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王家醫館裡人逐漸多了起來,這十多天來,很多周圍的住戶,都知道這裡來了個小醫生。起初還不願意讓他治療,畢竟中醫這種東西,靠的是經驗,越老越吃香。
不過慢慢的,一部分接受凌雲治療的人,都說王家醫館的那個年輕人醫術出色,很多病他都能一眼看出病根,甚至連三十年前的冬天受了寒,他都能檢查出來。消息總是越傳越廣。很多人說,王家醫館裡出了個小神醫。
正因爲是這樣,就算很多沒有病的也不時跑過來看看。搞的王中華還有凌雲,哭笑不得。
這個時候,已經排起了隊。
雖然隊並不長,不過這在以前是難得一見的。
那王中華望了望人,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彷彿這是他自己的功勞似的。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窸窸窣窣的亂了起來,然後只見幾個男男女女衝了進來,還有一個男生的背上揹着一個女孩,“醫生趕緊來救命啊。”
來看病的大都是街坊鄰居,沒有什麼大病。一看有重症病人過來,也就都散了,讓王中華跟凌雲趕緊給這個女孩看看。
那幾個站着的男的女的,滿頭大汗,很是驚慌。
“都讓讓,別擋住路。”凌雲叫道。
這些男孩女孩,一看王中華走過來了,就都立刻散開了一條路,讓兩個人過去。
王中華先拿起了女孩的手腕,然後把起脈來。
不過凌雲一看到女孩的臉色,立刻驚異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看錯了。”
“嗯,這不是布魯斯毒的症狀嗎?”
聽到了素顏的聲音,凌雲不由的道,“你也看出來了?那我就沒有看錯。”
“這種毒,那個布魯斯不是說,極其罕見,這纔多長時間,二十多天的功夫,你都見到兩例了。”
“也有可能只是症狀相似吧,我只能仔細檢查檢查。”說着凌雲望着那女孩的臉,把那些症狀一點點的觀察。
半響便問了問,旁邊的幾個男孩女孩,“她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
其中一個穿着黃色短袖的男生也不解道:“我也不清楚啊,郭顏這兩天感冒了,臉色有點不好。今天我們正在排練舞蹈,她突然間就昏倒了,我急忙就把她背起來往這裡趕,沒有想到只是一會的功夫,怎麼變成這樣了。”只見這個被他叫做郭顏的女孩,整張臉青黑色,就像是整張臉被狠狠的打了一頓。
這時王中華也鬆開了女孩的手腕,皺着眉對凌雲道:“你問出了什麼沒?”
搖了搖頭,“這個男生就說她感冒了,可是感冒無論如何也不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凌雲這樣道。
王中華若有所思,“你檢查一下,我剛纔仔細檢查了發現,她身體極爲虛弱確實有感冒的症狀,不過除了感冒之外,還有這另外一些東西。究竟是什麼,我沒能看得出來,難道是一種特殊的病毒?”
把了把脈,凌雲微微皺了皺眉,女孩的脈象確實跟王中華說的一樣。不過凌雲卻能夠知道,她是真的中毒了,而且就是那種毒。而不是王中華所想象中的另外一種特殊的病毒,就算如此,凌雲對王中華也高看了一眼。這老傢伙並不是一無是處啊,這麼說以前那種樣子都是裝出來的了。
“這種病我治過。”凌雲這樣說道,“不過又跟這有些不同。”
王中華驚異的看着凌雲,“你治過?”
