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既然已成定局,就沒必要再過多提及,回到案子上。
最近這一個月,東巷府三天兩頭就丟孩子,已經丟了七八個,然而衙門查了這麼久,也是半點頭緒都沒有,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些孩子是怎麼丟的,在什麼位置丟的,丟失錢都去了哪裡。
也就是說,丟失的這些孩子都是在大人的視線之外,或者說是這些孩子在丟失前,都沒有告訴大人去什麼地方玩,彷彿突然消失了一般。
衙門裡的捕快都是人,查案也要找線索,如果連線索都沒有,他們就算猜到是人販子所爲,也無跡可尋,怎麼查?
所以,現在衙門的捕快和知府沈一博每天一睜眼就爲這個案子發愁,最怕的就是苦主上門,或是又有人來報案說自家的孩子丟了。
沈勇看在眼裡,心裡也替父親着急,可自己又沒查過案,安全不知道該怎麼幫忙,所以纔會被系統引到蘇陽面前。
要問蘇陽該怎麼辦,他也不知道,只有去了看看再說,也不敢打包票說他就一定能破案。
加上,他搶了人家媳婦,心裡總覺得有點對不起人家,所以這次也沒提錢的事,結下了這單交易,在心裡偷摸的給系統上繳了一萬大洋的交易費。
這次,全家出動,不僅方一勺要回去看看,就連楊玉環也要求一同前往,美曰其名是看看一勺曾經生活的地方。
.........
四人來到東巷府,沈勇滿腦子都着急的是案子的事,所以直接就帶着蘇陽三人去了衙門。
果然,當見到知府沈一博和捕頭沈傑的時候,只見兩人看着手裡的卷宗,正愁眉苦臉的坐在那思索到底該從那找到案子的突破點。
可當沈一博見到兒子沈勇出現時,頓時一陣火大,“混賬東西,不在家看書學習,來衙門做什麼?”
得,和電視裡演的一樣,沈一博一看見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就來氣。
殊不知,沈勇只是叛逆心理做怪,實際上並非他眼中不學無術,整天就知道闖禍的那個混賬小子。
當然,沈勇從來不解釋,也害怕跟自己老爹解釋,就包括現在,明明是來幫忙的,卻被沈一博這麼一唬,頓時給嚇得渾身一哆嗦,哦了一聲,轉身就要離開,完全忘了來此的目的。
蘇陽見狀,不禁苦笑,一把拽着要回去的沈勇,對沈一博道:“沈大人可知養不教父之過的道理,一味的呵斥,怎麼能教育好兒子呢?”
沈一博本來就火大,再一聽蘇陽這話,就更火大,自然也沒什麼好語氣,冷聲問,“你是何人?爲何來我衙門?”
“我叫蘇陽,是令公子花重金請來幫你破案的人。”蘇陽笑着答道。
“幫我破案?”
沈一博並不相信蘇陽,而是皺眉問自己沒出息的兒子,“勇兒,他說的可是真的。”
“嗯!”沈勇連連點頭。
“哎......”
見兒子一副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沈一博不禁嘆了口氣,不過心裡還是挺寬慰的,至少兒子還沒到不可救藥的哪一步。
跟着請蘇陽三人落座後才說,“既然勇兒能請你們來,我沈一博表示歡迎,就是不知道蘇公子認爲這案子該如何下手?”
蘇陽笑了笑答道:“首先,咱們要知道周邊其他州府有沒有類似的案件發生,看看是流竄作案,還是東巷府本地人所爲......”
沈一博插嘴,“我以跟周圍州府打聽過了,最近兩年,只有我東巷府在短時間裡大批量的丟失兒童。”
蘇陽點頭,繼續說,“這麼說的話,那就是本地人所爲,然後再鎖定丟失兒童的分佈範圍,只是只限州城,還是包括下轄各縣呢?”
啪!
沈一博猛然一輩子拍在桌案上,“公子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傑兒,傑兒,你立馬派人去查我府城內所有人遊手好閒之人,能在短時間裡拐走這麼多孩子,絕對不是一兩人所謂,那賊子就在我府城內,如果運氣好,這些孩子沒準還沒被運走。”
“是。”沈傑領命退下。
待沈傑離開後,沈一博便對蘇陽抱拳道謝,“多謝公子相助,你真是幫了我的大忙啊,哈哈哈......”
蘇陽卻搖頭笑道:“大人這可就說錯了,我剛纔說的這條線索,其實是令公子沈勇想到這的,我覺得很對,才替他告訴大人。”
“是嗎?”
沈一博頓時愣了一下,繼而轉頭看向縮着脖子坐在那一眼不發的沈勇,“勇兒,蘇公子說的可是真的?”
“嗯!”沈勇點頭,不敢多說一個字。
可他越是這樣,沈一博就越來氣,頓時瞪眼道:“堂堂七尺男兒,坐沒坐像,像什麼樣子?”
沈一博哪知道,沈勇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還不是因爲他給嚇唬的,在他面前是乖兒子,在外面又是胡作非爲,可實際上又知書達理,妥妥的三面人啊。
而這一切,都是他沈一博‘教’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