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有些奇怪的望着周若蘭,不明白她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一個女人,在深海地下世界做了幾年的大姐,其實我早就已經夠了。我很想把這個位置讓出去讓給詹和平,當年他對我那麼好,我把他當做我的哥哥來看待,我並不想跟他動手。”周若蘭靜靜地望着眼前跳動的火焰,似乎能夠從火焰中看到當年的情形,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曾經那麼照顧她的人,就然會對她下手,野心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它可以把一個人變得你想都想象不到的樣子。
“但我卻不能把位置讓出去,因爲這個位置是周衝的,他一步一個腳印無數次在死亡的邊緣徘徊纔打下深海的地下世界,我不能讓這個位置在我的手上丟掉。”周若蘭擡起了頭,望向了凌雲,“你或許還不明白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但如果我告訴你周衝沒有死,你就明白了。我現在是在替他守住這個位置,等他回來。”
聽到周若蘭這樣的說法,凌雲微微一愣,“不是所有的人都說,周衝死在了車禍中嗎?”
周若蘭笑道,“那只是我放出去的假消息罷了,那場車禍確實發生了,而且發生的莫名其妙,所有的人都以爲我父親死了,其實他只是成了植物人。”
“你爲什麼把這個消息瞞着?”凌雲有些不解。
“你知道周衝在深海有多少仇人嗎?如果他沒有死,只是變成了植物人這個消息。恐怕有無數的人都會想盡辦法要他的命,他的威望和魄力都在那,很多人不會讓他醒來。”周若蘭接着道,“他是一步步踏着別人的血上位的,在他活着的時候,別人敬畏他沒有人敢動手,如果他躺在牀/上連一根手指頭不能動的話,恐怕那些人就不會那麼老實了,這就是地下世界的規則,不管你多麼的強勢。都會有人在周圍虎視眈眈。這個人有可能會是你認爲最好的朋友。”
“那現在周衝在哪?”
“我把他送到了鄉下的老家,並僱了人照顧他,沒有人知道當年深海地下世界的皇帝仍然活着,只要他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天。我就會給他守住這個位置一天。除非有一天他死了。或者我死了。”說這些話的同時,周若蘭的眼神無比的堅定,沒有人能夠讓她改變主意。
凌雲坐在周若蘭旁邊。“我相信他會有醒來的那天,如果這種風雲人物死在一場車禍中,那就真的是老天弄人了。”
兩個人聊着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着了。
距離這裡不遠的河道里,整夜都是燈火通明,幾十條打撈船隻,在這條河裡作業。整個深海地下世界的人,都在沿着河岸尋找她的蹤跡,她是周若蘭,也是蘭姐。
每個人起先都是普通人,有一天也會坐在一個從來沒有坐的位置,然後就會裝出與曾經自己完全不同的氣質,當我們裝了幾年之後就會發現,這些氣質已經加在我們的身上。
……
“整個河道的上游和下游都找遍了,沒有發現蘭姐的蹤跡,也沒有發現她的屍體。”
一個人站在幾個老人之前,彙報着這一整個晚上的結果。
“既然沒有找到,那就說明還有活下去的可能,給我繼續找,她是周衝的女兒,不會這麼容易就死的。”坐在中間的那個老人面無表情的吩咐道,同時目光掃向了衆人,“我不管做這件事情的人到底在不在你們中間,你最好祈禱能夠隱藏深點,如果真的被抓了出來,我們深海地下世界的規矩,你們是知道的。”
孟濤臉上帶着陰曆的表情望着詹和平,“聽清楚沒,你最好祈禱。”
“孟濤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跟若蘭是什麼關係。”詹和平滿臉的惱怒,“在我的心中,她就是我妹妹,你覺得我可能對她下手。你不用處處都針對我,我倒覺得你纔是最有可能的那一個人,你是她的手下,爲什麼當時你不再,這其中究竟是不是有什麼隱情,恐怕只有你自己清楚。”
“放你孃的狗屁。”
“你們兩個都夠了。”中間的老人猛地拍在了桌子上,“看看你們兩個都成了什麼樣子,給我想辦法,趕緊找到周若蘭纔是正事,你們這樣爭論能夠爭出結果嗎?”
