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市堂口,從堂主到教衆,都是你苟日新的人,我很難懷疑這裡面沒有什麼貓膩。”
“你是說我害的教主?”苟日新的面色很難看。
如果是從他的修爲找他的麻煩,他苟日新認了。
但是要把葉輕狂的死,往他身上推,他絕對不會答應。
在苟日新的心中,葉輕狂就是他的兄長,他絕對是不會謀害自己的兄長。
“苟日新,你裝什麼裝,你不就是爲了教主之位嗎?貓哭耗子,假慈悲。”白長老指着苟日新,語氣陰冷的說道。
林峰敏銳的從這個白長老的身上感覺到了上,她是要對苟日新出手。
果不其然,白長老距離苟日新的距離很近,幾乎在一瞬間,她就動了。
墨長雄也發現了這一點,他想要阻攔白長老的動作,卻被馬長老給攔了下來。
白長老的身形逐漸逼近苟日新,她的眼中已經出現了一抹殘忍。
只要殺了苟日新,他們夫妻就有很多種方法成爲三神教的教主。
林峰連忙把苟日新給護在了身後,擡起一掌直接跟白長老對在了一起。
倉促還手的林峰在白長老全力一掌下,直接噔噔噔倒退了五六步。
而白長老卻是又一掌打向了苟日新,眼看着她這一掌就要落在苟日新的身上,要了苟日新的性命,旁邊突然響起了一聲爆喝。
“滾!”
是孫猴子,一股子澎湃的氣息在孫猴子的身上爆發開來。
他的資質似乎比葉輕狂看到的還要好一些,僅僅一夜之間,孫猴子已經成爲了武皇。
武皇前期的恐怖氣勢在孫猴子的身上爆發,他這一聲爆喝當中夾攜着恐怖的真氣波動。
白長老被孫猴子這一聲爆喝震得胸口發悶,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
在這一瞬間,孫猴子就來到了白長老的面前,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老婆!”馬長老看到自己老婆被孫猴子打了,他當然就擺脫了墨長雄,衝了過來。
“哼,不自量力。”
孫猴子現在是一位武皇,就是馬長老白長老夫妻兩個一起上,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他隨手一掌,就把馬長老給打飛了出去。
這就是武皇和武王的區別,看起來就是一步之遙,但其中的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你們說是苟大哥害得我師父?”孫猴子冷冷的問道。
“你是誰?”
白長老馬長老先前一直在大殿裡面等待的,雖然好奇孫猴子爲什麼會給葉輕狂擡棺,但對孫猴子的身份並沒有太多的猜想。
“我叫孫猴子,葉輕狂是我師父。”
孫猴子這身份一說出來,那些跟馬長老白長老同樣一問的人就明白了,怪不得他能夠給葉教主擡棺,原來是葉教主的高徒。
看他剛纔出手的架勢,對付兩位長老,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你是葉教主的徒弟?”馬長老捂着疼痛的胸口問道。
“不信?”孫猴子冷哼一聲,一股更加強悍的氣息在他的身體當中爆發。
不少跟着葉輕狂的三神教老人,在這一刻竟然是從孫猴子的身上,看到了曾經葉輕狂的影子。
墨長雄看着孫猴子,眼中也是頗爲激動,沒想到葉教主竟然是留下了傳承。
“我師父是死在我面前的,他身上上百處傷口,都是各大門派的高手留下的,我師父是死在各大門派高手的圍攻下的。”孫猴子看着馬長老白長老鄙夷的說道。
“你們沒有本事去各大門派找茬,卻在這裡找苟大哥的麻煩,還想將我師父的死栽贓在苟大哥的身上,真是該死。”
這兩個人竟然在自己師父的靈前動武,還想殺自己師父苟日新任命的新任教主,這已經觸犯到了孫猴子了。
看剛纔苟日新差點在自己師父的棺材前哭暈,那能是裝出來的的嗎?
