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姐姐,你站着不累嗎?嘻嘻。”站立在天花板上的女孩露出了一個可愛的表情,問。
陳旭含看着那個黑髮的少女,有些不敢置信的愣着.....
“哥哥,那個姐姐好像很怕我啊?”少女皺着眉毛,嘟着嘴衝獨眼的男人喊道。
“那要不要也殺了?”獨眼的男人擡頭問,腳步卻一刻也沒有停的往前走。
彎腰駝背的老男人邪笑着,說:“人偶之眼。”話語一落,那雙漆黑的眼睛裡閃爍過紫色的光芒。
突然,空氣裡產生了一種危險的壓迫感,這種感覺讓陳旭含有些喘息不過來,她的一雙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少女,心道:“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也許是陳旭含淒涼的眼神,喚醒了那少女一絲絲的同情。也許是陳旭含的祈求,得到了上蒼的矚目。總之,那少女消失在了天花板上。
當下一刻出現的時候,已是在陳旭含的身後。
“我救你。”少女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話語聲也是冷淡的模樣。
還沒等陳旭含用眼神說出“謝謝”兩個字,陳旭含她就消失了。
走來的獨眼男人身體一頓,站在了原地,他無奈的張口說:“我說過,你們的能力對我無效。”
空氣裡什麼東西碎了,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然後獨眼的男人繼續走了過來。
“是嗎?”彎腰的老男人笑着說。
“啪!”扣動扳機的聲音突然響起,一顆子彈“嗖”的射穿了獨眼男人的身體,男人愣了一下說:“你打的就是這個注意嗎?”
“你以爲藏在重疊的世界裡,現實物質就不能傷害到你嗎?你錯了。”老男人說着的時候,眼睛裡的紫色光芒大盛,槍聲接連響起,獨眼男人的身體上爆開了一朵朵血花。
那名先前與陳旭含對話的警察,正舉着手槍對着獨眼的男人,手指還在機械的扣動着扳機,可是手槍裡已經沒有了子彈。
“人偶就是人偶,總是這麼不重要。”老男人說完,那名警察就把手槍敲進了自己的腦袋裡。
白色的**和紅色的血噴濺了出來,警察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倒在了地上,死掉了。
“看來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獨眼的男人嚴肅的說。
“我看,你還沒有我們的意思。”胖女人突然出現在男人的身後說,記着補充了一句:“靜止之眼。”
獨眼的男人,真的靜止在了那裡,一動不動。
彎着腰的老男人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側1米不到的少女,說:“你不幫忙嗎?”
“嗯....這個問題好難回答,要是哥哥知道我幫他,一定會罵我的!所以你們自便,但是我要提醒你們一句。我們不是你們這種低級的能力所能對付的,要是可能的話,趕緊跑吧!”少女笑嘻嘻的說。
老男人眼眸中的紫色光芒暴起,一張臉上是說不出的怒容,可是少女依然笑着,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還是努力的殺死我的哥哥吧!要知道,他要生氣了哦!~”少女向後跳了一步,手指了指自己的“哥哥”說。
“爲什麼?我的能力對你完全無效?”老男人的話一落,胸前突然爆開了一個血洞,躥出了一個綠色的棍尖。
“因爲說對我們無效。”獨眼男人的聲音突起。
當老男人回過頭的時候,看到的是傻站着的胖女人。
“你在做什麼?爲什麼不靜止時間!!?”老男人嘶吼着的同時,胸前的血也噴濺了出來。
“因爲她死了。”
老男人回頭,看到了少女漆黑的左眼裡張開的一圈圈金色的螺紋.....
