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時,響動聲起,那神像緩緩的開始傾斜,傾斜的不快,緩緩,但一旦重心下壓就會雷霆壓下。以陳凌和沈出塵的速度,搶進去救這位小少爺是完全來得及。
就連吉列斯,這一刻都展現出偉大的父愛,疾步着想衝進去。這一剎那,巨大的危險感覺在陳凌和沈出塵心中升騰而起,兩人齊齊變色。
“走!”陳凌抓住吉列斯,沈出塵抓住林嵐,齊往甬道出口疾奔一步三米,瞬間便已在三十米開外。
吉列斯拼命掙扎,目眥欲裂,厲聲道:“放開我,我的兒子!快救我兒子····”
林嵐也是不解,爲什麼不救,爲什麼要眼睜睜看着這樣一個可愛的孩子被神像壓死。
便在這時,轟隆隆,整個山洞爲之劇烈搖晃,安谷娜洞府瞬間被夷爲平地,強猛的氣浪,碎石衝了過來。
陳凌一把按倒吉列斯,沈出塵也按倒林嵐。兩人都用強悍的身軀,去承受碎石與匍匐而過的氣浪。
等這波氣浪衝過,那外面的巨蟒感受到它守護的洞府被毀,再度狂怒起來,猛烈撞擊起來。它身子巨大,進不了甬道,但看它這般撞下去,前面甬道就要被撞毀,而陳凌一行人後面的安谷娜洞府已經成了一堆碎石,看不見任何出路。
若是甬道被撞毀,那沈出塵這一行人就要被困死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來不及去想任何東西,陳凌起身抖落身上的塵土,朝那巨蟒快步過去。“塵姐,我引開它,你們立刻離開。前面的洞口低,它撞不出去。”
“小心!”沈出塵深吸一口氣,左手夾住林嵐,右手夾住吉列斯。吉列斯眼中迸出血淚,悲哀欲絕,他是眼睜睜看着疼愛的小兒子被炸死在洞府裡。這一刻卻還是緩不過神來。
巨蟒用頭撞擊甬道口,雙眼中滿是憤怒的火焰。陳凌前來時,幾塊碎石飛濺而來,陳凌掄臂,如重弓攜帶千鈞之力,橫掃,反射。
數塊碎石如激射的子彈,雷霆電閃的射向巨蟒。巨蟒卻是個聰明的靈物,一瞬間就抽頭離開,躲避開了陳凌的攻擊。甬道口被讓出來,陳凌一個弓箭步,一步跨出十米,離開了甬道口,來到河岸上。還未站穩,巨蟒巨尾轟隆掃將過來。
遮天蔽日,就如真正的泰山壓將過來。高手對戰,再強的招,其手臂,其身材的限制,終是可以尋到破綻反擊。但這巨蟒這一掃,像一塊鐵門一樣,封死一切退路。雷霆電光的瞬間,陳凌被逼上了絕路。唯一的出路,他順勢一個翻身,縱入河流之中。
啊,好寒的水。陳凌跳入進去,方纔知道這裡面卻是深得很,一跳並不見底。與此同時,他人紮在水裡,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白色兇魚,這些兇魚見到他落入水中後,頓時如萬箭齊發的張開獠牙咬了過來。陳凌驚駭失色,水中不可避免的有水壓,面對這麼多魚,他再也顧不得保守,天庭運勁,氣血過手三陽,手三陰。兇猛的氣血匯聚,丹田之力,氣血全部從血竅瞬間涌將出來,匯成一股狂猛無匹的力量。一拳橫掃千軍····
至少三十頭白色兇魚被陳凌一掃之下,立刻擊斃。其餘白色兇魚上下咬過來時,也被陳凌身上狂猛的反震之力震開。有咬頭的,全被陳凌一頭撞飛。
這些白色兇魚不知是什麼品種,但力氣卻是着實不小。有幾頭白色兇魚還被陳凌掄飛到了岸上。有一頭乾脆到了洞外,翻着白色肚皮,流出紅色的血液。
陳凌入了深潭,巨蟒立刻也潛入進去。這個空當,沈出塵立刻夾着林嵐和吉列斯這兩個拖油瓶出了甬道,腳下步步生蓮,剎那的功夫將他們送到了洞口,也就是安全地帶。林嵐恢復的很快,她沒見了陳凌,也是驚駭失色。