“長老我這就去。”孟濤抱了抱拳,然後望向了詹和平,“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詹和平你早晚會露出破綻的,走着瞧吧。”說完便轉身向外面走去。
“長老我也先過去去了。”
……
兩個人從山洞裡走了出來,外面的陽光斜射下來,透過濃密的樹葉在地上投下了斑駁的光影。
周若蘭又恢復了她原來的模樣,凌雲拉了拉她的頭髮,然後扭了扭頭道,“走吧,你現在想去哪,現在回不回你家。”
“暫時還是算了吧,現在那個內奸到底是誰我還沒有搞明白,回去有可能又會被暗算了。”周若蘭臉上帶着苦笑,“現在詹和平既然已經動手了,那就說明他快要忍不住了,我必須要好好計劃一下,這幾天我都不能回去。”
凌雲翻了個白眼,“姑娘你說了半天到底是什麼意思,說的這麼委婉。”
“我去你那。”周若蘭這才道,“趕緊走吧。”
“果然不愧是蘭姐,明明是應該求我的事情,都說的那麼有底氣,現在我是不是應該表現的非常榮幸。”
“我覺得確實應該是這樣。”周若蘭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不過我們現在怎麼去你那。”周若蘭略微沉思了片刻這才道。
凌雲笑着說,“還能怎麼樣,當然找車了,不過你這個樣子最好把臉擋住,到處都是你們地下世界的人。想必你現在失蹤的消息應該傳遍了,如果萬一被別人認出來了,那就糟糕了。”
周若蘭這才點了點頭,低頭望着腿上的裙子,下面已經被撕去了大半,如果在撕掉一塊的話,恐怕就真的要成超短裙了。
想到這,她臉上表情不由紅了紅,不過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她只能略微低下了身體,然後用匕首割掉了一大塊,然後系在了臉上。兩條細長的腿徹底暴露在空氣中,清風吹過,還有點涼,那白嫩的皮膚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昨天在山林的穿行造成這種結果也不奇怪。
“沒有想到,你還有當設計師的天賦。”凌雲調侃道,“現在這連衣裙被你設計的好性感,如果穿着去巴黎服裝展肯定能夠得到特等獎。”
“去你的。”周若蘭的臉上微微一紅,把衣服向下面拉了拉,這才道,“現在應該看不出來了吧!”
“現在挺好的,很性/感,我們可以出發了,只要你臉上的布不掉下來。或者碰到跟你特別熟的人,沒有人能夠認得出你。”
兩個人並沒有從原來的路回去,向山林深處,走了幾個小時穿過了山林,來到了另外一邊的公路上,這條路上的人很少,半天都不過一輛車。
好不容易過了一輛車,看到凌雲跟周若蘭的這個樣子,也沒有敢停。
“這到底是搞什麼。”凌雲不由翻了個白眼,我們倆這樣子怎麼了,那人怎麼跟見了鬼一樣。
“他們確實覺得咱們倆是鬼。”周若蘭幽幽道。
凌雲有些納悶,“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若蘭指了指公路的前面,這才道,“你沿着這條路朝前走,走不了幾百米就會看到,那是一個亂葬崗。大早上兩個人出現在亂葬崗,你覺得別人會有什麼好想法。”
“還有這種情況。”聽到這凌雲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周若蘭笑着說,想攔着很容易,那亂葬崗雖然可怕不過每天都會有人來燒紙的,只要我們去那裡肯定能夠找到車。”
凌雲拉着周若蘭的胳膊,“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啊。”
兩個人到了亂葬崗的時候,正好發現前面的路上停了一輛車,凌雲走了過去,卻發現車裡根本就沒有人,想必車主人肯定在裡面燒紙,凌雲笑着道,“要不然咱們兩個先坐進去?玩意這車主人待會不讓我們坐不就完了。”
“這車鎖的這麼嚴實,怎麼能坐的進去?”周若蘭有些納悶道。
“想打開車門還不簡單。”凌雲笑着在車門上摸/了/摸,然後從懷裡掏出了幾根金針。
那金針很軟,凌雲把它們一起並排插/進了車孔裡,然後輸入真氣,用力一扭,車門直接開了,“怎麼樣,這不就開了。”
“你這樣都能打開車門。”周若蘭露出了滿臉不可思儀的表情,凌雲的這些表現讓她太驚訝了。
“沒有什麼,只是熟能生巧而已。”凌雲嘿嘿一下,然後笑道,“女王趕緊進去吧,要不然待會可就主人來了,就算不認爲咱們是鬼,也會以爲是偷車賊。”
周若蘭瞪了凌雲一眼,“什麼亂七八糟的女王,就算以爲是偷車賊也是你,這車是你打開的。”說完周若蘭直接跨進了車裡,凌雲向周圍望了望,並沒有看到人,也直接跨進了車,然後關上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