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不是真的老頭,因爲他帶着特技的頭套,準確的來說,那是一個包裹頭髮的殼子。
老頭帶着的頭套是假的,但是他是真的怒了。
他怒不可遏,一股氣衝上頭來,於是他就第二次衝了上去,像是一隻發瘋的獅子,開拳開掌之間,氣勢十足,彷彿真的要殺了徐子健似的。
徐子健並沒有將老頭的攻擊放在心上,卻也不敢全然大意,這是一個不上不下的對手,實力很強,雖然只比他差一點,但在普通人中,他無疑強大的離譜。
“嘭!”
老頭的拳頭轟擊在徐子健的手掌之上,令徐子健的身體爲止顫抖,險些沒控制住倒退。
但是在關鍵時刻,一股蠻橫的力量自他的身體爆發而出,作用在手臂之上,悠悠一晃,便將老頭的力量抵消,且將其震退。
“朋友,你不是我對手,就這樣吧,別打了。”徐子健淡然道。
老頭怒氣沖天,你想打你就罵我,你不想打就不打,這個世界是你家的啊?
於是他再次鼓起勇氣,同徐子健拼命。
“轟!”
又是一次對撞,徐子健像是一坐大山,將老頭的攻擊化解,隨意一腳,又將其踹的倒退。
這一次,老頭終於止住了攻擊的步伐,他冷冷的看着徐子健,怒聲道:“小子,算你狠,我打不過你,這次就如此過去了,再有下次,我必要你的命。”
說着,他冷哼一聲,轉身離去。看也不看徐子健一眼。
徐子健輕輕一笑,也不在意,他將門關好,不去想老頭的事情,反而坐在了呂梁茵的身旁,有意無意道:“小妞,這個人到底是幹嘛的,你倆的關係看起來不錯啊。”
“關你什麼事?”呂梁茵一反常態,不冷不熱道:“雖然我很敬重你,不過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別誤了我的大事,要不然咱們倆不但做不了朋友,反而會成爲敵人。”
徐子健擡起手臂,一把將她攬在懷中:“朋友不是你想做,想做就能做,我偏要和你做,怎地?”
“那你滾蛋吧。”
“我不滾!”
呂梁茵側過頭來:“你不覺得自己很賤麼?”
徐子健毫不在意:“我就賤了,怎樣吧,有能耐你強了我啊!”
“懶得理你。”呂梁茵隨意說了一句,想了想道:“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情,沒事的話就滾蛋吧,我現在心情不好,很不好,任何人都不想接待。”
徐子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也不用你接待啊,我過來就是想看看你,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怪想念的,順便嘛,我還想把欠你的人情還了。”
“什麼人情?”
“就是你說的讓我陪你一夜啊,難道你忘記了麼?”徐子健橫着眼睛:“喂,美女,做人可要有始有終啊,你說讓我陪你,可不能反悔。”
“我什麼時候要反悔了?”
“那你跟我裝糊塗幹嘛?”
呂梁茵喝了一口咖啡:“我很明確的告訴你,現在我很討厭你,什麼時候不討厭了,再讓你還我的人情吧。”
徐
子健老大不願意:“我就現在有時間,現在你不讓我還,以後我可沒時間還了。”
呂梁茵冷冷的瞪着他:“沒時間陪我?陪你的房姐姐麼?陪你的穗穗?還是你的雅瑩小妹妹?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跟房茹琳和楊涅穗兩個人都不乾淨,自己做過什麼事,你自己清楚。”
徐子健一下跳了起來:“我靠,小妞,你調查跟蹤我。”
呂梁茵也不退讓:“我就調查跟蹤你怎麼了?我不調查你,不跟蹤你,我能知道你的蹤跡麼?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爲,我又如何幫你?”
徐子健覺得這個野蠻的娘們說的好有道理,竟然無言以對。
不過好歹說他也是條漢子,豈會甘願認輸,於是仰着頭道:“你跟蹤我還有理啦?我踏馬在你面前一點隱私都沒有了,你調查我,調查我和房茹琳,我和楊涅穗,我做過什麼你都知道,那麼我問你一句,我洗澡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拿着望遠鏡偷看?”
“的是!不過也只是看過一次而已,之後就沒什麼興趣了,就是比想象中的差的遠了。”
徐子健暴怒:“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強了你?”
呂梁茵冷笑:“說的好像你有那能耐似的,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你說你好端端一個大人物,就能幹的出搶劫強姦,傷天害理的事?”
徐子健昧着良心辯駁:“我也沒幹過這些事啊。”
“那你和楊涅穗是怎麼回事?你們脫光是怎麼回事?你趴在人家身上又是怎麼回事。”
徐子健覺得這娘們說的有點過分了:“我做什麼事幹你屁事?我和穗穗是朋友關係,我們脫光了是因爲熱,我趴在她身上是因爲喝多了,怎地?你咬我啊!”
