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默凡來到白玲玉母子所在的警車旁時,白玲玉仍然在抱着自己的寶貝兒子哭哭笑笑的親個不停。
不想打攪這一幕溫馨場景的陳默凡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看着,卻並沒有開口說話。
陳默凡從小就沒見過自己的母親,至於自己的母親是誰,長什麼樣子,他更是一概不知。從小到大,他曾經無數次的問過自己老爹陳乾川關於自己老媽的事兒,可每次老爹都只是唉聲嘆氣,卻不肯說一個字出來。
各種方法都用盡了的陳默凡最終還是放棄了。他很想知道自己母親的情況,但是他卻不想揭自家老爹的傷疤。他能夠從老爹的眼神裡看出來,每次提到他媽,自己這個老爹就是真的從心裡在疼在滴血。
也許是老媽嫌棄老爹沒本事,早早的扔下我們父子去改嫁了?也許是患了什麼不治之症早年就撒手人寰了?陳默凡猜測過無數種可能性,但是卻沒有一種能讓自己滿意。因爲猜測畢竟是猜測,那不是現實。
平時可以將自己的情緒很好的控制住的陳默凡見到此刻抱着兒子喜極而泣的白玲玉,終於有點兒忍不住的溼潤了眼眶。
“陳弟弟,你來啦?快,快到車裡來坐!佳佳,快來叫叔叔!”
一直沉浸在自己幸福中的輕熟女白玲玉終於發現了站在車外的陳默凡,於是激動的招呼這個自己的大恩人坐到麪包車裡來。此前爲了給這對母子讓出相聚的空間,麪包車裡本來坐着的國際刑警都早早的離開了車子。此時,車中只有白玲玉母子兩人。
陳默凡聞言,趕忙轉頭抹掉了眼角的淚水。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頭便坐進了車裡。
名叫佳佳的小男孩似乎並不怕生人,見到陳默凡坐進來,小傢伙很大方的叫了一聲:“陳叔叔好!”
陳默凡笑着摸了摸這個說話還有點兒奶聲奶氣的小男孩道:“佳佳乖!不過白姐,給男孩子取名叫佳佳似乎不合適吧?怎麼聽着像個女孩子的名字?”
輕熟女姐姐看着懷裡的寶貝兒子笑着道:“佳佳全名叫申少佳,意思就是說我們小寶兒從小就是很優秀的。”
點了點頭,陳默凡一邊打量着輕熟女姐姐懷裡這個五六歲的兒子,一邊道:“佳佳臉色和身上穿的衣服都不錯,看起來劉天文那個王八蛋還算有點兒良心,對孩子還算不錯。”
哭過又笑過的狐狸精姐姐此刻眼眶有點兒紅腫,精神卻很好,看起來整個人似乎又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
將兒子抱在懷裡,白玲玉輕聲道:“他還指望着我幫他賺錢呢!沒了我,他一個外行人根本開不起來四家酒吧。正因如此,所以他纔沒爲難我的兒子,這可不能算他有良心。他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陳默凡聞言點了點頭道:“好在都過去了,這個王八蛋最少也是個無期徒刑,白姐姐就不用擔心了,以後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
輕熟女姐姐撫摸着兒子的額頭語氣淒涼的道:“孤兒寡母的,再好,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陳默凡嘆了口氣,將手裡的一疊文件遞了過去道:“這四家酒吧我已經讓劉天文轉到你的名下了,並且告訴他自首的時候就說四家酒吧都是之前他從你手裡騙走的,以後白姐姐你就是這四家酒吧的老闆娘了。”
狐狸精姐姐驚訝的擡起頭看着陳默凡,卻並沒有着急去接那疊文件的道:“陳弟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默凡聳了聳肩道:“我不適合直接做這四家酒吧的老闆,但是我要這四家酒吧確實有用。所以只能聘請白姐姐幫我經營一下了。當然,白姐姐可以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酒吧方面,我會給你一半的股份。以後這裡面一半的收入都是你的。”
輕熟女姐姐更加疑惑道:“陳弟弟,咱倆非親非故,你爲什麼這麼幫我?你知道你說的那一半收入摺合到每個月裡是多少錢嗎?”
