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穿了,冷傑這事可大可小,但關鍵牽涉到兩大派系的鬥爭,冷傑最後的審判的決定權,在哪個派系影響力更龐大。
“我認爲方書記的話,是對的。”
方書記話剛落,柳如山便開始發言:“根據我的調查,冷傑這個年輕人,與國內無數的地痞流氓都有勾結,在帝都也是逍遙法外無法無天,據不完全統計,冷傑犯下的罪孽罄竹難書,就是槍斃他,也不爲過。不但如此,我認爲冷傑代表了現在帝都內這幫官僚紈絝的奢靡之風,如果不狠狠治一治他,以後,還怎麼治理其他紈絝?”
方書記與柳如山攻守同盟有禮有節。一個人沒有翁總理有影響力,兩個人,總是有的吧?
總之,無論如何要藉着冷傑這案子,殺殺南方派系的銳氣,如果有可能,把冷司令也一併踩下去。
只要冷傑的罪名坐實了,冷司令也是脫不了干係的。雖說夠不上誅連,但中央必定會顧忌冷司令而把冷司令調往軍中任閒職,到時候,就算打掉了南方派系一隻領頭羊。
也算是出了胸前一口狠狠的惡氣。
另兩位常委則不發表意見,他們沒必要參與雙方鬥爭。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於是所有人,都把目光指向一號。
卻見一號閉目沉思一會,道:“翁總理,你再說說你的意思吧?”
翁總理便也點點頭,想了想,道:“我的意思是,化干戈爲玉帛,兩方鬥爭不利於黨內團結。劉部長都爲冷傑脫罪了,我們做爲旁觀者,就做個順水人情吧!更何況……”
頓了頓,翁總理接道:
“更何況,據我所知,冷傑曾是付千軍與陳誠的三弟。如果冷傑真被重判了,將來付千軍回來,我們恐怕不好交代,陳誠是tw地區領導人,將要要統一,恐怕也要多許多阻力。”
話才落下,方書記不無譏諷的說:“翁總理,你也太把付千軍那黃口小兒當回事吧?更何況他都死了,還能翻身?至於tw,在共和國面前,其真不值一哂。”
“我同意方書記的意見。”
方書記剛落,柳如山又說:“有些事情,並不是看見前方有巨大的阻力,我們就畏縮不前。否則的話,何以體現出總書記的威嚴?”
翁總理不想與兩位常委吵架,便敲打着桌子閉目養神。翁總理言盡於此,他知道總書記會有自己的考量。
總書記,絕不是任人擺佈的。
卻見總書記點點頭,也不知是同意方書記二人的話,還是同意翁總理的話。
總書記閉目養神一會,各大常委誰也不好說話。
許久,方見總書記道:“我表個態,我同意翁總理的意見,我維護黨內同志團結不要搞小鬥爭,同時,我認爲在tw問題上,能和平統一,就儘量和平統一,不要搞出太多事端來。不過,方書記說得對,太子黨打架,我們要殺殺這股風氣,所以冷傑就以查看或警告,然後在軍事監獄裡面關押,做爲懲戒吧!”
總書記這是幫理不幫親,是從大局上出發的。當然,他也照顧到方書記與柳如山二人的情緒,所以特意囑咐要把冷傑從重處罰。
真要論起來,相對冷傑的罪行,這些處罰絕對是重了!
但方書記顯然是不滿意的。他要的結果是,徹底把南方派系踩在腳下。但依總書記的意思,要維持團結穩定的大局,對南方派系的責罰,無異於隔靴搔癢,說話便有些着急了:“總書記,這懲罰太輕了!難道我們還要被一個年輕人的關係所綁架嗎?”
他似乎想激一下總書記,但總書記微笑搖頭。總書記既然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動搖。
坐到總書記這把交椅上,豈是常人可比?方書記心知再要堅持的話,便是與總書記作對,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想了想,方書記便退而求其次,道:“那要不這樣吧!既然總書記決定輕饒冷傑,我無話可說,畢竟,黨內團結壓倒一切。但既然如此,我想說一句,明珠市的公安局陳局長,也因黨內的鬥爭而被誣陷,我認爲,按照總書記黨內要和諧的指示,是不是……也該洗清陳局長的罪名,讓他官復原職?”
