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喜前腳剛跨入廚房裡面,就不由地差點驚呼起來了。
他居然看到了一個小女孩,蹲在地上啃一塊雞大腿,若不是陳三喜膽子大,這大半夜的,真的要叫人駭破了膽。
不過縱然是陳三喜這樣的人物,也不免心中訝異,既然來了,他就不會隨隨便便地離開的,他一步步地走了過去,腳步儘量地輕,他想看看這個小女孩到底是誰,難道是沒人管的野孩子嗎?
陳三喜一向最引以爲傲的就是神行術,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如果將全天下的人的高手都放到一塊,以神行術的高低排名的話,陳三喜覺得自己至少能夠進入前十。
所以陳三喜腳步之輕,真的可算是沒有任何聲音了,就像是一片羽毛飄在了空中一樣,但事實上……
就在陳三喜距離這個小女孩五步的時候,小女孩突然停止了動作,突然轉過臉來。
陳三喜怔住。
五步就是三米,三米是異能界的一個生死距離,這個小女孩居然察覺到了陳三喜的存在。
而更讓陳三喜吃驚的是,這個小女孩,居然就是之前剛到唐門的時候,見到過的小雪。
小雪怎麼會在這裡偷吃雞大腿呢?而且這個小姑娘似乎異能之術也相當之利害,居然能夠感知到陳三喜。
陳三喜雖然難免有點驚愕,但還是擠出一個笑容,問道:“小雪妹妹,你在這裡做什麼呀?”
小雪也衝着陳三喜笑了笑,說道:“我在吃雞腿啊。”
陳三喜苦笑,他忽然發覺自己問的這句話就是句廢話。
“難道你晚飯沒有吃飽?”陳三喜不由地接着問道。
“吃飽了呀,我在這裡只是爲了等你,但因爲我嘴巴饞,所以順便弄點雞腿吃吃。”小雪說的言辭正正的,好像一點也沒有對陳三喜有驚懼之意。
“你等我?”陳三喜的手指指在了自己的鼻子上,他發現這個小女孩總是能讓他嘴巴張大。
“是啊,是唐管家讓我在這裡等你的,他說你一定在這個時候會出現的。”小雪將雞腿放下來,站起身子,面對着陳三喜。
陳三喜突然發現,這個小女孩其實並不“小”了,至少胸部已經不小了,兩座小山已經發育的跟饅頭一樣了。
她穿着一條短褲,露在外面的兩條腿顯得修長白皙,一張臉上,寫着說不出的可愛。
陳三喜竟然感覺自己的**發生了某種變化。
“我cao……”陳三喜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怎麼可以對一個小女孩產生興趣呢,太他媽禽獸了。
“唐管家讓你帶我去什麼地方?”陳三喜已經發覺了這件事情絕對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的,這個小女孩也沒有看上去那麼單純的。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鞭子一甩,小雪就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陳三喜嘆了口氣,只好跟上。
唐門很大,稍不留意,就會迷路的,跟在小雪後面走着,陳三喜雖然很無奈,但也無計可施,左轉右轉了很多次之後,小雪突然停下了腳步,手往前一指,說道:“呶,就是這兒了。”
陳三喜看見了一扇門,一閃虛掩着的門,門裡面有依稀的燈光,很暗,在這裡面,有什麼在等着他呢,陳三喜不知道,但陳三喜是個天生的賭徒,喜歡冒險。
他幾乎沒有任何的思索,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闔上門,陳三喜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一個男人坐在他的對面,正是唐管家,而另外一個人,卻是個女人。
這個女人,陳三喜居然見過,那就是與陳三喜纏綿一場的晚晴。
晚晴不是唐天的女人嗎,怎麼會跟唐管家在一塊,這個女人到底是做什麼的?
陳三喜的心中滿是疑問,但他卻並沒有問出來,因爲他相信唐管家一定會說的。
“你們兩人既然已經見過了,我也就不引薦了。”唐管家的臉上帶着一股老狐狸似地狡猾,說道:“我叫你們兩人來,是想讓你們去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必須要做成。”
“什麼事情?”陳三喜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來,脫口問道。
回答他的不是唐管家,而是晚晴,晚晴笑眯眯地說道:“羅剎牌。”
陳三喜不懂,問道:“什麼羅剎牌?”
晚晴慢悠悠地解釋道:“在很久之前,大概距今已經有五百年了,錦城中出了一位羅剎將軍,他可是炎黃大陸的最高統治者所封賞的名號,羅剎將軍戰敗各大外族之後就在此處落戶,創建了錦城,那時候他怕城中的各大家族會爭名逐權,造成自相殘殺的後果,於是就利用自己的畢生所學,鍛造出了羅剎牌,並且宣告整個錦城,得羅剎牌者方能得錦城。可是自打他死後,羅剎牌就一直下落不明,不過近幾年據傳聞是在一座魔鬼島上。”
說到這裡,她就頓了頓話音,不等陳三喜問,就接着道:“魔鬼島距離錦城並不遠,是錦城外的一個小海島,上面雖然沒有人把守,但是我想應該回有重重機關,若是隨便闖入,那一定是必死無疑。”
陳三喜聽到這裡,只是點了點頭,可他並不明白她所說的話的目的何在。
晚晴不由地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陳三喜也不想隱瞞晚晴,就徐徐地點了點頭,道:“現在確實有點棘手的事情。”
晚晴立馬問道:“什麼事情?”
