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則是看着自己的惡魔之手,嘖嘖有聲。
說這手的蠻力強勁,果然不是吹的,配合他第三代將臣血統打造出來的身體,簡直就是人型小樁機!他對剛纔那一拳很滿意!誠然,剛纔那一下估計也就跟血色能量的攻擊力相當,但別忘了姜璃根本就沒有開放惡魔之手的虛影之爪,那纔是這隻手的精粹所在!
他不等兩人愣神過來,再次有所動作,因爲估摸着這兩人的身手大概也跟被擊下去的那人差不多,所以他不再躡手躡腳,直接閃到兩人面前,又是惡魔之手再臨,而左手,則發出.血色能量!
同時攻擊兩者!
“好膽!”兩人都被姜璃的這一攻勢惹到,這不是赤果果的渺視嗎!他們三兄弟在真墟混了這麼久,也是第一次遇上!但他們見到自家兄弟被他一拳轟飛,甚至受了不輕的傷,哪敢輕易跟他硬撼,採取迂迴之勢想要躲過。
姜璃左手所對付的人確實被他繞過去了,他怎麼說也是換血巔峰的強手,姜璃又同時攻擊兩個對象,他全心要躲也是很難阻止。但姜璃惡魔之手所對付的人就不一樣,當他身體準備側移之際,在他驚恐聲中,看到姜璃的手突然放出一個藍色的虛影。
這個虛影很大,比他整個人還要大,是一個藍色手形,看上去彷彿是虛幻的,但那散發出來的力量卻是實質。
“啊!”他慘叫一聲,就被虛影之爪抓.住,並往姜璃方向拉去。
“可惡!”這個壯男大吼,全身真氣爆發,想要掙脫開來,但根本就沒有用,這隻大手的蠻力之大比之剛纔轟飛他那個兄弟的還要強上很多,哪怕用盡了吃奶的力,都無法撐開它分毫!
“暴力投擊!”姜璃把人拉到自己身前,虛影之爪從下往上一抄,把整個人捏在掌心,被困壯男全身骨頭猶如要散掉一樣,咯咯咯的發出響聲。姜璃再把虛影之爪往下一按,轟隆!大地都彷彿震動了一下,虛影之爪中的壯男被整個人轟在地上,爆出一灘血水,地面龜裂,一個深坑被爆出來!
“老二!”躲過了姜璃血色之拳的壯男看得全身發冷,這是什麼攻擊,也太變.態了!
在他的叫聲中,那個老二已經無法回答,直接被暴力打昏。如果有人現在檢查他的身體的話,可以看出他的體內大.片的內出.血,骨頭都不知道粉碎了多少根,口裡也是出氣多吸氣少,氣息微弱,眼見都要扛不下去了!
姜璃也被惡魔之手虛影之爪的暴力投擊威力嚇到,這樣的攻擊強度,已經諧美靈域紫級的戰技了,跟混元之火比都不會差!不愧是隻比長生訣第一幅圖少一千兌換點數的機頂終端寶貝!
“你……”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們三兄弟就一傷一近乎被打殘,最後一人都嚇得鼻孔沒肉了。他趕緊衝過去想抄起老二就走。怎麼會有這麼強的換血五層,這他嗎不是坑爹嗎?再跟他鬥下去的是傻.逼!
他身上不是沒有懷着戰技和一些不錯的手段,但他現在連去用它們的心都生不出,這傢伙隨便出的手,都是強得不得了的招式,跟他的手段比,自己的那些戰技、手段簡直就像小兒的過家家,弱到可以忽略。
但姜璃怎麼可能輕易給他逃,冷言道:“怎麼?見到別人好像好欺負,上來說搶就搶,現在見到不是別人對手,就想逃了,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既然做得這一行當,就要有陰溝翻船的覺悟!”
姜璃惡魔之手藍光閃動中,虛影之爪蓄勢再發。剩下的這名壯男大驚失色,連自家兄弟都不去救了,直接逃命。
但他逃得掉嗎?在姜璃的半徑二十五米範圍內,都是虛影之爪的觸及範圍,姜璃的惡魔之手只是一伸,藍色大手就飛了過去,一個大手把他死死抓.住,拉向姜璃。
“不!”這名壯男臉上已經被嚇得全無血色,亡命尖叫。但跟他的老二一樣,無論他多麼奮力的去抵抗,換血巔峰的修爲都毫無作爲,被虛影之爪死死抓.住,動彈不得!
