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跟我說死後會復活,我是不會信得,說不準還會給個耳刮子。
要是說:“信春哥無限復活,沒準我還能信。”
事實就是我沒復活,也沒有信春哥,所以我徹底的悲劇了。
我奇怪於我死後一切的變化,也奇怪於我爲什麼還沒死,這解釋起來就有點麻煩了。
因爲我明明知道我已經死翹翹了,可是卻活着,像是植物人一樣的活着,這個就有點奇怪了,似乎我是間於生和死的之間,而且離死很近,離生也不遠。
我一直研究我這種狀態會持續多久的時候,突然手臂上一痛,這種感覺絕對不會是針扎,也不會是蚊子咬,倒是非常像是被狗咬的感覺,我整迷糊自己得罪了那家的狗狗時,一個女聲在我耳邊清楚的說道:“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成千古罪人了!好啦,我答應坐你女朋友就是了,雖然你長的不帥,臉上還有痘痘,還不會說話,還沒有身爲男人的體貼,但是看在你來救我的份上,我就多給你加了10分,你要是醒了,我再給你加20分!嗚嗚...人家真的不想坐牢.....”
說來說去還是說到了點子上,我又沒指望你做我女朋友,死骷髏離我遠點!
雖然說不出話來,但是內心的語氣還是很堅決的,誰讓咱是爺們!純爺們!
接着她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我差點崩潰。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再給你蓋個章,讓你滿身都是我的勳章,看你醒了還哼不哼!”說着她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臂上。
我終於知道了這隻狗狗是誰家的,也終於明白原來她是屬狗的,我竟然失察了。
別問我爲什麼知道她的牙齒是森白的,因爲這純屬我的想象.....
我就像是被關在了一個小盒子裡一樣,只能獨自的思考,而且還能知道外面誰誰誰對我說了什麼什麼話,這種感覺就像是人體歷險記,不過真不好受啊!~
也不知道我餓肚子的時候怎麼解決,一個人在這又悶的發傻,無聊極了。
不過這個傢伙還真墨跡,在我手臂上蓋了十個章後,又嘮叨了很多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其實我知道,她還是那句話,就是:“我不想坐牢。”
我心裡想啊!你不想做!難道我就想做?一個人呆在暗無天日的小盒子裡,感覺比死都難受。
正在我研究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的時候,一次刺耳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這聲音就像是把小盒子硬生生撕開所發出來的,我失神的想:“我不是要死了吧?”
謀殺?會是誰?姓刁的女人??
還是....某某個打我的人?
怕我不死再補一下??我恐懼的想着.....
“死了?不會這麼快吧?可別浪費了你的一雙眼睛,要知道你可是個完成品,不是那種半吊子的垃圾貨,難道真的要我取下你的眼睛嗎?”這聲音嘶啞的像是喉嚨裡喊了個刀片,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能讓人汗毛直立!當然你要是沒汗毛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這不男不女的聲音說完後就陰森的笑了起來,接着.....
我下身溼了...
我向上帝發誓我絕對沒有尿褲子,不知道哪個王八島把什麼東西倒在了我的牀上。
我氣呼呼的想到,老子怎麼也是一個革命烈士,就是死了,也不過少層皮,還怕你個不男不女的妖怪!!
接着我的小宇宙爆發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然後.....我睡着了...
*************
夢裡,我突然變成了一個墓地主,成天和骷髏打交道,而且偶爾還能遇上新鮮的死屍。
也許是我長時間看見骷髏,導致我的神經開始大條,見到這些血腥的場面也不以爲然,我開始深深的覺得我上輩子一定也是一個墓地主,這就不難解釋我爲什麼這輩子有一雙這麼怪的眼睛。
我穿着帶輪子的西部牛仔皮靴,下身套着一件屁股上是兩個黃色大太陽的藍色褲衩子,上身光着膀子穿着一件白色的西服,我留着鬍子茬,眉毛好像被剃光了,腦袋上的頭髮足足落地,帶着一個和皮靴相配的西部牛仔帽子,我就是這麼一副奇怪的造型,我怎麼感覺,怎麼覺得自己有點250。
阿難啊!阿難,你這輩子可活得真失敗,就是做夢也不能帥上一點。
夢很怪,因爲有一天我的墓地裡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爲什麼說他奇怪,因爲他是個瞎子,帶着一隻掉了毛的....狗,這次真的是狗!絕對不會是狼!!