陳三喜長長地吸了口氣,說道:“我在這裡的身份,遲早會被笑散人看出來的,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我絕對要對付笑散人了,不過以我現在的功底,恐怕還不夠,所以我就有點煩惱。”
話說完,陳三喜就嘆了口氣。
晚晴沉着臉,臉上的表情很嚴肅,想了許久,忽然道:“現如今,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陳三喜道:“哪兩條路?”
晚晴想了想,道:“第一條是找到一位高手,讓他將畢生的修爲傳授給你……”
話說到這裡,陳三喜就苦笑着,道:“這條路是鐵定不行,誰願意將自己的畢生修爲傳授給別人呢,而且如果自己一生苦練的修爲傳授給了別人,那自己以後就等同於是個廢人了,這樣的人若是遇到了自己的仇家,只有等死的份了。”
“你不妨說說第二條路吧,求人不如求己,我相信你說的第二條路一定是自己去努力爭取才能獲得。”陳三喜接着道。
晚晴露出欣賞的表情,本來就是因爲陳三喜有着這種鐵血的精神,晚晴纔會喜歡上他的,若是陳三喜是那種只會異想天開、坐享其成的人,那晚晴也許看到不會看他一眼的。
“第二條路就是我剛纔說的羅剎牌。”晚晴道:“羅剎牌凝聚了羅剎將軍一聲的修爲,所以你若是能找到羅剎牌,那麼憑藉你的領悟能力,一定可以參透其中的奧妙,定然是大有好處,不說全部參透,你只要參透其中的五成,那必然能夠衝破你現在的境界。”
陳三喜的眼睛已經亮了起來,亮如星辰。因爲他看到了希望,現在的問題是:“你說那裡機關重重,但是我對機關之術並瞭解,去了那裡,豈不是九死一生?”
晚晴道:“你雖然不瞭解機關術,但是我知道有個人一定能夠活着進去,活着出來的,因爲當年他從魔鬼島逃了出來。”
陳三喜立刻問道:“是誰?”
晚晴一字字地道:“無墨。”
好奇怪的名字,一個人爲什麼會叫這樣的一個名字,但是名字越奇怪豈非就表示這個人越神秘,越神秘的人,那本事自然也不可小覷的。
陳三喜道:“無墨是什麼人?”
晚晴道:“他本來是羅剎將軍的侍衛,後來因爲密謀想將羅剎將軍殺死,企圖叛變,而被羅剎將軍獲知,關押到了魔鬼島,十八年後,他居然隻身一人從魔鬼島逃了出來,可是他畢竟自身的功力不強,所以逃出來沒多久,就被七大家族聯合逮住,關進了監獄之中。”
陳三喜道:“那想來他一定有四五百歲了吧。”
晚晴的回答很直接:“五百二十三歲。”
陳三喜本來想問“這麼老了,居然還沒有死?”,可是他並沒有問出來。
“你說的監獄是不是錦城中唯一的監獄——禁慾之地?”陳三喜現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問題。
晚晴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這個地方。”她特別叮囑道:“但是這個禁慾之地裡面的看守人修爲都非常高,幾乎與你相當,他們的年紀也都已經很老了,是羅剎將軍的貼身侍衛的後代,除了把守這個禁慾之地而外,他們哪兒都不去,所以你一定要加倍小心,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因爲他們對於劫獄的人,是不會饒恕的,定斬不饒。”
陳三喜道:“我知道了,你……”他拍了拍晚晴的肩膀,道:“那好,我現在就回去準備一下,今晚就去禁慾之地,將那個無墨解救出來。”
晚晴握住陳三喜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道:“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
陳三喜眼神溫柔,道:“你去了也許我們的危險更大,所以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就可以了。”
晚晴沒有在堅持,因爲他相信陳三喜,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會對一個人無道理地信任的。
陳三喜跟晚晴分手之後,就去燒烤店買了一大袋的燒烤,因爲他這次出來的目的本來就是爲了買下酒的好菜的,菜沒有,但是燒烤豈不是比菜下酒更好。
他回到唐管家給他安排的寢室的時候,發現寢室裡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那個小女孩小雪居然就坐在他的牀上。
陳三喜笑了笑,也一屁股坐下來,道:“小雪,開酒。”
小雪像一隻小白兔一樣跳起來,道:“好的。”她拿起酒瓶,三下五除二就將兩瓶酒打開了,酒香怡人,陳三喜還沒有喝,就已經醉了。 陳三喜本來不想喝的太多,也不想喝醉,因爲今晚他還要去劫獄,對於一個喝醉的人來說,那劫獄就無異於是送死,陳三喜可不想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