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盛商行到底經營的是何種買賣,王艽岩心裡面充滿了好奇!
隨着陸陵跨步走進宅子,裡面的情形卻是出人預料,這所謂的永盛商行只不過就是一塊牌匾,除了那四個字以外,整個宅院跟商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既然並不是商鋪,那爲何還要掛一塊商行的招聘呢?這其中到底隱藏着什麼樣秘密?真是耐人尋味。
整個宅院三起三落,前院後庭,花草蟲魚,形如一個獨立的小天地。
兩人剛進宅子不久,一個身穿羅裙的丫鬟便匆匆走了過來,曲身見禮道:“少爺你回來啦!老爺正在客廳等你呢。”
“客廳?”陸陵眉頭輕皺,似乎感到有些意外的樣子,不過很快便展眉笑道:“嗯,知道了,我正好也有事情找他呢,你去忙你的吧。”
“是!”
看着丫鬟委身告退,陸陵轉身對王艽巖說道:“王兄弟隨我去見見家父吧。”
“好,初次上門理當拜訪。”王艽巖來此的目的就是見陸雁秋,聽到陸陵一說,心裡自然暗喜,當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整座宅院的建築風格還是十分的傳統,大門正對面是一塊巨大的屏風,轉過屏風便是客廳的大門。
這種建築風格在青鳳城內隨處可見,據說是因爲高大的城牆擋住了風水格局,於是便以山石立於大門的正前方,代替風穴寶脈,俗稱“替龍”
屏風距離客廳上有十幾丈遠,中途青石鋪地,花草密佈,雖然沒有什麼華麗的裝飾,卻是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進入客廳,王艽巖隨意的環視了一週,發現客廳的佈置也是古樸典雅,與院落中的景色遙相呼應。
“嗬!看來陸雁秋還是個精通風水相術之人,這倒是有些意思。”王艽岩心裡想着,目光最終落在了端坐上首,滿頭白髮蒼蒼的魁梧老者身上。
此時,客廳內除王艽巖和陸陵二人,以及站立兩旁的幾個丫鬟以外,就只有白髮老者一人,這不用問都知道是陸雁秋了。
王艽巖和陸陵一前一後的走進客廳,不過由於陸陵的身材比較高大,恰好擋住了王艽巖的身形,使得陸雁秋一時之間沒有看清王艽巖的面貌。
“哼!兔崽子,剛一回來你就惹禍,你是不是非得把老子氣死了才甘心啊?”不待陸陵開口說話,陸雁秋便一拍茶几,怒聲罵道。
陸陵扭頭看向一旁,鼻中發出一聲冷哼,全然不把父親的斥責放在心上,雙手抱懷道:“哼!請人都打不過已經夠丟人的了,這次居然還上門告狀了,他丁俊也就那點出息。”
“放肆!”
陸雁秋氣得渾身發抖,轉身便取現牆上掛着的戒尺,怒道:“跪下,今天……我……”
拿着戒尺氣沖沖的走到陸陵面前,陸雁秋怒聲喝道:“逆子,還不給老子跪下?”
“噗通!”
陸陵極不甘心的屈膝跪在了陸雁秋的面前,低頭咬牙切齒,發出“咯咯咯”的聲響。
然而,陸陵跪了半天,卻始終不見陸雁秋揮下戒尺,心裡不由十分的奇怪,擡頭一看,只見自己父親高舉戒尺,愣愣的盯着他的身後,眼中充滿了敬畏。
“噗通!”
沉悶的碰撞聲響起,陸雁秋突然間屈膝跪地。
這一下陸陵頓時傻眼了,轉身看向王艽巖,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王上仙大駕光臨,陸某有失遠迎,還望上仙恕罪!”陸雁秋說着便俯身一拜,久久不敢擡頭。
在這一刻,陸雁秋的身上,竟然飄起點點乳白色的靈光,緩緩向王艽巖眉心飛去。
“信仰之力!”
王艽岩心中驚喜莫名,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得到信仰之力,於是也沒吭聲,陸雁秋身上的乳白色光點全部飄出,這才緩緩說道:“在下王艽巖,陸老伯不會是弄錯了吧?”
“啊……”
陸雁秋猛地擡頭,仔細的打量着王艽巖,問道:“你……你真的不是王上仙?”
王艽巖微微一笑,伸手將陸雁秋扶起,說道:“難道我和他長得很像嗎?”
“像……簡直是太像了!”陸雁秋點頭應道。
見此,王艽巖甚是感慨,心裡無比渴望揭開那段塵封的記憶,瞭解自己的真實過去。
王艽巖的突然出現,使得陸陵免遭了一頓責罰,但同時他也並自己的父親忽略了。
“哼,王仙長……王仙長,若是真的王仙長來了,我看你是兒子都不要了。”被陸雁秋無視,陸陵心裡酸溜溜的,低聲抱怨着走出了大門。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大批身着鎧甲,手持鋼刀的士兵,卻是突然間闖入了宅院。
一下子闖進兩三百人,陸陵也是驚了一頭,好半天才厲聲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難道不知道這是永盛商行嗎?”
“永盛商行這麼有名的招牌,我等當然知道。”說話間,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少年踏步而入,轉眼便來到了陸陵的面前。
“執法司特使!”
見到白袍少年,陸陵緊握的拳頭頓時鬆開,背心冷汗直冒,心中突然害怕了起來。
玉蘭國之所以能夠一統凡人世界,除了強大的軍隊以外,最主要的是在他們的身後,有着一批修爲高深的修士。
而這執法司便是統一整個凡人世界後,由修士組成的國家執法部門,專門用來對付一些武功高強的犯罪份子。
陸陵在青鳳城那是出了名的高手,可謂是但凡人世界中的頂尖人物,若非修士出面,恐怕無人能夠將他留下。
“難不成是丁俊那小子死啦?”陸陵雖然喜歡打抱不平,但是一向不去觸犯玉蘭國法律,突然見到執法司特使親自帶人上門,陸陵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今天發生的事情。
“來啊!將罪犯陸陵拿下,若敢拘捕,格殺勿論。”白袍少年似乎並不願意留給陸陵思考的時間,伸手一揮,便下達了抓捕命令。
有執法司特使壓陣,那些士兵也是毫不畏懼,上前便把陸陵五花大綁,瞬間戴上了腳鏈和枷鎖。
“且慢!”
不過就在士兵準備押走陸陵之際,聽到異動的陸雁秋卻是跑了出來。
別看陸雁秋已是行將就木之人,可跑起來的速度卻是一點不顯老態,話音剛落,他便來到了門外。
當看清白袍少年後,陸雁秋也是驚了一頭,躬身施禮道:“特使大人在帶走小兒之前,能否告知老朽,逆子到底犯身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