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一番言論頓時讓在場的所有的武士們橫眉冷對,一個新來的傢伙竟然敢跟老武士說靠自己的拳頭決定待遇,這可是向三十二組所有的武士們叫板,真是姐夫可忍,小姨子不可忍!不止是狂得沒邊了,簡直是狂得沒譜了,這樣的傢伙,只有一個字——揍!
斷浪冷冷一笑,“小子,那今天讓我看看你的拳頭到底有多硬!硬到什麼程度!”
顧天一聲嘆息,許久,“能不能不打,畢竟是一個部門的,鬧翻了臉終究不是好事!再說了,我硬到什麼程度可不是你能知曉的,因爲我~~~~~~~~不好那一口!”
“哈哈哈——”斷浪一聲大笑,搞了半天原來是個慫貨,斷浪兩眼微微一眯,“不打可以,交給我們兩百萬的供奉,要不,你們就給我滾回你們的狗窩去!”
顧天臉色一喜,“兩百萬!好啊!不過只有韓幣!當然,你要越南盾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
斷浪腦門青筋直凸,他緩緩的向前踏出一步,雙手迅速舞動,頓時一縷縷異光在他手中交織,體內龍氣井噴,死滅之威朝顧天的面門飛速壓來,亞瑟等一干新生立即後退,教會武士果然都不是吹出來了,一個個都有幾把刷子,還沒發動攻擊呢,從這斷浪的氣勢便可窺見一斑了。愛殘顎疈////
新生退後,老武士們自然也遠離戰圈,殘狼說了,切磋無罪,但是沒說羣扁無罪,再說了,這麼多老同志欺負一個新同志,傳出去,他們這一組就不要在內院混了,丟不起那個人!
“呀——呀——呀——”隨着異光越來越盛,斷浪一臉猙獰地吼叫着,此時,他的身體正在漸漸膨脹,本就身材魁梧的他現在看來更顯彪悍。
斷浪所用的戰龍咒屬於加護咒,讓自己身體的強度瞬間增大,達到刀槍不入的境地,當然,力量也曾幾何倍數增長。斷浪之所以用這種戰龍咒,就是爲了不讓顧天敗的太快,剛纔之辱,他要一拳一拳地找回來,直到顧天滿地找牙,奄奄一息爲止。
顧天兩手叉腰,一臉平淡的看着斷浪,卻不下先手,阻止斷浪變身,只見他負手而立,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弧度。
“呼——”斷浪吐出一口濁氣,身體停止了膨脹,加護功能到了極致,斷浪一臉兇狠地看向顧天,“最後一次機會,要麼給我們供奉,要麼回去!不然,打斷你三根肋骨!”
顧天搖了搖頭,伸出食指,勾了勾,“來吧,孩子!”
“啊——”斷浪徹底發狂了,他腳掌一踏,頓時一聲爆炸聲,龐大的身軀化爲一道黑影朝顧天掠去,兩個砂鍋大的拳頭帶着陣陣刺臉的勁風直轟顧天的腦門,一招下死手!
“哼——臭小子,今日便讓你瞧瞧,什麼纔是真正的教會武士!有眼無珠的傻b!師兄就帶你老爸好好教育教育你!”
顧天兩眼一瞪,眼瞳之中,斷浪的影子急速放大,顧天一聲冷嗤,右手一晃,一聲龍吟響起,一把一丈五的銀色利劍瞬間顯現,劍柄之處那顆璀璨紅色寶石閃耀着耀眼的紅光——龍牙!
斷浪衝來,顧天手中緊握龍牙,對着前方的身影,直接一劍刺去,劍尖一顫閃爍着點點冰冷的寒光,斷浪兩眼一瞪,作爲教會武士,斷浪沒少跟血奴們打交道,每次交戰,他最忌憚的就是血奴那雙利爪,一爪下去,斷鋼撕鐵,但是,顧天手中的龍牙給他的寒氣不是血奴的狗爪子所能相比的,他可以肯定即使自己用了加護咒,顧天手中的利刃也可以輕易地刺破他的骨肉。
斷浪腳步一踏,身子猛然停滯,對於龍牙,他不敢硬接,只見他變拳爲掌,兩手合十,嘴中默唸幾句,突然兩手一分,
嗖嗖嗖——
一道道光鏢如天女散花一般朝顧天射去,顧天手握龍牙,擋在身前,頓時鐺鐺鐺的聲音不絕於耳,光鏢打在龍牙劍身上,沒有絲毫的反應,如雨滴一般,斷浪心中的驚愕更大了,慶幸自己剛纔沒有冒失進攻。
“不近身肉搏了?行,那我過來了!”顧天嘴角一彎,一點地面,人如輕鴻一般滑翔朝斷浪而去。
斷浪臉色一愣,這傢伙不用戰龍咒遠程攻擊,反而和他肉搏,真是膽子比天大,“臭小子,別以爲你有一把利刃,爺爺我就怕你了!”
