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旗幟非常巨大,不僅帶有一股震懾人心的氣勢,同時還能讓人遠遠的便辨認出這是無量宗的懸空船,蕭然的那艘懸空船與之相比,甚至還沒有對方的一間船艙大。
這艘懸空船的速度看似不快,但好像跨越空間一般,上一刻還在遠處,下一刻就來到衆人的頭頂,巨大的陰影瞬間將下方一小半的柳樹林都給籠罩起來,無數武者皆是擡頭盯着頭頂上那艘巨大的龐然大物。
在衆人的目光注視下,懸空船穩穩的停頓在半空,隨後一道道黑影不斷自懸空船兩邊的船舷上跳出,雖然看上去非常錯亂,但隨着人數越來越多後,卻給人一種異常規整的怪異感覺。
從無量宗巨船上飛下來的所有武者,全部統一身穿雪白長袍,腰間繫着金絲腰帶,腰帶中間還有一枚湛藍的碧玉寶石,除了頭頂的發冠各不相同之外,所有弟子的服飾完全一樣,倒是與下方柳樹林中各種各樣服飾的各門各派弟子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蕭然眯着雙眼,細細的在無量宗這些弟子身上打量着,他發現此次過來的這些無量宗弟子,修爲竟然沒有一個低於九階的,最差的一個,修爲也達到了九階中期以上,而修爲最高的,更是達到了半步金身的境界,當然,蕭然是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半步金身了,他只是感覺,從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比九階巔峰強者還要高出不少,但又沒有金身境界強者那般濃烈,所有在心中猜測,那人極有可能是半步金身境界的存在。
除此之外,蕭然還發現,這些無量宗弟子的身上,不僅僅腰間那金絲腰帶是一道品階不錯的陣兵,就連他們身上穿的那月白長袍,也是一件二品的防禦陣兵,根據蕭然估計,至少可以地方九階初期強者的全力一擊!
這可是難得的寶貝,比之蕭然得到的那間青絲甲雖然差上一些,但以這些人的修爲和反應能力,恐怕僅僅是剎那間的時間,便能讓他們反應過來,從而逃脫,甚至是反敗爲勝也不是不可能!
不僅僅是蕭然,就連很多沒有見過無量宗的人,也都發現了這些人身上衣飾的不同之處,倘若人人都是如此,這還怎麼爭?
不少人心中暗暗叫苦,但是卻又無可奈何,人家能夠配備那是人家有那個資本,若是你不服,你也可以自己去配置啊,又沒有人會阻攔着你!
從無量宗懸空船下來的那些弟子,全部在數位長老的帶領下,魚貫朝着下方柳樹林外的一片空地落了下去,在那裡,早就有人爲他們準備好了帳篷等物品。
蕭然一直在默默關注着,等這些人全部落入帳篷中,蕭然才緩緩閉上眼睛,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就單單一個無量宗,剛纔竟然就從那艘懸空船上下來了一千多位九階強者,這還不包括另外四家天級勢力呢!
要知道,擺在明面上的,可是一共有五大天級一品勢力,另外四家過來,如果也是接近上千,或者乾脆就是數千人的話,那剩下那些人過去就是陪着玩的了,因爲勢力越高,所修習的功法與武技等級肯定也會越高,相應的,其勢力肯定也會有所增長,到時候一些閒散勢力,或者小勢力出身的人,與這些天之驕子爭奪的話,肯定是要吃上大虧的,若是沒有足夠的運氣與強悍的實力,這天選者試煉的一千個名額肯定就與他們無緣了。
不過,若是小心一些的話,在裡面獲得一些修煉資源,甚至獲得進階金身境界強者的機緣也不是不可能的,這些都是說不好的,而且天選者勢力之地那麼多,運氣好的話,沒準你在裡面帶上半年,也一個人都碰不上,運氣不好的話,就算是那些天才之流,不小心被獨身傳送到妖獸的老巢中,恐怕也得直接歇菜。
這邊無量宗的人落下後,從無量宗的那艘懸空船上再度跳出十幾人,不同的是,這一次的這些人的修爲要更加強悍,年齡看上去,也要更加大上一些,根據蕭然的估計,這些人八成都是無量宗那些老不死的存在了,年齡八成都超過了一百歲,是不會參加這一次天選者試煉的人。
果然那些人出來後,目光先是在那位金身境界的無量宗老祖宗身上打量一下,隨後又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才領着身後十幾位無量宗長老來到那靜靜俯首站在半空的無量宗金身面前行禮拜見,那態度當真是恭敬無比。
只可惜距離有些遠,蕭然等人根本聽不到他們在交談些什麼,也沒有人敢擅自動用真元去探索竊聽,在金身境的強者面前使這些小伎倆,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還差不多!
那十幾位無量宗的長老與金身境的老祖宗交談了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遠處天際突然又是傳來了一陣長嘯,長嘯聲中隱隱包含着一股震懾天地的恐怖威壓,讓所有聽到的人都是忍不住臉色猛然一變。
還在發出聲音之人並不是針對在場衆人的,否則怕是這一道長嘯,便可能讓在場所有人都遭受不輕的傷勢了。
“哼,風老鬼,別沒事嚇唬下面那些小娃娃!”淡淡的聲音自衆人頭頂上那位無量宗的金身境強者口中傳出,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那股讓人心煩意亂的氣息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
“哇哈哈,老劉啊,還是你好,距離此處這麼近,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便能趕過來了,不像我們,還得大老遠的從地方地方往你這裡趕,你說,這次你是不是得給點瓊花釀犒賞下我啊!”爽朗的大笑聲響起,聲音中伴隨的真元波動與先前那道長嘯一樣,顯然就是無量宗金身境強者口中的風老鬼說出來的。
“風老鬼此言大善,我等可是數十年沒有見過了,此次難得趁着試煉相聚一二,老劉你可千萬不能太過栗色啊!”
又一道贊同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聲音宛如悶雷一般滾滾而來,但卻沒有讓人感覺到絲毫不適,甚至在場很多人連判斷說話之人的方位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