“還敢狡辯?要不要我把你和她在一起的視頻給你看啊?”
徐子健是真的不高興了。
呂梁茵這娘們說話沒個準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知道哪一句是真的,不過她既然如此肯定他和楊涅穗有事,至少說明她知道他和楊涅穗的關係。
說他是無賴,流氓,王八蛋都沒有關係,但是涉及到楊涅穗的事情,他不能不認真。
於是他一巴掌下去,直接從呂梁茵的胸前拍過:“小妞,我告訴你,說話注意點自己的嘴巴,真要得罪了我,沒你什麼好處。是,你確實幫過我,我也真心感謝你,不過有些玩笑是不能開的,瞭解?”
呂梁茵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瞭解,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將你和楊涅穗的事情說出去的。”
“……”徐子健有一種暴走的衝動。
這個時候,呂梁茵恢復了平常的模樣,笑嘻嘻道:“健哥哥,不要氣了嘛,人家不是故意的啦,就饒了人家好不好?”
好你個頭!
徐子健在心裡罵了一句,視線卻集中在呂梁茵被他打過的胸口上。
別的不敢說,這娘們是真有貨啊。
當然,徐子健作爲一個正人君子,自然不會盯着人家不放,看夠了之後方纔幽幽道:“別扯那些沒用的,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
“好的,你說。”
“第一
,你跟剛纔那個老頭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到底是誰?第二,你和錢家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老實交代;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說的讓我陪你到底算不算數。”
呂梁茵鼻子動了動:“第一,我和那個老頭沒被的關係,合作伙伴而已;第二,我和錢家同樣是合作伙伴,很普通而已,沒你想的那麼複雜;第三,你欠我的人情就算了吧,我不稀罕你的回報,更不用你陪我。”
徐子健很着急:“憑什麼啊,第一點和第二點你給的答案都合理,第三點有點口不擇心了吧?我說美女,咱們能不能來點實際的,我都騰出功夫來陪你了啊,要不今天晚上我就從了你把。”
呂梁茵很無語。
你看,這傢伙整個就是一混蛋加王八蛋,明明欠了人家的人情,卻提出非分請求,他還是人麼?
見呂梁茵不說話,徐子健嘆了口氣:“哎,看來你今天晚上的心情不太好,這樣的話,我就更應該陪你了,走吧,咱們是酒店還是賓館,你放心,我掏錢。”
呂梁茵忍無可忍,指着外面,喊道:“滾,你給我滾,從今以後我不想看到你。”
徐子健很是委屈:“幹嘛嘛,人家又沒有犯錯,至於這樣麼,不要回報就算了,人家走就是了,反正接下來要搞錢家,你幫不幫忙都無所謂了。”
呂梁茵不聲不響,沒有搭理這牲口的意思。
徐子健也是無可奈何,轉過身來道:“算了,都算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反正你也不愛我。我走了,你好自爲之吧,錯過我這麼好的男人,以後你自求多福吧。”
看着徐子健一臉失落的離開,原本怒氣衝衝的呂梁茵輕哼一聲,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什麼臥狼,也不過如此,瞧那樣子,好像一隻哈巴狗。”
離開呂梁茵,徐子健走在校園的小路上,隨意晃盪。
呂梁茵這隻母蠍子很不簡單,單單從她調查獲取信息的能力上就可以看出來。
還有就是這隻蠍子嘴裡沒多少準話,有些話要正着聽,有些話則要反着聽,稍微不小心就又可能理解錯誤。
就如她所說的和錢家是合作伙伴的關係,誰信吶?
所以徐子健覺得,日後得找個好機會,和這娘們好好談談人生大事。
作爲一名學生,最重要的任務自然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所以即便一學期沒有聽幾堂課,但是他依舊按照學校規定的時間來考期末試。
沒有聽課,對書本上的知識自然瞭解不多,考試題目不認識他,他也和考試題目不熟,結果就是一個人一張試卷乾瞪眼,除了經濟管理這門課程。
李彤欣教經濟管理,他上的課並不多,但對於書本上的知識和李彤欣的講解格外深切,再加上個人理解,倒是將試卷一字不落的填寫圓滿。
期末考試結束後,對於學生來說是輕鬆的,可徐子健並不輕鬆,因爲李彤欣看起來很爲難。
於是等其他同學離場後,他主動跑過去問:“彤欣同學,怎麼了?”
李彤欣一陣猶豫,而後眼睛忽然一亮,盯着徐子健問:“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錢?”
(本章完)