“照顧好吉列斯!”沈出塵交代完後,轉身火速救援陳凌。
巨蟒的頭潛入水中,身子還有一截露在外面。沈出塵什麼也顧不得了,從那些飛出的兇猛白魚來看,就知道深潭裡還有不少魚類攻擊。
陳凌雖然是厲害,但面對魚類的攻擊,還有巨蟒。這水中可是巨蟒的地盤,陳凌的功夫要打一半的折扣。
陳凌入了水,沈出塵自然不能衝動的一起跳入水中。那會讓她和陳凌同時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沈出塵飛身而起,穩穩的站在巨蟒露在外面的身子上,鱗片泛着金色,沈出塵眼中泛出寒光。她是通靈巔峰的實力,這一刻同樣是天庭運勁,接着糅合寒冰真氣,氣血之力,一掌拍出。
她素白如玉的手,瞬間佈滿白色寒冰。寒冰真氣在她狂猛催動下,如一道晶瑩的利劍,刺穿巨蟒的金鱗,滲透入它的身體之中,寒冰真氣的穿透力奇強。但這下鑽入進去,卻並未傷到巨蟒。巨蟒反倒身子一顫,似乎頗爲享受。
沈出塵立刻知道,這巨蟒常年在寒潭之中,也是屬寒的生物,寒冰真氣反倒成了它的補品。
顧不得這些,寒冰真氣破開金鱗。沈出塵的手掌陡然屈指成天下無雙的龍爪手,根根手指如利劍,深深的刺入到巨蟒的肉裡,鑽勁,螺旋勁,指甲如鋒利的刀劍,一下將半個拳頭都鑽入到了巨蟒的肉裡。
巨蟒的肌肉結實至極,感受到疼痛,肌肉轟隆擠壓過來。用的是明勁,但明勁到了極致,也是厲害無雙。沈出塵硬是插入不進,她五指一剜一抓,活生生的在巨蟒身上剜出一團白色的肉來。巨蟒發出憤怒的吼聲。
身子猛烈一甩,仰起頭來,如一頭神聖巨龍一般讓人仰視。
接着,巨蟒尾巴掃向沈出塵,沈出塵同樣躲避不得,只得一下縱入寒潭裡。一入寒潭,白色兇魚立刻成羣咬噬過來。
如箭矢一般,沈出塵身子被凍的一個激靈。他們這些高手身體太敏感,對寒冷和灼熱也有敏感的反應。只不過佈滿罡勁後,能阻擋這些。
沈出塵放眼掃去,卻是沒見到陳凌,她驚駭失色。難道被巨蟒吃了?沈出塵只覺難受悲傷如海潮涌上來,她沒去想怎麼對付沈默然,怎麼復仇。任務失敗會如何,她只是悲傷,從心底悲傷陳凌的出事。
全部是這頭畜牲害的,沈出塵怒火迸發,悲憤沖天。白色兇魚咬噬過來,她雙掌連環,亂披風劍法被她當成掌法。這些水壓根本對她不能造成一絲阻礙,她猶如平地施展一般,一掌劈出,攜帶雷霆萬鈞的力量。
白色兇魚咬上來的快,退的更快,沈出塵連劈四掌。便有數十頭白色兇魚被劈死,更有不少頭被劈飛到了岸上。
洞口的林嵐緊張的關注着裡面,便見到岸上的白色兇魚跟下雨一般墜落。
“塵姐,陳凌!”林嵐急得大喊,這水裡面實在太危險了。她忽然看到成羣的白色兇魚在河流中迅速逃竄向洞外。
沈出塵所散發的殺氣,兇狠,讓這些有靈性的白色兇魚也生了懼怕,倉皇退走。沈出塵雙眼血紅,突然,轟隆一聲巨響,沈出塵只感覺巨蟒身子劇震,好像是發自巨蟒身體裡。隨後巨蟒緩緩的動了兩下,然後重重的摔了下去。它一摔在水裡,水裡頓時激起千層巨浪。
沈出塵在水中呆了一下,隨即驚喜莫名,一定是陳凌乾的。只是,他怎麼做到的?先不想這些,她迫不及待的要爬上來,從巨蟒的縫隙中浮上水面,想要爬上去時,一隻穩定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
上面一使勁,她一借力,便順利的躍了上岸。
陳凌全身**的,活生生的站在沈出塵面前。沈出塵見到他,開心的笑了起來。沒有什麼比這更讓她開心了,以致她這樣堅強的人,眼眶已經溼潤。