“暴力投擊!”姜璃同樣往上一抄,往下一砸,轟隆聲中,這人同樣被砸進地裡面,一個深坑被砸了出來,他的身體也爆出大量血水,骨頭折斷之聲甚至旁人都聽得到,慘叫聲中,直接昏死,眼看就算是救回去,也估計是個廢人了!
看着這兩人的慘狀,姜璃不免感慨。同樣是面對四階巔峰強者,對着陰無笆時,姜璃用盡全力,才把她壓下去,兌換這惡魔之手之後,雖然也有他在此期間提升了一層境界的關係,但戰鬥難度,確實大大的下降了。甚至是連續面對三個同樣的強手,都是完全的單方面虐殺!真不愧是機頂終端兌換出來的寶貝,根本就不是混元大陸一般手段能比的!
李諾男一直在邊上看着,同樣看得傻呆。他一直清楚姜璃比他強,但他不知道這麼一個跟他同齡的人,居然強到了這個地步!換血巔峰的強者,宰起來像宰小雞似的,簡直恐怖!他的那些手段,更是炫目得讓人妒忌!這人到底是怎麼修煉的,怎麼彷彿一身都是最可怕的殺器!
姜璃這時才記得第一個擊下的人並不算受了重傷,望了過去,但哪裡還見到人,顯然看到了姜璃剛纔大發神威,不過須臾之間就連續重創了他兩名兄弟,連膽子都嚇破了,想也不想就逃得遠遠的,連往後再多望一眼都不敢。
這樣的兄弟,真是夠無恥的!
姜璃正想着要離開這裡,忽然想到了什麼,對李諾男道:“你過來。”
李諾男縮着脖子,嚇得身體微顫。所謂無知者無畏,一開始的時候,李諾男哪裡知道姜璃是戰鬥力如此恐怖的人形兵器,跟他吵吵鬧鬧都沒覺得什麼,但現在就不一樣了。最慘的是他們被這三人追上,就是因爲他的錯,他現在不怕就奇了。
“幹什麼,又不是要打你罵你,趕緊!”姜璃看出他的心思,沒好氣的說了一聲。
李諾男這才略定一些,手腳不利索的走到他那處。
“搜一搜他們兩個身上有沒有東西,你不是說缺錢嗎,搜到混元幣都歸你的,其他的我先看看。”姜璃指着地上的兩人道。
李諾男眼前一亮,想不到姜璃還會這麼照顧他,有點怯怯的道:“真的可以搜?搜到混元幣真的都能歸我?”
“你他嗎能不能快點,這裡是真墟,你就不給剛纔那個逃了的人是去搬救兵?”姜璃向來小心,並沒有覺得一下子打倒了這三個人就覺得自己牛逼得不行,這樣催促李諾男。
李諾男也愣神過來,快聲道:“好!”立即去搜兩人的身。
兩人身上並沒有什麼記憶石修煉材料什麼的,混元幣倒是有一些,每人大概十來萬,一共找出來三十多萬。李諾男興奮得不得了,他爲了治他的爹,家裡已經傾家蕩產了,還欠下真墟高利貸的一些錢。那些都是吃人不吐骨的狠人,李諾男其實快要走投無路了,現在見到這麼多的錢,他哪能不高興!
但他也知道體統,清楚這些混元幣沒有姜璃,他想碰都碰不着,儘管他說了搜到的混元幣都可以歸他,但這麼多的錢,怎麼可能說要就要。把裡面的零頭自己收起,便把三十萬整的混元幣給到姜璃:“這些你都收起來吧。”
“我說過,搜到的混元幣都是你的。”姜璃並沒有要。
李諾男輕.咬着潤脣,那些混元幣在他的手中,猶如有着無盡的魔力,他實在很想順着姜璃的意思,直接收爲己有,他實在太需要這些錢了,剛剛拿下的那些零頭根本無法填補他借回來的那盤數!但他並沒有這樣做,他覺得如果自己真的全部收起,那就是他人格的問題,有時候人可以窮,但絕對不能沒有做人的原則。他執意把三十萬混元幣都推向姜璃,道:“這些都是你的錢,我已經拿了不少了,我很感激!”