似乎他有求於我,而我又不肯答應,所以就僵持了起來。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我就想不起來了,因爲我醒了。
十分清醒的醒了,除了眼睛一切正常。
我抱着一隻不知道什麼牌子的保溫杯,喝着裡面新鮮的牛奶,也不知道誰這麼有才,居然在我病房的牀頭上擺了這麼一個保溫杯,估計是知道我渴了,或者知道我餓了。
反正我一口氣就喝完了,我正擦嘴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聲尖叫。
一個小護士模樣的妞就跑了出去,我正奇怪她的速度,心想:“也沒被狼攆啊!咋這麼快那!”要是她去跑跨欄,估計劉翔要下線了。
沒多大一會兒,一個帶着眼睛模樣的斯文男醫生進了門,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我正抱着保溫杯,死了不肯鬆手的模樣,而這醫生突然撲了上來,非抓着我的手,這我能幹嘛!一看要搶我的杯子,說什麼都不肯鬆手,死死的抓着杯子,我對着他瞪足了眼睛大聲問到:“你要打劫嘛!”
“我....奇蹟啊!~~同志,你太猛了!”他這麼一句話把我弄傻了,他趁我一不注意,就拉起我的一隻手不停的跟我握手.....
我心想:“這丫的不會有男風之好吧?”
“真夠噁心的”,我心裡又補了一句。
我趕緊把手拿了回來,繼續抱着我的保溫杯,說:“沒事就都散了吧?別打擾我休息。”
就在這時,我的表情突然定格,因爲我的眼睛變的正常了......我剛醒來的時候我記得我還是能看到骷髏的!!其實,我起先從門窗看到的骷髏是醫學實驗室裡的人體骨骼模型,剛好被人抱着從門口路過而已.....
我正高興的笑着,一擡頭,我瞬間昏了過去。
因爲,我的眼睛又不正常,而且一張骷髏的臉就貼在我臉前的十公分處。
當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無奈的支着眼皮看到一個穿着米黃色短裙的骷髏,我不用猜就知道她是誰。
“刁啊!你能不能不這麼嚇我?”我嘆息的問到。
結果對方愣了一下,說:“我是刁她媽.....”
“.............”
幾分鐘後刁回來了,咳還是叫她刁蟬吧!
“喂,我媽媽人很好吧?”在刁阿姨出門後,刁蟬如此的問我。
我點頭說:“很好,很好...”
刁蟬用她那性感的骷髏腦袋做了一個貌似是很嫵媚的表情,也可能這是我的錯覺。
“你....是不是你把奶喝了?”刁蟬問我。
“什麼奶?”我不明白的問,但是腦袋裡還是出現了一個保溫瓶。
“那保溫瓶裡的奶啊!~那是我媽媽給我弟弟準備的,你怎麼喝了?”她氣呼呼的打了我一下。
我挑了一下眉毛,揉着被她打的部位,有點聲音的說:“一瓶牛奶而已,大不了我賠你一瓶!又不是人奶,緊張個屁!”
“你怎麼知道不是人奶!”她一點延遲都沒有的反問到。
我驚訝於保溫瓶裡奶的質量,沒想到真的是人奶!不會是....刁的吧?
似乎刁蟬看出了我眼神的意思,又打了我一下,擺出一副害羞狀說:“是我媽媽的...我還沒有.....”
我差點當場吐血......
同志們,記住!奶,不是隨便喝的!!!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正常,不過我很奇怪於我的眼睛,似乎有控制的方法,但是我卻一直沒找到竅門。
所以只能一天天看着這些骷髏腦袋在醫院裡晃來晃去。
好消息還是有的,這是突破性的進展,那就是我正式升爲學校那片大墓地的墓地主,因爲我小強一般不死的身體和意志,使得我在學校的人氣瘋狂高漲,鑑於我求死扶傷的行爲,學校正式開除我的學籍,並且提升我爲保安人員,而且是唯一的保安!
