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振邦急速奔跑,激光網從天而降,這是一張直徑超過三十米的大網,如果被罩中,馬上會被切割成碎塊,非常的犀利。
雷德被歐陽振邦給了一槍,一條節肢落下,平衡並沒有掌握好,就在他發出激光網時,他的身子斜了一下,激光網並沒有直上直下的罩下,成了斜着下去,歐陽振邦藉着這一點的空隙從激光網下方穿過,躲過了雷德的這一擊必殺技。
激光網消失,歐陽振邦反身舉槍,巨大的槍身看在雷德的眼裡竟讓他有種害怕的感覺。
一枚重型狙擊彈從槍中射出,雷德身子斜着向一邊滑,子彈從他的節肢中穿過,這一槍並沒有能射中他。
雷德哈哈大笑,歐陽振邦沮喪的罵了一句,反身就跑,但正在這個時候,一聲厲嘯傳來,他身子向一側撲,一枚炮彈在他的身邊爆開。
擡頭看,一隊人出現在大約一千米處,他知道,託巴的軍隊來了。
李建黨他們前頭皮卡開道,後面有皮卡掩護,車隊很長,戰線也就拉得很長,一見託巴的軍隊過來,李建黨馬上命令車隊停下,他開的車突然轉彎,李建黨跳上車,把車上的炮管轉移。
他沒有向託巴的車隊開炮,而是直接轉向了空中的雷德。
這個時候,雷德正在準備發射第二發激光彈,李建黨的炮彈突然而至,雷德大罵一聲,身子猛向上升,躲過了這一發炮彈。
歐陽振邦從地上一躍而起,身子半蹲,頭向上擡,狙擊槍高高舉起,對着正在猛升的雷德又是一槍。
空中的雷德怪叫一聲,然後,地上多了兩條巨大的肢節,天上頓時失去了雷德的蹤跡。
歐陽振邦疑惑的看着地上的節肢,按說,雷德丟失幾條節肢根本沒什麼,但他爲什麼不見了?
雷德身前兩條最爲重要的節肢被他打下,他躲過了李建黨的炮彈,但卻沒有躲過歐陽振邦的狙擊彈,節肢落下,他頓時失去了平衡,差點一頭栽地上。
努力上升,雷德氣得直罵娘。
這個時候,李建黨他們跟託巴的軍隊也交上了火。
託巴的軍隊出動了十輛皮卡,李建黨他們也有十幾輛車,雙方交上火,打了個旗鼓相當。
歐陽振邦並沒有參戰,他知道,這樣的戰鬥,李建黨完全有能力應付,自己要注意的,是天上的雷德。
但雷德好像消失了一樣,這讓歐陽振邦很是不解,半天不見雷德的影子,他開始奔向李建黨的車,看樣子,雷德是離開了這裡。
雷德離開了,他一點便宜也沒有得到,被歐陽振邦打下了三條節肢,第一條對他根本沒有一點的影響,但後兩條非常的重要,他失去了手腳,節肢是用來平衡身體用的,歐陽振邦誤打誤撞的一槍打下了雷德前面兩條至關重要的節肢,雷德身體在空中不停的搖晃,根本穩不住身子,雷德含恨離開。
這不是能力,雷德只能說,歐陽振邦的運氣太好了。
此時。
首都。
達馬爾。
總統官邸。
託巴兩眼微眯,看着眼前的兩個妙人。
這兩人全是女性,一個白種人,一個黃種人,白種人蒼灰色的長髮,眼睛犀利,風情萬種。
黃種人眼神猶豫,短髮,嘴角帶着不知所謂的笑。
兩人一個叫麗,一個叫程思凡。
兩人竟是直接找到了託巴,看樣子,是準備跟歐陽振邦硬幹,在非洲這個地方,兩人決定能歐陽振邦展開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
託巴一拍手,兩眼不離麗那高聳的胸部:“你們得原諒我的坦白,你們只有兩個人,卻要對付歐陽振邦,我想知道,咱們談什麼合作?你們有什麼值得跟我合作的?”
麗微微一笑:“就算不合作,你也要對付歐陽振邦,不管我們是一個人,還是十個人,你的力量只增不減,況且,我們也不只是兩人,還有,我們非常的瞭解歐陽振邦。”
託巴“噢”了一聲,然後點着雪茄看着麗,等他下邊的話。
麗並沒有多解釋,說了一些在野人山和跟歐陽振邦打過交道的地方,隨着她的解說,託巴的眼神犀利起來,再不是剛纔那樣玩味的表情。
麗說完,看着託巴,等託巴的回答。
託巴把雪茄按熄,拍了下手:“那麼,你們有什麼計劃呢?”
麗微笑:“給我一支軍隊,我帶着他們去打歐陽振邦。”
託巴哈哈大笑:“真好笑,我爲什麼要相信你?”
麗優雅的轉身站起:“那麼,再見。”
麗和程思凡轉身向外走,快要出去時,託巴終於叫住了她們:“我想知道,你要用什麼戰術戰勝歐陽振邦?”
麗轉身:“你同意了?”
託巴點頭:“你們必須是副職。”
麗嫣然一笑:“這個我同意,只要有人就行。”
託巴再一次拍手:“那麼,祝我們合作愉快。”
歐陽振邦到了李建黨身邊,對着正在開炮忙的李建黨大吼:“師傅,我們要快點解決戰鬥,這裡不安全。”
李建黨看了他一眼:“這還用你說?問題是咱們怎麼快點解決戰鬥?”
