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頓大酒店vip包房,徐子健頗有興致的看着華胥。
шшш_тt kΛn_¢ ○ 華胥一身白色西裝風流倜儻,風趣十足:“很難想象,咱倆這樣的大仇家,竟然能以這種方式見面,正是應了那句話,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啊。”
“天下嚷嚷皆爲利往!”徐子健接話:“我也沒想到,你被我打的那麼慘,還能鼓起勇氣跟我合作。”
華胥冷眼白徐子健。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之前在也是華頓大酒店,徐子健揍了他一頓,回去之後被圈子中無數人嘲笑,他面上雖然沒什麼表現,但心裡終究是不高興的。
眼下徐子健再提起這事,不等於揭開還沒有復原的傷疤麼?
“開個玩笑,別介意。”徐子健道:“還是說說合作的事吧。你真的準備投資二十個億。”
華胥唉聲嘆氣:“我華胥可不是開玩笑的人,說話自然算話,不過前提是我這些錢能換到多少股權。”
“大概30%左右。”徐子健不動聲色。
華胥微微蹙眉:“哥們,你現在只有十個億的資金,我投資二十個億,按照規矩應該拿67%的股權,就算我是後入股的,怎麼的也得給50%吧?”
徐子健搖頭不迭:“目前是有十個億,不過還有十個億在路上,用不幾天就到賬了。現在的大股東有三個,你後入股的,還想要多少啊。”
“40%。”
“不行,最多30%。”徐子健很是堅決。
華胥直勾勾盯着徐子健:“你拿錢開公司,跟錢家針鋒相對,自然是資金越多越好,我拿二十個億,至少能讓你的勝算提高三成。再加五個點如何,35%,這是我的底線了。”
徐子健同樣不滿意:“30%也是我的底線!”
華胥無奈聳肩:“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都觸及到對方的底線,卻沒有交集。不過,有句話,我得提醒你。”
“你說。”徐子健不急不躁的耐心傾聽。
“你籌集資金組建公司是爲了對付錢家,難道你就不怕我放棄你,反而去找錢東東麼?”
徐子健無可奈何:“怎樣都隨你嘍,你是京華二少爺,放個屁都是香的,後面巴不得有人聞。”
華胥表情複雜,一開始聽到徐子健說出放屁兩個字,他緊縮眉頭,聽到有人巴結,又釋然了,再一想,他忽然大笑起來。
“有意思,有意思。”他不住的點頭,目光炯炯的盯着徐子健:“雅瑩的事情,讓你對我有了意見,不過這都不要緊,因爲我發現我漸漸喜歡上你了。”
“別。”徐子健急忙打斷:“我可沒有那種嗜好。”
華胥依舊笑意昂讓,道:“你知道一個女人說怎樣的話,能讓男人高興的同時又不高興麼。”
徐子健一本正經的搖頭。
華胥大笑:“在你的朋友中,你是最厲害的。”
徐子健:“……”
你看這個人多差勁,講笑話吧,別人還沒笑,自己卻笑的樂不可支,樂在其中,樂此不疲。
當然了,這確實是個冷的沒邊的笑話,很有深意。
華胥自己樂的沒意思了,嘆了口氣道:“你知道麼,你就是那個女
人,讓我高興又不高興,但是總的來說還是高興的。所以我決定吃點虧,接受你的條件。”
“30個點?”
“是的,不爲別的,就是因爲你這小子對我胃口。”
徐子健板着臉:“可是你一點也不對我的胃口。”
華胥額頭佈滿黑線。
從這個傢伙嘴裡蹦出來的話,如果反着聽,一定讓人心神舒暢。
華胥果然投資了,20個億,說投就投,當場就把錢轉到了張峰名下。
算下來,即將成立的鴻健公司總資產已經達到了40個億,金錢方面比徐子健這個發起人還要痛快。
接下來,徐子健把此事同藍城昂和房茹琳說了一遍,由於華胥入股,藍城昂等人和房茹琳的股份自然要稀釋。
對此藍城昂等人並無異議,而和公司懂事談判了許久的房茹琳則忽然下定決心,投資10個億。
徐子健放下心來,將組建公司的事情交給張峰打理,自己則跑去找呂梁茵。
呂梁茵是個美妙的人,徐子健欠了她好多人情,但她卻一直不讓徐子健還,這讓徐子健很費解。
所以他找呂梁茵,就是想問問,欠她的人情到底什麼時候還啊。
只是當他找到呂梁茵的時候,還有一個外人在場,於是他只好把想問的話憋了回去。
“真不巧,樑茵啊,看來咱們的談話得結束了。”呂梁茵身旁的老頭笑眯眯道。
“不用。”呂梁茵轉而看向徐子健:“健哥終於忙完了,想起我了啊。”
徐子健大咧咧的坐在呂梁茵身旁,擡手直接攬着她的腰,好像是沒看到旁邊的老頭似的,道:“我是來看你的,順便再探討一下人生什麼的。”
呂梁茵掙扎,徐子健大手摟的緊,她乾脆放鬆下來,道:“健哥似乎是有事,不如先去別的房間,我處理完事情,便過去找您,可好?”
