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一愣,接着不自然的笑了笑:“歐陽振邦在裡毛留尼公然挑釁總統,這是爲國人所不齒的。”
託巴微微一笑,身子向後仰了仰:“江,我說過,我如果抓到他,一定讓他跟你公平一戰,不過,你不要怕戰死,因爲我們還要合作。”
江銘打個哈哈:“總統先生,你真會開玩笑。”
託巴盯着江銘看了半天,一直看得江銘心裡發毛才突然哈哈大笑:“江,好好休息去吧。”
江銘忙站起告辭,看江銘出了門,託巴臉色突變:“歐陽振邦,看你能藏到什麼地方。”
江銘出去,擦了擦頭上的汗,這個託巴,貌似根本不上他的當,江銘感覺這個託巴好像很看不起自己。
江銘暗罵了一句:“他媽的,一個僞總統,跟我玩智商,你不行。”
江銘回去,但江銘已經領教了託巴的直接和犀利,他再不敢這樣去挑託巴的火,因爲,他的這點心思託巴全知道,一個弄不好,江銘真怕他抓到歐陽振邦讓他跟歐陽振邦打,那樣是讓江銘去死呢,江銘當然不會這樣做,他纔不會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布隆迪和裡毛留尼邊境。
拉夫望着邊境線,對着後面的人揮了下手,這些人隨着拉夫進入了裡毛留尼。
拉夫望了望一眼看不到邊的裡毛留尼,深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裡毛留尼,我們來了。”
拉夫說完,展開自己的定位板,他的定位板上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第三大城,也是劍魚的基地城市聖安卡。
拉夫的情報工作做得是非常好的,這也是美軍的一大優勢,他們的情報網很強大,拉夫沒來時就已經知道了這裡的一切資料,當然,拉夫並不想參與到戰爭中,他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奪取0000號文件。
拉夫不想介入到這個國家的內戰中,因爲他知道戰爭是泥潭,他的想法很明確,奪取文件,離開裡毛留尼。
可他知道,文件決不容易得到,劍魚也不是好對付的,他也沒理由小看劍魚,因爲他在野人山跟劍魚交過手,並且失敗了。
拉夫還知道,歐陽振邦也在裡毛留尼,拉夫對歐陽振邦有着一種奇怪的感覺,事實上,他非常想打敗這個彪悍得一塌糊塗的猛男,可是,拉夫現在決不想碰上歐陽振邦,一點也不想,他不想在裡毛留尼再跟歐陽振邦交手了,那樣,他完全沒有把握得到文件。
可是,拉夫明白,如果歐陽振邦在這裡的話,他們就一定會相遇,然後交手,因爲,兩人都想得到文件,那就只能打到一方敗掉,另一方拿到。
拉夫敗了幾次,在國內已經受到了排擠,他快要退休了,不想再有失敗,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當拉夫受到衝擊時,他仍能爆發驚人的能量,畢竟他是一個老軍人,這也是當局爲什麼派他來的原因,一個生病的大象,怎麼說也比一人強壯的螞蟻力量大,拉夫現在是個年邁的大象,可他仍比CIA那些初入門道的小年輕們強多了。
後面的這些大兵隨着拉夫進入裡毛留尼,他們比拉夫輕鬆多了,他們的認知裡,他們的裝備和作戰能力是不能匹敵的,更何況他們來的地方還是非洲這樣的偏遠的地方,這裡落後,貧窮,他們的信心很足。
可是,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可能跟什麼人發生戰鬥,拉夫也不會告訴他們將要遇到的敵人會有多麼強,他沒必要打擊這些意得志滿的大兵。
兩百人,全都揹着重重的裝備,一路向聖安卡推進,那是他們此行的唯一目標。
聖安卡。
此時。
看似平靜的天空卻莫名的緊張。
蘇晨風和陳紅彬半蹲在這個小門前,靜靜的等待着。
廖菲和小戰士向下看着,十來人的小隊進入這棟樓後,並沒有別人進入,他們到別的樓上去搜查。
廖菲看了看周圍,這樓上有很多的架子,亂七八糟的,但這樣也有個好處,那就是在別的樓上不容易看到他們。
廖菲回頭看了看蘇晨風,蘇晨風神情緊張,廖菲想要過去,剛要邁腿,蘇晨風伸手讓她停下,然後慢慢的抽出了身上的刀。
廖菲馬上停下,也緊張的看着小門。
這棟樓的最高一層,十來個劍魚士兵邊看邊交談着,跟他們僅一層之隔的上面,蘇晨風他們能清清楚楚的聽到他們說的話,原因是這裡有個小門,並不隔音。
這些人談了幾句,一些人咒罵了兩句,然後有人向下走,蘇晨風鬆了口氣,陳紅彬卻並沒有放鬆,因爲他感覺,這些人並沒有全都離去。
突然,一隻槍管在門邊出現,一個士兵嘴裡說着什麼探出了頭,蘇晨風一把抓住士兵拿槍的手,手指伸進士兵的槍扳機處,陳紅彬從後面一把摟住士兵,兩人配合,很快把這個士兵給解決掉了。
把死人扔在一邊,兩人仍緊張的聽着下面的動靜。
