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陽突然發現周圍的環境的一轉,他現在掄起拳頭騎在江兒娥的身上,剛剛還在血與火的戰場,但是現在卻在病房裡,剛剛他掄起劍就要狠狠向一個驚慌失措的日本鬼子頭上砍上去,可現在在他身上的卻是一臉驚訝的江兒娥。
“是我,是我,沒事了,我們回來了,回到祖國了。”
江兒娥慢慢地說道,在她的眼中,袁陽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好像下一秒他就會把拳頭打在自己的臉上,她看着袁陽的雙眼,他臉上的表情發生着千變萬化,思想還在激烈地衝突着,江兒娥知道現在儘量不要讓他的心緒起伏,現在的他明顯帶着戰地綜合症,在他沉睡之中一定還廝殺在戰場上吧。
呼嚕嚕
?呼嚕嚕
?
從袁陽的喉嚨部位發出低沉的聲音,他現在像一隻殺紅了眼的野獸,在那以戰止戰的血腥戰場上,在那全是敵人,全是中國的敵的戰場上,他在浴血奮戰,在面對數已無數倍的敵人時,他唯有手中的劍與盾纔是他最信任的夥伴,現在他的腦海之中除了戰鬥還是戰鬥,永無止境,永不停歇的戰鬥。
半個小時後
??
“教官,我們贏了麼?”袁陽輕輕地問道,現在他的雙眼退卻了讓人心悸的腥紅,恢復了正常黑白色。
“嗯,嗯,我們贏了,我們回來了。”江兒娥面帶淚花地說道。
“哥哥!”
一聲清脆而歡快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袁陽擡起頭,映入眼中的是秦栩欣那張熟悉而親切的臉龐,好久不見,她現在高了,成熟了,漂亮了許多。
“欣欣。”袁陽慢慢地站起來說道,現在他終於可以確定自己真的回來了,真的回到了祖國。
“哥哥。”
秦栩欣像一頭小鹿一樣,歡快的撞進袁陽的懷抱裡,然後稀里嘩啦地大哭起來,這讓剛剛和秦栩欣一起出任務回來就來看袁陽的李明博幾人總覺得眼眶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呢?
在衆人沉浸在袁陽甦醒的喜悅中時,江兒娥悄悄地,不動聲色地離開了病房。
“你說,好好地呆在這裡,好好地養着身子,幹嘛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要千里迢迢地來救我呢?他不知道會有生命危險麼?你爲什麼當初不勸勸他呢?”袁陽站在胡老頭的墓碑面前對王智博說道。
“你在他身邊那麼久了,你不是不知道,胡老師做的決定,任何人都不可能更改,你唯一能做的是十分,十二分,百分之百的支持他。在他心中,你就是親人,當親人有難了,他會見死不救?”王智博說道:“這是他臨死前讓江教官交給你的。”
那是一把修長而厚實的三棱軍刺,入手沉重而有質感,那鋒利的棱刃袁陽相信,一旦被它刺中,非死即傷。
“這是第一把食血之刃,也是第一把使命之刃。”王智博說道:“他走了,我也很想他,你說,他在的時候吧,沒事給你弄點事出來,讓你忙來忙去的,當他走了,不在了,心裡面真的很空,身體好像少了什麼肢體一樣。
你也應該猜到了胡老師的身份,少年軍校,第七技校,T5,T7的締造者之一,中國特種部隊的先驅者,使命之刃的傳承者之一。
他從來都不喜歡熱鬧,可是他回來的那一天,全國各地各軍區,總參,國防部,軍科完,軍情局的人都來了,大大小小的少將啊,中將啊,上將啊,大將都來了幾十個,這裡面不是他的學生,就是他的戰友。
你知道麼?每一個人都在罵我,爲什麼當初要讓他去,爲什麼這麼大的事不通知他們,哪怕是動用大規模的軍隊,哪怕不惜發動第二次中印邊境戰爭也不能讓他有生命危險。
袁陽,告訴我,假如你是他,明明去了會有危險,你還會去麼?”王智博說道。
“會,因爲我的戰友,我的親人,身陷於萬敵之中,真讓我放下他不聞不問,我做不到。但是我還欠他一個對不起。”袁陽道。
“沒有什麼對不起,當他來救你的時候,他就已經原諒你了,或者說當你在西藏的時候,他就已經原諒你了。他去找你的時候對我說:袁陽幹掉了不少已經忘了祖宗的混蛋,我很高興,這小子用行動證明了他是那塊料。我相信你,不會讓他失望。”王智博道:“有什麼話,好好跟他說吧,也許下一次就是很久以後了。”
王智博說完後,向墓碑敬了一個禮後,便離開了烈士陵園。
“胡老頭,謝謝你。我會更好的,你以前不是想對我說一個國家,一支軍隊的延續最重要的是傳承,現在剩下的事就讓我來做吧。來,這些蛇膽,鼠肉乾都是你的最愛,也許,下一次真的是好久以後才能看你了。”
袁陽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說道,有時候一直在你身邊的人突然有一天離開了,那種感覺真的好難受,好不習慣,一切都彷彿那樣的不真實。
“誰”
一把匕首瞬間彈到江兒娥的手心,她向背後的樹林裡說道。
“王智博。”王智博慢慢地從樹林裡走了出來道:“你想見一個人就去見吧,爲什麼要這樣躲躲藏藏的呢?自從袁陽醒來以後,你就找着理由不見他,不要說你天天很忙啊。”
“是的,我很忙。”江兒娥說道。
“江丫兒,你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我比你大許多,知道的也會多了那麼一些,比如感情。”
聽到感情兩個字,江兒娥罕見的臉紅了一下,這個細節沒有逃過王智博的雙眼。
“什麼時候開始的?”王智博突然來了一句。
“沒有這麼一回事。”江兒娥說道。
“丫頭,愛從不會欺騙,也不會隱瞞。人生短短就這麼幾十年,許多人驕傲一生,卻在感情上卻猶豫一世,放在心裡的愛,沒有勉強,也沒有值不值得。愛一個人有許多方式,在一起,等待,守護,或者從不說出口。
不說不問,永遠沒有機會,說了,起碼還有一絲機會。這也是一種戰鬥。丫頭,你好好想想吧。”王智博道。
“王叔。”江兒娥說道:“我想請假休息一下。”
“多久?”
