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喜很得意,感覺自己是個旗開得勝的將軍,尾巴都要翹到了天上去。一路上瞅誰都感覺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瞧你那點出息!”張茜茜在陳三喜腰間使勁掐了一下,痛的陳三喜齜牙咧嘴。
“哎呦,你能不能輕點!”陳三喜撇撇嘴,“怎麼說我今天也是幫了你吧?小茜,晚上怎麼謝我啊?嘿嘿……”陳三喜笑的很猥瑣。
“嘿嘿,三喜,跟你說,那事你想都別想,晚上回去就給我睡覺!”張茜茜一瞪眼,說道。
“咋啦?弄的你不舒服?我看你在牀上的時候整個一後期癲癇病患者。咋就不要了呢?”
張茜茜停住了腳步,看着三喜,“三喜,不是我不想要,而是我不敢要。問題的關鍵不在我,而在你。你那驢貨子太厲害了。一次還行,我還是強忍着的。要是再來個第二次,估計我就要駕崩了。”
三喜訕訕的笑了笑,沒想到貨大也是罪過啊。哎……陳三喜想起了一首歌。
“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長大……”
兩人跨着碎步,上了出租車,向賓館而去。
這一夜,陳三喜憋的慌。張茜茜有一個壞毛病,果睡!這就要了陳三喜的狗命。
陳三喜本來就是氣火過旺,燒的正歡呢,這倒好,不但沒人給他撲滅,還狠狠的澆了碗油。
這一夜,很困惑,很漫長!兩人久久不能入睡。當然,這兩人不包括張茜茜。這兩人指的是陳三喜兄弟兩。抱着懷中的溫暖,陳三喜心裡很迷茫。
就這樣跟張茜茜一直下去?那陸綵鳳怎麼辦?陸綵鳳是自己的初戀,而且兩人之間也是商量好了的。雖然陸綵鳳的身子還不是自己的。但是陸綵鳳的心還在自己這呢!
跟張茜茜發生關係,有點稀裡糊塗的。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把人家給日了。對於張茜茜,陳三喜心裡還是有感情的。
要不兩人都收了??有難度啊,就算自己有本事都收了,那也得有本事保證沒人大鬧後宮才行。
迷茫啊!衝動是魔鬼。陳三喜想好了,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一定要冷靜。只有遇事不驚才能成大事。東方老頭還說自己是人中之龍呢,可不能辜負了東方老頭的期待。
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陳三喜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啊……起牀啦!”一聲尖叫,剛睡着的陳三喜就被驚醒了,還沒吵醒,一個枕頭就砸了過來。
“你個死豬,快點起牀啦!”張茜茜跟神經病似的,赤果着身子,在牀上又蹦又跳,揮舞着枕頭撒歡。
“娘嘞,要命了!”陳三喜垂頭喪氣的坐了起來。“小姐,我纔剛剛睡着啊!你能不能讓我多睡會?”說罷倒頭接着睡。
張茜茜一下子騎在陳三喜身上,使勁的擰陳三喜的耳朵。
實在沒轍,陳三喜哈氣連天的進了洗浴室刷牙洗臉。
兩人吃了早飯。
“小茜,我得回家了!昨天晚上都沒回去,家裡人也不知道。恐怕我媽正擔心着呢。”
張茜茜眼睛咕嚕嚕轉了轉,“那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
“啥時候都行。這不是有電話了嘛?想我的時候就給我打個電話。”
“行!”
兩人又磨嘰了一會,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推着大槓車,陳三喜春風得意。忽然想到了韓風。
“應該去看看韓風,得跟人家道聲謝,還有進村部那事,到現在還沒個着落。”陳三喜決定去縣大院找韓風。
撥通了電話,約好了時間。陳三喜向縣大院而去!這次通話,陳三喜覺得韓風好像有點變化,具體是哪裡也說不清楚。聽語氣好像很失落,但絕對不是針對自己的。
很順利的通過了門衛那一關。
篤篤篤……三喜敲響了韓風辦公室的門。
“請進!”韓風的聲音。聲音有點頹廢。
門開。
“三喜,這麼快就來了,來來來,快坐!”韓風一掃頹廢的表情,熱情起來。這熱情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
“韓縣長,你咋啦?我剛接你電話的時候感覺你有點不對勁。”陳三喜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在陳三喜看來,韓風這種大官是沒有什麼煩惱的,除了享受之外,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管。
“哎,老弟,說來話長啊,這事一會再說!對了,你找我什麼事?”
“沒啥事,我正好來縣城,特地來看看你,上次的事還沒跟你道個謝!”陳三喜指的是進局子的事。
“嗨……謝什麼哦。喜子,你把我當外人了,我不高興!”韓風故意板着臉。
“呵呵……”三喜又使出了招牌動作,傻傻的笑了笑,搔了搔後腦勺。“韓縣長,我進村部那事咋樣了?”
