,並不是你這個騎在人民頭上的軍閥,你自稱上帝,是因爲這些人現在還沒有憤怒,一旦他們憤怒,就是你下地獄的時候。”
託巴看了看後面,自己的士兵在轉角後,看不到這裡的情景,託巴撇了下嘴:“那麼,年輕人,我將要讓你看到上帝之怒。”
歐陽振邦活動了一下手腳:“我也感覺,我們這樣有點拖情節,有點口水仗的意思,來吧,託巴,來點乾貨,希望你的身手能跟你的自信對上號。”
託巴身子動,歐陽振邦身子也動,兩人同時動,轉眼就撞在了一起。
歐陽振邦一米八多點,託巴近一米九,兩人都是壯漢型,但託巴生得粗壯,看着比歐陽振邦竟大了一個型號,兩人撞在一起,拳拳到肉,兩人打得粗爆而直接。
兩人都不後退,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拳,一直對打了一分多鐘,兩人各打了幾十拳,然後分開。
剛分開,歐陽振邦大吼:“遊戲時間結束,現在,是拼命時間。”
話說完,人又到了,託巴沒想到歐陽振邦剛分開又來了,說實話,這樣的高強度出拳,拳王也會累,可這個傢伙竟不知道累。託巴伸腿就去踢歐陽振邦衝來的身體。
歐陽振邦身子微彎,兩手在託巴伸來的腿上一按就借力而過,這一下的力量是非常大的,他如豹子一樣在託巴的腿上點了一下,身體如炮彈一樣凌空衝向託巴,託巴大吃一驚,他沒想到歐陽振邦竟會來這樣的一手,他根本沒時間反應。
“嗵”的一聲,歐陽振邦兩手在託巴的身上撐過後就收起了身子,兩隻膝蓋對着託巴的下巴直接就搗了過去,膝蓋搗上託巴的下巴,託巴頭向後仰,歐陽振邦落地彈起,一個錯身就到了託巴的身子一側,雙手後仰,環着託巴的脖子,身子微彎弓起,從腰錐發力,整條脊椎如一條龍一樣猛然挺直,這種腰際發力很有技巧,一個用不好就會自傷。
託巴被歐陽振邦這樣發全力的一個背摔直接給扔了出去,託巴身子飛出,歐陽振邦根本沒停,彎腰就追了過去。
託巴身子還在空中,歐陽振邦後發先至已經到了,伸手就抱住了託巴正在飛出的身體,抱起託巴,膝蓋擡起,然後猛向一落,他想用膝蓋把託巴的脊椎搗折,這一下要搗上,託巴不死也要癱瘓。
託巴伸手拉住了歐陽振邦的衣服後背,歐陽振邦正在前面用力,後面突然被拉,一下失去平衡,抱着託巴就滾在了地上。
兩人落地,託巴馬上身子向一側滾,然後單手撐地,兩眼如野獸一樣登着歐陽振邦。
他沒想到歐陽振邦竟會如此的犀利,這太出他的意料了,他只所以不讓士兵們跟着,是認定歐陽振邦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可是,從歐陽振邦剛纔的表現來看,自己嚴重的低估了他,他剛纔差點把自己解決掉,這讓託巴出了一身的冷汗。
歐陽振邦嘿嘿一笑,歪了一下腦袋,身子在地上跳了兩下:“託巴,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