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啓站起身往外看過去,看不到那個東西繼續閃現了,他想了想,然後突然一手按住了窗口,然後把窗簾直接拉起來了,蔣忠平的辦公室裡面是厚厚的紗窗,直接被拉上來了。 房間當中馬上變得昏暗一片了。此時蔣忠平已經順利的打開了保險箱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兩尺左右的大小的皮箱來放在了桌子上面。
他看到房間當中的窗簾被拉上,便好奇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你覺得陽光刺眼嗎?”
“不是的,其實我懷疑是有人在監視你。”
“你說什麼?”蔣忠平一愣,不明白他的想法。
唐啓道:“我剛纔看到了房間裡面有一道閃光閃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望遠鏡的光線了,有人在不遠處用望遠鏡在盯着你呢。”
蔣忠平走到了窗口,想要拉開窗簾往外看,可是被唐啓給制止了。
“算了!你還是不要看了,萬一被對方看到你了,就不好了。你可以慢慢的查一下。到底是誰在盯着你。”
“這怎麼可能!對面的大廈和酒店全都是我的地盤,我的手下無緣無故的爲什麼要…”他說到一半突然不在說話了,彷彿是想到了一件不對勁的事情。
唐啓道:“你怎麼了,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沒什麼,這是我的家事,不方便告訴你的。”蔣忠平猶豫了一下,道。
唐啓也沒說話,看來雖然蔣忠平本身沒什麼大問題,可是他可能和別的富豪之家的人都是一樣的。面臨着孩子和爭位的時期你個。
蔣忠平終究還是把手放下來了:“你說得對,我不看了,我們看看我的玉章吧。”
唐啓聳聳肩,跟着蔣忠平回到了桌子旁邊去了。把桌子上的盒子打開,這裡面放着十二個玉章,這些玉章全都是白色的玉質,而且大小一致,玉石的質量和色澤都非常的漂亮。上面全都是雕刻者一隻鳥,下面是龍紋的雕刻,玉章上面雕刻的全都是篆體的龍字。
蔣忠平道:“你看看這些玉石。”
唐啓的手輕輕的撫莫過了這些玉章,然後一笑:“想不到這些玉章竟然全都不一樣的材質,雖然樣子都是一樣,但是難得竟然有十二種不一樣的玉石。”
“你竟然可以看得出來?”
“是啊。這一塊是不錯的和田白玉,這邊的是漢白玉,東陵白玉,依次是羊脂白玉,寧門玉,還有莆田玉中間的幾塊是普通的玉石,質量不怎麼樣,不說了。最後一塊不錯,是古懷玉,只是質量不太好,裡面的雜質太多了。”
“那麼以你所說,這裡的玉石當中,哪一塊纔是最有價值的呢?”
唐啓看看,然後拿出了一塊來放在了他的手上:“這一塊!它隨時是比較常見的莆田玉石,可是因爲它的質量好,沒有棉絮狀的雜質,同時透明度和水頭都是一樣的精良,所以如果你要只能留下一塊的話,不如就選擇這一塊吧。如果放在古董店的話,拍賣價格,可能就要超過三百萬了。恭喜你了。”
蔣忠平的手上捧着這一塊玉章,然後道:“如果你讓按着它們的年代來排列順序的話,是不是太爲難你了呢?”
“這有何難,看我的吧。”唐啓說着把這些玉石輕輕鬆鬆的擺在了盒子裡面:“從左到右,和田玉是三百年的時間,最久了,然後是漢白玉明朝末年…最後的是這個古懷玉,是近代的製品,恐怕也就是三十年內的作品了。”
蔣忠平一愣:“不是吧,你竟然隨隨便便的就把它的年代給選出來了?”
唐啓道:“是啊,看這個玉石的年紀,要看它的光澤,有的還有起到保護作用的那一層蠟質,另外這個玉章上面的雕工也可以看出來,因爲不同的朝代有不一樣的運刀的作用,還有一些師傅就在不經意的地方,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和建造時間。”他說着把兩個玉石拿出來遞給了他,笑着說道:“你來看看這兩個都是岫玉,一個白色軟岫巖,另外一個偏向於淡米色的硬玉,這兩塊玉應該都是一個師傅做出來的,在這個下面的雕刻品旁邊一行小字,仔細的觀看的話,有清乾隆年間的字樣吧?”
蔣忠平仔細的看了看,然後難以置信的看向了唐啓:“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有這樣的本事!只是一眼而已,我真的是…”
“很佩服我?也沒什麼。這就是你想要我的做的事嗎?”