斷浪四下看看,一手便抓起路邊幾百斤巨石朝顧天狠狠砸去,顧天將手中龍牙隨意一掃,巨石一分兩半,開口之處比打磨過的還要平滑,這讓武士們爲之一驚,好劍!削鐵如泥啊!
斷浪臉色一愣,腳步後退半步,顧天已欺身而至,只見他手持龍牙,腳尖一點,騰空而起,身體飛速旋轉,一個人工版切割機誕生了。
斷浪見識了龍牙的厲害,連忙步步後退,不時,便被顧天b退十幾米遠,顧天左腳一踏右腳背,一個漂亮的反轉,落地。
“師兄,打是你說的,可是,你老是後退,還打個屁啊!回去吧!”顧天一臉不屑地說道,
斷浪胸口急劇起伏,他一指顧天,“你不就仗着有一把利刃嗎?有本事你收起來和我硬碰硬啊!”
“我去——還有這樣的!”
“造句,你不就仗着有兩隻手嗎?有本事你收起來和我硬碰硬啊!”
“再造,你不就仗着有一個腦袋嗎?有本事你砍下來和我硬碰硬啊!”
顧天身後的新生們頓時噓聲、罵聲一片,老武士們一個個都掛不住臉了,斷浪這話確實是不是認輸的認輸!
顧天聳了聳肩膀,“好!我收起來!”說完,顧天心意一動,龍牙一晃不見。
就在此時,斷浪突然兩眼一瞪,腳掌一踏地面,猛地朝顧天衝去,反擊之快,心之惡毒讓人鄙視萬分。雖然他知道龍牙和顧天心意相通,但是,只要給他一秒的時間,他就可以把顧天踩在腳下,到那時,什麼利刃都沒有用了,要是他在招呼出來,斷浪甚至想奪過來留爲己用。
“小心!卑鄙!”威廉一聲大叫,
“哈哈哈——遲了!”斷浪已經到了顧天的身前,一拳朝顧天的面門擊去,顧天一臉驚愕,張大了嘴巴,
“給我死吧!”斷浪一聲大叫,拳風已至,身後的新生閉上眼睛,他們不忍看到顧天血濺當場,畢竟顧天出頭都是爲了他們。
“啊——”突然,一聲慘叫響起,一隻斷臂高高飛去,接着重重地砸在地上,*的手臂急速縮小,不時便成了原來的樣子,手指頭還在不停地顫抖。
斷浪滿臉汗珠,手掌緊緊地握住了斷臂處,一臉猙獰地看着顧天,手臂被斷,加護咒也失去的效用,此時的斷浪已經恢復了本來的模樣。
“你~~~~~你好——卑鄙!”
顧天一甩手中龍牙,地面頓是出現一條血跡,反觀龍牙,又變得一塵不染,顧天微微一笑,“論起卑鄙,師弟我哪裡比得上師兄啊!”
嘭——
半空中一聲炸響,在場所有的老武士們齊齊朝顧天走來,一劍斬斷斷浪的手臂,讓他們怒不可解了。
一步一步,緩緩靠近,數十武士的威壓全部集中在了顧天的身上,如此巨壓之下,顧天一臉平靜,他揮劍的那一刻已經猜到會有這種情況,這做好了這個準備,他就不信這麼大的動靜,那個殘狼就能坐視不理,再說了,一羣毆他一個,這是殘狼所不允許的。
“都給我退下!”
