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詭異的一幕,瞬間讓下面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安靜了起來,所有人都在朝着四周打量,似乎是要將那說話之人給找出來。
嗡!
一股真元波動突然自衆人頭頂傳出,在無量宗那金身境強者的身旁,突然出現一道虛幻的影子,這道虛幻的影子逐漸凝實,最終在原地出現一位身穿黑袍,滿頭烏黑長髮的老者。
老者臉上帶着爽朗的笑意,但是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卻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多了幾分陰霾。
另一邊,又一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拖着一條長長的殘影,從遠處瞬間而至,在那殘影的後方,還有一艘通體蔚藍的懸空船正急速的朝着這邊駛來。
都是金身境!
而且一下子就出現了三位!
這讓下方那些根本沒有見過金身境的武者們心中嘀咕起來,氣氛更是壓抑到了極點,所有人的目光,都直勾勾的盯在天空上,那三人匯聚的地方!
原無量宗的一羣長老等人,此時也都趕緊站了起來,正對着那兩位趕來的金身境界強者行禮問好,顯然都是相互認識的。
這還沒完!
似乎是同時約定好的,又有兩道身影快速從天際出現,並以下面衆人難以觀察到的速度,快速的朝着天選之門的位置靠近!
蕭然的雙眼微微眯起,這一次趕過來的二人,修爲同樣深不可測,顯然同樣也是金身境界的強者了!
不過這一次趕過來的二人中,竟然有一位看上去是個年輕的不像話的貌美女子,細長的柳眉,配着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以及精緻的瓊鼻,身上穿着一襲淺紫色的宮裝羅裙,整個人端莊中又不失少女的那種輕靈之感。
就是這麼簡單的搭配,卻讓原本算不上多麼傾國傾城的她有了一股別樣的氣質,讓人一眼看去便很難挪開眼光。
“哈哈,周老妹和吳兄也趕來了,咱們五人可是多年沒有見面了,這一次倒是難得相聚啊,我說老劉啊,你那瓊花釀可真得多拿出來一些了!”那身穿黑袍的老者再次撫須大笑起來,目光雖然是對着剛剛趕來的兩人看着,但話卻是對着他身後正緩緩走來的無量宗金身境強者說的。
“哼,你個酒鬼,也不怕讓下面那些小輩們看了徒增笑話!”無量宗的金身境強者,也就是那位老劉,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之意。
“呵呵,我倒要看看下面誰敢笑話老子,你們誰笑話我?嗯?”那黑袍老者目光掃過下方柳樹林中的衆人,下方衆人暗暗叫苦的同時,更是臉上擠出笑容,急忙擺手連稱不敢。
“看到了吧,老劉啊,這次你說什麼也躲不過去了!咱們過去聊,免得讓下面那些後生看了拘謹!”那最後趕過來的,是一位滿頭銀髮,手中握着一把不知名長劍的青年,看上去似乎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但那滿頭銀髮卻讓他異常顯眼,此時他的目光一掃下方衆人,笑着說道。
此話一出,幾人也明白他們在這裡確實是太引人矚目了,沒什麼好說的,幾人又聯袂朝着另一個位置快速飛去,不一會便消失不見。
失去了五位金身境強者的氣場壓制,下面再次議論開了,只不過這一次討論的話題,皆是有關於這五位東勝神洲上最強的金身境強者,不如某某人是在什麼時候成名的,又比如某某人經歷了什麼事情後,突破成了金身境界的強者。
而最讓蕭然注意的還是衆人議論的那個最後的銀髮青年,聽其他人的談話口氣,這銀髮青年實際上的歲數已經超過兩百多歲了,上一屆的天選者試煉主持之人中,便有這位銀髮青年,這一次倒是再一次出來了,還不知道現如今的他,修爲到底有多強悍了!
兩百多歲的人啊!
哪怕是下方蕭然等人,眼神中也是頗爲驚訝,雖然大家都知道,修爲突破到九階之後,可以輕鬆活到兩三百歲,但真正見到的,還是沒幾個,尤其是兩百多歲的金身強者,這更是第一人了!
不過不論他們到底如何了,對於在場衆人的關係也不是很大,大家都明白,他們也只是過來主持秩序的人罷了,天選者試煉空間內部,他們也是沒有辦法進入的,所有並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威脅之類的。
這邊幾位金身境界的強者離開沒多久,那一艘通體蔚藍的懸空船便緩緩駛來,最終同樣停靠在距離柳樹林不遠處的位置。
一道道身穿天藍色長衫的青年從懸空船中魚躍而出,全部聚集在半空等待着,只是片刻時間,便有上千人聚集在一塊,而後又從蔚藍懸空船中出現十多位面色肅穆,穿着深藍色長袍的男子,這些人一出現便目光四下掃視,最終定格在柳樹林外的一片空地,爲首一位老者伸手一指,天空上一羣人便快速的朝着那個位置飛去。
天空上,那艘蔚藍的巨型懸空船微微停頓片刻,等這些人全都離開一定範圍後,便在半空緩緩掉頭,最終再次渾身散發出淡淡的白芒,朝着遠處疾馳而去,瞬間消失不見。
時間,一點點流逝!
轉眼,夜幕便降臨了!即使是到了深夜,整個柳樹林中也到處是一片燈火通明,各處篝火之類的冉冉升起,更有甚者,直接在樹頂架起了月光石之類的,而蕭然看到的最奢侈的,還是那幾家天級一品勢力所在的地方,那一片到處都是一枚枚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掛滿樹梢,在他們休息的地方更是架設起能夠發出白光的懸光,讓整個地方都亮如白晝。
蕭然等人默默的坐在一處半山腰的位置,目光正好可以看到那道天選之門的正面,在蕭然等人所在的四周位置,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人聚集在一起,甚至偶爾還有人主動上來跟蕭然這邊的人搭訕問話,不過搭訕的對象大部分都是纖露等幾個女的。
對此,幾女頂多不冷不熱的回答幾句,若是那些人還糾纏不休,便會直接閉嘴不再言語,那些人識趣的自然就會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