陳默凡搖了搖頭道:“我現在不用知道具體的數字,我相信白姐姐是不會坑我的。至於說幫你,我覺得是個有正義感的人都會出手的。再說了,以後酒吧再次開起來,就是你在幫我了。”
白玲玉皓齒緊咬紅脣,心思電轉。
他是幕後老闆,卻要讓我做前臺的老闆娘。老闆和老闆娘……他是不是暗示我以後……可是他身邊那三位大美女可是個個都比我美的多啊?他喜歡我哪裡呢?難道是睡夠了端莊的美人,打算嘗試下騷**人的味道了?一定是我之前的表現讓他誤會我是個不正經的女人了。
好吧!陳弟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我就做什麼樣的女人。我會兌現我的諾言的。你救了我的兒子,我就是你的人。既然你喜歡嘗騷媚的味道,我會讓你如願的。
“好吧,我答應你!我會做好酒吧的老闆娘的,這方面我比任何人都在行!”
越來越誤會陳默凡企圖的白玲玉思考片刻後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隨後伸手接過了陳默凡遞過來的那一疊法律文件。這個年輕的男人給了她新的生活,她願意爲了這種生活而獻出自己的身體。在白玲玉看來,這是公平的交易。如果陳默凡什麼都不要,她反而是會覺得不安心。
毫不知情的陳默凡見這位輕熟女姐姐總算是答應了下來,心裡也不由得輕鬆了不少。他想要酒吧只是作爲一個踏足黑道的幌子。至於如何讓酒吧正常的經營下去,除了白玲玉,他實在找不到有經驗又信得過的人。現在對方答應了自己的請求,那麼接下來他就可以一門心思的準備進入黑道了。
點了點頭,陳默凡道:“酒吧經營方面的事我不會過問,畢竟我是外行人。外行人指揮內行人一定是會出問題的。所以,酒吧大大小小的事情白姐姐以後都要自己做主,不要問我。不過如果有人鬧事或者下屬不聽話,你可以來找我,這方面的事情我會幫你出手解決。”
自作主張打算給陳默凡當暖牀奴婢的白玲玉順從的道:“你放心,酒吧我會替你打理好的。一定讓你賺的盆滿鉢滿。”
一想到劉天文還有幾千萬等着自己去拿,暴發戶陳默凡也就並不在意酒吧的那點收入了。保險箱鑰匙自己出來前已經拿到了,密碼更是不應該會錯,剩下的也就是找個合適的時間去拿錢就好了。
於是,對於輕熟女姐姐信心十足的賺錢保證,陳默凡只是淡淡的道:“能維持經營,保證酒吧不虧損就行了。至於賺錢什麼的,其實不重要。倒是白姐姐的身體更重要些,又要照顧孩子又要工作,一定很累的。”
我的身體更重要,我的身體更重要。陳弟弟,你果然是奔着我的身體來的。
低頭給兒子整理衣服的白玲玉在錯誤的思維方向上越跑越遠,估計現在陳默凡就是擺明了說不是想和她上牀,她也不會相信了。
見垂着頭沒有答話的輕熟女姐姐臉蛋越來越紅,本想問問對方是不是不舒服的陳默凡卻被急匆匆跑來的田愛媛打斷了即將說出口的問話。
“默凡,出事了,劉天文在辦公室裡被人捅了兩刀,現在看起來是要不行了。”
擦!放個屁的功夫也能出這麼大的事兒?
陳默凡聽了田愛媛一臉焦急的描述,也是不禁覺得頭皮發麻。
大意了!還是大意了!不該圖省力把劉天文單獨扔在裡面的!問完話直接押着他出來就沒事兒了!