“噢,你這裡有客人啊。”徐子健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沒事,你們先說,就當我不存在。”
呂梁茵就很無語,這傢伙裝起糊塗來,一個頂倆,於是解釋道:“健哥,我這裡談的是要緊的事,你在這裡恐怕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們談你們的,我是空氣,我不說話。”
呂梁茵沒轍,只好看向老頭:“江叔叔,不好意思,我這個朋友就這樣,您別介意。”
“不礙事。”老頭不在意道:“現在的年輕人,脾氣比較衝,不要臉就不要臉吧。”
說話的時候,他腮邊的白鬚顫抖,配上他那光光的頭頂,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徐子健就不樂意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老頭,你說誰不要臉呢?你再說一遍?”
“你看,老朽說對了吧,年輕人火氣大,不要臉也是情有可原的。”
徐子健自鳴得意:“我讓你重複,你就重複,真聽話,比我家的狗都聽話。”
老頭依舊不生氣,輕撫白色的太極服,捋着鬍鬚,一副仙人的架勢:“老了,老了啊,被年輕人罵兩句就罵了吧,狗咬人一口,人若是咬回去,和狗還有什麼區別。”
徐子健嘿嘿一笑:“你真傻逼。”
“傻不傻,逼不逼,道
可道,非常道,老朽不和不要臉的人一般見識。”
“你傻逼。”
“萬古功成一碗灰,年輕人,你不對。”
“你傻逼。”
“年輕人,你夠了,老朽已經太久沒生氣了。”老頭終於不笑也終於不再氣定神閒了。
“傻逼沒有你傻逼。”徐子健仰着頭,一副我就罵你,你打我啊的樣子。
老頭單手提在面前:“阿彌踏馬個陀佛,老朽忍無可忍了。”
話音還未落下,老頭面前的手掌已然開出。
手掌速度看起來不快,卻是在恍然間來到徐子健面前。
徐子健神經驟然繃緊,斜着身子,倒退數步:“我靠,老頭,你敢打我,小心我訛你。”
老頭不言語,腳尖輕輕點在地面之上,身體便如羽毛般騰空而起,那張平淡無奇的手掌再一次拍出。
徐子健不敢大意,急忙躲避。
老頭飄飄若仙,恍惚間又一次出現在徐子健面前,原本有些枯瘦的手掌在徐子健的眼中不斷放大。
說時遲,那時快,徐子健眼見不好,咣的一下坐在地上,雙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衝外面大喊:“來人吶,殺人了,強姦啊!”
老頭飄忽的身體一個顫抖,險些撞在牆上。
就連後面一貫鎮定的呂梁茵也被雷的裡郊外嫩。
要不要臉?
還要不要臉?
是誰先撩騷,是誰先口不擇言的罵人,又是誰天不怕地不怕的犯賤?
老頭吹鬍子瞪眼:“小子,你閉嘴,再聲張老衲一掌弊了你!”
徐子健不但不收斂,反而更甚:“哎呀,快來人吧,又要強姦了,哎呀,不行了!”
一邊喊,這牲口還一邊做出聲嘶力竭的樣子。
老頭氣的渾身直哆嗦,擡手便對着徐子健的腦袋拍去。
徐子健聲音驟然止住,眼見不好,醞釀力氣,直接迎了上去。
“嘭!”
一股龐大的力量在二人交手處炸響,如一記悶雷,爆炸的瞬間揚起一陣巽風,呼呼大作,彷彿要見地面席捲起來般。
徐子健手腕微微顫抖,身體依靠着牆,倒是看不出所以然。
倒是老頭,在那強大的力量作用下,噔噔倒退三四步。
穩定下來後,他瞪大眼睛,吃驚的望着徐子健:“小子,你到底誰?”
徐子健橫着臉:“我是你爺爺。”
“你,找死!”老頭咬牙切齒,也不管許多,再一次衝了上來。
如果說他剛纔的攻擊是木頭的話,那麼這一次便是長刀出鞘,凌厲而逼人,直取徐子健的喉嚨。
徐子健眼睛微眯,待得老頭的手刀接近,他腳下一個旋轉,如一道幻影般,出現在老頭的左側,跟着同樣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嘣!”
清脆的聲音響起,是一個殼狀物掉落地面產生的。
再看老頭的頭部,卻是一層黑又亮的密發。
他的光頭是假的,是頭髮的特技。
老頭愣了,摸了摸頭頂的絲髮,扭過頭,鬆弛而又蒼老的麪皮猙獰起來。
“小王八羔子,我要殺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