原來剛纔在水裡,陳凌一把掄飛白色兇魚,結果巨蟒便張口咬來。陳凌躲避不及,在水中,他的速度怎麼可能跟這巨蟒相比。越逃死得越快,陳凌無奈之下,任由巨蟒吞來,他把握得很準,一腳踩住巨蟒的下顎,雙手撐住巨蟒的上顎。巨蟒的力量強大到超出了人體的修爲,陳凌硬是撐不住,漸漸的被它慢慢的要咬着合上嘴。一旦被合上,便會被它鋒利的牙齒給腰斬。
陳凌使出全部的血竅之力,依然抵擋不住。
這就跟沈默然再厲害,一座真正的山壓下來,還是一樣得死。人,終究還是人。除非真有仙道。可能造神基地的首領就是不滿足於此,纔會去熱衷仙道。
眼看要亡命於巨蟒口中,這時巨蟒忽然口上一鬆,仰頭出了水面。它巨尾掃向沈出塵時,力道轉移,陳凌立刻拿出救命的手榴彈,拉開釦環,丟進巨蟒口中。巨蟒的頭是仰着,小小的手榴彈跟吞一粒小藥丸似的,一下就滑了進去。
接着轟隆中,巨蟒五臟六腑被炸爛,自然嗝屁。陳凌撐開它的嘴,順勢跳上了岸。
陳凌與沈出塵相對而笑,都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陳凌聞了聞身上,有股很難聞的腥味和臭味。全是那蟒蛇的,他看了眼水中的巨蟒,這靈物怕是活了數百年了。而且有靈識,也已經頭上長角,等到了機緣,進行走蛟,說不定都能化龍。
但殺了它,陳凌一點也沒有心理負擔。世間講因果,你先要吃我,就別怪我要殺你,斷你修爲。
陳凌和沈出塵走向洞外,已經是夕陽西下。天邊殘霞如血一般絢爛。
“你帶了武器?”傷心欲絕的吉列斯忽然站了起來,血紅着雙眼,激怒着質問陳凌。
剛纔一幕,吉列斯是看在了眼裡。除了手榴彈的威力,沒有任何東西能解釋那巨蟒爲何會死。
“是手榴彈?”吉列斯憤怒的抓住陳凌的肩膀。陳凌冷淡的拂開,道:“是。”
吉列斯一拳揍向陳凌,陳凌考慮到他是僱主,也理解他失子之痛。側身閃開,沒有計較。否則以他的脾氣,能一腳將他踹飛出去。
吉列斯卻不罷休,又一腳踢來。
“夠了,吉列先生!”沈出塵皺眉喝止。
“怎麼夠了,全都是因爲他帶了武器,衝撞了我的安谷娜,才導致安谷娜大怒。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兒子,以後安谷娜也不會原諒我。你們這幫廢物,是你麼害死我的兒子,我要向你們的組織投訴,我要你們賠償我的損失。”
沈出塵與陳凌以及林嵐頓時臉色泛白,是啊,吉列斯的兒子死了,那不就代表任務失敗了。失敗任務,必須冰封一名主力。失去了沈出塵或是陳瀟,那麼等待中國隊的,只有滅亡。
“啪!”陳凌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吉列斯的臉頰上。吉列斯本來還在發瘋,這一下被抽得臉頰紅腫,嘴角溢出血絲。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陳凌,他不敢相信自己被打了。他是吉列家族的掌舵人,位高權重,衆生在他面前都是螻蟻,但現在,他被打了。
怒火,夾雜着兒子慘死,安谷娜再也不會理自己了。失望乃至絕望,吉列斯眼中情緒涌動,但偏偏,他安靜下去了。他也是不折不扣的梟雄,否則如何能坐穩吉列家族的位置。
“吉列先生!”陳凌用上了真言術,語音震盪,深入其腦海。凝聲道:“請你清醒一點,小少爺的死我們很遺憾,但是您若把這筆賬算在我們頭上,豈不是讓仇者快,親者痛?”
