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冷笑着看着唐啓,然後回頭瞪着青蛙:“你是什麼人,竟然也敢跟我這麼說話?青蛙,你帶着這樣的人是存心要和我作對是不是?想死吧!”
青蛙嚇得一哆嗦:“不是的,其實這個人是…”
“少廢話,滾一邊去!”這人說着擡腳去踹他的肚子,眼看着青蛙就要被踹在了肚子上,關鍵時刻抓住了他的衣領摔在了一邊,攔住了這人的方向。
“有話好說,你何必要動手。”
“我打我家的奴才,用你在這裡廢話!”他說着一個拳頭猛砸唐啓的臉,唐啓微微一側身,拳頭擦着他的身體打過去,隨手抓住了那人的腳踝用力一捏,這人的腿上一陣電流經過,渾身被震得嗷嗷直叫眼前一黑,直接摔在了地上。
手下慌亂的趕忙扶住他起來,這人指着唐啓道:“你用的什麼暗器!”
唐啓笑道:“對付你還用暗器嗎?我不想鬧事,你也安靜安靜。”
這人可是老闆的第一手下,每天囂張跋扈的,很多人見到了都要諂媚打招呼,可是竟然被一個不知道的人當着這麼多的人教訓了,如何能下得了太!頓時招呼手下教訓唐啓。
“給我往死裡!打死了算我的!”
唐啓道:“就你這樣的竟然還這麼大的口氣,還真是自不量力。”
青蛙一看兩邊竟然就要這樣打起來了,頓時嚇得傻眼了,擋在了唐啓和那人中間:“虎哥,求你不要打了。這位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啊,他很厲害的!”
這虎哥一聽更生氣了,這分明是在瞧不起自己!虎哥一把抓住了青蛙的肩膀,在他的臉上狠狠的打了幾巴掌:“給我閉嘴,我先收拾他再教訓你!給我往死裡打!”青蛙的臉被打得紅腫,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張開嘴巴,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手下答應着衝向了唐啓的方向,大廳當中頓時一陣混亂嘈雜。唐啓見到這麼多人,一起過來並不擔心,只是悠哉的站在那裡,臉上毫無懼色。
正好此時,樓梯口的位置幾個黑衣人匆忙的走過去,爲首的一箇中年男人看着這邊的狀況,不禁微微一皺眉:“怎麼回事?”
手下看了一眼:“似乎是虎哥在和人打架?”
“我讓他是幫我維持秩序的,竟然自己就抓着人打起來了?而且那麼多人欺負一個,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手下急忙說:“是,我這就去制止他們。”
中年男人這時候看到唐啓的動作輕盈,像是一陣風一樣穿到了這些人當中,手指啪啪啪一陣輕點,這些人竟然全都渾身抽搐起來,根本沒辦法抵抗。不禁笑着點點頭,臉上有了一些讚許的神色。
“你先不要去制止,我看看這個人的本事。”
唐啓這邊把那些手下全都打翻在地上,然後回頭一拳砸到了那個虎哥的臉上。虎哥捂住了鼻子蹬蹬倒退幾步,鮮血從他的指縫當中流出來了。
唐啓道:“好了,我還有事兒呢,沒時間和你打架,這就算了吧。”
“不行!我被你給打了這樣就完事兒了?我要殺了你!”虎哥說着竟然抓出了一支手槍來對準了唐啓就要開槍,唐啓看着他,冷冷一笑。
“你最好馬上開槍,不然你就沒機會了。”
“你害怕了是不是?我偏要打死你!”他說着扣動扳機。可是在他出售的時候,手槍的槍口突然轉變了方向,子彈碰的一聲,把上面的水晶燈給打爛了,唐啓隨手奪下了他的手槍,把他踹的肚子上面了一腳,這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這時候棚頂了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原來是上面的一盞巨大的燈具碎裂,墜落下來,直奔着他的幾個手下而來。這些人看到燈具砸落,驚恐的喊叫着,眼看着就要躲不過去了。唐啓身形猛撞,把他們給推出去了兩米多,水晶燈在他們的腳前墜落,玻璃碎片飛濺,這些人嚇得瑟瑟發抖,如果不是唐啓估計就死定了。
唐啓笑道:“不要擔心,我不會輕易要你們的性命的。”
“我和你拼了!”這傢伙絲毫意識不到自己是被唐啓有意的放了一碼,竟然還想要打架。這時候身後有人喝了一聲:“行了虎哥,你還不夠丟臉的嗎?”
大家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堵場老闆來了。
唐啓見到這個中年男人,身上穿着一身服帖的高級西裝,神情平和,笑着走到了唐啓的面前來,他伸手道:“我是蔣忠平。認識你很高興。”
唐啓遲疑了一下,和他握手了:“我是唐啓。”
“唐先生莫不是那個在古玩界風生水起的那位唐啓?昨天剛剛把易林給戰勝了?”
唐啓一笑:“你認識我?”