“哦,你不說我倒忘了,就這幾天的事。你也別急。年輕人要學着耐心點啊,不然以後進村部了,對你以後的發展影響很大。”
“哦,韓縣長教導的是,教導的是!”三喜笑道。
“喜子,我又不高興了,不是跟你說了嘛,以後叫我老哥。什麼韓縣長,多見外!”韓風給陳三喜倒了杯茶水。
陳三喜覺得自己運氣好,遇上了韓風這麼一個好人。忽然陳三喜心中咯噔一下,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就出在寒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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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你別動!”陳三喜走上前,韓風被陳三喜的一句話弄的一愣,還真不動了。
陳三喜盯着韓風的額頭使勁的看了起來,瞅了半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老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三喜似乎猜到了什麼!
韓風沒在意,嘆聲道,“老弟啊,最近是有煩心事啊!媽的,官途不順啊!”
“到底怎麼了?”陳三喜只是聽了一點,就感覺自己應該猜對了,不,準確的說是“算”對了。
“前段時間上面領導都已經跟我透底了,說就這段時間我就升了,到市裡去,還跟我打包票,說是鐵板釘釘的事。可這事說沒影就沒影了。有人在搞鬼,而且是誰我也能猜到。這兩個。老子恨不得戳死他們。”
官途不順!
三喜心中暗驚,果然是這樣!按照易經八卦上面說的,韓風現在的情形正符合他面相的表現。
剛剛陳三喜仔細打量了韓風的面容。韓風的額頭往下,有一道很微細的黑色暗影。從額頭,至人中!這在八卦中有一個說法,叫做烏龍壓頂!
烏龍壓頂,主兇!主要表現爲官途不順,事事受壓!
這人好好的怎麼就會出現烏龍壓頂之相呢?看來,得好好的問問韓風了,如果有必要的話,還得到韓風家去轉一趟。
“老哥,有句話我不知該說不該說!”陳三喜決定把自己的想法跟韓風說說。
“說,有啥不能說的!”韓風笑道。
三喜抿了抿嘴,“老哥,你信不信《易經》?”陳三喜覺得必須先搞清楚韓風的思想,如果他不信,那說了也是白說,沒準還搞個大紅臉。
韓風看了看三喜,“老弟,你這是啥意思?難道你還會……”
三喜沒說話,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喜子,跟你說實話吧,我信。我不但信,而且比一般的人更信這東西。自古以來,不管是當官的也好,做生意的也好,他們比普通的老百姓更關注這東西。越是大官,越是大商人,他們越相信這東西。”
“喜子,你剛剛在那盯着我死看,是不是發現什麼情況了?”韓風顯得有點竭誠的感覺。
陳三喜點了點頭,“老哥,我剛剛看了你的面相,發現你從印堂到人中,有一道非常非常細微的黑影。其他地方都沒什麼問題。你知道這黑影叫什麼嗎?”
韓風搖搖頭,“我哪知道!”
“這黑影就叫做烏龍壓頂。一般只有當官的人才會出現這玩意。烏龍壓頂,主兇,官途不順!老哥,我剛進來的時候也不肯定是不是烏龍壓頂之相。但聽你一說完,我就敢百分百肯定了。”
“哦,怪不得鐵板釘釘的事都黃了。哎,算了算了。反正這官也沒升上去,想補救也不行了。隨他去吧!呵呵……”韓風苦苦的笑了一聲。
“別,老哥,你可千萬別這麼想啊!”陳三喜急道,“這烏龍壓頂之相不破了,那你以後都有可能沒升遷的機會了。而且,搞不好,連你現在的位置都保不了。”
“什麼?”韓風臉色瞬間變的慘白。“那,那喜子,那我該怎麼辦?哎,媽的,我這是做了什麼孽?我不服啊!”
“呵呵,老哥別急。烏龍壓頂之相是可以破的!但是前提必須得找到壓着你的那個東西。”陳三喜很神棍的道。
“壓着我的東西?”韓風想了想,“難道是侯志峰?楞死這個小逼養的。老是壓我一頭,啥事都跟我做對。哎,這事不好辦啊!他市裡有人!”
三喜笑了,“老哥,這跟人沒關係,壓你的不是人,是物!”
“物?”韓風成了丈二和尚,渾身上下看了看自己,“什麼東西壓着我了?”
“我現在也不知道。我想先去你家看看!先找到原因,然後再對症下藥。老哥,放心吧,這事我肯定能幫你擺平!”
“好,喜子,老哥我可就全靠你了。這要是幫我破了,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啊。我韓風一定重謝你了。”韓風說話有點亂了邏輯。
“哥,我說你這話說的我不愛聽。”陳三喜學着韓風的表情。
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既然要去韓風家看看,那陳三喜估計想早點回村是不可能了。但又擔心張愛青擔心,所以陳三喜打了個電話給朱大鵬,讓朱大鵬告訴張愛青自己在韓縣長這,讓她放心。
韓風也沒勁頭上班了,領着陳三喜就往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