“什麼意思?”吉列斯凜然。
“安谷娜洞府裡發生了爆炸,難道您沒看出來?我們爲什麼不去救小少爺?因爲當時小少爺身下壓了裝置炸彈,只要一移動小少爺,炸彈就會爆炸。到時候,不但小少爺救不了,我們還會一起死。後來神像砸下,還是引爆了炸彈。如此之大的衝擊力,氣浪,豈是一尊神像倒塌能造就的,您說是嗎?”陳凌用標準的英文發音向吉列斯陳述陰謀,頓了頓,又道:“這分明是有人綁架了小少爺到這裡來,但是他的目的不是錢財,而是要引您前來,致您於死地。今日您僥倖生還,只怕日後還會有諸多詭計。所以我們當務之急是找出兇手,一來保您安全,二來也爲慘死的小少爺報仇,讓他死後可得安穩。”
“一定是那個小畜生!”吉列斯眼中閃過仇恨的火焰,道:“小畜生不滿我驅走他,不滿我要把所有的財產都給祥兒。我饒不了他!”
沈出塵與陳凌及林嵐見狀方纔長鬆一口氣。陳瀟試探着問道:“既然如此,吉列先生,我們可以幫你處理您的敵人。但是依照····”
“待我查清楚,一旦屬實。我答應過你們組織的,一定會做到。”吉列斯鐵青着臉道。
陳凌也不再多說,他也覺得自己不太地道。好歹人吉列斯剛死了兒子,自己轉手一大耳刮子,又馬上提要他給錢。那錢還是個天文數字,也難怪吉列斯會臉色不好。
四人上了竹筏,由陳凌撐竹篙,沿路返回。
陳凌與沈出塵身上都是溼透了,不過兩人用氣血之力鼓盪,讓身體如燙一般,倒不會覺得寒冷。
吉列斯答應的很爽快,讓陳凌與沈出塵都覺得有些不安,覺得事情沒那麼順利。但是卻又無可奈克,只能緊盯着吉列斯了。總覺得這個老傢伙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返回到洞居人的地方,與貝仔和朱浩天匯合。行李包裡裝的大多是武器,沒有多的軍服,所以陳凌和沈出塵只能繼續穿溼衣服。天色已經暗了下去,暮色中,那些骷髏頭顯得可怕起來。吉列斯一言不發,臉色一直處於陰沉。
由貝仔和林嵐陪着吉列斯在前先行,沈出塵與朱浩天說了進洞的種種事情,以及吉列斯後來的反應。
朱浩天臉色沉重,半晌後,道:“塵姐,陳瀟,我覺得吉列斯的反應有問題。他如今死了小兒子,對我們一行恨之入骨。這且不說,就算他相信陳凌的話,這是陰謀。但以他生意人的精明,他死了兒子,絕不會再甘心把那麼多財富拱手相讓。吉列斯看起來絕不是一個心腸慈悲的好人。”
陳凌大覺有道理,這時候覺得,只要用平常心跟朱浩天相處,這傢伙倒也是聰明的,能找到事情的關鍵點。三人談話很小聲,貝仔和林嵐也聰明的將吉列斯夾住,不讓他落後。
“那依你的意思,我們該如何做?”沈出塵問道。
朱浩天道:“這種救人的任務太多的因素了,塵姐,你先給基地打電話,彙報一下情況。讓他們來界定怎麼纔算完成任務。比如我們這次的情況,就是有些特殊。”
“好,你們兩先過去,別讓吉列斯起疑。”沈出塵說完掏出了基地發的電話,這電話是全球衛星電話,而且是高端設計,絕對防水。即使在水中泡上三天三夜,也不會影響一絲的功能。
“嗯!”陳凌和朱浩天一起朝前大步而去。
陳凌忽然自嘲道:“我以爲你會怪我私自帶了手榴彈!”