姜璃看着他的眼神,第一次感到這人不一般的眼睛。他沉默了會,道:“你大概還需要多少混元幣?”
李諾男小咬着內脣,只是搖頭把錢退回給姜璃。
姜璃看着他固執的態度,隨手在錢堆中一劃,劃出一半的混元幣,繼而把混元幣迅速收入衣服內部,也就是夜笠中,道:“我的那份已經拿了,這些就是你的了。”
見李諾男還在猶豫,姜璃轉身說道:“如果你覺得無功不受祿,那就當做是我預支給你的導遊費吧,之後我也不會再給你一個子兒!”說完他就獨自走開。
李諾男見他慢慢走遠,沒有辦法之下,只能把剩下的混元幣都拿走了。望向姜璃背影的目光,帶着感激。他在心裡暗下決定,姜璃在真墟的這段時間,他都將會盡力做好他的本分,乃至姜璃的起居飲食,也要打點得得得體體,以報答他這恩情。
姜璃走得很快,他不想在那個地方逗留,待離開那裡頗遠之後,才降低了步調,拿出剛買回來的煉屍術記憶石邊走邊把.玩。
“這附近,有沒有地方可以靜下來,給我研究一下記憶石?”姜璃問了一句。
“呃,其實我家就在附近,不過那裡是貧民區,環境太差……嗯,其實這附近大多數都是貧民區,連個像樣的旅館都找不到,不如我帶你去……”
李諾男還未說完,姜璃就擺手了:“不用這麼麻煩,就去你家吧。只是隨便研究一下這塊記憶石。”姜璃本來就是從很窮的孩子過來的,甚至自小就連學費生活費都要自理,雙親生在世上跟死了的人沒區別,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些。
李諾男還待勸說,姜璃已經問準他方向自己先走了。李諾男沒有辦法,只能趕上前去帶路。
到李諾男所居住的地方,大約花了一頓飯的腳程,這還是姜璃並不着急,優哉遊哉所致。
姜璃看着周圍的環境。這裡的屋沒有一間是可能看的,破爛得彷彿經過了戰爭洗禮一樣,破敗的牆壁,漏洞百出的屋頂,蛀得黴爛的門、窗,生滿青苔的臺階,污水一坑坑的巷道,發臭的街角,路邊隨處可見的死蟑死鼠……
姜璃自己以前住的地方雖然差,但也不至於差到這個程度,這已經不是一個文明城市所能見到的場景了,在原本的位面,大概就只有非洲之類的貧民窟能夠相比。
“你一直都是住在這裡?”姜璃看向李諾男。他雖然沒有準確判定李諾男的修爲,但他絕對屬於原陽學院學員級別的小天才,資質很不錯,如果他要出外發展,絕對不至於淪落在這種地方。
“嗯,從小就在這裡。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因爲不小心捲入了其他來到真墟高手的爭執而丟掉了性命,我爹又因爲經常帶病,甚至近年因爲真魔戰場禁制鬆動,被逸散出來的魔元影響,得了黑石症,我只能留在他身邊賺錢爲他治病,他爲了帶大我,已經付出了很多!”李諾男眼眸中有點傷感。
“你修煉的功法是哪裡來的?有人指點嗎?”姜璃又問。
“說來有點運氣,我的祖父在一次機緣巧合中因爲在真魔戰場外圍狩獵,撞到了一些人爭鬥,在死人身上獲得了一部真域青級的功法。當時也正值真魔戰場即將開啓,那些人沒有一個是庸手,所以甚至殺了人,都不屑去搜一搜他的身,估計是覺得那個人太弱,身上也沒有什麼寶貝值得他出手,所以便宜了我祖父。”李諾男像是追憶似的道,“可惜無論是我祖父還是父母,都沒有修煉的資質,只有到了我這一代,才勉強有些看頭。”
“也就是說,你修煉到現在這個程度,完全是自己摸索?”姜璃有點微訝,僅僅一步真域青級功法,完全沒有人指點,能夠達到原陽學院同齡人的水平,那他要是有良好的修煉資源和培養環境,那豈不是極爲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