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莉貌似知道了我的複雜的感覺,她回頭看着我,突然地一張嘴,來了一個曖昧地一笑……笑的時候,她的牙齦一不小心就露在外邊了。
女人笑的時候露出牙齦——好像這是銀蕩的女人才有的特點啊!小爺我貌似在哪本相書上看過的。再說了,女人的微笑,那毋庸太多解釋的神秘表情簡直要讓我的小心臟幾乎要蹦出胸膛……
女人帶着我上樓梯了,在昏暗的地下車庫裡她伸出手來,我及時地抓住了,女人輕輕地拉着我的手呢……
咦,她爲何不坐電梯呢?原來張曼莉家住一樓。後來我知道了一個重大的秘密就是:
整個麗水嘉園,就張曼莉家的一樓非同一般。
非同一般是因爲她住的一樓是帶有地下室的,一個神秘的很大的地下室……這個重大的秘密遽然是我三年後才知道的!是開發商胡啓龍特地爲張曼莉量身定做打造的!
開發商胡啓龍後來成了我的跟班——這也是三年後的事情了。
現在,張曼莉掏出包裡的鑰匙開門,我跟着張曼莉進去了。
我有點微微的惶恐——不惶恐纔怪!誰冒充過誰的此時站出來和小爺我交換一下經驗感受啊?有木有?
哎,我儘量做出一個主人回家的通常的感覺。我甚至裝逼地嘆息一句:回家的感覺真好啊!
張曼莉開了燈,室內立即燈火通明起來,因爲室內裝修的超級豪華,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到了哪個朝代的皇宮!
張曼莉自語道,喔,是地下車庫的燈壞了……
張曼莉不經意地皺了一下眉頭——我注意到了。
張曼莉對我說你先坐啊,我去去就來。說着女人就向一個房間走去,然後我聽見咣噹的一聲,那是門關上了。
我猜測張曼莉是不是去臥室換衣服了?或者那裡面也許是一個衛生間,她去噓噓了……
我想到女人去噓噓,身體立即就像着火似的,於是我儘量掩飾自己的身體的激情……心想,小爺我既然是這裡的主人,並且還是人家的老公呢,那就不要顯得那麼猴急好不好啊?再說了又不是什麼新婚之夜。
再看張曼莉這個少婦的年紀,三十多的年紀,應該和我不知道搞了多少回了吧?!呵呵……我有點無恥了!
我打量我來到的這個神奇的家——薛智慧的家!
泥馬,這是一個超級大套房啊,目測了一下,至少有兩百五十多平米吧,五個房間還是六個房間呢?
兩個客廳,一個大的一個小的,兩衛,一個廚房……
這麼大的房子住幾個人呢?
這是一個對我而言顯然屬於是陌生的家庭啊,我有點緊張了,我在想,張曼莉的家人,她的爸爸媽是否住在這裡呢,還有我的爸爸媽媽……
不,應該是薛智慧的爸爸媽媽是否住在這裡呢?還有我們的孩子,陌生的孩子啊,男孩還是女孩啊?我一無所知。
我對我新的社會身份充滿了恐懼……但是,我錯了,我幾乎是來到了一個空曠的曠野——這哪裡是一個家呢,冷冷清清的啊,裡面什麼人沒有——除了我們自己!我和張曼莉!
我等了好長的時間,張曼莉終於從那個房間出來了……後來我知道,那裡確實是臥室,臥室的一個衣櫃的門,就是通向地下室的門。
地下室裡有一人已經在那裡隱藏了很多天了,那人臉色煞白,身材瘦小,他出來後誰還會認出他就是真正的薛智慧薛主任?馬莊街道辦事處的行政首長?
這些情況我當時哪裡知道呢?我知道個屁啊我。
張曼莉見我拘謹地坐着,就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泥馬,我赫然看見了張曼莉眼睛裡的陌生感了,於是我尷尬地笑笑,想說一句:老婆,你剛纔去幹什麼的啊?
我終於什麼也沒說。
張曼莉對我一笑,沉聲道:渴了吧,小王!
小王?怎麼叫我小王了?泥馬,剛纔一路上還在口口聲聲地叫我老薛呢……
哎,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女人早就知道我叫王大宏啦?
我王大宏是一個小民工的情況她也全部知道啦?可是,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她既然知道我不是薛智慧,不是她的老公,她帶我回家幹嘛?吃飽了撐的?
是啊,我知道我不叫薛智慧,我叫王大宏,馬戈壁的我叫薛智慧……還不是被你們逼的啊?!再說了叫薛智慧有什麼好的,我糊里糊塗被檢察院抓走,之後被連夜審問,還不讓睡覺,叫小爺我交代所謂的問題,泥馬,我有狗屎的問題啊?我貪污受賄搞女人啦?我一個小民工,口袋裡也就是幾十元的毛票,我一個小民工我貪污受賄搞女人啦?!
上帝都要笑死了!
再說了我也沒有那個冒充領導幹部的膽量啊,最多隻是我後來因爲被強迫住進瘋人院,並在瘋人院吃了那個該死的什麼藥,搞的老子的記憶好像有點糊塗,有的時候不認識自己的鬼樣子,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裡,出自何處?於是在張曼莉來瘋人院接我這個所謂的老公出院的時候,我就控制不住地順水推舟了那麼一下……而已啊!
我感到了恥辱,臉頰頓時緋紅起來……
我剛纔還在想着今夜自己就要和眼前的這個性感妖冶嫵媚的少婦上牀辦那個美事呢,現在呢,我從炎熱的夏季瞬間進入冰冷的冬季了,泥馬,這不是對小爺我的最大的調戲和諷刺是什麼呢?
我感到了恥辱的同時,也覺得自己受到了足夠多的侮辱,因爲你張曼莉既然知道我不是薛智慧,爲什麼還要假模假樣地來瘋人院接我回家呢,還要一本正經地去醫院的財務室爲老子花錢——花很多的錢辦什麼狗屎的出院手續呢?
甚至女人一路上還要虛僞地對自己溫柔關心體貼……臥槽!她看起來是多麼像一個真正的好老婆啊,哎,她這是要幹嘛呢,就是爲了玩一個心跳和刺激的遊戲?因爲女人的人生太寂寞了,她張曼莉要刺激一下?她把我當作了她玩樂的最好的工具?
我分析起來了……
哎,其實……其實人家早就知道我的秘密呢,我在瘋人院的裝瘋賣傻行徑,已然說明我就是一個傻逼啊!對於傻逼怎麼辦,就讓他繼續當傻逼……是這樣嗎?此時此刻,我恨不得找一洞鑽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