其實也沒這麼嚴重,學校覺得我性質惡劣,調戲藝術系的系花,還差點讓人家跳樓,所以給予我一點小處罰,在刁蟬正式向學校解釋過後,我的學籍是保住了,可是我的命運依然還是一種悲劇。
墓地主啊!別人一輩子都想象不到的工作....
以後校園內的..也就是墓地內的大大小小鬥毆事件,都會由我這個小保安,也就是墓地主出面解決。
我從事的就是典型的不死也得死的類型的工作,哎...還是廉價勞動力,就連工資都沒有。
事件大概有三個月,要是我做好了,也許還能續期。
還沒出院就接到了這樣振奮人心的消息,我怎麼不哭啊!~刁坐在我對面看我臉上的眼淚,她笑嘻嘻的說:“沒事,我會幫你的。”
我難得粗口的說:“幫個鳥,你要幫我豈不是死的更快!!”
“那你現在就不死了?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男友,就這身份回到學校就夠你受的,誰讓本姑娘天生麗質,追我的人都能排隊到中南海去。”刁蟬很不要臉的說道。
我也不諷刺她,誰讓她那骷髏的樣子十分的閃亮。
“那我就去中南海當保鏢好了。”我嘆息的說道着。
她撲哧一笑說:“你以爲你是李連杰啊?”
我回答說:“你以爲你是鍾麗緹啊?”
我們兩個人突然相視而笑。
我住院歷時四天,就出院了,我回絕了當醫院的形象代表人,這無疑於是在告訴所有人我有病,所以我很果斷的拒絕了,就連月工資的三千塊錢都沒有讓我動心。
好吧!我承認,我其實是想和院長討價還價一番的,結果我一回絕,院長也沒有再提,急的我在院長的門口晃悠了一整天,弄得院長以爲我捨不得離開一樣。
終究我還是要回學校的,不論如何我都是逃不過的。
這也許就是宿命,我對着鏡子裡的我嘆氣着.....
我隨意的打量鏡子裡的自己,然後對着自己挑了挑眉毛說:“你是最帥的!”
接着出現了非常嚇人的一幕...鏡子裡的自己吐了.....
並且回了我一句說:“你能不噁心人不?”
我覺得我自己幻覺非常多,不光幻視,還幻聽了.....
我完全不知道我是怎麼回的學校,就是下車的時候,司機提醒了我的六次給錢,我才反應過來。
就連司機找給我的一塊五毛,我都忘了接。
失神落魄的回到了學校,幾步就跑到了寢室裡。
我喘息的推開寢室的門,然後我傻了.....
“你好!”一雙閃着藍色光芒的眼睛看着我,這雙眼睛的主人就是如此的和我打着招呼.....
寢室裡的骷髏2~6號,全都不出聲,也不動,就好像是靜止了一樣。
值得一提的是骷髏4號,正在那換內褲,動作靜止在往下拖內褲的一瞬間,因爲背對着我,我完全可以看到他瓣半白色的屁股骨頭.....
這個陌生人就站在我面前三米的地方,他身上穿着黑色的西服,看上去非常的年輕,只有20歲上下的樣子,不過我對他的印象十分糟糕,因爲在別人換內褲的時候闖進門,有這樣愛好的傢伙一定不會是什麼好鳥。
“你幹什麼的?”我平淡的問。
雖然語氣平淡,但是還是掩飾不住我的驚訝與駭然,因爲我看這個傢伙的時候,完全不是骷髏的樣子,也就是說我眼睛裡所看着的他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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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集團的人事部主管而已,我希望你能加入我們的公司,因爲不久之後,你便會成爲別人的目標。”他微笑着說道着。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他的表情裡有太多的東西,我看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
“什麼意思?”我問。
“因爲,我們同一種人。”
一瞬間我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
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