“不知道,也許很久。”江兒娥說道。
“好。”
“啊?”
“丫頭,叔叔可是過來人,許多事你能瞞得了一個過來人麼?”王智博有意地看着江兒娥的肚子說道。
T7的一處學員休息室。
“難得今天老大讓我們休息一天,那麼,也爲袁陽好了起來,那我們
??”張浩大聲地說道。
“不醉不歸!”衆人一齊說道。
袁陽高興地看着四周,張浩,王旭,阿里甲,張小龍,李不羣,王五,李明博,夏天宇,柳韻峰,曾靖,凌晨,還有幾個沒有出任務的曾經同班同學,嗯,加上身邊的秦栩欣總共有近三十多名同學,看到這麼多同學第一起聚在一起,一種說不出的高興在他的心頭流轉,那句話還真說對了,只有經過戰鬥考驗的友誼才叫友誼,現在和張小龍三個,袁陽早視爲兄弟,至於以前事嘛,那是以前的了。
“唉,如果我那小徒弟在這裡就好了。”袁陽笑道。
“嗯,那小子還真不錯,現在在T5被捶得很歡呢,那陳黑子聽說索普是袁陽的徒弟,那下手重得啊,連我看了心驚肉跳啊。”張浩說道。
“嗯,聽說那小子還能扛的,高中隊都放出話來了,那小子只要一出了集訓隊,他就要搶到他那裡了。”張小龍說道。
“嘿嘿,那可不行,他想搶人得先問下我這個師父吧,如果不是我當時慧眼識人的話,他能發現這個寶麼?”袁陽說道。
“好了,不說了,來來來,大家先一起幹一杯!”李明博大聲地說道。
“來,來,來,幹!”
“什麼?江教官走了?”袁陽有些驚訝地問道逆風:“昨天不是還在麼?她什麼時候回來啊?”
“回來?不知道,聽說是請了長假。”逆風大大咧咧地說道:“一大早就跑來問這事,嗯,什麼味道?”
“啊,逆風教官,今天天氣好晴朗,你不去收拾下那些人啊,我先去訓練了。”袁陽說完後,撒腿就跑。
江兒娥教官就這樣消失了,袁陽找了她幾次,她都說沒空,現在可好了,她居然請假了,天知道她是去哪裡了,是回家了吧,也是,該回去了一下。這幾天晚上袁陽睡覺的時候總會想起在那條冰縫時的情景,他現在記得那時的他生病了,是她,精心地照料自己,是她,從來都不會放棄自己。他還記得,在他九年那年,他也是昏迷之中,是她陪着自己。爲什麼每一次自己大病都是她陪着自己的呢?
當然袁陽還有一件事放在心裡,那就是在冰縫的兩上夜晚是江兒娥用自己的身體爲他取暖,一個女子這樣的奉獻,如果在古代的話,就是會是以身相許了。不管怎樣,他都是要好好地謝謝她。
二個月後
??
袁陽被王智博招到辦公室後的二個小時後
??
“什麼,你讓我去自主創業的話,也得有點支持才行啊,難不成讓我像華爾街一樣玩空手套白狼?起碼要給我一些必要的支持吧,比如像情報啊,武器裝備啊。”袁陽驚訝地說道。
“什麼叫自主創業,空氣套白狼,從哪裡學來的?”王智博說道。
“現在不是金融風暴麼?當然要學習一下經濟學了,身爲全天候,全環境下能作戰,偵察,滲透,敵後活動的T7當然很關注世界新聞了,不然以後自己復員了,別人一問三不知那就是笑大了,校長不是連金屬風暴都不知道吧?”袁陽說道。
“我還知道雷曼兄弟倒閉了,次貸危機都延伸到歐洲了,接下來一些國家就要發生財政危機了。”王智博說道:“你的任務將會得到軍情局的協助,同時你會有一段時間的必要培訓。”
“是,保證完成任務。”袁陽正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