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的反應,讓正在狂笑的周別理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不知道是繼續笑下去還是怎麼辦,表情很古怪。()
臺下剛纔出聲嘲笑的衆人也是如此,笑容戛然而止,一個個不可思議的盯着臺上的女人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女人接着道,“我這幾天一直都在住院,醫院給我治療了好幾天,可是疼痛一點也不見減弱,我天天都快痛苦死了。”說着這女人還一把抓住了凌雲的胳膊,“凌會長如果你真的有辦法的話,一定要幫幫我。”
“剛纔凌會長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真沒有想到,竟然連幾天之前的情況都能診斷出來,就跟看到一樣。”
“這簡直就是神了,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雲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周別理,然後對眼前的女人道,“把顳下頜關節綜合徵,當做中耳炎來治療,能夠把疼痛消除纔怪,就算是你最後真的不疼了,那也不是他們治療的效果。”說到這裡凌雲略微停頓了一下,望向周別理,“真是有什麼人就有什麼樣的醫院,患者已經疼痛這麼多天,難道你們就一點也沒有想到診斷出現錯誤嗎,不知道是你們的失誤還是故意讓病人呆在醫院裡花錢的。”
聽到凌雲這麼說,這個女人也面露難看之色,然後望向了凌雲道,“凌會長,這麼說我這真的是顳下頜關節綜合徵了?”
“當然。”凌雲點了點頭,“你的耳朵疼。只不過是顳下頜關節綜合徵所引起的,根本就不是耳朵的問題,就算是用再好的藥在耳朵上治療,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周別理臉色大變,對凌雲大吼道,“凌會長你別在這裡血口噴人,我們醫院的診斷結果絕對不會出現意外的,明明是你診斷錯誤,竟然還想詆譭我們,我看你這是在沒事找事。”
凌雲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周別理。然後便質問道。“那請周醫生告訴我,爲什麼你們已經快要給患者治療一個星期了,患者仍然是疼痛難忍。”
“這只是患者的病情比較嚴重罷了,本來這個病就不是這麼容易治的。”周別理這樣道。
“說的真是好聽。”凌雲冷冷一笑。“那你給我解釋。爲什麼患者一開始的時候是下頜疼而不是耳朵。最後才蔓延到了耳朵上,而且你們五天的治療都沒有任何效果,讓患者痛苦了五天。難道這些都還說明不了問題嗎?”
聽到凌雲說到這,周別理的臉色更是陰沉的能夠滴出水來。
整個現場頓時議論紛紛,“這到底是誰對誰錯,難不成醫院的診斷結果真的出現了錯誤?”
“看起來還真是這樣,凌會長所說的這些很有道理啊。”
周別理聽着周圍的叫喊聲,不過卻說不出話來了,他已經意識到,這裡恐怕是真的出現了問題,他真的很想,問問醫院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問題,不過這兩種病搞出這種錯誤來,並不奇怪,畢竟症狀很累死,他雖然很想反駁,但也知道這種事情,越描越黑。
凌雲望着周別理,顯然已經知道,這傢伙肯定知道出了問題。
不夠讓他親口承認,醫院的診斷結果出現了問題,這恐怕是不可能的。
那旁邊的夢入江笑着說,“不管醫院的診斷結果是對是錯,這第一局的切磋都是凌會長贏了,要不軟咱們雙方準備一下,待會進行第二場切磋怎麼樣。”
那女人卻急了,“怎麼不管診斷結果是對是錯,有你們這麼當醫生的嗎,我現在已經痛了五天了,你們知道我這五天是怎麼過來的嗎,每天連飯都吃不下去,現在竟然說不管診斷結果是對是錯,難道不覺得很可笑嗎?”
“這位病人您彆着急,我們這就通知醫院給您做複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這一時半會也不好判斷不是。”夢入江笑着當和事姥。
這女人卻不領情,大聲道,“誰還讓你們醫院複查,五天瞭如果不是這次碰到了凌醫生恐怕我還不知道出現了問題,你們都是一羣飯桶嗎?”說完便滿臉期望的望着凌雲,“凌醫生你一定要幫幫我,我現在疼的已經五天都沒有吃東西,現在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全場的人都不由翻了個白眼,這女人叫喊的這麼厲害,竟然說沒有力氣說話了,這簡直就是睜着眼說瞎話。
凌雲沒有管這個說的這些事情,而是從懷裡掏出了金針然後便道,“我先給你扎幾針,把疼痛減輕,然後開一副藥,你照着藥方熬製湯藥,喝幾天就恢復正常了。”
“這金針的真的能夠止痛嗎?”女人在一旁懷疑道。
不僅僅是這女人,就連旁邊的周別理都是把目光投射過來,臉上帶着些許的不信,“鍼灸還有止痛的作用?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人說過,你這是在蒙人吧?”