半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淡淡的清冷之音,衆人紛紛擡頭,尋聲看去,只見一個一身銀色裙衫的年輕女子從天而將,女子身材高挑,臉頰清瘦,但是卻是一張難得的正宗瓜子臉,長長的頸脖從高領中露出,肌膚如雪,眉目如畫,最讓人驚奇的是那一頭齊腰秀髮居然是銀白顏色,銀色長髮配上銀色裙衫,讓得她渾身上下都是透着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彷彿只要靠近,便會成爲冰雕的詭異感覺。
武士們的目光匆匆一掃,雖然都念念不舍,但是誰也不敢多看一眼,這是從心底裡的畏懼。數十武士的威能瞬間消失,不是自願,而是身不由己。
譁——
銀衣女子一落地,武士們紛紛半跪於地,齊聲叫道,“屬下參見聖主徒!”
十二聖主徒!顧天心中一驚,
銀衣女子看了一眼捂着斷臂的斷浪,柳眉一跳,伸出手指輕輕一揮,那一截手臂頓時朝斷浪飛去,接到傷口之處,女子兩眼微微一眯,薄脣輕啓,那傷口之處頓時被一圈銀光包圍,穿過淡淡的銀光,隱約可以看見手骨漸漸癒合,皮肉緩緩接連,不時,一隻完好無損的手臂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斷浪立即兩腿跪地,對着女人猛地磕頭,“謝銀月大人再續斷肢之恩!”
銀月手一揮,“你們都給退下!”
“是!大人!”
不消三秒,武士們便消失不見,銀月頭微微一擺,看向一幫新兵蛋子,“難道我說的你們沒有聽見!”
嗖——
此言一出,新生們一個個立即調頭,但是,顧天剛跑出幾米,背後就響起一個聲音,“你給我留下!”
顧天轉過身,指了指自己的鼻樑,“我?”
銀月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不時,偌大一個地方就剩下顧天和銀月兩個人。
“爲什麼要砍斷他的手臂,要知道即使我替他續了斷肢,也會影響到他以後的戰鬥力!這樣,和血族對戰他的生命就少了一分勝算,多了一分危險!”銀月一臉冷色地看向顧天,言語之中盡是責怪之意。
顧天看了看眼前這個讓人從裡冷到外的女人,嚥了咽口水,“大人,我也是被b無奈,他們~~~~~他們~~~~~~嗚嗚嗚~~~~~~他們欺負我們初來乍到,要我們交保護費,不僅如此,還要我們~~~~~嗚嗚嗚~~~~~”顧天一臉委屈,豆大的淚珠嘩嘩地不要錢的往下流,這讓冷如冰棍的銀月也不由得臉色一驚,這傢伙,怎麼~~~~~~怎麼說哭就哭呢!
常言道女人的眼淚是武器,卻不知道男人的眼淚是核武器,顧天這麼一哭,讓銀月的立場立即轉變了,不把一個男人b到一個份上,是不會掉眼淚的,所謂男人膝下有黃金,何況是當着一個女人的面——哭!
銀月臉色一緩,“他們還要你們幹什麼?”
顧天嘴皮發抖,幾欲說話都被自己哽了回去,許久,“他們還要我們的姐妹去給他們當~~~~~~~嗚嗚嗚~~~~~”說完,顧天身子一傾,就要趴到銀月的肩膀上一解屈辱之苦,可是身子斜了一半,被銀月冷冷的目光給生生摁了回去,好在顧天機警,身子一斜,靠這一棵小樹上,埋頭繼續大哭。
銀月一甩銀色長髮,眉頭一皺,“這幫傢伙也太不像話了,我會稟明教主,還你們一個公道的!”
“嗚嗚嗚~~~~啊啊啊~~~~~”顧天兩腿一軟,跪在地上,只見他仰天大哭起來,捶胸頓足,好似沉冤得雪一般,要是衆新生看到絕對一個個佩服得六體投地,這演技那叫一個強啊!
“大人!你是青天啊!嗯?人呢?”顧天發泄完心中的委屈,再看時,銀月已經不見蹤影,顧天鼻子一抽,淚水頓時消失,他摸了摸下巴,露出得意的微笑。
小樣,跟我玩,你們還嫩了點!
第二天,莫羅集中了所有的教會武士,包括顧天他們,對於斷浪的惡劣行徑予以了嚴厲的批評,剝奪了他第三十二組組長的職務,另人擔當。這一舉動,讓所有的老武士們都明白了,那個新生的頭——韓飛,有後臺!一時間,顧天這一屆新生們的生活開創了聖主教之先河,竟然沒有遭到老武士們的盤剝!這讓殘狼都不得不感嘆一句,“他奈其何,奈他其何!”這個他,自然是指顧天這個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