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諸候眼睛一掃就看見了張飛身側的關羽,前番於樑縣陽人處溫酒破華雄的便是此人,而此張飛能與其同步而站,恐怕也有一番實力纔是,只是此人官職卻太小,怕是出戰不成,想到此衆諸候便拿眼向袁術看去。
果不然,袁術大怒,鞭梢直指劉備鼻尖斥道:“你一馬弓手上次欺我盟軍無將,此次步弓手也來,安敢如此。”狂傲之言、字字誅心。
撫須斜看張遼的關羽丹鳳眼猛然一瞪,一股凝若實質的殺機射向袁術。
劉備大驚,自已這二弟向來高傲,等閒人不與其計較,但有一習慣,那便是鳳眼一瞪便要殺人,忙撥轉馬頭擋住了關羽的殺機。
袁術無理,一衆諸候臉上立時有了不豫之色,尤其是邀請劉備來此共襄國義的北平太守公孫瓚更是氣悶之極,身子一挺道:“袁南陽怎敢欺辱宗室,一馬弓手如何,但能斬將爭功便是義舉;吾等皆爲漢之忠臣,只盼爲國馬革裹屍,如此何談出身?”
“正是此言,爲國而戰何分貴賤,此將敢來請戰,想來又是一被埋沒的良將。”曹操也開了口,一雙細眼微笑的看着劉備三兄弟,交好之意顯而意見。
盟主袁紹眉頭皺了皺開了口道:“前番使一弓手,今番又欲使一弓手,不是吾不重弓手,而是吾等帳下大將都死絕乎?若吾大將顏良文丑在此,必一戰而破之。”(作者言:你每次都是這一句,好,我也如了你的願,一會就把二將調來給你)
劉備臉色變了變,將腹中惡氣盡皆吞了下去,對着張飛道:“三弟,退下吧,吾等且細心再觀看片刻便是。”
張飛一張黑臉都成了紅臉了,憤恨一聲便退了下來。
袁紹這一句倒是說到衆諸候心坎去了,紛紛將視線若有若無的看向了自家衆將,如此一戰若勝必可名定天下也;只是卻不想衆將皆遲疑不前,難抵那張遼張文遠之勇。
袁紹這下子立時下不來臺了,冷場的時間越久,臉色越差。
還好,在這場中有一位二13青年健在,只見袁術這廝次又跳將了出來吼道:“吾共十八路諸候,可此時卻空無一人;罷罷罷、哪怕他人手下都是庸才,獨吾袁術手下無一庸才;吾上將紀靈何在。”
袁術身後一提三尖兩刃開山大刀之將渾身立時一顫,差點都哭了出來,只是奈何主公急召,他不敢不去,忐忑着心的道:“紀靈在。”
“你是吾之第一大將,你可敢前去將那賊子斬了,獻頭於盟主腳下?”袁術二勁充天的道。
我能說不敢嗎,紀靈低下的頭上一臉苦澀,但是這不是最悲催的,最悲催的是還得信心滿滿的應聲:“有何不敢,願獻敵將之頭。”
袁紹大喜:“好,你若得勝,我便封你爲先鋒大將。”
紀靈就差大罵這紈絝二人了,尼瑪啊,還得勝了,老子能有命回來就不錯了。
硬着頭皮,紀靈將體內真氣運滿,一股淡淡的氣體破體而出,護着周身後,拍馬就向劉一彬奔去,道:“吾乃大將紀靈,前來會一會你。”紀靈果真有大將風度,這叫陣也不提殺不提斬的,只提會,有內容,果然有內容啊。
只是這一次恐怕紀靈將媚眼拋給瞎子看了,咱劉一彬劉大大可是隻認性別不認人的傢伙,管他紀靈狗靈的,只要能殺一個不放。
不過這一次劉一彬卻是鄭重了起來,暗思:能將真氣外泄、並且護在身體周圍而不散,這紀靈也算不錯,至少比前面那兩將高了不止一籌;自已傳自張遼這一身功法也只能將真氣外溢猶若實質般的嵌在周身充作護甲而已;至於到呂布那個級別的話,他還沒見過,所以暫時未能想像。
不待多想,紀靈已經近了,劉一彬拍馬也迎了上去,手中雁回刀一閃便朝紀靈身上招呼去。
紀靈本來就不願來,所以此刻也不想着勝了,只要不是幾合之下便敗就成,手中三尖兩刃刀朝着雁回刀就擋了去。
莆一交手,兩人心內都是一震,紀靈是暗歎張遼果然強大,而劉一彬則是暗忖這紀靈果然不一般,比想像中還要強一點。
撥轉馬頭,兩人再戰,劉一彬不用多想的就佔了上風,而紀靈雖落下風但也未顯敗像,倒也足以自持了。
十八路諸侯這面,心下都齊齊鬆了口氣,張遼剛剛給他們的威壓太沉了。
袁術偷偷一瞧周圍人都在觀注戰場,不由扶起袖來拭了拭汗,說不擔心是假的,畢竟這上場的三位都是他手下的大將啊,還好這紀靈果然夠勇,能爭回幾分顏面。
劉備身後的關羽則是一臉冷笑的看着紀靈,倒是不知他是恨紀靈不爭呢還是企盼呢,不過應該注意的是他那雙眼睛,倒是時不時一眼渴望的望着劉一彬。(先汗一個,作者很純潔,讀者別亂想)
再說場上,鬥了近二十合了,紀靈看看張遼還是那一副閒庭信步的穩紮穩打樣,不由膽氣沒了,頭上的汗不停的往下流了起來,吃力的應付着張遼的刀法。
雁回刀法,是張遼祖上觀雁門關空中長途遷徙的飛雁所悟,而大雁遷徙首重耐力、次重隊行、再重方向,所以此刀法雖少了些許爆發般的勇猛,但卻更穩、準、持,講究與敵周旋,待看準破綻一刀破敵。
所以,劉一彬這纔打得閒庭信步般猶若鴻雁,而紀靈則是越打越難熬、越打越苦、逼。
眼看時機已到,劉一彬面上突然一笑,揮出的刀招快臨紀靈三尖兩刃刀時,刀芒忽得暴漲至了兩尺,直破紀靈前胸……
紀靈早已疲憊不堪,怎還有那防備的心思,兩尺的刀芒暴漲起來瞬間就劃破了他身着的鎧甲,入肉的聲音也響在了耳旁;紀靈大驚,不過他也不愧是大將之才,心思轉動間立即就將兵器提了上去,擋下了還要再落下來的刀芒,‘咔嚓’一聲三尖兩刃刀斷成兩截,不過這卻給他爭取了一點點時間,身形一讓間便將刀芒讓了過去,咬着牙雙腿一夾馬腹、衝馬便向本陣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