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櫻舞連忙一臉希翼的看着“李俊基”,希望他能答應下來。
以竹內雅玄的身份地位能壓低身份這麼說,已經是相當給面子的了,如果能借坡下驢,那可謂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至於說那一億日元,風險實在過大,不賺也罷,萬一有命賺沒命花,那才真是冤枉了。
可是沒想到,這“李俊基”卻一臉委了多大委屈的樣子,“雅玄小姐難道以爲我是爲了那個賭約而來?”
“難道不是麼?”竹內雅玄心裡鄙視了他一下。
不是纔怪了,這個竹林,就是她們三姐妹的住處,一般人是絕不會跑到這裡來的,現在“李俊基”出現在這裡,要不是爲了竹內雅美而來,那才真是見了鬼了。竹內雅玄對於“李俊基”這種低級的謊言很是不屑一顧。
沒想到“李俊基”卻理直氣壯的說道:“當然不是了!我聽說今天論劍大會是要以劍會友,恰好我有一個朋友也精於此道,也想過來見識一下。只可惜不得其門而入,恰好,雅美小姐給我了一張邀請卷,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所以我就帶着我的朋友來了。”
“既然先生是爲了論劍大會而來,那爲什麼不去論劍大會的現場,卻要跑到這裡來呢?”竹內雅玄實在忍不住,直指他這話中的漏洞——最恨那種死不認賬的人了!
凌風笑笑:“雅美小姐幫了這麼大的忙,我們既然來了,怎麼說都要表示一下感謝的,對吧?恰好這位夕櫻舞小姐和雅美小姐是好朋友,所以我們就到這裡來了。”
夕櫻舞低下頭去——這個男人繞來繞去,到底還是把自己繞進來了!
竹內雅玄卻是有些哭笑不得,對於這個男人的臉皮之厚,她真有些無話可說了。
不過,既然這個男人這麼說了,竹內雅玄卻也不好再說別的,眼睛一轉,頗有些輕蔑的笑道:“李俊基先生,請恕我直言,據我所知,韓國好像並沒有什麼像樣的劍道流派!我看您和您的朋友最好還是不要參加了吧!畢竟,出了醜,彼此臉上都不好看!”
凌風笑道:“我可沒說我的這位朋友是韓國人啊!”
“不是韓國人?那是……”
凌風對身邊那人一使眼色,那人便把頭上的斗笠摘了下來。
一看到那人的模樣,竹內雅玄的小嘴立即閉不上了,“你是……劍王卓非凡?!”
斗笠下的不是別人,正是久未露面的洪門劍王卓非凡!
看到這個人,夕櫻舞或者還不覺得怎麼樣,可是竹內雅玄的震驚可謂相當之大。
劍王卓非凡在國內或許還不怎麼出名,但是在遠隔重洋的日本劍術界,卻是名聲顯赫,而且他的輩分又高,和竹內丸造是一個輩分的,所以說是無人不曉都不爲過。
尤其他的成名絕技驚天一劍,曾經打遍日本無敵手,這讓歷來崇拜強者的日本人更是歎爲觀止。
因爲黑龍會和當時洪門之間的關係,所以近幾十年來日本劍術界每次論劍,幾乎都會邀請他來參加。
這次論劍大會本來也打算向卓非凡發出邀請的,不過卓非凡似乎在洪門的權力鬥爭中失利,退隱不出,連人都找不到了,所以只好作罷。
不過不管怎麼說,在劍術界年輕一代的心目中,劍王卓非凡就是神一樣的存在,甚至和竹內宗的人崇拜竹內丸造差不多。現在他竟然出現在這裡,對竹內雅玄的震撼可想而知。
竹內雅玄連忙恭敬的說道:“原來是劍王卓非凡先生大駕光臨,敝宗上下,蓬蓽增輝!還請先生隨我來,在我三姐妹的幽雅小築稍候,待我稟告家祖之後,敝派上下,當以接龍頭之禮相迎。”
接龍頭是日本劍術界的最高禮節,通常只有在皇室成員駕臨的時候,纔會動用這樣的禮節,竹內雅玄說要以接龍頭之禮迎接卓非凡,顯然已經把卓非凡放到了一個極高的位置。
當然,和卓非凡在一起的“李俊基”也被竹內雅玄另眼相看了。不過,她的心裡卻依然有些疑惑:不是說劍王卓非凡在洪門的內鬥中失利隱退了嗎?怎麼會和一個韓國人攪到一塊去了?難不成想和韓國人合作,以圖東山再起?
她又哪裡會想到,這個韓國人“李俊基”根本就是一箇中國人?
凌風收服了龍王之後,投靠龍王的卓非凡、卓無痕兩人自然便落入了凌風的手中。卓非凡、卓無痕兩人都不是傻瓜,以當時那種情況,當然知道該怎麼做,凌風只稍做暗示,兩人便宣誓向凌風效忠。
對於這對叔侄,或者說父子,凌風當然是不會放心的。一開始,對他們還也向對其他人一樣,通過藥物控制,得了那些殭屍之後,本來打算渡化他們的,卻不想還沒成行,那些殭屍便在杜江鬆事件中損失的差不多了。
好在,突破了第六層潛力之後,凌風有了分神化唸的能力,可以在別人的腦海中種植念頭,也和渡化差不多少。
於是就讓他們敞開心思,把自己的一個念頭種植在了他們的腦海深處,如此一來,卓非凡父子兩人只要一有造反的想法,凌風便能知曉,念頭一動,便能讓他們死去活來。
幾次較量之後,卓氏父子被凌風整的苦不堪言,甚至連死都死不成,乾脆便絕了造反的心思,安心的給凌風賣命起來。
再加上凌風的勢力越來越大,非但把分裂已久的青洪兩派整合起來,還和高層搭上了關係,跟着他幹更是前途光明,他們自然就更沒了反叛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