車隊有百十輛車,這是一筆巨大的財富,而這一路,不知道會遇到多少託巴的軍隊,快速的趕回基地去纔是正理。
歐陽振邦上了車頂,在車頂半蹲下,手裡的狙擊槍瞄準一輛敵車,開槍,車被掀飛,打過後看了下李建黨:“就這樣快速的解決。”
李建黨苦笑,心說你以爲誰都是你啊?
其實,李建黨他們已經打掉了幾輛敵車,剩下的還有六輛,對他們來說已經構不成威脅,只是這些人類似於敢死隊,他們根本不後退,死死的咬着車隊。
歐陽振邦眉頭皺了幾皺,把狙擊槍扔進了車箱,站在李建黨身邊:“你指揮車隊離開,這些人,交給我。”
李建黨開始指揮,歐陽振邦則在車箱裡開着炮。
其實,戰事並沒有那麼的激烈,這樣的小戰鬥很常見,對方十幾輛車,也就幾十人,李建黨他們也是十幾輛車,但勝在全都非常的驍勇,半個小時後,他們把這些人全部解決,把能開的車輛開走,不能開的扔掉,接着向聖安卡進發。
聖安卡。
城內的居民已經只剩下五分之一不到,仍有人不停的外逃,因爲他們明白了,這裡會一直有戰爭,雖然劍魚敗了,可是,又有人佔領,只要有人佔領,這裡就會是戰場,不參軍的話,就要逃跑,要不然,就要淪爲炮灰。
看着不停外逃的難民,巴布魯嘆了口氣:“他們爲什麼不參軍呢?”
小穎鄙視的看了看巴布魯:“你能給他們什麼?連吃的都給不起他們,還指望他們爲你賣命?”
巴布魯看了看小穎,認真的說道:“歐陽振邦會帶來糧食的,他們馬上就會有吃的了,而且,我們就要打到首都,託巴早晚要死。”
小穎冷笑:“你怎麼這麼肯定?難道人家託巴是泥捏的?萬一是你們敗了呢?”
巴布魯一笑:“我們不會敗,你看看,短短時間內,我們聚集了多少的兵源,託巴敗定了。”
小穎不解的看着這個黑孩子,實在不知道他這樣的自信來自什麼地方,難道是歐陽振邦給了他這樣的自信?
現在的形勢,小穎也聽保羅和瓦西里說了,雖然他們有很多的兵,但這些人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都是些吃不上飯的難民,託巴的軍隊裝備精良,而且都是正經的軍人,決不是這些難民可比的。
再有,兩方現在雖然各據一城,但託巴在的地方是首都,他在裡毛留尼軍閥多年,手段犀利,很多人對他是又恨又怕,而且是非常的怕,都不敢跟他正面爲敵。
而巴布魯呢?他是總統的小兒子是不錯,但總統沒死前,他什麼也不是,根本沒有民衆認識他,況且,他還只是個幾歲大的孩子。這樣大的一個小男孩,卻志得意滿的說要打敗一個大軍閥,這想想都讓人可笑,認都會說他這是盲目的自信。
小穎冷哼了一聲:“不要過於指望那個歐陽振邦,他雖然厲害,但是個人厲害,打仗的話,他不一定行的。”
巴布魯嚴肅的看着小穎:“不許你這樣說他,他是我的指路人,我相信,他會帶領着我們打敗託巴的。”
小穎揮了一下手:“小白癡!”說完就走,把巴布魯扔在了後面。
巴布魯望着小穎的背影苦笑:“歐陽振邦說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這不過纔剛剛開始,沒自信,只會自取滅亡。”
說完,巴布魯望着城西方向:“運糧車快要到了吧?”
他根本沒有想過運糧車會來不到,因爲這是歐陽振邦帶領的車隊,那就一定會運過來,信任,一種奇怪而盲目的自信,巴布魯在心裡對歐陽振邦有着變態的信任,他認爲,沒有歐陽振邦做不成的事。
小穎坐在了保羅的身邊,保羅坐在一棟破樓的頂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想什麼呢?”
小穎問。
保羅一笑:“這裡多美啊,可惜,被戰火破壞了太多。”
“喜歡這裡,以後,就住在這裡好了。”
小穎信口說道。
保羅聽了竟認真點頭:“好主意,等歐陽振邦打贏了戰爭,我們就可以住在這裡了,現在嘛,只是客居。”
小穎冷冷的哼了一聲:“你們都太相信他了。”
保羅哈哈大笑:“小穎,你也該學着信任別人。”
“除了你,我不信任何人。”
小穎淡然說道。
保羅輕嘆口氣:“至少,你應該相信歐陽振邦,以前,如果不是你,他在華國就會殺掉我,畢竟,那場暗殺,是我敗了,他沒有殺我,只因爲看到了你。”
小穎沒有向下說這個話題,卻突然說道:“你說,我們是住在城裡呢?還是住在草原上?我們是養一窩小獅子呢,還是養兩窩小獅子呢?”
“我說的話,我住在這裡,你不應該在這裡,你應該在都市,找個好男人嫁了,生活下去,當然,如果你想我這個老男人了,抽空來看我一下就行,我很知足的。”
小穎神情嚴肅的看着保羅:“我說過,我要嫁給你的,不管是多久,我正在努力長大。”
保羅摸了摸小穎的頭髮,小穎伸出一隻手摸住了保羅的手,保羅說道:“孩子,我只當你是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