蔣忠平笑着點點頭,以前他找了很多專家來做這樣的事情,可是人找了很多,錢也不少話,可是最後的結果全都是一塌糊塗,這個人這樣說,那個人那麼說,而這些專家全都是非常自傲的,跟不願意和別人溝通,承認自己的錯誤,所以找了幾年,也沒辦法吧這些印章的年份全都判定出來,他以爲唐啓會爲難不已,然後費勁了九牛二虎也判斷不出來,甚至是亂說一氣,誰想到唐啓竟然一點也沒有猶豫,隨隨便便的就找出來了。
“你不相信我的話,可以找個專業的儀器來檢測一下。”
“當然不是!我相信你。就憑這你的這個自信,我就明白了。”蔣中平笑着說道:“你果然是和我想象當中的一樣,真的是太厲害了!”他把盒子給關上了。
唐啓道:“這不算什麼,大部分的玉石專家都可以看看的出來的。”
“不!我給他們看的時候,大部分都只能看出來一兩樣,而且並不會像你說的這麼的準確,都只是矇混過關而已,你纔是真正的專家。”
“其實呢我也認識一個玉章的專家,等到他什麼時候從京城回來了,我介紹給你們認識。”唐啓一下子想到了那個頗具搖滾風格的玉章師傅。
蔣忠平點頭:“那真是太好了,我求之不得。你介紹的一定都是專家了。好了,你幫我做的事情做完了,你的要求我當然也沒問題,阿紫母親的債務就此算了。”
唐啓笑着說:“就這麼一下就免了幾百萬的債,我覺得受之有愧。”
“沒什麼,只要我高興何樂而不爲,我花了幾百萬爲代價,交了你這樣的朋友,也是覺得很高興,我們喝一杯吧。”他說着走到了酒櫃面前,準備拿出酒瓶和酒杯來,準備倒上一杯,可是這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陣喧鬧的聲音。
一人大聲的喊道:“爲什麼不讓我進去,我要進去!我可是大少爺,你們爲什麼不讓我進去!”
“先生不想見你,你還是先回去吧…”
幾聲清脆的巴掌聲響之後,外面更亂了。蔣忠平把酒瓶放回去了,嘆了口氣,對着唐啓無奈的笑了笑:“我的養子來了。”
唐啓道:“養子?”
“是啊!我曾經收養過來的兒子,本來以爲是做一件好事,誰知道變成現在這樣的了。”
這時候外面有人衝進來,一個長得很帥的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經破了口子,臉上全都是怒色,大聲的喊道:“爸爸!你爲什麼不見我?”
身後是蔣忠平的手下急急忙忙衝了進來,爲難的說:“先生對不起,我們攔不住他……”
蔣忠平沒說話,擺了擺手讓他們下去了,他看着這年輕人道:“你怎麼來了?”
“爲什麼你不見我?還拉起了窗簾,不讓我看你麼?”
唐啓明白了,原來剛纔用望遠鏡看着這邊的人就是他啊。不過他幹嘛沒什麼事用望遠鏡看着自己的老爹呢?這是什麼毛病?
“爸爸,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能沒有你的幫忙。沒有爸爸的話,我就死定了。”
“我幫你的已經夠多了。”
“爸,你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死啊,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了…”
唐啓看到他的腰間鼓鼓囊囊的,便說道:“你的身上是手槍嗎?來見你最親愛的父親拿着手槍不太好吧。”他說着就要從他的身上把槍拿出來,可是這人飛快的跳到了一邊,按住了自己的後腰部位。
這人瞪着唐啓:“我和爸爸說事兒,關你什麼事,你出去!”
蔣忠平道:“不必了,你要離開這裡。兒子,這位是唐啓先生,是我的朋友。”
“唐啓?他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公子吧?”他疑惑的看着唐啓,臉上是一副疑惑的表情。
唐啓卻說:“不好意思,我的父親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民而已。並不是什麼官二代,富二代之類的。”
這人一聽冷笑一聲:“原來是這樣,來這裡讓我爸爸拿錢幫忙的啊,我見得多了。”
“源兒,不可以胡說。他可是古董協會主席,而且是米麒麟的女婿。”
這人馬上又變了一個臉色,一把抓住了唐啓的手來笑着說道:“爸爸你不怎麼不早說。原來是米麒麟的女婿,失敬失敬…你岳父的資源自然就是你的資源了。”
唐啓卻把他的手甩開了:“不好意思,我從來沒有想過佔據岳父的資源,而且以後也不會這麼做。”他對這樣依賴女人,並且見到對方是來自有錢人家的人,就非常的諂媚,看不起窮人的人非常的噁心,所以並不想接觸。如果他不是蔣忠平的兒子,早就拂袖而去了。
蔣源卻是不以爲然,心道,裝什麼清高,要是有機會的話,哪個男人都想要接近的。
蔣忠平則是對唐啓更加看好了,這人不錯,和想象當中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