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州平將目標又對準了“豺子”,兩眼無神氣呼呼道:“哼……,現在就剩下你了,你可能做得出來?
“豺子”袁子程依然面無顏色,不動不語,彷彿一個冰冷石頭般無動於衷。//www.??//
正在衆人詫異之時,那個明豔的小書童從袁子程身後優雅而出,眨着明眸,貝齒輕啓,笑顏如花道:“我家公子學識驚爲天人,這點雕蟲小技,由我一個小小書童代爲回答便可!”
她說話俏皮可愛,玲瓏輾轉,如黃鶯鳴唱,聽起來清脆可人,令人心神爽朗。再看那明眸貝齒,黑白分明,更加惹人憐愛。現場每個人都能看出她是一個女兒所扮,無論才子才女,均心生豔羨之情。
陳小九輕笑了一下,撇嘴低聲道:“小書童竟然學我……”
小書童距離陳小九身形很近,聽到陳小九埋怨,輕轉臻首,伸出小舌向他做了個俏皮的鬼臉,小手在她白嫩滑膩的臉蛋上颳了三下,口中低聲道:“丟丟丟……誰稀罕學你……”而後天真爛漫一笑,便轉過頭去。
這一番嬌俏可愛的招牌動作,清爽自然,毫無橋揉造作之感,引得陳小九垂涎三尺,這個小書童,果然是人中極品,論起這個可愛的勁頭,似乎比雙兒還要高上許多,並且姿態曼妙,爛漫之中平添了濃濃的貴氣。
崔州平見此書童的可愛模樣,眼珠子差點飛了出去,心生齷齪之意,他一點不在意小書童方纔對他的取笑,眯着眼睛色迷迷道:“小……小書童有什麼……好對子,儘管說出來,如若對不出來,叫我三聲大哥哥,我便……便與你提點一下!”
小書童渾然沒有看他一眼,臻首低垂,在陳小九眼前晃動不止,清爽嬌柔的身軀盡收陳小九的眼底,突然間她嘴角上翹,蹦跳着歡喜道:“有了,我便對一個‘捧玉杯,看御碑,玉杯碎御碑,欲悲玉杯!’如何?”
衆人見她這幅天真可愛的模樣,又能對得出如此高難的對子,心中對他十分的喜歡,崔州平兩眼放光,早已將矜持放到一邊,神態猥瑣,腳步踉蹌,急匆匆的向小書童跑去。
陳小九一直用心觀察着崔州平的一舉一動,他一撅屁股便知何意,早就先走一步,握住小書童輕柔圓潤、白藕一般的手腕,將她護到身後,對着迎面而來的崔州平氣苦幽怨道:“大膽崔州平,難道你果真喜歡男人?竟然幾次三番想要凌辱與我,你當我是那麼……那麼不正經的人嗎?我……我不想活了!”
雖然他裝得可憐幽怨,而手中卻緊緊握着小書童的玉臂偷偷反覆把玩,觸摸之下,心中怦怦亂跳。這小書童,皮膚之滑膩,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天馬行空的想象,摸起來就如同剝皮的雞蛋般潤滑舒爽,讓人愛不釋手,久久不願鬆開。
他本以爲小書童會迅速的將手抽出去,或者像二小姐一般狠狠掐他的手臂,甚至那個“豺子”袁子誠會出手相助。
可這些正常的反應都沒有出現在小書童身上,她就那麼反常的任由他緊緊握着,任由他翻來覆去的揉捏把玩,卻沒有生出一點縮手的想法。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小書童難道不懂男女之別嗎?陳小九不明所以的想着。
朱媚兒一顆心思都在陳小九身上,不是爲他高興,便是爲他生氣,總之,他是剛剛做了一件好事,馬上便會做一件壞事平衡一下。就在剛剛,這個大淫賊明明幫她做出了一副絕對,而現下,又恬不知恥的勾搭人家一個小書童,抓住人家的小手反覆摩挲不放,當真不要臉。
朱媚兒越想越氣,你抓我的手,反正肥水不留外人田,抓就抓吧,我已經習慣了。現在你這淫賊竟然還敢去抓別人的手,一時間,一種說不出來的醋意涌上心頭,她俏臉附上了一層嚴霜,偷偷走到陳小九身後,伸出芊芊玉手在陳小九的胳膊上狠狠一掐。
