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種毛料翡翠,任長生得親自用手去摸,才能斷定裡面有沒有翡翠,所以,光看的話,他現在也看不出來,這十塊翡翠到底能不能開出翡翠來。
在秦川追問之下,宋明也不瞞他,把實情給說出來了。
原來是宋明這回是被套牢了,完全可以說上當受騙了,宋明雖然混古玩界,但對賭石卻是一竅不通,但卻被李錢慫恿着去參加賭石,這一賭呀,全部家當都賠進去了,都花出去二千多萬了,可卻什麼也沒有開出來。
而那個李錢精明無比,根本一毛錢也沒有花出去,他只做爲宋明的顧問,幫他在一旁出主意,賺了分百分之五,賠了就不給辛苦費了。
這種事情在賭石界十分常見,一些不懂行的人,有抱着發財的夢想,於是就找到李錢這種看起不像懂行的人來做顧問,想要降低風險。
其實,任長生都有些懷疑,這個李錢和江虎,恐怕就是一夥的,專門一起來坑宋明這種不懂行的人。
宋明之所以拉着李錢和那個毛料老闆跑到秦川這裡來,說不放心在別處切開,那是假話。根本就是宋明已經把錢給全部賭進去了,身上已經沒錢再付這十塊玉石的賬了。於是找個藉口,擡到秦川這裡來,是打算跟秦川借錢買下這十塊毛料呢。
“宋老哥啊,我不管你在哪裡開,反正這十塊毛料,你得一起買下來,還得先付錢,否則,一切免談。”江虎一本正經的說道,一點也沒有商量的餘地。
“姓江的,老子在你店裡花了二千多萬,一點綠都沒見到,你就不能便宜點嗎?再說了,這十塊毛料裡面,有一半根本就是廢料石頭,你也打算讓我買下來?”宋明這明顯是賭瘋了,不甘心白白輸掉二千萬,所以狠下心來,也要賭上最後一把。
“那可不關我的事,賭石這行業,本來就是如此,你開不出來,那是運氣太差,你若開出來了,那就輪到我後悔死了啊。”
江虎臉色不動,一點也沒有同情宋明的意思。
“老宋,買下來吧,這回保證讓你一刀回本。”李錢催促着宋明道。
賭石行業,一刀窮一刀富,賭對了,一夜變大款,賭輸了,馬上就變窮光蛋,這種事情常常發生,任長生他們都見怪不怪了。
只是任長生和秦川都認爲,這回宋明賭得有點瘋狂了,完全就不顧後果了。
“李錢,那你出一半的錢吧,若賭對了,咱們平分。”宋明身上沒錢了,就打算拉上李錢一起。
李錢搖搖頭,攤着手道:“老宋,我可是窮光蛋,你就不要爲難我了。”
宋明氣得直跺腳,連忙拉上秦川,走進偏房裡面去,看來是打算找秦川老友借錢來玩了。
“可以看看嗎?”任長生帶着笑臉走上前去,對着江虎說道。
“老弟若有意思,買下都可以,看看當然沒問題了。”江虎呵呵一笑,站到一邊去。
任長生蹲下來,一個一個的開始拿到手上看起來。
這十塊毛料,光看錶皮,也就只有三四塊有賭的價值,別的都品相一般,江虎要價四百五十萬,明顯就是看宋明賭瘋了,故意想坑他呢。其實按市場價來算,也就三百萬到頭了。
任長生也從那四塊品相極佳的毛料入手,光從表成透出來的成色來看,那絕對值得一賭,最好的那一塊,在斷口處,已經是可以看到有深綠了,從
成色來看,雜着水霧,擺着是種老水足啊,還真有可能開出冰種翡翠來。宋明如此不甘心,很可能就是在賭這塊翡翠了。
不過,任長生拿在手裡,靈戒卻是沒有絲毫反應,如此看來,是沒什麼前途了。拿上第二塊,依然如此,一連把四塊有機率出上等翡翠的毛料過了一遍手,靈戒都沒有反應。
任長生心裡就暗歎,再賭下去,宋明可能要輸得當褲子了。
正當任長生失望的把手放在最後一塊毛料時,靈戒卻是震動一下,白光大閃,驚得他倒吸一口氣,這塊毛料裡面,絕對有上等翡翠啊。
光從表皮來看,這塊足有人頭大的毛料,真是極爲普通,只是在表皮上面,隱隱冒出幾點淡綠色出來,在行家眼裡,這擺明就是石頭,一值得賭。可現在,有靈戒鑑定,任長生自然相信,真賭了,一定會漲。
任長生看着靈戒的強盛白光,心裡就有些想法了。
而這個時候,宋明垂頭喪氣的跟着秦川走出來,看來是沒有借到錢了。
並不是秦川有錢不借,而是秦川現階段,也拿不出四百五十萬來借給宋明啊,有那個錢,他還用得着任長生出價入股幫他買機器嗎?