有人在下面喊,想來是喊剛纔上來的那個人,這些人的話更加難懂,夾雜着大量的部落言語,蘇晨風他們完全聽不懂。
但他們明白,下面的人還會上來,只要上面的人不下去,這些人就會驚動,但他們現在不敢動,只有固守這裡。
果然,下面的人喊了兩句,見上邊沒人回答,就大聲咒罵着向上行來。
這人剛上來,蘇晨風拉着他的衣領,另一隻手手起刀落,一刀割在這人的喉嚨上,鮮血向外噴,蘇晨風顧不上擦噴到自己身上的鮮血,馬上向下看。
下面,又上來一人,陳紅彬反手拿刀,一個推拉,這人死去,下面非常靜,蘇晨風看了看陳紅彬,陳紅彬不動,兩人聽着下面的動靜。
兩分鐘後,下面傳來一聲大笑,並且有人喊話,四人不知道喊的什麼,但聽語氣,下面的人把上面已經死去的三人當成一個玩笑,以爲三人在跟他開玩笑,喊話中帶着罵聲。
可他喊了幾句,下面並沒有動靜,這人罵罵咧咧的上來,上來就看到了血,這人端槍就要開槍,蘇晨風軍刀揚起,照着這人拿槍的手就砍了過去,一刀把這人的手齊腕砍斷,這人吃痛,剛要叫喊,陳紅彬從後面摟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個錯手。
一聲脆響,這人的脖子詭異的向下耷拉着,被陳紅彬再一次給秒殺掉。
兩人在短短時間殺了四人,噴了兩人一身的鮮血,兩人不動,仍等在門邊。
下面卻再沒有人說話,蘇晨風看了看陳紅彬,陳紅彬點了下頭,拿起一把槍,身子向下探,頭向下看了看下層,下層已經沒有人了,別的人剛纔走了下去,這四人在上邊全被他們解決掉了。
四人明白,不用多久,下面的人就會起疑心再一次上來,他們的時間並不多,這樣的殺人雖然很快,但有運氣的成份,誰都不知道下次運氣還會不會這樣好。
蘇晨風看着四個死人,突然咬牙:“我們換衣服衝出去。”
其它三人馬上明白了蘇晨風是什麼意思,當下不再猶豫,馬上脫衣換衣,廖菲的速度也非常快,三兩下把自己的外衣除掉,穿着內衣把地上一個小個子的衣服扒下穿在自己的身上,帽子戴上,撿起這人的槍,她倒是第一個換好的。
其它三人換好,四人對望了一眼,彎腰在樓頂上摸了兩把,把臉上摸得亂七八糟,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陳紅彬第一個,廖菲第二個,小戰士第三,蘇晨風第四排隊下去。
他們要把這樓裡的人全都幹掉,然後纔有機會逃出去,因爲他們這樣的裝扮不可能長時間的瞞得了這些人,這些都是些黑人,膚色根本不同,想不被發現幾乎是不可能的。
四人下去,一直下到二層,四人看到,下面還有五個人在說着什麼,當看到四人下來,有人指着他們罵,看來,他們再晚下來一會,這些人就會上去。
陳紅彬也不說話,快步的接近這些人,這些人並沒有起疑,只是,陳紅彬快要到他們身邊時,他們從身形上看出了不同,大聲叫喊起來。
陳紅彬一躍而起,手中的反手刀已經揮出。
他拿刀時是刀身在後,刀柄反着拿在手中,刀一旦揮出,那就是從後面甩着向前砍。
一刀砍在最前面的一個士兵的臉上,刀身深深的砍入這人的腦袋,這人哼也沒哼一聲就倒地而死。
陳紅彬動時,廖菲就地一滾就滾在了一邊,拿着槍對着這些人。
小戰士在後面腳尖一點就衝了上去,一頭紮在一個人的肚子上,這人後退,小戰士又衝向另一個人,再看被他頭頂在肚子上的那人,肚子上已經有了一把刀,這小戰士非常的犀利,轉眼又跟一個士兵扭打在了一起。
蘇晨風也沒閒着,小戰士打倒一人時,蘇晨風也幹倒了一個,蘇晨風的手段跟兩人不同,他直接上手,扭着一個人的脖子直接擰斷,轉眼間,五人死了三個,剩下的兩人一個還跟小戰士扭打在一起,另一個嚇得呆了呆。
陳紅彬沒有發呆,低吼一聲,直接竄到了這人身上,兩手摟着這人的腦袋,向下拉,膝蓋狠狠的搗在這人的臉上,這人後退,一邊的蘇晨風的刀直接****了他的後心。
那邊,小戰士背靠着地,僅剩下的一個士兵被他勒着脖子躺在他的身上,這時候臉上青筋突現,已經快要不行了。
四人都避免了開槍,因爲他們知道,一旦開槍,他們就逃不出去了,只有死戰一條路可走。
一分鐘後,小戰士放開了那個已經死掉的士兵,然後坐在地上喘氣,蘇晨風直伸大拇指,這個小戰士很犀利。
四人對付九人,而且完勝,但這並不能說明他們比這些士兵厲害多少,事實上,這些人高馬大的黑人士兵也是非常彪悍的,只是,蘇晨風他們打了這些士兵個措手不及。
描寫得多,其實,他們殺掉這些人都在轉眼間,他們根本不敢給這些人反應的時間,一旦讓他們反應過來,他們就有危險了。
把這些人處理掉,陳紅彬從二樓向下看了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我們要出去了。”
其它人點頭,還是陳紅彬在前,四人出了這棟樓,所幸並沒有人注意他們,四人出來就向城外走,還不敢走快,怕引起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