“你騙我?”老男人問出這話的時候,眼睛裡的光芒也隨之黯淡了下去。
“死人,怎麼這麼多話?”少女看着獨眼的男人問。
男人手一拽,那死去的老男人胸前的棍尖就收了回來,伸直的三節棍身又摺疊在了一起,然後慢慢的由綠色變回了黑色。
老男人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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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你不該干涉凡人的命運,其實她能看見我們。”獨眼的男人看着少女,嚴肅的說。
“哥哥,你看露了哦!~她也將會是我們的目標!因爲,她的眼睛和這些人的一樣。”少女說着蹦蹦跳跳的走了幾步,消失掉了。
男人,伸手在黑色的西服裡掏出了金色的懷錶,上面的名字又少了兩個。
“什麼時候,你才能回來?”男人嘆息一聲,懷錶被“啪”的合了起來,隨着聲音,他的人影消散了。
胖女人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牆面,突然!她的眼球動了一下,然後整個人爆炸開來,血色鋪滿了整個走廊的白色牆壁。而剩下的只有一對兒眼珠子從空中落下,一隻手接住了這對眼球。
“你死的不怨。”這人捏爆了手裡的眼球,黃色的液體從手指間流下。
他沉思了半響,說:“活死人之眼嗎?”
走廊裡靜止的人們,突然恢復了身體的自由,只是身上多多少少沾了些血跡,他們驚慌的看着四周,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和質問聲。
至於他,則看着這些可笑的人類,然後嘲弄般的揚起了嘴角,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不過,他的背影裡留下了一個紅色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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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旭含頭疼的揉着自己的額頭,她開始懷疑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到底是不是一場夢。
嘔吐的感覺從喉嚨的深處傳來,她連忙從牀上起來跑進了洗手間。
過了幾分鐘,才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她靠在門上喃喃的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姐,你在房間裡嗎?”門被敲響着。
“我在。”陳旭含說着,打開了門,可在她看到了門外的人時,眼睛馬上變得驚恐起來。
“不要這麼害怕好不好?我只是過來看看。”她聳了聳肩,拍了拍一旁女傭的肩說。
“別開玩笑了,小妹。”聲音是從陳旭含的身後發出。
她驚恐的回頭,看到自己的身後站立着一位獨眼的男子 。
“你們.....”陳旭含說着。
“我們是來確定一件事。”獨眼男人面無表情的說。
“你這樣會嚇到她的。哥哥,還是我來吧!”少女越過木頭一樣的女傭,走進門說。
“什麼事?”陳旭含後退了幾步,雙手緊緊的抓在了一起問。
“不要害怕我們,我們只是來確定一下你的能力,還有....你肚子裡的小寶寶...”少女笑嘻嘻的說着,指了指陳旭含的肚子。
陳旭含驚恐的用手護住自己的小腹,問:“你們要對我的孩子做什麼?”
“它的父親是誰?能力是什麼?”獨眼的男人用一隻漆黑的眸子看向了陳旭含,眼神裡是一片肅殺之意。
“它...你們爲什麼要問這個?你們認識少蒅?.....”陳旭含還沒說完就捂住了嘴,因爲她馬上聯想到面前的兩個人,可能是來殺他的!
“少蒅?”獨眼的男人拿出了金色的懷錶,“啪”的打開了懷錶的蓋子,裡面傳出了熟悉的樂曲。
一下子,陳旭含...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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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你會永遠相信我嗎?”
她笑着說:“永遠相信你。”
“假如我會殺了你,你也會相信我嗎?”他認真的問。
“會!”她沒有一絲一毫猶豫的回答道。
然後,他揚起嘴角,笑了起來,笑的格外的怕人.....
他忽然從衣服的口袋裡取出了一枚金色的懷錶,懷錶的上面刻印着一隻金色的眼睛。
當他打開懷錶的蓋子,裡面傳出了低沉的樂曲。
她笑着問:“好精緻的懷錶,這音樂是什麼?我怎麼從沒聽過?”
他笑着說:“這不是音樂,而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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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死亡...死亡..”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腦海裡響徹。
“你們殺了他!!”陳旭含的尖叫聲突然響起,猛然!她的眼睛裡射出了火紅色的光芒,接着她白皙的皮膚上開始出現火紅色的花紋,火!一瞬間從她的身上燃燒而起。
“A3級別的能力!”少女說着伸出了手,面前出現了一層無形的屏障遮擋住了撲來的火焰。
“把少蒅還給我!!”陳旭含爆喊出來的聲音,點燃了全身的每一處火焰,只是一瞬間,她變成了火女!
