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風越發的覺得聯合西門洪正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別看西門洪正年少,可在他英俊沉穩的外表下隱藏着一顆陰毒的心。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讓他和陸北斗個你死我活,而他則拿到穆家家業的控制權,兩全其美的事情。
西門洪正和穆凌風寒蟬幾句,就分開了。
酒店的大門口,臨上前車的西門洪正道:“凌風大哥,別忘記引見你的堂妹給我認識。”
“會的。”打壓穆雲汐的事情他會毫不猶豫的去做,而且還會不遺餘力。
目送着西門洪正離開了,穆凌風嘴角浮現一絲冷酷的笑容,呢喃道:“味口還真不小……”
然後,穆凌風才上了自己的奧迪A8,駕車離開了,他要回穆家見穆震霆老爺子。
無獨有偶,開着車的西門洪正嘴角也浮現着一抹耐人尋味的複雜笑容,要利用他,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
“萬伯,給我調查一個叫陸北的家政服務員。”西門洪正拔通一個私人電話,命令道。
他何償不知道穆凌風是在利用他,而以他沉穩的心性故意在穆凌風面前表現出浮燥的一面,也只是演戲罷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不論是在敵人還是朋友之間,都不要亮出最後的底牌,這是西門老爺子教給他的,而他也一直是這樣做的。
事實是,這句話的哲理值得他尋味一生,遵從一生。
“陸北?”萬重生疑惑的問了一句,雖說陸北是一個普通的家政服務員,可是在某個特定的圈子裡,他的名號也是很響亮的,“老闆找陸北有事情嗎?”
萬重生,南市狗場的新主人,當然,他也只是幕前的經理罷了,真正老闆就是這位在開着奔馳S600的西門洪正。
聽萬重生的語氣,西門洪正知道事有蹊蹺,問:“你瞭解陸北?”
“陸北是雲汐家政中心的一名家政服務員,不過他在南市做出幾件驚天動地的事情,甚至和咱們的狗場還……”對於陸北的事蹟,萬重天耳熟能詳,甚至有幾件他還當了見證人,這是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年輕人。
“泡到了媚麗絲的蘇意,又成了板橋區警察局長楊國棟的女婿,還和穆雲汐保持着不清不楚的關係,甚至爲此而得罪白家……”最後,西門洪正還想到陸北和佟寶兒的關係也不清不楚楚。
稍加總結就可以發現,這個陸北似乎專壞人好事,從老到幼通殺。
“你在哪裡?”開着車的西門洪正問道。
“老闆,現在是上班時間,我在鬥狗場。”萬重生敬業的道。
“在那裡等着我,我立即就去。”西門洪正不敢輕視一個家政服務員,特別是能降服一個公司的總裁,一個女警察,一個經理的人,這樣的人即使沒有背景,也值得當一個對手。
當來到南市鬥狗場的時候,萬重生已經站在外面迎接了。
此人四十五歲左右的年紀,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明顯的
痕跡,眼角已經出現道道的摺子,不高的個子矮壯結實,甚至從那雙厚重的手上都能看出他的生活裡充滿了苦難,這是一雙佈滿老繭的手。
看到西門洪正下車,這個如同小鋼炮的人輕步上前,整個人就像一座移動的小雕堡一樣,又像是小坦克一樣。
“老闆。”萬重生的聲音斯啞,帶着濃重的砂質感。
“進去說吧。”年紀較萬重生的一半都不到,但西門洪正並沒有尊稱一聲,只是平淡的說了一句。
跟在西門洪正的身後,萬重生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他的重生還要感謝眼前這位主人,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這條命是他救的,那他這輩子也只爲他一個人賣命,所以,當西門洪正要求他拿下鬥狗場的時候,他豪不猶豫的孤身犯險,來到到南市,歷經千辛萬險後,終於拿下鬥狗場。
其實,萬重生到現在也不知道以西門洪正的家族爲什麼要拿下這樣的見不得光的經濟來源。
至少在他看來,以西門家族的龐大,涉及各個正當行業領域,完全不會抹黑自己的形象,所以,他搞不懂小小年紀的西門洪正在想些什麼,更不明白這個年輕人心中布的那局棋。
這一點,他也認命了,至少在他看來,他還是一個合格的打手,一個忠心的屬下。
進了鬥狗場經理辦公室,這是一間三十平米的單間兒,靠西面的牆是一個棕黑色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經史子集,如果裝箱子,至少能裝四箱子,書架前面是一張豪華的辦公桌,單單那把意大利真皮坐椅就價值萬金,純柚木的辦公桌上放着一尊財神,一臺從來沒開過機的聯想筆記本電腦。
西門洪正坐到了屬於萬重生的位置上,道:“說說陸北的具體情況。”
“老闆。”萬重生組織了言語,道,“陸北這個人很神秘,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他,這人藝高膽大,身手極強,可是我卻查不出的他的背景。”
聽到萬重生這句話,西門洪正皺了皺眉頭,道:“以你多年的傭兵經驗,也查不出來嗎?”