朱浩天苦澀一笑,道:“如果沒有手榴彈,你和塵姐都會出事。這一點我還是清楚的,當時洞裡情況不明,不帶武器是愚蠢的作法。”頓了頓,他一凜,道:“陳凌,設計的人絕對是吉列斯最親近的人,他連吉列斯讓人不帶武器進去這一點都設想到了。神像倒塌,驚醒巨蟒,不帶武器,即使不被炸死,也要葬身巨蟒口中。這個設計的人,連環毒辣,心計簡直是可怕。”
陳凌道:“嗯,你說的很對。現在就等塵姐問明情況,我們再做定奪。”
說話間,兩人快步趕上貝仔和林嵐。吉列斯還是老表情,老表情即目無表情,不知道這老傢伙在想些什麼。目前他是至關重要,如果他死了,基地就得不到三成股份。那麼任務就算失敗。
如果是殺人,只要陳凌一行人把指定的人殺了。那就不怕吉列斯不認賬,那時候基地也會算陳凌他們完成任務了。目前這個情況,着實讓陳瀟他們心裡沒底。
陳凌的衣服上還有腥臭味,但是這兒條件有限,他也沒辦法。山上的風總是帶着刺骨的勁力,林嵐不免擔心的問:“你冷不冷?”因爲他衣服還是溼的。
“沒事!”陳凌溫溫一笑,他搏鬥時是最威猛強大的戰神,但是平時就像是清秀乾淨的文藝小青年。兩者交替,有着說不出的魅力。
衆人一直朝前走,誰都不會提起沒見沈出塵。吉列斯自也沒有注意,大約二十分鐘後,沈出塵悄然跟了上來。
夜色深沉,也不適宜趕路,趁還沒近叢林。大家在外圍搭了帳篷。貝仔繼續陪吉列斯睡覺,順便監視保護。雖然吉列斯不像是個會因爲死了兒子自殺的角色,但是萬事無絕對啊!
沈出塵與朱浩天,陳凌,林嵐稍稍走遠了一些。沈出塵講了與基地溝通的結果。
基地的回答是,只要吉列斯肯心甘情願交出三層股份來,任務就算完成。但不能用非法手段強逼,如果吉列斯不願意,那麼就算任務失敗。
沈出塵說完後,衆人都是一片愁雲慘霧。
“塵姐,可以這樣。”朱浩天道:“吉列斯每年家族三成股份的收入,我們集團給他承擔出來。但是要他明面上答應組織。這樣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林嵐愁眉苦臉的道:“吉列家族每年三成股份的收入,怕是有三十億泰銖那麼多,也就是說我們這次任務執行,不但收不到一分報酬,還要每年損失近十億人民幣。”
沈出塵微微一嘆,道:“也只有小天這個辦法了。”這任務,怎麼都覺得完成得窩囊透頂。
頓了頓,道:“陳凌,你跟我一起,我們找吉列斯談談。”
陳凌點頭。沈出塵淡淡一笑,道:“你們也別愁眉苦臉,只要我們人活着,再多的錢都可以賺。”
“是,塵姐!”三人齊聲回答。
簡易的露營帳篷裡,吉列斯自然是無法入睡,雙眼血紅,人像一瞬間老了十歲一般。
沈出塵與陳凌在外面,沈出塵對裡面的吉列斯輕聲道:“吉列先生,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困了,有什麼事情回曼谷後再談吧。”吉列斯疲憊的說道。
沈出塵執意,道:“吉列先生,事關重大,不會耽誤您太長時間。”
裡面沉默了片刻,隨後聽到他坐起的聲音。半晌後,吉列斯出了帳篷。
三人走至僻靜角落,沈出塵首先對小少爺的死表示哀悼。吉列斯沒有說話,沉默着。隨後,沈出塵講了,願意承擔其損失,但一定要答應組織,交出三成股份。而沈出塵願意跟他簽訂私密的合同。
“真的?”吉列斯驚訝的看向沈出塵。
沈出塵點頭,道:“我旗下有不少產業,我可以先轉讓於價值你吉列家族三成股份的相對股份。這樣您總可以放心吧?”
吉列斯眼神複雜的看了沈出塵一眼,道:“你知道我的三成股份,價值多少嗎?”
沈出塵淡淡道:“吉列家族在曼谷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但是年總產值不超過一百五十億泰銖。”
“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吉列斯眼中閃現出精光。
“不知道在國際上,吉列先生你可曾聽過天縱這兩個字?”
吉列斯搖頭,道:“我對國際上的一些勢力不算很熟。”沈出塵也不着惱,拿出那部衛星手機,遞向吉列斯,道:“吉列先生,你不熟,但我相信你的手下中,一定有知道的。你可以現在打電話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