“老宋,你還要不要這些毛料了,帶着我跑那麼遠,你就不打算要了?”江虎一看宋明那個模樣,就知道他沒借到錢。
宋明嘆息一聲,雙眼有些發紅,苦聲道:“要不起了。”
“對不起老宋,我真幫不了你。”秦川就站在一旁,跟着宋明一起嘆氣。
李錢與江虎對望一眼,彼此眼中,都帶着失望之色,看來是沒有再坑到宋明,心裡有此事不甘心。
任長生看着這兩個傢伙的表情,就知道這兩人明顯是一夥,合謀坑宋明呢。從宋明身上,這兩個傢伙最少也得賺上幾百萬了。
“宋老,我看那幾塊毛料品相很足,就這樣放棄,着實有些可惜啊。反正你都賭輸了那麼多,還怕這一次嗎?”任長生站起來,鼓勵着宋明道。
宋明那會甘心,只是身上沒錢了,江虎又不給他欠帳,他能怎麼辦?
宋明雙手一攤,無奈的道:“少輸當贏吧,我忍了,不賭了。”
死要面子啊,明明沒錢了,宋明還嘴硬說自己忍住不賭了。
任長生心裡暗自一笑,也不點破,淡淡道:“就這樣放棄了,我認爲有些可惜了。”
“小兄弟若是有意,可以買過去啊。”江虎跑上前來,乾笑着道。
任長生裝假想了一會兒,問向宋明道:“宋老,你若真認爲會漲,那我就跟你賭一把,第人各攤一半如何?”
其實,任長生一個人就可以買下這些毛料來,只是看到宋明輸得那麼慘,真不好搶下這次賭贏的機會。他還是覺得,做人不能太貪,得讓宋明把本錢拿回來吧。
“真的?”宋明雙眼大亮,跑過拉住任長生的手臂道:“任先生,一人一半,就這樣說定了。”
“別忘記我那百分之五哦。”李錢笑嘻嘻走上來,打算要分點利益出來。
任長生瞪了他一眼,冷笑道:“現在是我跟宋明合作,關你什麼事?憑什麼分給你百分之五。”
李錢面上羞紅,反駁着道:“我可是老宋有顧問,沒有我,就不會有這次賭石了,我當然要分了。”
“應該這樣說,沒有你,宋老就不會輸掉二
千萬了,你要分也可以,拿出錢買這批毛料,否則免談。”任長生冷冷一笑,根本不打算分給這個奸詐小人。
李錢辯不過任長生,最後只得做罷,冷笑着想看到任長生賭賠死。
任長生知道宋明拿不出錢來,於是主動自己把買毛料的錢,給全部墊上去了。
這讓宋明在爲感激,一個勁的道謝。
切害馬上開始,任長生淡定的坐下來,神色不動,一點也不緊張。
從好到次,一邊把那四塊品相好看的毛料切完,根本就沒有看到翡翠出來。這下子,可把宋明搞崩潰了,坐椅子上面,雙手只發抖。
“好像沒漲哦。”李錢得意的看向任長生,一臉的陰笑。
任長生臉色平靜,“繼續開下去。”
秦川的兩個弟子,再次發動切割機,繼續開始切割起來。
一路開下去,都是沒有見到翡翠,現在就只剩下最後那個人頭大的毛料了。
任長生一下子跳起,叫道:“我來。”
這塊毛料,正是靈戒發光的那塊,他可不太放心讓別人來切割,於是就打算自己上陣了。
任長生大概知道出翡翠的位置,於是很小心的慢慢進行切割,一直切到一半,總算是看到水泡了。
“有水泡。”石雕就在一旁幫忙,馬上驚呼着道。
馬上大家都圍上來,好奇的看了一遍。
“這個顏色,難道應該不會是出什麼好翡翠來。”李錢一看到那泛白的水泡,不屑的道。
“那可說不定,萬一出個玻璃種翡翠怎麼辦?”任長生淡淡一笑道。
“不可能,就這種品相的毛料,還想出玻璃種,我看你是想多了。”李錢“切”的一聲,冷笑道。
“那咱們就打賭如何?就賭我剛剛買毛料的那四百五十萬,你敢嗎?”任長生放下切割機,淡笑着看向李錢,眼中同樣帶着不屑,繼續道:“就你這種騙子,除了騙騙宋老這種不懂行的人之外,我看你根本就沒膽跟我賭。”
“你……”李錢手指向任長生,憋紅着臉,直接說不出話來。他還真沒有那個膽子一下子跟任長生賭那麼大。
“長生,你意思是李錢這小子,故意在騙老宋了。”秦川馬上就氣憤起來,瞪向李錢而去。
“這種事情在賭石這一行,常常發生,李錢當託,專門拉宋老這種不太懂行,但卻在古玩界裡混生活的人,跟那個江虎勾通好,一起坑騙錢財呢。”
任長生掃了一眼江虎,笑着對他道:“江老闆,我說得沒錯吧?”
江虎臉皮拉下來,冷聲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買賣,何來坑騙的說法?”
李錢也大憤起來,指着任長生罵道:“那來的小毛頭,敢污衊我,信不信我揍你。”
任長生反手抓住李錢的手腕,只用出兩層力,就捏得他慘叫起來。
“別用你那隻髒手指着我,我說的是不是真有其事,你們兩個傢伙心裡清楚就行了,現在賭石漲了,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任長生之所以提出心裡的猜測來,就是有意提醒一下宋明,讓他以後再在上這種騙局。
“李錢你個王八蛋,我就知道你拉我去賭石,沒安好心。虧我還把當成侄子看待,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真是瞎眼了,竟然沒看出你是這種人。”宋明憤然大怒,衝上去就想揍李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