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孫嬌嬌罵了一聲,莫名其妙的對他怒聲道:“你他孃的到底是不是腦子有個坑啊?你真當自己是貓,有九條命啊!人家都把暗花給標出來了,你還能這麼悠閒自得的亂晃,你可真是大海划船不用槳,全靠浪!”
李隨風不明白她爲什麼這麼火,只是隱隱約約聽見她在罵了一通後,又用着很小的聲音自言自語道:“早知道你這麼想死,老孃就不這麼火急火燎的趕過來通知你了!”
李隨風無可奈何的說:“那不然怎麼辦?我倒是想先找到霍豹,可是誰知道他到底躲在哪裡?除了引蛇出洞,我還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嗎?”
這下孫嬌嬌也沉默了。
李隨風笑了笑,用手輕輕拍在她的肩頭,說:“行了,別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什麼陰謀詭計,我接着就是了。”
孫嬌嬌不爽的哼着鼻子,打開他的手,說:“誰擔心你了?自作多情!快拿開你的髒……啊!”
她的動作有些大,這又是洗手檯旁邊,地下有不少的積水,讓光滑的地板上更加光滑。
她這次又非作死的穿着高跟鞋,這動作一大,腳下有些不受控制,就要倒下去。
頓時,孫嬌嬌是沒摔倒,但臉上卻火辣辣的,對他吼道:“混蛋!放手!”
“哦哦!”李隨風也被她吼的亂了心神,雙手同時一放,這下孫嬌嬌又要摔倒在地上。
慌亂中,她一隻手抓住了李隨風的衣領,然後藉着這股力道的緩衝,另一隻手勾到他的脖子上,兩人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一起,就連彼此的心跳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李隨風臉上帶着幾分尷尬,雙手像是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一樣,胡亂的擺放在空中。
而孫嬌嬌更是直接撲在他的懷中,嘴巴還好死不死的貼在他的臉上,就這樣,她寶貴的初吻就這麼沒了。
孫嬌嬌都快崩潰了,腦袋裡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保持着這個姿勢。
兩人正在尷尬中,忽然一個人從遠處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也呆了。
就這樣,三個人,六隻眼睛,一會兒你看我,一會兒我看你,都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孫嬌嬌臉上羞紅一片,也知道自己再保持這個姿勢就真的什麼都說不清了,在他的耳邊低聲罵着:“混蛋,等會兒再收拾你!”
這才從他的身上下來,又看見那人還在看着,頓時彪悍的性子又徹底爆發出來,瞪大了雙眼吼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沒見過回家看你媽去!”
被她這麼一罵,那人也不反駁,畏怯似得點頭,就要從兩人的身邊經過。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害怕,還是地上真的太滑了,在經過兩人身邊時,腳下忽然不穩,整個人就要朝着李隨風的身上倒去。
李隨風急忙伸手去扶他,卻沒想到剛按着他的手臂,一個堅硬的觸感頓時讓他的心裡猛地一跳。
他正想說些什麼,只見那原本還寫滿了恐懼的臉上,此刻佈滿了猙獰與兇悍,嘴裡低吼一聲:“去死吧!”
次啦!
一道寒光閃過。
血光乍現。
那人瞪圓了一雙眼睛,眼睛裡寫滿了不甘與難以置信,低聲說了一句:“你……”
話還沒說出口,李隨風的手又向前推一下,伴隨着噗通一聲悶響,那人向後摔倒在地上,空洞無神的眼睛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不知道臨死之前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李隨風來不及多想,拉着還站在原地的孫嬌嬌就朝着外面走:“走!”
……
……
“上車!”
一輛蘭博基尼面前,李隨風打開車門,將孫嬌嬌推向副駕駛座,自己也朝着駕駛座跑去。
“嗡嗡!”
剛打開車門,就聽見拐角處傳來一陣引擎大作的聲音,瞳孔微微收縮,就看見一輛沒有牌照的越野車衝了過來。
時間根本不給他思考的餘地,一屁股坐在駕駛座上,一邊將安全帶系在身上,一邊發動車子。他扭頭對着孫嬌嬌說:“繫好安全帶!”
孫嬌嬌雖說是個女人,但好歹還是個警察,而且以她那大條的神經,對眼前的情況一點兒都不感到害怕,隱隱還覺得有幾分興奮。
繫好安全帶後,她興奮的將白嫩嫩的小手一揮,興奮的說:“繫好了,準備起飛!”
李隨風懶得搭理她,眼瞧着那越野車越來越近,他一個大轉彎,耳畔伴隨着輪胎與地面摩擦後產生的巨大聲響,猛地朝着另一個方向衝去。
幸好現在已經到了下午,路上的車輛不多,不至於令他太過狼狽。
蘭博基尼的引擎非常給力,後面的那輛越野車追的已經有點聲嘶力竭了,蘭博基尼依舊能輕鬆應對。
越野車如同快要累死的老牛般,發出巨大的聲響。
兩輛車在道路上快如閃電,對面的車輛遠遠的看見這兩個瘋子,都下意識的將速度放慢,並且靠邊停車,生怕被這兩個瘋子給刮到。
面對這緊張的情況,孫嬌嬌顯得有些不滿,撅着嘴對他說:“喂,我說你到底行不行?開着蘭博基尼,居然被一個小越野追的跟條狗一樣四處亂竄,說出去我都替你丟人!”
李隨風不搭理她,她巴拉巴拉的繼續說:“要不我替你開會?”
看着她眼中瘋狂而狡黠的光芒,李隨風可不敢讓她亂搞。
他將手機扔給她,說:“你要是真有心,就幫我給蕭月朗打個電話。”
“沒用!這就開始叫救兵了!”孫嬌嬌撇撇嘴,臉上的神情格外鄙視。不過鄙視歸鄙視,正事還是要做的。
她快速的翻動着手機,很快就找到了蕭月朗的號碼,然後打了過去,說了兩句後又對着李隨風問:“喂,我該怎麼說?”
“就說我被人盯上了!”李隨風目不轉睛的看着前方,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