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市首聞言,停止了抽泣。
急忙跑到了窗前,探出頭往下看,看到樓下一烏泱泱的人圍成一圈。
而中間就是抱着女兒的楊立。
“太好了!太好了!萌萌沒事!”又激動地喜極而泣。
隨後立馬轉身往病房外跑去。
常陽也拔腿就跟了上去。
病房裡只留下李滄和江一怔兩人,面面相覷。
楊立把常萌緩緩地放下。
常萌雖然剛纔有一瞬間震驚狀態。
但落地後,她的表情又恢復了最初的見到她時的模樣。
旁邊圍觀的衆人越來越多。
經過這麼一會兒,他們已經分辨出了,剛纔那一幕不戲。
而是現實生活中的慘態。
於是衆人在旁又三五成羣地議論開了。
“這女孩太幸運了,竟被勇士給救下。”
常萌坐在旁邊長條凳上,楊立半蹲在她面前。
他再看向常萌額頭時,發現那印堂已經消失了。
他試着叫了叫:“萌萌,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有那麼一瞬間,常萌的眼神轉動了一下。
這麼微小的動作,被楊立捕捉到了。
他明白,對方已經有所動容了。
畢竟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完全沒有感覺呢?
他立馬接着說:“萌萌,你剛纔受驚了,我現在幫你疏通一下心緒。”
說完楊立便繞到了她的背後,只若大的手掌輕輕抵在她單薄的後背。
集中體內的真氣,通過兩臂到達手掌。
再傳入到常萌的體內。
片刻之後,常萌的神情終於有了生氣。
眼尖的人,看到了她的變化,頓時驚呼道。
“她眼睛閃動了一下。”
楊立感覺差不多了,於是即刻將真氣收回於體內。
然後又繞回到她面前,再次半蹲了下來。
可就在常萌看到楊立時,忽然張嘴大哭了起來。
這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楊立欺負她了呢。
楊立知道,她藏在心裡的那堵牆,已經被他打通三分之一。
這哭也相當於是一種“排毒”的方式。
他伸手拍打着她的後背,安撫道:“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而這時,常家父子拔開人羣,奮力地擠了進來。
忽然兩人的表情都變得很凝重。
因爲他們看到常萌竟大在那裡嚎啕大哭起來。
常家父子此時,下巴都快要驚得掉在地上了。
常萌自打受了刺激以後,就宛如一個木偶,連哭都不曾哭過。
可是現在她卻哭地如此傷心,這是不是代表她已經走出第一步了?
“這……這……”常市首愣是“這”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像樣的話來。
旁邊的常陽,即刻意識到了剛纔自己的錯。
鄭重其事地向楊立低頭鞠上了一躬。
“楊先生,我爲剛纔的無理態度,真誠地你道歉。”
楊立起身,擺手淡然道:“沒事兒,既然常小姐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一旁的常市首聽到楊立要走,才緩過神來。
立馬眼睛一瞪,走到楊立的面前。
彎腰拱手,請求道:“楊神醫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吧,她確實是不能受刺激,這跟你的診斷不差分毫。”
常陽這時又鞠上一躬,“還請楊神醫救救我妹妹。”
衆人頓時對楊立投來崇拜的目光。
“這麼年輕,竟然就成了神醫,簡直是太愛了。”
楊立轉頭看了看,坐在長條凳上的常萌。
見她已經哭得有些累了,嚎哭聲也慢慢地變了抽泣聲。
她這第一輪發泄,算是完成了。
但後面如果不好好引導的話,一樣有很大的癮患。
“走吧,帶她回病房。”楊立說道。
聞言常家父子,臉上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好好好!”常市首一邊應着,一邊將常萌扶起。
樓上病房的江一怔把剛纔的一幕,都看在了眼裡。
他不斷咬着牙,嘴裡咒罵着,楊立橫插一槓壞了他的事。
暗暗發誓一會兒,一定要讓楊立在常市首面前打臉。
不一會兒,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常陽抱着常萌走了進來,跟在其他的是楊立和常市首。
江一怔看到常萌就立馬上前觀察。
隨後臉色一沉,指着楊立喝道。
“你這冒牌醫生,你對萌萌做了什麼,爲什麼她看起來,比剛纔還要嚴重了。”
想想人家小姑娘可是剛經歷了生死,又發泄了一番痛處,這能不憔悴嗎?
楊立冷眼瞥了他一眼。
冷聲道:“我做了什麼,你不是都看到了嗎?你何不問問你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呢?”
楊立早就注意到了江一怔站在樓上盯着他們。
如若不是他說了不該說的話,也不至於讓常萌縱身跳樓。
江一怔忽然一陣心虛,神情也慌張了起來。
急不迭地解釋起來。
“你……我,我剛纔可能是用力過猛,但我的方法可是沒問題的。”
“像這樣的案例,我不知道成功了多少例,你根本沒有資格來質疑我的能力。”
江一怔越解釋越氣急,整張臉都被急得通紅腫脹起來。
楊立不以爲然的冷哼了一句。
“你的能力就是愚蠢到給她更大的刺激嗎?那這不是等於白瞎嗎?”
江一怔聽到楊立的回懟,氣憤的橫眉怒目。
心中的不滿,憤怒,一下子全部涌現在了臉上。
那臉色變得猙獰可怕。
常市首這時站到看着楊立面前,眼神中充滿着期待。
“楊神醫,我誰人都不信了,只信你,現在就請你幫我女兒治療吧!”
楊立衝他點點頭,“謝謝常總的信任,常小姐的病無大礙,你給我半小時的時間,便能搞定。”
“哈哈,真是吹牛不打草稿,把我們當成白癡了吧?你要是半小時能治好,老子當場給你跪下磕頭。”
江一怔捧腹大笑起來,覺得自己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
楊立鎮定自若,聽到江一怔要跟自己打賭,不禁嘴角勾起一抹笑。
“行,那就等着看你給我當場下跪的模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