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區警局,鑑證科。
“趙警長,這是我們找到的,還請你儘快處理。”楊貴智來到鑑證科,把手裡的物證袋,遞給鑑證科的警長趙雅麗。
“上面有幾枚指紋,我先取下來......”趙雅麗說道。
“死者黃強應該是毒死的。”楊貴智說道。
兩個小時後,趙雅麗說道:“瓶子上的幾枚指紋,其中兩枚模糊的指紋,屬於死者黃強,剩下幾枚相對清晰的指紋,屬於兩個不同的人。”
“趙警長,死者黃強中的毒,是不是與瓶子裡面的毒一樣?”楊貴智問道。
“嗯!”趙雅麗點了點頭,又道:“這種毒名爲阿德曼,無色無味,毒發即亡,是國外一個名叫哈特.阿德曼的醫學教授,無意間研究出來的,只有國外才有。”
楊貴智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然後說道:“趙警長,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見陳宇下面的一個警長,敲門走了下來,劉芒問道:“什麼事?”
“劉警司,陳督察讓我來申請一張逮捕令。”楊貴智說道。
“大榆山的命案破了?”劉芒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們在宏祥山莊,找到毒殺死者的毒藥阿德曼,裝着阿德曼的瓶子上,除了死者的指紋,還有另外兩個人的指紋。”
“太好了!”劉芒情不自禁的讚道,連續三起案件,從報案到破案,都只用了幾個小時。整個港島警隊,唯有他管轄的西河區警局可以辦到。
拿着劉警司簽發的逮捕令,楊貴智急不可耐的前往宏祥山莊。
“陳督察,你們再這樣沒完沒了,我就控告你們騷擾我的當事人。”牛友德威脅道。
“牛律師,你認識字嗎?”陳宇問道。
見對方如此侮辱自己,牛友德冷哼一聲。
“牛律師,你懂港島法律嗎?”陳宇又問道。
牛友德把頭扭到一邊,神情不屑於顧。
“陳督察,逮捕令來了。”楊貴智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許先生,走吧。”陳宇說道。
“老大?”葛大虎問道。
“不要輕舉妄動。”許宏祥說道,在不明情況之前,他不想與港島警隊硬碰硬,作爲一個有錢有人有律師的企業家,只要沒有充足的證據,警察也只能乾瞪眼。
犯法?身爲宏祥社團的老大,他會蠢到親自去犯法嗎?
無論是毒品聲音,還是軍火生意,都是他那些手下的手下去做的。
就算被查到了,他完全可以一推二五六,裝着什麼都不知道。
只要警隊沒有鐵證,他不主動去自首,警察又能如何?他會去自首嗎?絕對不會!
細細一想,許宏祥覺得沒有什麼紕漏,也就放心大膽的前往西河區警局。
山莊那些保鏢身上的槍,都有合法的手續,在港島的富翁,哪個沒有一些持槍保鏢?
現在幹掉眼前這些警察,他就會變成犯人,一個被港島警隊全力通緝的犯人。
一個多小時後,陳宇走進審訊室,坐在椅子上,說道:“許先生,給你一個自首的機會。”
“我又沒有犯罪,談何自首?”許宏祥有恃無恐的說道。
“陳督察,你再這樣,我就控告你威脅我的當事人。”牛友德說道。
“黃強是你殺的吧?”陳宇笑着問道。
“黃強是誰?”許宏祥故作疑惑的問道。
“黃強,男,二十二歲,宏祥社團西河區堂主葛大虎的手下,平時在老東北飯館打工......他的屍體,已經被我們找到了。”陳宇說道。
“反正我不認識黃強。”許宏祥心中一驚,故作鎮定的說道。
“知道阿德曼嗎?”陳宇又問道。
“什麼阿德曼?是外國人嗎?”許宏祥裝傻充愣的問道。
“許先生,你不會連自己買的毒藥,都記不住了吧?”陳宇譏笑道。
“我不知道什麼阿德曼。”許宏祥說道。
“把鑑定報告拿進來。”陳宇說道。
“陳督察。”張耀揚走了進來,把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
“牛律師,你書讀得多,麻煩你給他念一下。”陳宇把文件丟了過去。
牛友德看了看文件,低聲說道:“老闆,麻煩大了。”
“我承認阿德曼是我從國外買的,我家裡老鼠多,我買阿德曼,是爲了滅鼠......至於黃強爲什麼會被阿德曼毒死,多半是別人趁我不在,偷了些阿德曼......”許宏祥說道。
“東西是在宏祥山莊找到的,我們有全程錄像,你要不要看一下?”陳宇轉移話題道,對方的狡猾,超出了他的想象,如果只是讓對方認罪,一個眼神就夠了。
“陳督察,我要和我的當事人,單獨談一下。”牛友德說道。
“行,你們慢慢談,談好了叫我。”陳宇不以爲意的走了出去。
“牛律師,怎麼辦?”許宏祥小聲問道。
“老闆,警方現有的證據,對你十分不利。”牛友德低聲說道。
“有沒有什麼辦法?”許宏祥問道。
“裝有阿德曼的瓶子上面,除了死者黃強的指紋,與你的指紋,還有一個人的指紋,能夠進出宏祥山莊,又拿過阿德曼的人。”牛友德說道。
“你的意思是?”許宏祥若有所悟的說道。
“讓那個人出來認罪。”牛友德說道。
“牛律師,你去找葛大虎......”許宏祥說道。
“老闆,我出去之後,你向警察舉報葛大虎......”牛友德說道。
“嗯。”許宏祥點了點頭。
二人說話的聲音很小,除了他們之外,其餘人都聽不到。
“陳督察,我們談完了。”牛友德敲了敲玻璃。
“商量好了?”陳宇笑着問道。
“陳督察,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我警告你們,不準毆打我的當事人。”牛友德說道。
一個多小時後,許宏祥說道:“陳督察,我想起來了,我要舉報葛大虎。”
“你舉報他什麼?”陳宇問道。
“是葛大虎,前幾天,他突然來我那裡,說他家裡的滅鼠藥過期了,就從我那裡,把阿德曼拿走了......”許宏祥神情平靜的說道。
“尼瑪,太狡詐了,這樣弄下去,別說抓老虎了,狼都抓不到一條,頂多逮到一隻老鼠。”見對方如此狡猾,陳宇心中苦笑不已。
許宏祥說他買阿德曼是爲了滅鼠,就算不符邏輯,也有一定的合理性。
價值昂貴的阿德曼,大象都能毒殺,更別說毒死幾隻老鼠了。
葛大虎也可以說,他借阿德曼,也是爲了滅鼠。
老虎溜了,狼也跑了,丟出一隻老鼠認罪,他們就只能白忙活一場。
“任你萬般狡詐,照樣讓你認罪。”陳宇心中暗道。
半個小時後,張耀揚走了進來,說道:“陳督察,有人來報案。”
“我知道了,看着他,我們走。”陳宇點了點頭,轉身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