火紅色的雙眼注視着這兩個人,憤怒的火焰從心底裡開始蔓延出來,“原來,他知道自己會死!!他知道!!”心裡的怒喊聲超越了一切。
身上的紅色火焰突然消失掉了,接着!突然爆發出了熾白色的火焰,一雙翅膀在她的身後張開。
“走!”少女猛然撲向了獨眼的男人,同時,那無形的屏障“砰”的粉碎了。就在白色的火焰襲向兩人的時候,兩個人...消失了..
“把少蒅還給我....還給我!!”嘶叫的聲音再度響起,身上爆發而起的火焰凝聚成了一個火環,寂靜的漂浮在她的頭頂上。
火,從房間的每一處爆開,熾白的人影從牆壁破出,飛向天際。
悲傷的名叫響徹了整個天空,而此時,在另外一處的...一個人突然擡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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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到了嗎?”我回頭問一副淑女模樣的刁蟬。
她皺着眉毛問:“什麼?”
“我好像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奇怪的說。
然後,我的腰奇怪的痛了起來。
“在外面給我點面子,行不?媳婦兒。”我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
“美的你!”刁蟬斜了我一眼,然後掐着我肉的手鬆開,揉了揉。
“嗯,你說老頭能記得我是誰嗎?”我一把拉住她在我腰間作怪的手說。
“估計能,你這麼特別,誰見了都記得住,再說,不是還有我那嗎?”刁蟬安慰我說。
我和刁蟬快步走進了教學樓,本來是想坐電梯的。可是刁蟬死活不讓我坐,然後,我揹着刁蟬跑上了12樓......
“碰!碰!~”我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沒事,別害怕!”刁蟬在我耳邊說。
我掃了一眼門口的兩個黑衣保鏢,顫了一下說:“我沒怕,就是腳軟。”
“沒事的!沒事。”刁蟬說。
“進來吧!”辦公室裡傳來了懶洋洋的聲音。
我拉着刁蟬,連忙推門走了進去。
“好久不見啊!~”我笑着跟老頭打了一個招呼。
老頭奇怪的問:“你是哪個系的學生?”
我:“...........”
“你不是說認識我嗎?”我碰了碰站在我身側的刁蟬小聲說。
刁蟬嘟囔着:“應該不能忘啊!”
“咳,主任老師,你還認識我不了?”刁蟬露出一個最萌的笑容。
有些頭頂的老頭摸了摸光滑鋥亮的腦袋,沉思了起來。
我對刁蟬小聲的嘀咕到:“看來不記得你了。”
“扯蛋,我給買了好幾條中華煙那!不認識別人行!不認識我就不行!!”刁蟬在我旁邊斬釘截鐵的說。
“我真不記得你誰了。”老頭很坦白的說。
我笑了笑說:“你看看!”
刁蟬的一張俏臉暗了下來,看來要發飆啊!我連忙退後幾步,就聽刁蟬說:“主任啊!你忘了我上個月給你的買的中華煙了嗎?還有79年的chateau L’Ebraude紅酒?還有.....”
沒等刁蟬說完,老頭連忙招架說:“記得!你瞧我這腦袋,這不是刁丫頭嘛!!來來,坐我這邊。”
見財起心的老頭子連忙讓出了自己的椅子。
我看着老頭,一陣“...........”
過了能有十來分鐘,老頭才弄明白了怎麼回事。
“奧,我讓你給我當老師?是吧?”老頭看了我一眼問。
我說:“有這麼回事。”
“我傻了吧!讓你當老師。”老頭指着自己,怒氣衝衝的說。
“是你學生的老師!着什麼急啊!聽完話行不?”刁蟬也生氣的喊。
老頭一蔫,搔了搔半個光頭說:“奧,這麼回事。”
“還算話嗎?”我問。
老頭尋思了一陣,看了看我說:“這事我做不了主。”
“那誰能做主?”我奇怪的問。
“我哥。”老頭說。
“你哥是?”刁蟬問。
“你們主任啊!”老頭衝着刁蟬說。
我有點迷糊了,刁蟬看了看我,看樣子也迷糊了。
恰巧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我和刁蟬一回頭,看到個半禿頂的老頭走了進來。
我和刁蟬齊聲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