“是真是假,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凌雲沒有理會周別理的話,而是直接對眼前的女人道。
下面所有的人都睜大眼睛望着眼前的場景,有些不敢相信。
這女人看到凌雲手上的金針,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臉上表情很驚恐,一想到凌雲要把這麼長的針插/入她身體,她就不由的抖了抖,“凌會長這也太可怕了吧!”
凌雲看出了這個女人的意思,笑了笑,“你不用擔心,這沒有多大的事,如果你實在是害怕的話,你可以閉上眼睛。”
“那我還是閉眼吧!”這女人用有些顫抖的聲音道,她也聽過鍼灸,不過一想到這種場景,就覺得無法理解,不過現在臉上本來就痛的難受,就算是用針扎一下,也沒有這麼痛。
凌雲略微笑了笑,在衆人的注視下,直接把金針紮在了女人的下巴的微微,然後又拿出了一根紮在了旁邊,然後輕輕揉搓了起來,過了一會便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好想感覺不那麼痛了,有一股溫暖的氣流在我的下巴這擴散,好像真的不那麼痛了。”這女人睜開了眼睛,滿臉的驚訝。
“真的假的,這鍼灸只是一用就有效果了,這效果也太明顯了吧!”
“簡直是神了。”
那旁邊的周別理,冷哼了一聲,坐在了凳子上一聲不吭,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意思。
凌雲把金針拔掉後,女人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更是經期無比,“我的耳朵一點也不同了。”說着她笑着流出了眼淚,“凌醫生您簡直是太厲害了,我這兩天都快痛苦死了,如果不是您我真不知道要承受多少天這樣的痛苦。”
“你不用擔心了,我給你開一副藥,你連着喝三天,就沒事了。”說着便在紙上寫着。
“真是太神奇了,這是我親眼見到鍼灸,簡直就是奇蹟。”
“嘿,現在事情已經很明瞭了,根本就不是什麼中耳炎,那醫院真是個笑話,竟然把患者的病情給診斷出了問題,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檢查出來。”
“還好碰到了凌會長,要不然恐怕這女人就有受罪了。”
“說的是啊!”
站在臺下的李天成,特別不是滋味,這些讚譽原本應該是屬於他的,凌雲竟然沒有喝那瓶水,這簡直太讓他鬱悶了,所有一切的設計,最後都給別人做了嫁衣。
“爸,這凌雲在上面太風光了,咱們到底該怎麼辦?”
李天成咬了咬牙,“這小子根本就不暈,能有什麼辦法,總不可能上去把他攆下來吧,就算是你願意,其他人也不會願意。”
“咱們不能讓這小子一個人這麼風光,既然他沒有出問題,那這個風頭就不能讓他出了。”
“那咱們該怎麼辦?”李浩有些疑惑的問?
李天成望着前臺道,“咱們湊到前面去,仔細看看第二場切磋的情況,再做考慮。”
“好。”李浩點了點頭,兩個人向前面擠去。
凌雲把寫好藥方的紙遞給了這個女人便道,“你直接找一家中藥房,讓他們按照這上面藥方給你抓藥就行了,要抓六份要,最多也就是十多塊錢的事情。”
這女人感恩戴德,“凌醫生還是你厲害,你不知道我在他們那醫院,已經花了快一萬塊錢了,一點效果都沒有,要不是碰到了你,指不定還要花多少冤枉錢,花這麼多錢有效果也是好的,結果他們竟然一點效果都沒有,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醫生。”
“那醫院真是黑心。”
“誰說不是呢。”
這個女人的一席話,一下子引起了許多人的共鳴,這些人開始聲討了起來。
周別理的臉色異常的難看,整個人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女人在上面說了一會,然後冷哼了醫生,便對凌雲道,“那凌醫生我先回去抓藥了,趕緊治好,要不然我這太難受了。”
夢入江看到這個女人消失在臺上,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這終究是走了。
凌雲略微望着周別理笑道,“周醫生,不知道這第二場,你想怎麼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