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陸恆今天是叫高志遠一起過來的,但他忙着找培訓班和複習考試資料,就沒有一起。
而且夜店的消費水平也不在高志遠的接受範圍之內,他也不想讓陸恆請客什麼的。
所以,陸恆又恢復了形單影隻的狀態。
不過在夜店這樣的地方,有時候你就算想一個人清淨下可能也是做不到的,尤其是陸恆這樣年輕帥氣的單身男子,再加上那瓶軒尼詩李察。
時常混跡夜店的姑娘,都是識貨的。
夜店在國人的印象裡經常被妖魔化,而事實上,夜店……也確實不是什麼好地方。
談不上藏污納垢,但混跡在夜店的年輕男女美其名曰是來放鬆的,其實就是來尋找刺激,無論是生理上,抑或心理上。
真要放鬆的話,不如好好待在家裡,幹嘛來烏漆嘛黑、動次打次的夜店呢?
夜店中的人,三教九流、魚目混雜,他們來這裡懷着各種各樣的目的,但其實所有的目的在大方向上都是一致的。
雖然不乏那種純粹地只享受夜店自由的人,伴隨着震耳的音樂、昏暗的燈光,夜店的氛圍彷彿一種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狂歡,脫去所有面具甚至衣衫的束縛,在酒精的刺激下,於燥熱的節奏中搖曳着自己美好的身體,和一些毫不相干的人竊竊私語,說着一些不能在清醒的人面前所言出的話。
誠然,這種感覺對很多城市中的“奴隸”們來說有着別樣的吸引力。
但大多數時候,夜店中的男人,目的是女人;夜店中的女人,目的是男人,這是一個荷爾蒙爆棚的地方,禁慾的“老實人”是不被歡迎的。
無論男女,從走進夜店的那一刻便成爲其他人的審視對象,而帥哥到哪裡都會受歡迎,有錢的帥哥尤甚。
對很多夜店女孩來說,像陸恆這種進來一個人喝悶酒的款,並不是非常受歡迎的類型。
但是,看在陸恆顏值的份上,還是有很多女孩對他產生了關注,而當注意到他桌上那瓶十萬塊的軒尼詩後,女孩們幾乎已經要坐不住了。
這些經常泡夜店的女孩們,她們生活中的樂趣便是夜店中形形色色的“獵物”,而這個獨自飲着軒尼詩的小帥哥,無疑是絕佳的獵物,而且,他好像是個新面孔。
此時此刻,陸恆坐在角落裡,藉着昏暗的光線,眼看着舞池中那些蹦蹦跳跳的男男女女,那些搖頭晃腦的瘋狂、醉生夢死的面孔,以及一眼望去的齊*小短裙,儘管光線不足,但在她們放肆的舞步下,幾乎不用費勁便能看到那些平時看不到的東西……
這樣的場景,對初次接觸的陸恆來說,一開始是有些不適的,但在一口酒下肚後,一切似乎猛然變得不同了。
僅僅,只是一口酒。
軒尼詩干邑,淵源來自於19世紀英國王室特供,對世界上很多幹邑愛好者來說,陸恆桌上的這瓶軒尼詩李察無疑是大名鼎鼎,堪稱極品。
貴的東西,總要有貴的道理,否則是無法長久的。
陸恆從來沒喝過這麼烈的酒,而且烈得好喝,烈得醇厚,一口下去,伴隨着夜店特有的環境,本來酒量一般的陸恆當時便有一種衝上雲霄的感覺。
在烈酒的刺激下,陸恆不禁閉上雙目,一股令人陶醉的、無比刺激的味道在舌間和頭頂上回味着,而當他再度睜開雙眸,眼前的世界彷彿徹底變了模樣。
舞池中那些“羣魔亂舞”的景象,似乎也變得好看了起來,那些纖細的腰肢、光潔的長腿、醉醺醺的面孔……似乎也變得有了吸引力,一股躁動在陸恆的血液裡逐漸沸騰。
酒,當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當然,陸恆此刻還是沒有下場的衝動,他在等着紀歌齡出場。
奇怪了,說好八點開場的,怎麼還不出來?
這時,一個打扮妖豔、穿着暴露的美女徑直走來,坐在陸恆的旁邊,舉着個空酒杯直截了當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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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能請我喝杯酒嘛?”
美女聲音很甜,兩隻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陸恆。
美女主動搭訕,對這樣的場面,陸恆來之前隱約是有些心理準備的,但沒想到來的這麼快,這麼直接。
第一次來夜店,陸恆的態度是不主動,但若是別人主動,他也不至於故作矜持。
陸恆笑了笑,一邊拿着酒瓶給這不請自來的美女倒了一杯,一邊近距離地審視着她。
美女打扮得很招搖,臉蛋挺漂亮,但依稀有那麼一絲整容臉的味道,波浪卷,看不出年齡,大抵二十來歲的樣子,從頭到腳明顯透着一股所謂的“夜店”氣質。
身材很不錯,蜂腰細腿,穿着一身兩腿開叉的黑色包臀套裙,領口開得特別低,雪白的溝壑在若隱若現的燈光下釋放着一絲原始的誘惑。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典型的那種經常在夜店出沒的女孩。
陸恆最近受了不少“歷練”,因此在她面前表現得很淡定,而且說實話,這美女真不是他的菜,太妖豔了。
黑裙美女喝了口酒,身子往陸恆的方向靠了靠,幾乎……不,就是整個人已經貼在了陸恆身上,陸恆想了想,還是沒有刻意往旁邊躲開。
入鄉隨俗,他一個大男人,被美女佔佔便宜而已,要是還躲開那就太……
不過,話說夜店裡的女孩真得有夠直接啊。
夜店聲音太吵,於是她便在陸恆的耳朵旁邊吐着氣說道:
“帥哥,你女朋友呢?”