“是的,這裡不方便說話,請跟我上樓談吧。”
身後的手下低聲道:“一個小時之後您有一個會議…”
“幫我推遲一下,我要和這位先生好好聊聊。”蔣忠平對唐啓的態度不錯,剛纔從他的手段,身手,以及對這些人手下留情的寬厚上來看,這個唐啓果然是名不虛傳,所以他很喜歡。
一邊的虎哥氣的要吐血,老子跟着老大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得到過這樣的禮遇,他算什麼?頓時氣得說道:“這個人就是來鬧事的屌絲,先生你真是…”
不等他說完,蔣忠平給了他兩個耳光,雖然力道不大,可是已經足夠讓所有人震驚了,因爲蔣忠平雖然是從事堵場工作的,和黑白兩道都有來往,可是卻從來沒打過人,這是第一次,這傢伙張口結舌,臉上全都是震驚的表情。
蔣忠平道:“這裡是你工作的地方,並不是你在這裡仗勢欺人的所在,你記住這一點。”
“是,我知道了蔣先生。”
“你去和唐啓道歉,請他原諒你。”
虎哥一向都是唯蔣忠平馬首是瞻,雖然心中不服氣,也只好低着頭走到了唐啓的面前。
“對不起,我錯了。”
唐啓一笑:“算了,不是多大的事情。”
青蛙心中暗喜,哈哈,你也有今天真是太活該了!
蔣忠平請唐啓上去了,唐啓給青蛙一個眼神,他也趕忙跟着上去了,只留下那個虎哥在那邊生悶氣。到底這個傢伙是什麼來歷?爲什麼老闆才見到他一面就這樣了?
他問身邊的手下:“唐啓很出名嗎?”
“這個…好像是蘇海古董界的大人物,古玩協會的主席。”
虎哥一愣,然後仔細的看着唐啓的外表,心道,不是吧!這傢伙看起來也就二十,怎麼成了主席了?他這下子才改正了看唐啓的態度,心裡有了一些敬畏之情。
唐啓和蔣忠平,身後跟着青蛙一起進入了辦公室裡面。他的人很平和,辦公室裡面裝潢的也是一樣的非常簡單平靜,完全看不出來是一耳光大佬的樣子,他讓唐啓和青蛙兩個人坐下來了,笑呵呵的看着唐啓。
“久仰大名,今天在這裡見到,我真的是很高興。”
唐啓道:“是嗎,可是我接下來說的話題,可能就不會讓你 太高興了。”
“什麼意思?”
唐啓看了一眼青蛙,示意他趕緊說,青蛙哪有那個膽子,不要看在外人面前他的態度非常的囂張,可是真正見到了這樣地位的人,根本不敢說話。
一偏頭看着唐啓正在瞪着自己,頓時嚇得縮起了脖子來了:“是,我知道了。”他開始說事情的經過,這傢伙磨磨蹭蹭說了半天顛三倒四的,纔算把事情說清楚了。
“所以說,那個女人欠了堵場的錢,你騙了她讓女兒籤合同過來跳豔舞嗎?”
“是,可是合同已經廢掉了。被唐啓……唐先生給撕掉了。”
唐啓道:“是我乾的,所以我親自過來,那個女人的債務我幫忙還了。你要多少都可以。但是那個女孩子不能跳舞,這是最低要求。”
蔣忠平點點頭:“我明白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手下,那人會意,趕忙走出去了,不多時拿回了一張借據來, 是那個女人在堵場欠的錢數。
這人念道:“她一共借了本金兩百三十萬,加上利息,現在已經利滾利到了五百萬了。”
唐啓拿出了支票本來準備簽署。
而青蛙則是瞪大了眼睛,想不到這個人竟然真有錢,五百萬都不會眨巴一下眼睛的啊!
可是老闆蔣忠平卻是沉吟不語,手指輕輕的的敲打着桌面,似乎是若有所思的神情。也不說要錢,也不說不答應他的要求。
唐啓說道:“你不知道該要多少?”
“不,並不是這樣的,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忙,如果你能幫忙的話,我一分也不要。”
“什麼事?雖然我的功夫不錯,可是我不是殺手,也不是打手,不會幫你做壞事的。”
蔣忠平笑了笑,他身後的手下不樂意了:“我家先生向來都是公正得很,從來不參與打鬥的,你也太看輕了他!”
唐啓道:“你很忠心啊。”
“當然!蔣先生對我們很好,我們不會對他不忠心的。”
唐啓看了一眼蔣忠平,心道,堵場的人一個個的都很佩服他,而且制服這些人靠的不是蠻力而是智慧。這個人的統帥下屬的本事不小。
蔣忠平道:“行了阿彪,沒你的事。你和青蛙先出去吧。”
阿彪答應了,轉身往外走,青蛙也點頭哈腰的出去了。
唐啓道:“好了,現在人都不在了,可以告訴我你要我幫忙做什麼了吧。”
他站起身走到了角落的保險櫃前面:“這裡有一樣東西,我希望你幫忙把這個東西的順序排列一下,我已經因爲這個爲難了好幾年了,真的不知道該找誰幫忙,今天看到你這個古董專家,心裡很高興,一下子就想到這個了。希望你幫幫我吧?”
唐啓道:“不知道是什麼?”
“是玉章。總之我拿出來你就知道了。”他說着轉動了保險櫃開鎖拿東西。
唐啓不方便看到他開鎖,讓人覺得我記住你的密碼了就不好了,便把頭轉到了窗外。這時候他不經意的看到了對面的大樓一樣亮閃的東西一現而過。
唐啓不禁愣了一下,這是什麼?好像是玻璃的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