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錢也來火了,掙扎抽回手臂後,冷笑道:“那是你宋明愚蠢,能怪我嗎?”
李錢這話一出來,就表明他還真跟江虎是一夥了。
這讓宋明更是氣得直跳腳,若不是被秦川拉住,非得衝上去,用嘴也要咬下李錢一口肉下來。
竟然李錢那蠢貨都承認了,江虎也就不在掩飾了,乾笑兩聲道:“老宋,我們這是合法交易,賭石也得看運氣,你賭虧了能怨我們嗎?”
“你們兩個無恥小人,我真想剁了你們兩個。”宋明憤怒,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了,他可是被坑騙掉全部家產,那可是他的養老錢,真賭輸了,他都想自殺了結此生了。現在還讓他知道是被坑騙,他恨不得活吃麪前的兩個騙子。
李錢這種行爲,也談不上是真騙,只能算是託。必究毛料不是假的,能不能開出來,誰也不知道,他這樣做,也就是想兩邊賺錢罷了。
趁着任長生停下來,江虎走到工作臺邊,仔細看起那塊有可能出翡翠的毛料來,。
光從水泡上面來看,是有可以能出翡翠,但就憑几個水泡就斷定出玻璃種翡翠,他可是不會相信。
“你也看過了,那有沒有興趣跟我賭一把呢?這樣吧,若是不出玻璃種翡翠,那麼這塊毛料不管開出什麼水種來,都歸你。若是真出了,我就只要我買毛料的那四百五十萬,敢賭嗎?”混賭石行業的人,個個都愛賭,任長生有意一挑撥,他纔不信江虎能忍住不賭。
江虎一聽就心動了,四百五十萬,博那麼多種可能,怎麼算他都佔到很大便宜啊。
“能我們商量一下。”江虎老奸巨滑,並沒有馬上答應下來,而是拉起李錢到一邊,低聲商量起來。
過一會兒,兩人迴轉過來,江虎大吼一聲道:“我們跟你賭了,我就不信那麼邪,就一定能開出玻璃種來。”
任長生呵呵一笑,“好,我最喜歡那些敢我對賭的人了。”
隨後,爲了公證起見,任長生和江虎李錢兩人,就在秦川和石雕公證下,立字簽名,誰也別想賴賬。有兩位名望那麼高的雕刻界老前輩做公證人,江虎和李錢自然大可放心了。
隨後,任長生繼續切割下去,分別從四邊慢慢進行,並不忙着冒然向前切下去。
“見到水頭了。”再過兩分鐘,石雕再次驚呼出聲。
果然,在任長生把切刀拿着離開毛料之後,在那面之上,已經發現了帶着明顯成形的水頭,而且連成一塊,只要不出意外,裡面鐵定會出翡翠來。至於是不是玻璃種,現在還無法看出來。
不過,任長生卻是十分肯定,百分百是玻璃種,因爲靈戒發出那麼強盛的白光出來,就代表着翡翠價值很高。而這種幽白色的翡翠,想要出極品來,唯有琉璃種翡翠,沒有第二種可能了。正是心裡如此斷定,他纔會激虹虎和李錢跟他賭上一場。
任長生也知道,賭多了,江虎和李錢沒膽子賭,但只賭那買毛料的四百五十萬,他們兩一商量,一人一半,他們還是敢博上一博。
江虎也不傻,他仔細看過毛料,心裡已確定一件事情,這塊毛料開完之後,有很大可能出上等翡翠,絕對能值上大錢。所以,他才狠下心來,拉上李錢賭上一把。
任長生深吸一口氣,把切割機換成磨砂石,開始延着邊緣進行緩慢打磨起來。
“小心,有團色了。”這回就宋明就興奮了起來,提醒着任長生小心一點。可別破壞到裡面的翡翠了。
用水一衝,大家都看得到,這塊毛料,已經變成了原玉料,水泡全部磨光,現在開始看到色塊了。而且色塊很足,包住了整個原玉料,如此一來,大家心裡都明白,這回可真有很大機率要出上等翡翠了。
是成是敗,是屠贏還是賭輸,就看最後一道工序了,那就是磨色團。
所有人都緊張的窒住呼吸,靜等最後的結果。
大家心裡都明白,色團越薄,翡翠體積也不越大,若是一直沒有磨掉色團,那就完了。那就表明色團還沒有成形,變成翡翠呢。
就算到了此時,除了任長生心裡百分百肯定會出翡翠這外,其他的人,都不敢說一定會出翡翠來。
任長生也極爲緊張,那怕靈戒表明是上等翡翠了,但他心裡面,可是極爲希望玻璃種能儘量體積大一些,那樣的話,沁玉坊有可以擺出鎮店之寶了。
任長生鎮定一下心神,咬着牙輕輕打磨下去。
他可不會只打磨一邊,而繞着打磨,只要冒出翡翠來,那就代表出翡翠了。
十分鐘過去,任長生已經把手中的原玉打磨得只有拳頭那般大小了,但還是沒有看到翡翠,這可把宋明緊張得都不敢看了,跑到門邊,猛抽着煙。
“有了。”突然任長生感覺手上一震,馬上興奮大叫起來。
這一震,就代表磨到堅硬的物質了,那不用多想,鐵定就是出翡翠。
任長生拿冰一衝,把手上的原玉舉起來,對頭燈光看起來。
宋明早就跑了過來,緊張的抓住任長生雙手,看過之後,他狂喜得臉色通紅,在叫道:“是玻璃種翡翠,這回漲大了,賺大了。”