“我……”馬長老白長老看着孫猴子,不敢有任何的反駁。
孫猴子是武皇,他們夫妻兩個已經明白了。
“苟大哥,這兩個人怎麼處置,就交給你了。”孫猴子朝苟日新說道。
苟日新看着孫猴子,剛纔孫猴子動手的時候,他也想到了葉輕狂。
“猴子,謝謝你了。”
苟日新明白,孫猴子完全可以隨手把這兩個人給殺了,因爲他們冒犯了葉輕狂的靈堂。
但是孫猴子沒有,還把這兩個人交給了他處理,這是想幫苟日新立威。
苟日新走到白長老馬長老面前,他冷聲說道:“這裡是葉教主的靈堂,不宜見血,所以今天我不殺你們兩個。”
“教主,我們知錯了,多謝教主不殺之恩。”當着葉輕狂屍體的面,苟日新說不殺他們,肯定是不會殺他們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兩個人暫時卸下長老的職務,聽候發落。”
馬長老白長老聽到這話,都鬆了一口氣。
雖然丟了長老的職務,但好歹這條命保住了。
他們也看清楚了,葉教主的徒弟孫猴子是站在苟日新那邊的人,他們兩個就算殺了苟日新,也只會是死在孫猴子的手裡,而不是成爲三神教的教主。
“多謝教主,屬下領命。”夫妻兩人小心翼翼的退到了一旁,從這以後再也不敢發聲。
在苟日新的主持下,大殿裡面的人在一起祭奠着葉輕狂。
等一系列流程走完以後,苟日新就把人手安排下去了。
葉輕狂死了,把三神教交給了他,所以他不能辜負葉輕狂。
而且葉輕狂還有遺願,所以他要提升三神教的力量,來日好抗擊皇天大陸的敵人。
等人走的差不多的時候,苟日新對墨長雄交待道:“墨長老,他們兩位就請你幫忙安置一下。”
這話說的是林峰跟孫猴子二人,他們兩個今天都是第一次來三神教的總部。
墨長雄跟林峰是老相識了,他應了一聲以後,就帶着林峰跟孫猴子朝着外面走去。
墨長雄帶着林峰一走出大殿,在門口侯着很長時間的墨韻和歐陽嫣然就迎了上來。
墨韻看着林峰,她心裡面早就堆滿了疑問。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爲什麼會跟軍師的關係那麼好?還有,他怎麼成了葉教主的徒弟?”
“小韻兒,你應該稱呼林兄弟爲林堂主,他是西海市堂口的堂主。”墨長雄呵斥道。
林峰,西海市堂主的堂口,怪不得他會放了自己的爺爺。
然後墨韻就反應了過來,身爲西海市堂口的堂主,當初就是她不去求林峰,林峰肯定也會把她爺爺給放出來的。
想到這裡,墨韻就是一陣的羞惱。
那她給林峰捶背捏肩搓澡,當小跟班喊主人的事情,不都是白做了。
換句話說,那就是林峰在戲耍他。
“你混蛋!”墨韻很是羞惱的罵了林峰一句,連孫猴子爲什麼成了葉輕狂的徒弟她也不太在意了,就直接跑走了。
墨長雄無奈的笑了笑,這裡是三神教的總部,他倒不擔心自己的孫女會跑丟。
歐陽嫣然走到林峰面前,她笑着說道:“沒想到,你藏的挺深的呀,林堂主!”
這話語當中滿是調侃的意味。
“我也沒想到,歐陽家竟然也是三神教的附屬勢力,是吧,歐陽小姐。”林峰同樣是笑着說道。
“以後再敘,我去看看小韻兒。”
……
空無一人的大殿當中,苟日新跪在葉輕狂的棺材前,他的肩膀正在微微顫抖。
“教主,大哥……”
苟日新哭的很悲切,現在大廳當中沒有人,他完全釋放出了自己的情緒。
一個女人悄然走到了苟日新的身後,她蹲在苟日新的身邊,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自己的丈夫。
看着棺材裡面葉輕狂的屍身,女人的思緒飄的很遠。
在葉輕狂和苟日新在月下把酒言歡的時候,她總是在一旁靜靜地看着,然後在合適的時候爲兩個人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