沒錯,萬重生曾經是一位傭兵,還是能力出衆的傭兵。
在這一瞬間,萬重生的腦海裡閃過一道血紅的眸子,很快又否定了這個瘋狂的想法,一個小小的南市怎麼可能讓暗黑世界的王者生活在這裡呢。
“查不出來,我已經盡力了。”萬重生道。
西門洪正咧了咧嘴角,沒有絲毫的不快,反而道:“盡人事,聽天命,做事在人,成事在天。”
萬重生沒有回話,靜靜的站在辦公桌前。
“重生,我讓你準備的事情怎麼樣了?”
在萬重生來南市之前,西門洪正就在佈局,一旦拿下鬥狗場,將要恢復鬥狗場的本來面目,當然,擂臺賽還會繼續保留,既然已經黑了,就不介意再黑一點兒。
“老闆,我已經在着手處理了,眼下已經網羅了四條狗,分別是天王、鬼使、六道和血嬰。”說到這四條狗,萬重生的眉
宇間透着興奮,對於這四條狗,他是十分得意的。
“這四條狗很厲害嗎?”對於狗,西門洪正瞭解不多,而他也不需要了解。
“是的。”萬重生肯定的道,“有了這四條價值都在百萬以上的狗,老闆的鬥狗場保證會日進斗金。”
“帶我去見見這四條狗。”對於能生錢的東西,西門洪正都會認真的對待,雖然他不懂狗,但這不妨礙他精明的商人眼光。
來到鬥狗場的飼養室裡,西門洪正看到四條帶着野性的狗。
或許正像他們的名字一樣,四條狗分別是天王、鬼使、六道和血嬰。
天王如同虎虎生威的獅子,是一條純黑色的產於青藏高原的藏熬,也被喻爲第一犬類,是保護牧羊的高手,甚至敢和野獸搏鬥。
“老闆,這就是天王。”萬重生介紹道,“天王是純種的藏熬,天性兇猛,今年剛剛三歲,正處在巔峰時期,是我花七百萬在西藏一戶老人家家裡買來的,事實證明,這是一筆有賺無賠的買賣,無論是鬼使、六道還是血嬰,都以他爲首。”
看完天王,西門洪正的目光又聚集到了鬼使的身上,說起來,這鬼使和其本名不像,他只是長的高大凶猛罷了,是產於俄羅斯邊境的高加索犬,傳說中這種犬敢於和羣狼搏鬥,野性尚存。
“老闆,您看到的就是高加索犬了,也就是鬼使,去年的時候,他還和羣狼搏鬥過,那隻瞎掉的左眼就是在他咬死的十五隻狼後,被狼王戳瞎的,不過狼王也死在了他的口下,雖說瞎了一隻眼,可是就四百萬的價格來說,已經是賺了。”
西門洪正滿意的點頭,目光又轉移到了六道的身上,道:“如果我沒有認錯,這是一條普通的德國牧羊犬吧?”
“是的,老闆。”萬重生肯定的道,“這確實是一條普通的德國牧羊犬,之所以稱之爲六道,那是因爲他創造了一個奇蹟,在鬥狗場裡,他的血統不是名貴的,甚至只能用普通來形容,可是他的戰績足以讓他有六道的稱號,出道六場,場場生死相搏,都是在臨死之際又搖晃着爬起來,他先後擊敗的是六條成名已久的鬥狗,每條狗的價值都在百萬以上,六次的生死,讓他有了六道的名號,他身上滿身的傷痕就是最好的證明,六道的價格也僅次於鬼使是三百五十萬。”
“那血嬰呢?”西門洪正的目光落到了最後一條狗身上,這條狗通身血紅,長得也不倫類,像是一條串串,而渾身的傷痕則讓人不忍目睹。
說到血嬰,萬重生了嘆了口氣,道:“與天王、鬼使和六道相比,血嬰甚至算不上一條純種狗,他是串兒,但他是一條偉大的串串兒,在這四條狗中,是唯一敢和天王對恃的,因爲草根所以無所畏懼,他出戰場次大小百餘場,有勝有敗,不過總體來說,勝多敗少,以一條串串的血統,能做到這一步,也難能可貴,這條狗的價格是一百五十萬,如果他血統純正的話,身價最少也要比鬼使高上一籌,甚至能和天王相提並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