“這也能漲。”李錢走過去一眼,臉色當場就綠了,他已經看到,確實是玻璃種翡翠,而且還很大塊,足有一個拳頭那麼大。色彩極純,都可以當鏡子用了。
“竟然真是玻璃種翡翠,這回可輸慘了。”江虎看到之後,直接就是後悔得蹲在地上,抱着頭暗自神傷。
“這麼純的玻璃種,少說也得值個五千萬,這回可算是把虧的錢給贏回來了。”宋明抹着眼淚,激動無比的說道。
“謝謝你任先生,沒有你這回幫我,我恐怕就真的要跳樓了。”宋明轉頭誠懇的感謝起任長生來。
“宋老不必謝我,合作共贏,我也是看到有便宜可佔,纔會出手跟你一起買下來,我這也是爲自己考慮,可不光是爲了你。”任長生這也算擔白說話了,他還真是在靈戒幫忙下,看到有能賭贏,纔會出手。否則,他錢再多,也不幹這種傻事。
便宋明心裡明白,任長生根本就可以一個人買下來,便卻大方的要跟他平分,如此慷慨,世間上可沒幾個人可以做到。
江虎和李錢一句話也沒說,偷偷溜走了,輸錢又輸人,他們是沒臉再留下去了。
任長生與宋明一商量,玻璃種翡翠任長生就拿走了,然後按市場價,給了宋明二千五百萬。也算是讓他把賭輸的錢賺回來之外,還賺上幾百萬。
任長生留下來吃過午飯之後,也就藉口有事走人了。
離開秦川家裡,任長生開着車,打算繼續回到沁玉坊去。而這時,他手機又響了起來,這回打電話過來的人,卻是讓他大爲意外了。
張名,任長生可是記得這傢伙,上次他可是送上“清馨別院”這種珍貴文物過來,不知道他這次打電話過來,又打算送什麼上門來了。
“張先生你好,好久沒收到你的消息了,我還以爲你把我給忘記了。”任長生哈哈笑着,開着玩笑道。
“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任先生你呢,我這不是又來了嗎?你趕快回來,我正在你這裡,有好東西想讓幫忙看一下。”
果然,張名這傢伙又拿着文物過來了。
任長生可是不會相信張名的話,那些文物都傳家寶,上次的文物,從那塊腰牌就可以看出來,明明剛從墓裡挖出來不久,就算他去挖自己的祖墳,那也不算是傳家寶文物。那傢伙絕對是個盜墓賊。
任長更能斷定,張名不可能是一個人去盜墓,必然是團伙作案。只是讓任長生想不明白,竟然是團伙作案,那爲什麼會張名這種不懂的人,來賣文物呢?這不合邏輯啊,按道理來說,現在的盜墓團伙裡面,絕對會有一個身懷鑑定能力的人,否則他們很可能會被坑死。
張名明顯沒有任何鑑定能力,按常理來講,根本輪不到他來賣文物。可現在,他卻找上任長生兩次了。這真讓任長生無法想明白。不過,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知道答案了。
“真的?那可就太好了。我馬上就趕回來。”任長生喜笑着再道:“張先生你也真是的,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就不會出去了,一定坐在辦公室等你回來啊。”
“沒事,任先生你可是大忙人,我那敢讓你等我啊,我等就行了。”張名乾笑兩聲,很會拍馬屁。
“任先生,這次我有個條件,希望你能答應。”張名轉而就變話,想提出條件來。
“張先生儘管說就是了,我若能做到,自然會同意。”任長生一笑道。
“是這樣的,若是交易能成功,我這次打算要現金。”張名放低聲音,把條件說了出來。
任長生暗自一愣,不知道張名這種要求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這並不難事,他很樂意的就答應下來。
掛上電話,任長生一邊開車去銀行,一邊心裡面想着問題。
那個張名很可疑,有很可能是個盜墓賊,而他手裡收購的文物,說白了,那可算是贓物。這可不算是件好事,現在他就是在想,到底要不要報警,把張名那夥盜墓賊給一網打盡。
或者不報警,把交易完成下來,畢竟上次張名第一次就送來珍貴文物,看來手上的好貨不少,若是繼交易下去,說不定他又能狠賺一筆了。
任長生來到銀行,把車停下來,他卻是沒有下車,還在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報警。
最終,正義還是戰勝了任長生內心的私心,讓他主動打電話給警察了。只是,他打給的人,是陸警察。把事情告訴她知道就行,看她有什麼打算。
兩人一商量,任長生接受陸警官的提議,在錢裡裝追蹤器,讓張名帶着走,然後警方跟在後面,對盜墓賊進行清剿乾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