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呢?”莉莉婭挑了下秀眉。.
“例如我知道他們害怕的是什麼人,並且他們究竟爲什麼會害怕那個人。吸血鬼始祖永生不死,但這個世上顯然並未有什麼真正的永生不死。”唐白翻了個白眼。
“你知道怎麼殺死始祖?”莉莉婭的眼睛立刻閃過一縷亮光,先前還慵懶十足的小女人態,在此刻則是顯出了一種驚人的容光煥發。
“當然。”唐白直言不諱的道:“只需要你有那唯一的一根白櫟樹木樁就好。將它削成武器,伺機插進始祖們的心臟,然後你就可以躲到一邊,安然的欣賞着那個始祖和那一根白櫟樹木樁做的武器,一起在熊熊烈焰中化作飛灰。”
“怎麼才能得到你說的那個白櫟樹木樁?”莉莉婭有些迫切的追問了一句。
“那唯一一棵代表了生命和太陽的白櫟樹,在克勞斯他們成爲始祖之後,就已經被他們在火焰中付之一炬了。你現在頂多能夠看到那棵白櫟樹的灰燼。”唐白撇了撇嘴。
他沒有再說更多。世界上還有着一棵白櫟樹的存在,以及他手裡還握有十幾根白櫟樹木樁武器,這些唐白是絕對不會泄露出去的。
“你好像隱瞞了一點。”莉莉婭掃了唐白一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從唐白的話裡,她敏感的覺得自己似乎把握到了一些東西,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只要能夠將唐白的話串聯起來,一個字一個字的拆出來,答案就會浮出水面。
“白櫟樹並未向你所說的那樣,完全被付之一炬吧?克勞斯他們畏懼的人,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他的手上就應該有着白櫟樹做的武器。也唯有這樣,永生不死的克勞斯纔會害怕和畏懼。”莉莉婭抽絲剝繭的推測道。
“很精準的推測。”唐白拍了拍手掌,算作鼓掌。
“那個人是誰?”莉莉婭好奇的瞄了唐白一眼。就衝着這份對始祖家族的瞭解,此刻唐白在她眼裡和之前相比已經悄然生出了一些變化。一直以來她都沒有放棄過找到能夠剋制克勞斯等始祖的方法。
不一定要殺得死對方,只需要能夠讓對方感到忌憚,讓他們面對她時不敢肆意亂來就好。憑藉着自身的實力,在面對上克勞斯時,莉莉婭勉強可以做到這一點,但這明顯還不夠,所以她向克勞斯妥協了。
“他們的父親,同樣的吸血鬼始祖,也是始祖家族中目前最強大的一個吸血鬼始祖——邁克爾森。”唐白一邊欣賞着莉莉婭接下來的表情,一邊很是有些惡趣味的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莉莉婭一邊消化着唐白透露的信息,一邊怪異的看着唐白。
對於克勞斯等始祖家族可以說是分外瞭解的莉莉婭可是十分清楚,任何打探吸血鬼始祖們的人,都會招來始祖家族毫不留情的報復。尤其是在唐白還知曉如此之多秘密的情況下。
光陰是秘密最好的掩飾,千多年前發生的事件,現在想要打聽出來一個究竟,不比海底撈針的難度來的少上多少。若非是確認眼前的唐白沒有半點異常之態,莉莉婭都忍不住要懷疑他是不是某個老不死的吸血鬼了。
“巫師總是能知道一些不爲人知的隱秘的。”唐白鬍謅了一個藉口,臉上閃現出了一絲不耐:“閒話已經談論的夠多了,你想知道的我也毫無保留的告訴你了。現在我覺得我們應該將話題轉到正軌了。說下吧,克勞斯爲什麼找你?”
莉莉婭狡黠的眨了一下眼睛,沒有半點矯情的就將克勞斯委託她的事當着唐白的面吐露了出來:“他只是想要讓我們爲他破解你身上的一個守護咒語而已。”
“我猜也是這種事。不過他沒有讓你親自出手對付我麼?根據我從瑪卡德-貝爾,也就是你母親那裡得到的信息,似乎克勞斯若是委託你什麼事的話,你是不能拒絕的。”唐白點了下頭。
“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我不能拒絕。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我只能夠給予一定的幫助。”莉莉婭強調了一句,蹙着眉又道:“看來你將瑪卡德折磨的不輕,她還透露了什麼?”
“我想知道的。”唐白說着,又添了一句:“用了一些特別的手段,沒有什麼痛苦。”
“你還有什麼目的?剛剛來此就逼走了克勞斯等始祖,接下來又找到了我這裡,你究竟想要做什麼?”莉莉婭沒去理會唐白的話,而是收斂了臉上魅惑的笑容,有些不解的看着唐白。
“招攬你,你要是認爲拉攏和合作之類的說法更好聽一些那也可以,隨你去想。”唐白直白的道。
“哦?”莉莉婭有些感興趣的挪動了一下身軀,走過來坐在唐白對面的沙發上,一張誘人的紅脣中吐出了一個莫名意味的字節,臉上的眼睛似笑非笑:“你想做什麼?”
“從瑪卡德那裡聽到的,你一直想要提升女巫們的身份和地位,以避免有一天再會發生什麼女巫大屠殺之類的事件?”唐白不答反問的和莉莉婭對視着道。
“她是這麼說的?”莉莉婭表現的不置可否。
“不管你是爲了所謂的提升女巫的身份和地位,以使你們能夠和普通人類一樣生活。還是純粹的爲了追求力量,我都可以幫你。我都可以幫你做到。”唐白很認真的看着莉莉婭,一字一頓的說道。
“只要我聽令與你?”莉莉婭下一刻就將唐白的下一句未曾坦露的話一併說了出來。
“想要得到,就得付出。這很公平不是麼?”唐白攤手回了一句。
“你不覺得你太過自信了嗎?”莉莉婭脣角浮上一抹諷意,“今天只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我們之間甚至毫無信任可言。我爲什麼要相信你的話?我爲什麼不選擇堅持一個如克勞斯這樣更好更適合的夥伴?他是混蛋了一些,但他的兄長還是很值得信賴的。”
“他們不會回來了。”唐白臉上沒有半點惱色,只是用一種就事論事的腔調再一次強調着。
“這可不一定。我很期待他們回來時找你麻煩的樣子。要知道克勞斯可是一個相當記仇的人。”莉莉婭冷冷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