總書記有些疲憊,便點點頭:“可以。”
陳局長拿到地方,那是了不得的大員,但在總書記眼裡,都沒這號人物。只不過,因牽涉到各大派系的鬥爭,所以總書記略有耳聞,偶爾會下達些指示。
正因如此,作爲中央紀委書記的方書記,纔不敢獨斷專行直接判陳局長無罪。但此刻總書記點頭了,方書記底氣便足了許多,也算挽回些籌碼。
高層領導統一了口徑,事情便好辦了。軍事法庭審判冷傑也只是走個過場,結果早已在內部通知了涉事雙方。很快,冷傑便被判了幾個月監禁。但事實上冷傑根本就沒在牢房裡呆過,判決完後,冷傑便出來了。
冷傑出來後,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中山公館!
一羣年輕人聚在一起喝酒吃飯聊天。
爲首者正是春風得意的柳暮宏,身邊坐着一圈子帝都的太子黨,張軍赫然在列。
此刻,柳暮宏完全沒有身爲正廳級幹部該有的穩重,左右各坐着一名同爲紅色後代卻美豔無比的美嬌娘。他的臉色陰沉,一位美嬌娘主動給柳暮宏點上一支菸,柔聲道:“柳大哥,什麼事惹你不開心啦?”
柳暮宏搖搖頭,不想說。
張軍在旁邊察言觀色,道:“柳大哥,是不是因爲冷傑的事情?”
柳暮宏猛吸一口煙,把煙狠狠丟在地上熄滅。很顯然,張軍猜對了,此刻柳暮宏便把這支菸當成冷傑,狠狠的踩。
天衣無縫的計劃讓冷傑躲過去了,算他狗命長!
得到肯定,張軍狠狠罵道:“草他孃的,算姓冷的命大,居然這事都扳不倒他!”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之前張軍還打算就這事兒向柳暮宏邀功的,現在看來,不說爲妙。真要說了反惹柳暮宏不自在。
柳暮宏沉吟一會,道:“我他媽一直就想知道,在法庭上,姓劉的老狗爲什麼會幫冷家說話,讓大好的棋局給丟了?”
“這裡面一定有貓膩。”美嬌娘立刻想到這可能。她也從小道聽說當天法庭上的事情。
柳暮宏便問:“對了,你們知道劉誠在哪?給我把他抓過來,我要親自審問,他老子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張軍搖頭:“不知道,他媽的這混蛋最近就像失蹤一樣,是不是知道柳大哥要找他,跑了?”
“查!給我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查出來。”柳暮宏滿臉陰沉,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他滿以爲冷傑這次定是要死,萬沒想到居然出了如此岔子,等冷傑出來後,將來少不得又要有一番龍虎鬥。
一圈人靜下來,突然,一個女人把玩着手中的手機,道:“對了柳大哥,我忘了說個事兒,陳坤死了!”
一幫太子黨驚一下,柳暮宏臉色一變:“陳坤死了?”
女人點點頭。她是當日七夜殘暴殺死陳坤的見證者,她用手機拍下了七夜的樣子作爲證據,但直到現在,警方依舊沒有搜捕到兇手。
“怎麼死的?”柳暮宏問。
柳暮宏與陳坤說不上太多交情,畢竟,陳坤只是個地方性紈絝,與柳暮宏這種國家級難以相比。不過,陳坤的老子多少億的票子,提供給柳暮宏大量揮霍,柳暮宏還是要對陳坤錶示一下關心的。
尤其是,陳坤死了這種大事。
“被人殺死的。”
女子淡然道。她的腦海中似乎又想起當日七夜殘暴殺死陳坤時的畫面來,一拳爆頭,鮮血淋漓的流淌在他的拳頭上,還有腦漿等各種噁心人的東西。女子發誓,她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噁心的畫面,更沒見過那麼殘暴的殺人方式。
“該死!兇手抓到沒有?”柳暮宏臉色陰森,顯然是十分憤怒。
“沒有。”女子搖頭,緩緩道:“殺人的傢伙十分兇殘,殺人之後就跑了,暫時還沒有抓到。目前只知道,犯罪嫌疑人叫七夜。”
“查!嚴查!一查到底!”柳暮宏揮舞着手臂,下達指示。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沉聲問:“你剛纔說殺人的兇手叫什麼名字?”
“七夜!”
“七夜?”柳暮宏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曾在哪聽說過。而且聽到這個名字他便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有種不好的感覺。
柳暮宏不再關心陳坤的死,他與周圍人一起喝酒,他現在心情很不好,想用酒麻痹,好好放縱一下自己。
沒有徵兆的,冷傑帶着一幫帝都軍區太子黨,也來到中山公館。他的身後跟着謝陽。當謝陽出現在中山公館時,便引起所有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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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引入注目,猙獰的肌肉,鐵打的身軀。走到哪,都能帶起一片腥風血雨。
相比較他的容貌,他的名字,更讓人記起。
震懾天地,如雷貫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