雖然心中後悔,但是陳默凡也沒有辦法。和白玲玉點了下頭,他便起身隨着田愛媛一起快步向酒吧裡跑去。
七拐八繞的又回到了纔出來沒多大功夫的辦公室中,陳默凡果然看到依舊昏迷不醒的劉天文肚子上被人捅了兩刀。兇器是一把路邊攤上隨處可以買到的摺疊刀,兇手行兇後直接把它扔在了地上。
先前進來的國際刑警已經簡單的給劉天文做了止血包紮,可是效果並不好。透過圍了很多層的布條,殷紅的血液還是不停的向外流着。
陳默凡轉頭向自家女朋友問道:“打120了沒?”
田愛媛滿臉焦急的道:“打了,現在救護車應該已經在路上了。可是我怕劉天文撐不到那個時候了。如果他真的死了,默凡你會有很**煩的。這可怎麼辦?”
這個道理即使纖腰豐臀小警花不說,陳默凡也會懂。
自己拎着人進去,很多人都看到了。可是大家並沒有看到別人也進去。如果劉天文真的死了,那麼陳默凡便成了最大的殺人嫌疑犯。這種嫌疑,如果不抓到真正的兇手,陳默凡就別想洗掉。
嘆了口氣,陳默凡來到劉天文身前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
還好,是捅在肚子上了。要是進來的人玩兒的狠一點兒,直接割喉,那就真沒的救了。
毫不遲疑的,陳默凡將手貼在了劉天文腹部的傷口處。舌尖抵住上牙堂,陳默凡強行催動潛龍,將自身的赤紅靈力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劉天文的身上。
陳家潛龍訣一旦修煉到一級赤紅色,靈力便融入到了修煉者的氣血之中。這一方面能夠極大的增強修煉者的修爲,另一方面也使得修煉者有了替其他人療傷的可能。因爲溶於氣血的靈力本身就沾染了一絲生機,而帶有生機的靈力能量團,幾乎是包治百病的存在。
而陳家歷代修煉者達到赤紅一級後之所以沒有出去做個手到病除的神醫,最根本的原因是這種治療消耗太大。尤其是強行催動潛龍來將超量的靈力逼出體外,更是會加倍透支修煉者的靈力。
不過此時的陳默凡別無選擇,這種時候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劉天文就這麼死了。於公於私,劉天文都必須活到自首以後纔可以。
短短半分鐘不到,劉天文腹部的包紮處就不再向外滲血了。不過此時的陳默凡也已經累的額頭見汗眼冒金星了。
喵了個咪的!下次做事還真的要做到滴水不漏啊!否則玩的就是自己了!
將手上沾着的血在劉天文的衣服上抹了抹,陳默凡又伸出另一隻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隨後,已經有點兒憤怒的陳默凡繞過脫離了生命危險的劉天文,一個躍身就竄上了辦公室後面的那扇窗戶。
田愛媛焦急的道:“默凡,你幹嘛?”
陳默凡轉頭道:“來辦公室的這條走廊太長了,不管是酒吧裡面的人動的手,還是外面的人爬窗進來乾的,兇手都不會從走廊逃跑,因爲那樣的話九成九會被趕過來帶走劉天文的刑警們發現。既然你同事進來的時候沒發現有可疑的人員經過,那麼兇手一定是從窗戶走的。我去追一下。”
田愛媛緊走兩步來到窗前道:“雖然時間不算長,但是從發現劉天文受傷到現在也有十分鐘了,你想追恐怕也來不及了。咱們再想其他方法吧!”
陳默凡一邊跳到窗外一邊道:“我有我的方法,愛媛你不用管了。這邊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有事兒電話聯繫!”
田愛媛聞言也是沒有辦法,輕跺着秀足懊惱不已。
都怪自己,把陳默凡扯到這種事情中來。要是抓不到真正的兇手,陳默凡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