陸恆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其實無論陸恆怎麼回答,對這個黑裙女子來說都沒什麼大的區別,此刻她忽然伸手搭在了陸恆的大腿上,一邊看似不經意地往裡摸,一邊說道:
“巧了,我也沒有男朋友。”
陸恆身體僵了一下,女子大膽的動作讓他很不適應,她的撫摸很輕柔,讓陸恆有種癢癢的感覺,這是客觀上的。
其實陸恆此刻的內心被她摸得有點毛躁,很想把她的手撥開。
黑裙女子摸出了陸恆身體上的緊張,但他還硬是做出一副冷靜的表情,女子忍不住笑了笑,接着說道:
“帥哥,能問你個問題嗎?”
“問吧。”
在好奇心的本能驅使下,陸恆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她。
黑裙女子做出一個魅惑的表情,趴在陸恆的耳朵邊輕聲說道:
“帥哥,你猜我今天穿了什麼顏色的內衣?”
“……”
陸恆這會兒真有點被嚇到了,這是什麼問題?
還能不能有點底線了。
黑裙女子話裡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如果陸恆現在直接起來把她拉走,想來她是不會拒絕的。
不過,陸恆絲毫不想對這個問題作出迴應。
雖說陸恆來這也不是打算當衛道士的,但他此刻真是不想再被這女人糾纏了,再這麼下去,說不定要擦槍走火,陸恆可不想和這種女人產生什麼關係。
一夜情這種事,聽起來好像還挺刺激,但事到臨頭,陸恆發現自己還是有精神潔癖的。
換句話說,他還真不太適合混夜店。
不過,該怎麼拒絕呢?
置身其中,有些話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開口,哪有鍵盤俠那麼容易。
“這…猜不到。”
“你猜猜看嘛!要不,猜猜去掉,你直接看唄?”
“呃……”
對這個隨隨便便就是一瓶軒尼詩李察的帥哥,黑裙女子今晚打算勢在必得,一邊說着,搭在陸恆腿上的小手此刻幾乎已經摸到了大腿根,再往裡可就……
陸恆此刻的感覺,可以用如坐鍼氈來形容。
與此同時,陸恆對面不遠出角落裡的一張卡座,兩個女孩正坐在一起喝酒。
兩人年齡都不大,打扮得也不像夜店許多女孩那樣花枝招展,看起來像是同學。
她們長得都還算漂亮,而其中的一個女孩尤爲吸引人,大眼睛、高鼻樑,五官精緻,皮膚細嫩,蠍尾辮,頭髮被染成金色,一身朋克風格的黑色上衣,下身超短褲,氣質活潑外向,正嘰嘰喳喳地說着什麼。
而她旁邊那個長相秀氣的文靜女孩卻不怎麼說話,長髮披肩,妝容也很簡單,顏值雖然比起那個金髮女孩差了一分,但氣質很清純,眼神中還有一抹我見猶憐的憂鬱,反正都比此刻陸恆身邊那個黑裙妖豔女子要漂亮得多。
至少在陸恆的審美中是這樣。
兩個氣質差異極大的女孩,卻像閨蜜似的緊挨在一起,不去舞池上跳舞,也不去撩漢子,只是坐着喝酒聊天。
相比那個只在悶頭喝酒的文靜些的長髮女孩,顯然那個染着金髮的朋克少女與夜店內的氛圍更契合一些,看她自在從容的享受模樣,顯然也是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了。
她們的確是同窗,來自望海的同暨大學,二十出頭,這個月剛剛本科畢業,都沒有考研,正處在求職的階段。
金髮美女叫做柳美玲,很普通的名字,但人一點也不普通,長得漂亮,身材也好,而且柳美玲很愛玩,是夜店的常客,在學校裡的成績一般般,勉強能畢業的樣子。
主要是柳美玲也不太愛學習,一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夜店上面,不過她倒也不像那種一週七天有八天都泡在夜店裡的猛人,一週大約來個兩三次的樣子。
次數不多,但柳美玲玩得很開,還捨得花錢,這也與她優渥的家境有關,大學四年下來,柳美玲在外灘附近的夜場還闖出了點名氣,素有“夜店女俠”的外號。
而另一個長相很清純的長髮女孩,她叫唐嬌,人不如其名,是個挺溫婉的女孩,內向但不嬌氣,與夜店裡很多僞裝成清純模樣其實內心風騷的女孩不同,唐嬌從裡到外都是真的清純。
事實上,這也是她第一次來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