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實驗室裡邊還是沒有什麼動靜,肖俊也有些着急了。
“兩位師傅,咱裡邊的實驗大約幾點能結束啊?”肖俊客氣的問道。
兩個中年人正在那各自拿着本書看着,聽到肖俊說話,其中一人擡起頭來,訓斥道:“什麼師傅?叫老師,或者教授。”
另一個則是看了看手錶,然後伸了個懶腰,不耐煩道:“都快十一點了,怎麼還沒結束?我這還有個想法急着驗證呢。”
中年甲道:“誰說不是啊,可是黃教授在裡邊做實驗,誰敢往跟前湊啊,實驗成功了還好,萬一實驗失敗了,肯定又得怪咱們在旁邊影響到他了。”
中年乙氣到:“屁的影響,實驗室都是單獨的房間,隔音效果那麼好,能影響到他?”
“誰知道呢,人家就說是影響到他的氣場了,你能咋辦?誰讓人家是國際級的知名植物系教授,咱這些小嘍囉就老實在這等着吧。”
中年甲無奈的搖頭。
就算有脾氣有怎麼樣?
人家比自己大牌,自己就得老實的各種退讓,不然發生矛盾,怎麼說都是自己的錯。
肖俊在旁聽了半天,也大概明白了一點狀況。
走上前,問:“兩位老師,咱這不是隻有一個實驗室對吧?那現在還有空的嗎?”
兩個中年人同時望向他。
甲道:“年輕人,做事情要有耐心,特別是我們搞實驗的,更是如此,我倆幹了這麼多年都得在這等着,你憑什麼等不及?”
乙也道:“黃教授的脾氣很大的,而且他有些迷.信,自己做實驗的時候,其他兩個實驗室都不準進人的,不然他失敗了就要怪我們了,你還是在外邊等等吧。”
肖俊雖然想早點提煉出培元草的精華液,但是也不急於這一天兩天。
可是就因爲對方一個大牌的迷.信,自己就要白白浪費時間等他?
肖俊做不到。
“兩位老師,你們就告訴我哪個實驗室空着就好,我悄悄的,不讓他發現就行了。”
兩個中年人見肖俊心意已決,也不想多管閒事。
反正到時候熱鬧了黃教授,挨訓的不是他們,只是可惜了,一個這麼年輕的小夥子,剛找到份好工作,可能就要因此被辭退了。
但是這能怪誰呢?
誰讓他脾氣這麼大的。
“左側這邊是試驗區,右側是資料和樣品儲存區,你往前走,看見門上亮着紅燈的就是有人,亮綠的的就是沒人,刷卡進去。”
“謝謝兩位老師,那我先過去了。”
肖俊扛起培元草袋,往前走去。
左側一共三個房間。
第一間門上就是亮着綠燈。
肖俊拿出身份卡,在門中間的卡槽上刷了一下,就進去了。
實驗室很大,有各種器械設備,肖俊雖然從來沒接觸過實驗室,但是這種規模,應該是供應一個團隊使用的。
事實正是如此,這個實驗室足夠一個十人團隊分工合作一起做實驗了。
只不過,因爲今天黃教授在這裡做實驗,得到消息的其他研究人員就提前休班了,只有外邊等待的那兩個,是因爲突然又一點小想法,所以才一個人過來做個驗證的。
設備很多,很高端。
肖俊大部分見都沒見過,更不用說使用了。
不過肖俊這次來就是簡單的給培元草提純,倒也不需要懂得太多,只需要初中就學過的幾種實驗手法,選個試管,加熱爐,液體器皿什麼的就足夠了。
用打碎機將一把培元草打成稀爛,再將其汁液全都壓榨出來,等到一滴都壓不出來的時候,肖俊將其放進了器皿中。
高溫脫水是最關鍵的,因爲一般的脫水器材想要把這麼多培元草汁液中的水分烤乾,需要花巨量的時間,所以肖俊才需要利用實驗室裡的脫水設備。
一把培元草處理完畢,肖俊設定好時間,讓它在設備裡自行脫水。
然後繼續處理下一份培元草。
就在肖俊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實驗室的門被從外邊‘呯呯呯’的敲響了。
肖俊進門後就把門從裡邊刷卡反鎖了。
外邊有人敲門,肖俊大概也能猜到是誰。
皺了皺眉,肖俊最終還是過去把門打開。
滴……
金屬門打開。
露出門外七八個穿着白色實驗袍的人。
其中站在中間最前面的,是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頭髮花白的方臉老者。
此時老者臉上滿是怒氣,看到實驗室裡邊只有肖俊一個人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怎麼就你一個人?”
肖俊點點頭:“就我一個人,怎麼了?”
黃教授強壓着怒火問道:“你是新來的?進來的時候沒人告訴你,我在實驗的時候周圍實驗室裡都不準有人嗎?”
聽到這話,肖俊笑了。
“我進來的時候外邊的兩位老師告訴過我了,不過我不明白,爲什麼你做實驗的時候,其他人就都不能用實驗室?你憑什麼?”
“憑什麼?”
黃教授怒極反笑。
他旁邊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學生看不過去了,站出來道:“你說憑什麼?我們老師是國際知名植物學家,培育出十多種可以入藥的草本植物,其中更有可以有效抑制癌細胞擴散的黃忠勳七節草,和被稱爲綠色黃金的能提升人體免疫力的苦疊菜,被評爲現代草本植物之父,就憑這些,難道我的老師還不能享受一點實驗特權麼?”
我的天!
眼前這老頭原來這麼牛b啊。
這樣一個牛人,連國家都得當寶貝供着,怎麼跑香臺這麼個小地方,又怎麼加入到青稞保健品公司了的?
肖俊有些尷尬。
不過眼前當務之急,是先把這老頭糊弄走,然後把培元草精華提煉出來再說。
至於以後,
自己頂多自己搞套脫水設備,再也不來這個實驗室就是了。
“內個,黃教授,雖然你爲植物研究做出了很多大的貢獻,但是也不能這麼霸道是吧?你做你的實驗,我也要做我的實驗,大家都是爲了研究嘛。”
黃教授笑了,是那種不屑的笑。
“你一個人也可以做研究?你的實驗也可以跟我的實驗相比?真是笑話。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肖俊本來聽到對方的身份和成就的時候,還挺敬佩對方的,可是對方這話一說出口,肖俊的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