陳小九根本就沒有防備朱媚兒的偷襲,在衆人的一陣驚訝中,他大叫一聲騰空而起,如同一隻猿猴般一蹦三尺高,而後在一陣亂舞中狼狽落下。
他揉着青紫的胳膊,怒氣衝衝,回頭質問到底是何人所爲時,正好迎上朱媚兒那冷若冰霜、豔若桃李的俏臉,那滿腔怒火瞬間便被朱媚兒的絕色姿容與無與倫比的氣質所融化。
他如同做了壞事的孩子般,不敢凝視她冷豔的目光。低着頭,一雙眼睛在朱媚兒鼓鼓的酥胸上游移不定。他很艱難的嚥了一下口水,訕訕道:“二小姐,你這是……這是怎麼了?因何事將你氣成這個樣子?難道是因爲崔公子的變態行徑嗎?你放心,二小姐,我一定會堅守清白,不讓他碰到我的身子!”說到這裡,緊閉雙眼,微皺眉頭,竟然還拿捏出一種十分委屈的神情。
小書童見到陳小九這番做作的樣子,驚訝錯愕之餘,香肩微微抖動,突然間皓齒嫣然,咯咯嬌笑起來,那聲音清脆悅耳,如鶯如幻,分外惹人憐愛。
陳小九見她這副可愛模樣,心中十分喜歡,生出調皮的神情,學着她方纔的樣子,大手在英俊的臉上颳了三下,伸着舌頭做鬼臉道:“丟丟丟……丟手絹……”
小書童見陳小九如此搞笑,捂着胸脯笑個不停,突然間紅暈上臉,好似站立不穩一般扶住了陳小九的胳膊。
“豺子”袁子誠眼中終於呈現出從來沒有過的驚恐的火焰,急忙從袖中拿出一粒紅色藥丸,送到小書童手裡,眼看着她服下,方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
小書童服下了紅色藥丸,粉紅的臉頰逐漸轉爲雪白,輕扶了一下胸口,又咯咯的向陳小九笑了一下,調皮之氛圍,躍然於小九全身。
袁子程見小書童恢復如初,他的目光重新轉爲冷漠,又擡起頭來狠狠的瞪了陳小九一眼,目光中雖然沒有惡意,卻含有濃濃的埋怨之色。
這意想不到的一幕令陳小九心生愧疚之意,同時心中有些疑問,這個雪白滑膩的小書童到底有着什麼樣的秘密?
崔州平心中有致命的短處,十分不願意在斷袖之癖這個問題上來回糾纏。聽聞陳小九隔山打牛的攻擊,他欲哭無淚,生出一股難言的惆悵。這小子,真他奶奶的損啊,心思毒辣,句句鋒利如刀,直插我千瘡百孔的心扉。
小書童黃鶯般的笑聲在長亭中飄搖迴盪,崔州平的注意力很快的就被她天真爛漫的表情所吸引,他男女通吃,齷齪的心中又生起了一陣陣覬覦之心,想要上前與小書童攀談,又怕陳小九說話陰損,出面阻攔,忙用眼色示意一下左右。
兩邊兩個身高體壯的武夫會意,滿臉獰笑,晃動着肩膀上前,想要將陳小九隔在一旁,爲崔州平進一步的調戲掃清道路。
“豺子”袁子程見此危機一幕,一閃身如一堵牆般擋在了小書童身前,雙眼中依然那般波瀾不驚,迴歸於平靜,只是冷漠的目光無論注視在哪裡,都生出一種刺骨的寒冷之感。
兩個武夫身高與袁子程相仿,仗着武功高強,榮升爲崔家護院的頭領。見袁子誠一臉冷漠,現身擋住兩人的身形,並且牢牢的將小書童護在身後,兩人的嘴角生出一種螳臂當車的荒謬笑意。
身經百戰的兩位武夫渾然沒有將袁子程放在眼裡,一身輕鬆的走到他身旁,在三人之間堪堪只有一尺的距離時,兩人忽然各伸出一隻錘子般堅硬的拳頭,藏在暗處,以雷霆萬鈞之勢直奔袁子程的腹部襲來。
“豺子”袁子程依然一臉的不以爲意,那冷漠的光芒悵然的注視着前方,好似沒有看到兩位壯漢偷襲的陰險手段。
兩個壯漢心中不斷感嘆,憑他們拳頭的勁力,足以開碑裂石。眼前這個傢伙的身擺兒再硬,難道還能硬過石頭嗎?他們二人面現獰笑之情,好似看個死人一般的望着仍在故作深沉的袁子程,一對大拳頭卻卯足了全力,帶着風雷之聲向袁子程擊去。
見此一幕,崔州平欣喜,陳小九愕然,而小書童依然無所顧忌的向陳小九咯咯嬌笑着,笑容中似乎含有無限的清脆與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