“我還是先給女孩治療,再不快的話,以後就更難治了,待會再給你解釋。”說着凌雲就從女孩的脖子處,開始揉搓了起來。
上一次的病人是個男的,凌雲還沒有什麼。當這一次是對着一個身材還不錯的女孩的時候,凌雲就發現了問題,他雙手上下不斷的在女孩的身體上揉搓,在旁人的眼裡這怎麼看都像是在佔便宜。
那種細膩柔滑的觸感,讓凌雲都有點繼續不下去了。
“他這真是在治療?”衆人的心裡不由得生出了這樣的疑問。
就連王老頭也是滿臉疑惑,不過當看到凌雲的手法時,整個人都呆在那裡,他的嘴脣微微顫抖,“你,你這是‘四肢分筋法’。”
衆人一聽王醫生的話,還有那副激動的無法描述的表情,就都明白了,凌雲這是使用了一種特別的按摩手法。
對於剛纔他們心裡的猜想,也就不由得有些羞愧。
不過他們不知道,現在凌雲可是心叫不好,這樣一個女孩對於很久沒有過男女行爲的小青年來說,**太大了。不過幸虧這些天他修煉那個《天醫九轉》修煉的還不錯,定力有了很大的加強。
半響就在衆人的注視的時候,都看到那女孩臉上的青紫色,逐漸恢復了過來。她嚶嗡一聲睜開了眼,想要坐起來。
只聽凌雲說了一聲,“別動。”
女孩就不敢再動,愣愣的望着凌雲。
只見在凌雲的揉搓下,女孩整個左手都變成了黑色,看的人大爲驚駭。剛纔還以爲是青紫色褪去,現在看來都集中到了女孩的左手上。對於剛纔凌雲的用意,所有的人都明白了。
那王老頭看到這種情形,也確定了那種手法,略顯得有些震驚的看着眼前的年輕人。原來這麼多天,一直都沒有看透他。
“把刀給我遞過來。”凌雲向後吩咐道,然後就對女孩說,“有點疼,你忍一下。”
那女孩愣愣的望着,凌雲用刀在她的手指上輕輕一劃。黑色的液體從手指一滴了出來,這種黑色的液體發出了一種特別的氣味。
當女孩的手恢復了過來,女孩剛剛想要坐起。
外面傳來一個婦女的聲音,“顏顏你在哪。”
“阿姨,郭顏在這邊呢。”
進來的是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她揹着一款lv的包,脖子裡掛着手指粗細的金項鍊,走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剛剛做起的女孩,“顏顏,你沒事吧,媽媽可擔心死了。”
凌雲手裡拿着銀針,準備紮下去,“我還得給她治療呢,請您讓一下。”
那女人就狠狠的瞪了凌雲一眼,“你給我女兒治,你配嗎?”
整個屋子裡的人剛纔還以爲這婦女是愛女心切,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衆人才發現這傢伙是多麼不講理。
“唉,你這人怎麼這樣。人家凌醫生,辛辛苦苦的給她治,剛纔你沒看到如果不是凌醫生,你女兒能不能活到現在都不知道。”
“就是,你這人怎麼這樣。”
凌雲還沒說什麼,這裡的街坊鄰居先看不下去了,
“怎麼了,就這個小醫館,配給我女兒治嗎?他這麼年輕是醫生嗎,有行醫資格證嗎,庸醫!”
“媽,你怎麼這樣。”那女孩顯然也看不下去了。
“什麼怎麼這樣,他們庸醫想騙我們的錢,還不讓我說。”那女人的那張臉上寫滿了驕傲,似乎在說這些人怎麼配跟我站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凌雲壓住了心底的憤怒,“這位阿姨,您女兒的病不好治,我可以這樣說,除了我沒人治得了。”
“你不就是想要錢嗎,剛纔治的一百塊夠不夠。”說完從錢包裡掏出了一張一百的,朝着這邊扔了過來,然後拉着女孩的手說,“走,媽媽帶你去大醫院治,我認識一箇中外著名的專家。”
那女孩滿臉的歉意對着凌雲道:“對不起,我媽就是這樣一個人,你別往心裡去。”說着還撿起了地上的一百,然後放到了桌子上。“如果不夠的話我過兩天再給你。”
剛說話,女孩就被那婦女給拉出了王家醫館。
衆人面面相覷,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小神醫,別生氣啊。跟這種人,犯不着。“
聽到周圍的人在勸他,凌雲擺了擺手,“我沒生氣,只不過覺得可惜。這麼好一個女孩怎麼有這樣一個母親,毒素隨着我剛纔的按摩,很多已經散入身體各部分,接下來要用銀針把剩餘的毒素清除出來,這萬一耽擱了治療,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